最終我還是沒有在老張頭那裡拿到其他房間的房卡,儘管已經好說歹說了,老張頭就是不搭理我。
就連劉家五人組都被齊琳那委屈巴巴的樣貌所迷惑了,讓我借宿一早的機會都不給。
兩人在房間裡沉默了好久,最後還是我先開了口。
“你說你懷孕了?孩子還是我的?”
齊琳臉色蒼白而無力,疲倦的說道。
“王有,我就只和你上過床。”
呵呵!
我已經無力跟她再爭論什麼了,你現在說是就是吧,那你有本事就生下來,到時候去鑑定。
我躺到床上,然後對她直接說道。
“你自己去找老張給你開間房吧,我困了,我要休息了。”
說完,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一團。
齊琳突然聲音又有些哽咽。
“王有,其實我還是愛你的,你也還愛我對吧…”
我做起身,惡狠狠的看著她,怒道。
“齊琳,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能別演了嘛。”
她挽住我的胳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王有,我想要。”
我一抬胳膊,甩掉齊琳挽住我的手。
十分不耐煩道。
“你tm不是有了嗎?要要要,要你個頭啊。”
說著她就將手伸進了進來,在黑暗被子裡面摸索著什麼。
我一把將她的手抽了出來,生氣的站起來,把她一直拽到了門口。
“你煩不煩,你再煩我,你信不信我現在立刻就走。”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轉身向著樓梯口走去。
看著她慢慢的向著樓梯口走去,我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
我在房間裡抽著煙,想要用香菸來沖淡內心煩躁。
急促的敲門聲,讓我火冒三丈,我不是說了,別再來煩我了嗎。
開啟房門,就見到滿臉怒意的老張頭站在門外,讓我已經到了嘴邊的髒話都憋了回去。
皺著眉頭說道。
“張叔,我也是顧客。”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我都說齊琳是我前女友。
我感覺老張頭都不是愛屋及烏了,而是無理取鬧了。
“小有兄弟,是真沒房間了,總共就八個房間,你看今早的訂單。”
我接過手機看了一下後臺,真這麼巧?這又不是旅遊旺季,怎麼會有人住這麼偏僻的地方。
仔細看了一下還真是,我沉默了半晌,目光對上齊琳的目光,我假裝怒氣滿滿,她還是無動於衷。
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終於開口說道。
“過了今天,明天自己找地方住去。”
其實我也是有點累糊塗了,這大白天的,附近這麼多旅館民宿,隨便都能找到的好嗎。
我跟老張頭多要了一張被子,兩人時隔四五個月,再一次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
我早早就醒來了,即可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獨自在古鎮裡逛著,我找了家便宜的快餐店,簡單對付了一頓,就漫無目的地閒逛了半天。
直到接近八點的時候,劉大才發訊息來。
“有哥,你在哪啊?今晚還去琴姐的小酒館嗎?”
“去,我在…….,你們來接我一下,搞快點,下雨了。”
點上一根菸,默默的等待著,煙霧在街燈霓虹的照映下,顯得光怪陸離起來,一會兒像只鯨魚,一會兒像只…….。
我覺得我就像是這隻鯨魚,為了愛情勇往直前,可是煙只會燃盡,齊琳就好比是這根菸,燃燒殆盡了,所以哪還有什麼鯨魚了。
……
還沒輪到我上臺,我就獨自坐在後臺角落裡,喝著免費提供的扎啤,一杯接著一杯,配著咖啡苦楚,將心中的疲憊吞入腹中。
劉大找到躲在角落裡的我,將我手裡的扎啤搶了過去。
“有哥,別喝了,琴姐生氣了。”
我皺著眉頭,空氣中似乎瀰漫著憤怒的氣息。
不是老闆娘琴姐的氣息,是我憤怒的氣息。
我大聲喊道。
“生氣?我要她齊琳管?她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管我。”
我點上一根菸,深吸一口,裝作無所謂的模樣,直勾勾的盯著從房間裡出來的琴姐。
實在是醉意湧上心頭,齊琳琴姐我已是傻傻分不清楚了。
劉大在琴姐耳邊悄悄說了不知道什麼。
然後琴姐也直勾勾地打量著我,猶豫了一會這才說道。
“少喝點。”
“要你管?”
琴姐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就走出了後臺。
只留下神智不清的我和一眾吃瓜的小夥伴。
劉大隨後悄悄的將我的扎啤拿走了,我就靜靜的坐在角落默默發著呆。
為了照顧我,他們特地把我安排到了最後半小時裡。
當輪到我的時候,我稍微清醒了些許,我深吸一口氣,走到了臺上,喝酒喝的手指抖得有些厲害,我便讓劉大他們人來給我伴奏了。
當我看到坐在臺下的齊琳,我心中充滿了失落,我這一刻肯定是清醒的,我肯定沒有看錯人,就是齊琳,肯定是老張頭告訴她我在這兒的。
她說得對,我確實還愛她,我還留戀著那些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我也常常會沉浸在過往的畫面裡。
今早我甚至有那麼一刻想把她一把抱進懷裡,然後跟她說,你以後都不要離開我好嗎?慶幸的是,我剋制住了那股衝動。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哪有時間會倒流的。
......
演唱開始了,經過昨晚的歌唱,這家店的顧客大部分都非常喜歡我的歌喉,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劉大他們說的,反正無所謂了,有錢拿,能唱歌宣洩自己的心情,還有比這更美的事情嗎?
“一首陳小春的《獨家記憶》獻上,希望大家喜歡。”
而我也將那段獨家的記憶封鎖在了心底深處,這一刻,心就像是這座古鎮,古鎮的上空皆是飄起了滂沱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