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懸心簡單拾掇了一下,挎上一個秀氣的布袋,正準備出門,齊濟民閃了過來。

“你去哪?”

“去郎府啊,有事?”

齊濟民當然知道她是去找郎曄,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娃,天天去找一個男人,像什麼樣子?你就不怕別人說閒話?”

寧懸心想到昨天郎曄讓小蔓送來的甜品,滿臉回味,外皮酥脆、內裡軟糯、入口清甜、唇齒留香,一吃就喜歡上了,差點把送給郡主的那份都吃了,今天正打算去坑波大的,聽到齊濟民這麼說自已,頓時不樂意了:“我去找他有正事,什麼人會亂嚼舌根?阿公你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不要老跟那些婦女混在一起,打算搞個黃昏戀給我找個阿婆啊?”

齊濟民吹鬍子瞪眼道:“怎麼說話呢!你找那個小子能有什麼正事?”

“怎麼跟你解釋呢,算了你應該也聽不懂,反正有正事就是了。”

齊濟民堵到門口。

“老頭子,你玩真的?”

“你媽把你交給我,我要對你負責。”

“你對你女兒負責就行了,管我,沒門!”

“寧懸心!你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了,別想出門!”

這老頭今天不知道抽什麼瘋,寧懸心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跟你說清楚也沒關係,但你以後不能再攔著我。”

“哼。”

“不是我要去找胖子,而是郡主要找他,我只是中間人而已。”

“郡主要找他麻煩了?”

“當然不是,郡主和他誤會早解開了,現在他們倆準備合作呢。郡主身份尊貴,當然不能經常跟胖子見面,我兩邊都熟,所以就當箇中間人嘍。”

“郡主需要跟他合作?”齊濟民哪裡肯信,“你這話騙誰呢?”

寧懸心從兜裡掏出一塊小牌子,豎到他面前:“這是郡主給的,郎曄那邊有什麼事讓我隨時入府跟她彙報,不必通稟。”

齊濟民接過來一看,小牌子造型精緻,入手沉甸甸的,用的應該是上等紫檀木,正面清楚地刻著一個“許”字,這個可沒人敢仿,情知懸心所言不假:“你什麼時候跟郡主這麼熟了?”

寧懸心才懶得跟他解釋:“這你別管,現在放心了沒?還要攔著我不?”

“就算是郡主的正事,你也要注意點,少跟那小子混在一起。”

“老古板,他是我哥,兄妹在一起久一點有什麼關係!”寧懸心一把搶過令牌,把齊濟民擠到一旁,蹦蹦跳跳跑了。

齊濟民無力地喊道:“你慢點,中午回來吃飯嗎?”

“不回——你自已吃吧。”寧懸心忍著早餐都沒動就打算吃頓好的,哪還惦記齊濟民的午飯。

“天天往郎家跑,都快成郎家人了!”齊濟民無奈吐槽道,突然反應過來,小丫頭莫不是喜歡上了郎家小子?看這樣子怕是八九不離十,不行,下次得去探探縣令大人的口風,兩人年歲相仿,如若都有意,倒也不是不行,懸心也不小了。可郎少爺的尊容,哎,這丫頭看上他啥了?

“胖子,胖子!”

不出意外,郎曄再次被小辣椒攪了清夢,真是欲哭無淚了,自已昨天累死累活終於把蛋撻試驗出來了,雖然有點不倫不類,但好在味道還可以,把郡主那份弄好後,鬼使神差地又費力做了一份給寧懸心,想著自已妹子總得要疼的,可現在的情形讓郎曄只感覺好心被狗吃了。

“大姐,你到底想幹嘛?”

“呸,誰是你大姐。你都多大人了,還賴床?”

“我昨晚將近丑時才睡好不好?”

“那誰叫你不早點睡。”

“把蛋撻還給我,要不是弄那玩意我需要搞到那麼晚?虧我還額外多弄了一份給你,你就這麼對我?”

寧懸心聞言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胖子睡眼惺忪,眼圈黑乎乎的確實一點精神都沒有:“哎呀,醒都醒了,起來活動一下就好了。作為一個大夫,我有必要提醒你,睡回籠覺不是好事情。”

郎曄翻白眼的心思都沒了,直罵自已沒記性,又忘記上門鎖了,有氣無力地套上衣衫,開始收拾床鋪。

“慢得跟老牛似的,快去洗把臉,我來收拾。”寧懸心一把將他推開,開始幫他整理。

郎曄看著眼前的一幕,有點恍惚,這突如其來的溫馨感從哪冒出來的?小辣椒這副模樣還蠻像個小妻子的。

卻不知此刻小辣椒心裡也在擂著鼓:寧懸心你這是在幹什麼?為一個男人整理床鋪,是生了什麼大病吧?鼻頭充斥著郎曄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一點也不難聞,一瞬間居然讓她產生了湊上去聞的念頭,怎麼會這樣,我真的病了嗎?寧懸心臉都快滴血了,感覺到後面郎曄的視線盯著自已,羞難自抑,大聲道:“還在那磨蹭什麼,快點洗漱去弄早飯,我還餓著呢!”

郎曄被嚇了一跳,趕緊出門。好吧,果然是錯覺,什麼小妻子,不存在的。

用清涼的井水洗了一把臉,總算清醒了些,還沒等反應過來,門口湧進來好幾個光頭,領頭的依稀有點眼熟,其中兩人不由分說上前架著郎曄的胳膊就按到院裡的一張椅子上。

“你們幹什麼?”

小蔓從人後閃出來,怯生生道:“少爺,這是老爺請來給你驅邪的大師。”

“驅他大爺,快放開我!”什麼玩意,驅邪?驅自已的還差不多,肯定是昨天那通話讓他們懷疑了,殊不知自已早就被列入觀察名單了。

憑藉噸位,郎曄輕鬆擠開兩個和尚的鉗制。

“妖邪纏身,果然不出所料,普察、普法你們兩個去,當心不要傷了郎少爺。”

這次郎曄躲不開了,這倆和尚的名字似乎有著一股特殊力量的加持,編不下去了,實際是這倆可能是武僧,速度快手勁大,瞬間就把他制住了,怎麼也掙不開。

寧懸心在屋裡聽到動靜跑了出來,看到郎曄被兩個光頭按著,手臂擰到了身後,頓時怒了:“你們是什麼人,快放開他!”右手從兜裡掠過,抬手甩出,數根銀針分別沒入兩個和尚肩膀。

“啊喲——”兩聲慘呼響起,郎曄身上立馬一輕,急忙跳起,看到威風凜凜的小辣椒,趕緊躲到她邊上。

“光天化日跑到縣令家中鬧事,誰給你們的膽子,想造反嗎?”寧懸心大聲斥責。

郎曄當然知道怎麼回事,但又沒法跟寧懸心解釋,說老爹擔心自已鬼上身麼?

“你有沒有事?”

郎曄第一次聽到小辣椒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自已講話,想到她剛才房裡的樣子,又恍惚了。

看他一副傻呆的表情,寧懸心以為他被嚇著了,怒氣再次湧上心頭。旁邊那兩個和尚手臂抬不起來,還在那哼哼唧唧叫個不停,看那領頭的正打算伸手去拔那銀針,寧懸心一聲冷笑,手又摸向了腰間。

郎翌寧和上官盈姍姍來遲,可算趕上了:“慢著,懸心不要誤會,這幾位大師是我請來的。”

寧懸心把手放下,詫異道:“原來是郎叔請他們來的,這是幹嘛呢?”

郎翌寧來不及跟領頭的打招呼,急忙解釋:“最近家裡不太平,曄兒還突遭橫禍差點沒命,我和你小姨反覆思量,懷疑是家裡的…呃…風水出了問題,這才請來幾位大師給家裡驅驅邪,順便給郎曄祈祈福。”

領頭和尚眼睛都直了:“郎大人,您之前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郎翌寧一口打斷,對著他猛打眼色:“大師怕是聽岔了,聽錯話辦錯事,那本官答應你的十兩銀子就要打個折扣了。”

和尚瞬間變了臉色,喜笑顏開道:“郎大人叮囑的話都沒聽清,是我莽撞了,請大人稍待片刻,容我親自給郎少爺祈福,聊表歉意。”

郎曄滿腦門黑線:你們的戲能不能再假點!設套之前就不能對對詞?這原本談妥的佣金要是高於五兩,郎曄都敢把名字倒過來寫!還有,那旁邊幾個貨也是和尚,還大師?穿的是百衲衣嗎,頭髮就算剃的匆忙,好歹也弄乾淨點,血還沒幹呢!

郎翌寧哪知道這和尚是個棒槌,一點頭腦都沒有,上來就是莽,這下爽了,直接被不明所以的寧懸心弄傷了兩個,場面徹底僵住了,怎麼辦,只能忍痛提高佣金花錢消災,就當是賠醫藥費了。

上官盈把小辣椒剛才著急護著郎曄的舉動看得分明,心裡好笑,上前挽住她:“心兒把針收了吧,都是誤會。”

郎曄一個激靈,腦中閃過寧懸心寫意飛針的畫面,一臉不可思議看著寧懸心,試探問道:“你會武功?”

“會一點,怎麼了?”

“怎麼沒聽你說過?”

“你也沒問過啊。”

郎曄終於知道為什麼她的針總是神出鬼沒了,這丫頭居然練的是《葵花寶典》,針玩的賊溜!嗯,還有這身材,貼切沒毛病:“你師傅是不是姓東方?”

寧懸心看著他賤兮兮的模樣,曉得肯定不是好話,沒好氣道:“不是!”

“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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