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正氣沖霄漢,驚醒了星斗閃閃寒。駭浪奔濤增婉轉,風叱雲吒也纏綿!老將軍,珍重自身經百戰。珍重了,東風初送第一船……”

陳雪茹得到訊息來到小酒館時雷老虎正提著酒罈邊灌酒邊反覆的唱著這幾句,小酒館門口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時不時還傳出一陣勁爆的叫好聲。

雖然陳雪茹不是戲迷,但是她聽過這段戲,就是《壯別》裡的在一段唱詞,雷老虎用的不是小生是花臉的唱腔,反而把這幾句唱的更加的慷慨激昂,唱出了一種一去不復還的悲涼與滄桑。

“喲,興致不錯啊,還唱上啦,有什麼高興的事兒說給我聽聽。”陳雪茹說著話坐在雷老虎旁邊那桌。雷老虎身前那張桌子早就讓他一巴掌給拍爛了,徐慧真當時嚇的差點兒沒蹦起來,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能一掌把那麼厚的老榆木桌子拍個碎紛紛。

雷老虎見到穿一身白裙的陳雪茹滿面驚駭之色,突然跪在地下涕淚橫流地拍著酒罈子唱道:“見靈堂不由人珠淚滿面,只落得口無言心欲問天,嘆周郎曾顧曲風雅可羨,嘆周郎論用兵孫武一般,公既死亮雖生無弓之箭。知我者是都督怕我的是曹瞞,斷腸人懶開流淚眼,生離死別萬喚千呼,不能回言,都督啊……”

徐慧真笑的直不起腰,嗤嗤笑著抱著陳雪茹的肩道:“得,讓你穿一身白,他這是把你當成小喬啦。”

陳雪茹見圍了那麼多人也不好發作,衝剛從後頭過來的蔡全無使個眼色,蔡全無會意過來把已經哭的昏死過去的雷老虎連拉帶拖弄到了後院。

雷老虎醒來之後對徐慧真夫妻的玩笑視而不見,陳雪茹見此只得趁天黑沒人注意把他領回了自已家。

給雷老虎洗了腳讓他上床,陳雪茹換了身衣服像只貓般窩在他懷裡輕聲道:“你怎麼了,怎麼一回來就喝的大醉呀,出什麼事了嗎?”

雷老虎沒回答突然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兇殘的撕扯著,也不管陳雪茹如何的求饒他硬生生蹂躪了她一夜。

之後幾天時間只要陳雪茹敢問雷老虎究竟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雷老虎就會兇性大發狠狠的收拾她,兩次之後陳雪茹再也不敢問他這個問題了。

隨後沒過兩天突然一個震驚的訊息傳開,所有的援建專業最近到明年七月份之前全都撤回去。

陳雪茹以為雷老虎是早就知道了這件所以才提前回了國,也是因為這件事受了刺激。卻不知道雷老虎前不久剛去了八個國家費了一火車的唾沫卻沒有任何收穫,沒得到任何改變,所以他是心痛加心碎,並不是受了刺激這麼簡單。

地球不會因為某個人而停止轉動,歷史的車輪也不是雷老虎一隻小小的螳螂能夠阻擋的,一切該發生的都在發生著,將來也依然會是將來。

這年秋天仍然是個薄秋,與秋天一同到來的是糧食開始變的緊張,陳雪茹的貿易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北去的貨物倒是還好,但是南來的貨物受到了巨大的制約。

好在雷老虎早有安排,他在外草原上成立了一個皮包公司,這邊的貨物先運到那裡,然後在那裡進行包裝然後再往北發,如此雖然麻煩了一些,但是多了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順帶著換回不少肉食。

好不容易捱到了年底,緹安娜等留學生接到通知也要回國了,她抱著雷老虎哭了一鼻子,在雷老虎最少每年都會去看她一次的保證之下她才走了。

緹安娜走了,她走的時候雷老虎特意跟她要了一屋子的書,等她走了之後雷老虎把這些日子從阿多拉那裡順來的知識與自已所知的那些做了總結,把這些都包的死死的還貼了封條交給陳雪茹,讓她去交給軍部。

陳雪茹看著上面的封條撇撇嘴:“什麼東西還怕我看啊?”

雷老虎無比認真地道:“你最好不要問,這東西知道了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這裡頭是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兒的大秘密!”

陳雪茹最近也為西北籌措過不少物資,自然隱約知道了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所以聽完之後一把將之死死抱在懷裡。

走了兩步之後她突然回頭問雷老虎:“這麼重要的東西你為什麼自已不去交?”

雷老虎上前抱住她親了一口:“當然也是為你好啊。”

陳雪茹心中高興但臉上卻露出鄙夷的神色哼了一聲:“信你才怪呢。”說完嫋嫋娜娜的走了。

雷老虎本以為自已把這玩意兒交上去就萬事大吉了,哪知當天晚上一個他最不想看到的人便殺了來。

“見過師孃,您這是幾個月啦?”

來的是十丈紅的扈十三娘,她如今腹大如鼓,雷老虎可以堅定地相信,這是自已那個跑路的師父造的孽。

“六個來月了,是個男孩兒,你師父給取了個名字叫李如虎,你明白什麼意思吧?”

“嘿嘿嘿,師父他老人家好吧,沒跟您一塊兒來嗎?”

“現在這情況以你師父的脾氣你以為他能坐的住?”

雷老虎聽罷嘆了口氣。以師父那悲天憫人的真人之心,此時肯定又在為救人的事奔波呢。

“那個,師孃您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您去我那裡坐坐?”

“少來這套,你跟那個陳雪茹的破事兒你以為我不知道!哼,要不是因為看在你一心為國為民的份兒上,就你跟那些女人不清不楚的關係,就演算法律不管你,你師父也過來打斷你的狗腿!”

雷老虎叫著撞天屈道:“天地良心吶,我那可以算是為國獻身。”

十三娘撇了下嘴道:“你那叫臭不要臉,自已爽完了還連吃帶拿,簡直就不是個人!”

雷老虎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無言以對。

這時十三娘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西北那邊需要人,要麼你去要麼我去,你看咱倆誰去好啊?”

雷老虎苦著臉道:“我去,當然是我去啦。”

十三娘聽完並不是很滿意,“怎麼,看樣子你不願意啊,那還是我去吧,別打擾您老人家快樂逍遙啦。”

雷老虎一蹦而起拍著胸脯道:“願意,我太特麼願意啦,師孃您要不讓我去我就撞死在這兒!”

“唉,行啦,別耍貧了,知道你跟你那個師父一個得性不願意跟核心的人和事接觸太多,這次是實在是沒辦法了,那邊物資奇缺,有很多東西底下人知道的未必有你這個半路出家的多,你想看咱們被人卡脖子嗎?”

“我去!我連夜就動身!”

雷老虎說完衝著十三娘躬身一禮轉身就衝入了黑暗之中,等陳雪茹回來的時候見一個大肚子女人在屋裡愣了下,看看她的氣質衣著忙道:“首長好,您是?”

“我是雷老虎那小子的師孃,雖然我比你大不了多少,但是論輩份你得叫我師孃。那小子讓我派出去做苦力了,現在我也給你一個任務。”

十幾分鍾之後陳雪茹恭恭敬敬的把十三娘送出來看著她一腳油門揚長而去這才吁了口氣。同樣都是女人、都是雷老虎的長輩,可十三娘帶給陳雪茹的壓力與李素貞相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雷老虎這一走就是大半年的時間,好在他偶或會打四九城經過住上一夜,陳雪茹能感覺到他這半年壓力非常大,因為每次回來他都變的很殘暴,每次他回來陳雪茹都一天爬不起來炕,幾次後陳雪茹都怕他了,合計著必須要找幾個姐妹了,這個男人不是自已一個人能吃的下的。

雷老虎帶給她的是痛並快樂著,可他那個三不五時蹦出來跟陳雪茹要錢要糧還要數落她的師母就只是讓陳雪茹痛苦,那種純純的精神上的痛苦。

這痛苦不是因為她總找自已要東西,而是因為每次她都用一種惡婆婆看不爭氣兒媳婦的眼光看自已。

“不要總貪玩,你歲數也不小了,得趕快給他生一個。我可聽說了,那個叫阿多拉的洋婆子肚子都挺大的啦,你得抓緊。”

陳雪茹尷尬的想哭,雷老虎實際年齡比戶口本上大兩歲,可即便那樣也不到結婚年齡呢,自已這時候要是懷了好說不好聽啊。再者說這事兒女人太主動了她咋好意思呢。

師孃聽完很是不屑,她那些顧慮都算個屁啊,十三娘一臉傲嬌的告訴陳雪茹,當初雷老虎他師父還寧死不從呢,自已就是先上了他最後他不也從了嘛,好男人就是抓住,不能讓他跑了。

陳雪茹深以為然,趁著雷老虎春節回來的機會瘋狂了一把,雷老虎知道她想生個娃後倒是沒猶豫積極配合,其後果就是陳雪茹堅定了找兩個替罪羊的念頭。

好不容易捱過了一年,大家盼望著盼望著,希望今年能有個好收成,但是從進入四月大家就基本知道結果又不是那麼美好了。

與夏天一起到來的是大量的人口。這些人的出現給城市帶來了極重的負擔,為了解決他們的吃住問題各有關單位想盡了一切辦法仍然是杯水車薪。

值此危難關頭,關家老號開始發力,每天大量的進行接濟。這時陳雪茹又提了一個很好的建議,組織有勞動能力的人趁著天旱修整四九城乃至周邊的各水系渠道河湖,從水裡弄出來的魚鱉蝦蟹可以吃,剩下的糧食由她來解決!

上面同意了這個建議之後大量的勞動力投入到了大建設當中,陳雪茹火力全開,數次帶團北上南下,將絲綢、茶葉與各種精緻華美的工藝品源源不斷的送出去換回來大量的糧食。

陳雪茹畢竟只是一個人,就算她有渠道也不可能解決數百上千萬人的問題。正這個時候,原軋鋼廠董事婁財東登報呼籲所有資本家獻愛心,他把自已的小洋樓和手裡所有股份都賣了,甚至連私藏的黃金外幣都拿了出來打通外界渠道從香江換回來大批物資。

婁董事的義舉受到了點名表揚,不僅上了報紙上了廣播,聽說還受到上面大領導的接見,沒過多久他就去往香江負責籌措物資。

有了婁董事這個例子,其餘的資本家們紛紛慷慨解囊,在海外有關係的資本家紛紛發動自已的關係往國內運送糧食藥品等物資,一時之間當初打鬼子時的熱情又都回來了。

對於資本家們的義舉上面也是非常認同,明裡暗裡給了他們許多方便,允許這些人去香江或者賭城另謀生路,由此資本家與公家成了一個雙贏的局面,大家都很開心。

同樣是在今年的四月,雷老虎回到了四九城,這次回來與上次回來大不相同,這貨樂的見牙不見眼,好像吃了蜜蜂屎似的,更讓他開心的是,一回四九城他就遇到了個更大的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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