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滿懷抱怨

剛到華興樓，就被崔德勝攔住。何雨柱看出崔德勝似乎有些為難，這也是情理之中。如今何雨柱已進入物流研究所，那裡聚集的是國家精英，處理複雜事務時，崔德勝有時難以啟齒。

“柱子，我有個訊息要告訴你。”崔德勝開口，“你知道第一屆國宴是在京城飯店舉行的，接待了600位國家 ** ，菜品選自淮揚菜，廚師團隊包括朱建殿、王杜坤、楊啟榮等人。國宴結束後，許多民間廚師對此表示不服。”

\"有些人認為這幾個人不夠出類拔萃。\"

\"甚至有人質疑淮揚菜無法登上大雅之堂。\"

\"連廚師和餐館也開始懷疑彼此的能力。\"

\"矛盾逐漸加深。\"

\"菜系間產生了衝突，廚師與廚師間也有了分歧。\"

\"風氣極其惡劣。\"

\"餐館之間見面如仇似隙，同行間更是水火不容。\"

\"為了平息這場紛爭，各大餐館自發組織了一場競賽。\"

\"地點設在玉華臺。\"

\"各菜系一決雌雄，廚師們也展開較量。\"

\"勝負一戰定乾坤，等級劃分清晰，此後誰也不能再指責對方，目的只為改善這種不良風氣。\"

\"比賽分為菜系內部對決，例如川菜師傅就只與川菜師傅比試。\"

\"川菜系內部會排出一個排名。\"

\"所有菜系和京城所有廚師也有一個總排名。\"

\"師父說你不應參加，但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你的川菜技藝確實出色。\"

\"換個不太客氣的說法，我不求你在所有廚師中脫穎而出，但在川菜系裡，你肯定能行。\"

\"如果你能取得名次，作為華興樓的主廚，華興樓豈不是也會跟著沾光，聲望更高？\"

何雨柱聽到這些，深吸一口氣。

對於這種風氣，何雨柱是理解的。

因為在當時，對廚師的評價標準並不明確。

公開可知的唯有手藝好壞，但究竟多好？

無人能知，沒見過的對手也不會服氣。

沒有明確的評級，就會產生混淆，而這種混淆導致了不服氣，風氣逐漸惡化。

這種情況直到1960年才有所改觀。

因為那一年，國家為廚師設立了考核評級制度，工資也隨之調整。

廚師的真實水平透過評級顯現，畢竟考核的權威性極高。

何雨柱陷入沉思。

崔德勝再次詢問。

\"怎麼樣？\"

\"我們要插手這事兒嗎？\"

這時，何雨柱開口道：

\"那些國宴廚師也要參與比賽嗎？\"

\"當然！\"崔德勝堅定地說。

\"那就去吧。\"

何雨柱對此毫不猶豫。

\"對了，崔叔。\"

\"我可以去跟淮揚菜師傅比試嗎？\"

\"可以啊，但你不是專攻川菜嗎？\"

何雨柱微微一笑。

\"這個你不用擔心。\"

\"我也會參加川菜比賽，淮揚菜大廚那裡，我也要較量一番。\"

要知道，何雨柱精通的並非僅限於川菜。

因為系統的記載非常清楚：

【烹飪技藝8級】

並非特指川菜，而是涵蓋所有菜系。

因此，何雨柱有足夠的信心與他們一較高下。

在系統中，8級技藝對應大師級別，現實中即使是國宴廚師，也可能達到這個水準。

再往上，也只是大宗師的層次，而何雨柱同樣自信能應對。

第二天！

何雨柱計劃去街道辦事處找何淼商議公私合營事宜。

然而到了辦事處，依然不見何淼的身影。

詢問其他人何淼的去向，他們也一無所知。

何雨柱只好作罷。

接著，他前往物理研究所繼續自已的事務。

幾天後。

許大茂的父親出院，直接去了他曾習武的武術館，如今已改名為國術館。

老許此刻十分憤怒。

他知道許大茂學習國術的事情，而且還是用他的錢。

起初許大茂說要學國術，老許覺得不錯，畢竟強身健體還能防身。

本以為是好事。

結果一個月下來，一點效果都沒有。

據許大茂所述，他擺出起手式，朝何雨柱衝去，瞬間就被一招擊潰。

這算哪門子國術？

分明是江湖騙子。

老許氣憤難平，決定去找曲師傅理論，還要回學費。

剛到衚衕口，老許就看見曲師傅站在寒風中，穿著單薄的布衣顫抖著。

雖外表威嚴，此刻卻像孫子般凍得瑟瑟發抖。

許富貴非常生氣。

\" ** 快穿件衣服，你為了騙人，還真拼了。\"

許富貴認識曲師傅，見面就破口大罵，令曲師傅感到意外，也讓他火冒三丈。

最近國術館生意每況愈下，脾氣愈發暴躁。

\"許富貴，你什麼意思？見面就罵人？\"

\"罵人？我還想揍你呢。\"

許富貴越說越激動。

\"我兒子跟你學國術。\"

\"結果被一個廚師一拳就打殘了。\"

\"現在躺在醫院，胳膊粉碎性骨折，肋骨斷了三根。\"

\"一個月的功夫，一拳就廢了。\"

\"你教的什麼拳法？\"

\"趕快退款，否則我就告你詐騙。\"

曲師傅聽了這話，完全不相信許富貴所言。

太離譜了。

就算許大茂對國術掌握不夠熟練，但他已經踏進了國術的大門。

這本身就是巨大的進步。

尋常人很難對付得了許大茂，沒有兩三個聯手恐怕不行。

就算碰上的是廚師，也就是所謂的伙伕日復一日地顛鍋炒菜，也會讓他的體質更強健。

至少得有兩個這樣的廚師，才能對付得了許大茂。

曲師傅的第一印象就是，許富貴這是厚顏 ** 地找上門來了。

現在居然還想索要錢款？

做夢去吧。

“你儘管去告狀好了。”

“別看我現在這個國術館破舊，但我們可是公私合營的。”

“背後有國家撐腰。”

“你動不了我一根毫毛。”

曲師傅說話時，臉上還帶著一絲得意。

許富貴被曲師傅的態度氣得咬牙切齒。

“你給我等著。”

說完，轉身離去。

曲師傅望著許富貴離去的背影，心中隱隱有種不安。

其實許大茂學國術一個月的學費並不多。

而且許家家底豐厚，不至於為這點錢發愁。

突然間要錢，恐怕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曲師傅覺得此事透著蹊蹺。

他轉身走進國術館。

拉住一個17歲的少年。

這孩子就住在許大茂隔壁院子裡。

“蘇勇，你知道許大茂最近怎麼了嗎？”

蘇勇回答道：

“不清楚，聽說是摔傷了。”

“也有人說是何雨柱打的。”

“還有人說是劉光天干的。”

“據說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所以我家老頭子說跟我學拳沒出息，沒用，學了一個月差點被 **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來學拳了。”

“以後再不來啦。”

蘇勇說完，提著書包轉身離開。

曲師傅大吃一驚。

事實上，許富貴原本沒打算找曲師傅退學費。

但不知怎地，許大茂捱打的訊息迅速傳開。

有人說劉光天干的，也有人說是幾個初中生。

各種說法都有。

既然事情已成事實，許富貴只能來找曲師傅退學費。

絕不能吃這個虧。

得知此事後，曲師傅一臉震驚。

不可能。

許大茂的水平不可能被一般人打敗，而且敗得如此慘烈。

只有一種可能。

要麼對方不止一個人。

要麼對方也是國術圈的人，且實力遠超許大茂，甚至超過自已。

難怪這幾天學生們的技藝突降。

這已經影響到他的生活了。

必須查清楚。

找出原因，並制定對策。

……

下午時分。

何雨柱回家時已是傍晚，天色漸暗。

當他來到王明德家準備用餐時，卻發現屋內多了個人。

是個陌生人，精神飽滿。

何雨柱剛進門，那人便立刻從椅子上起身，微笑著面對他。

王明德也起身向何雨柱介紹。

“柱子，”他說，“這是方俊，是從**來的，專程來找你的。”

方俊來到何雨柱身邊，主動伸出手與他相握。

“你好，我是方俊，韓副司令的手下。”

何雨柱也立即回應。

“你好。”

方俊點頭致意，接著開口說道：

“韓副司令讓我來找你，主要是關於上次的滲透計劃。起初我們只抓到了幾個人，經過嚴刑逼供，他們最終承認並交代了所知的一切。”

“很快我們就一網打盡了，有些人已經認罪，其他人還在審訊中。”

“但基本可以肯定，他們確實是滲透計劃的一部分。”

“只是那些有名有姓的人會被收編回去，一旦接到對岸的指令，他們會設法逃離大陸，將情報帶到那邊去。”

“而且其中有兩人級別不低，掌握著極為重要的情報。”

“我能透露的就這麼多，具體細節恕難奉告。”

“何雨柱同志，你這次立下了大功。”

“你可能不知道，如果情報被他們送到對岸，對我們會造成多大損失。”

“抓住他們，等於解除了心頭大患。”

“為了這個滲透計劃，連總理都頭疼不已。”

“何雨柱同志，”方俊繼續，“韓副司令已經將你的事蹟上報給相關部門，他們將會對你進行功勳評定，至少是一等功。”

“這只是我的猜測。”

“還有一件事，韓副司令想見你一面，時間定在你領到勳章那天。”

“到時候我會來接你，他會安排你的下一步工作。”

“這個……我說得太多了，到了韓副司令那裡，一切都會明朗的。”

“就這樣吧。”

方俊辦事效率極高，這也是韓副司令欣賞他的原因之一。短短時間內，他就把所有事情講得清晰明瞭。

何雨柱聽明白了，現場的人也都明白。

何雨柱點點頭。

“好。”

“我知道了。”

“你還沒吃飯吧，要不留下一起……”

方俊急忙擺手拒絕。

說完，他就要離開。

“我還有其他事要辦，不多留了。”

送走方俊後，何雨柱和王明德等人。

王明德和陳雪茹三人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何雨柱身上，眼中充滿憤怒和責備。他們並未因何雨柱立功而感到喜悅，王明德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去抓特務了？”

“我怎麼不知道？”陳雪茹同樣怒火中燒，滿懷抱怨。

“沒錯。”何雨柱平靜地回應，“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你不事先跟我們商量一下？”

還沒等陳雪茹繼續發問，王明德立刻接過話頭：“你知道抓特務有多危險嗎？你知道那些特務分子行事多麼偏激嗎？你以為你練了幾日功夫，就無敵於天下了？他們有槍，而且心狠手辣。”

“況且，你學了多少時間？師傅教你半天就不見了，大部分都是你自已看書自學的，武術造詣不過爾爾。”

“你能別幹這麼危險的事嗎？”王明德情緒激動，焦慮不安，但他的憤怒源於對何雨柱深深的擔憂，畢竟對方是特務。

何雨柱看著三人焦急的樣子，連同深厚的感情也表現在臉上，他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我沒去抓特務，我只是拿到了一份特務名單交上去。我沒與特務正面衝突。”

聽完何雨柱的解釋，王明德的臉色緩和了些許。“是這樣嗎？”他提議，“進來詳說吧，把事情的經過都說清楚。”

當何雨柱將事情原委一一講述，眾人的臉色才真正好轉，原本陰鬱的臉龐此刻也露出一絲笑意。王明德此刻也忍不住大笑起來，情緒轉變之快如同光速。

“太好了，如果真是頭等功，那可不得了啊！”他感嘆道，“聽說頭等功是對國家有重大貢獻的人，活下來的寥寥無幾。”

“所以，在那些高層領導心中，你的行動已經做出了巨大貢獻。”陳雪茹滿意地拍了拍胸口，“絕對是重大貢獻，那些特務隱藏在領導層，他們的行為足以顛覆國家。”

王明德聊到興奮處，拿出秦經理贈送的小瓶茅臺：“不論是一等功還是什麼，只要為國家和人民做出貢獻，柱子你就是好樣的。”

方俊的到來讓今晚的餐桌再次洋溢歡樂，氣氛熱烈。何雨柱沒想到事情進展如此迅速，但他明白其中必有曲折。詳細情況以及韓副司令對自已的安排，還需等待方俊來接他那天才能揭曉。

吃過晚飯，何雨柱隨陳雪茹回家。進了屋，陳雪茹大方地在他面前換上前幾天帶回的繼母裙，她對此非常滿意。穿上裙子，本就剽悍的何雨柱顯得更加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