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雲國的老怪物多如牛毛,各個都是人精,加入他們,麻煩也就來了。”

瀾燼和蕪幽兩人當了回吃瓜群眾,周圍一群人圍著一則詔令觀閱。

上面寫的是:

‘今,賊人造次,擾百姓不得安生,至流離顛沛。

皇恩浩蕩,知天下亦有心懷大義之俠士。

特此,護國寺招諸位,為我雲國十六州獻綿薄之力,斬賊人還天下清明‘

“有啥不好?以咱們修為,能拿不少錢啊~”蕪幽眨眼疑惑道。

“這趟渾水,咱們還是別淌為好,朝廷當中,咱們不清楚形勢。”瀾燼皺眉思忖說著,這詔令一出,無數江湖人會被招安。

這是玩哪出,江湖和廟堂自古互不相讓,這次這麼大魄力?

“兄臺是個明白人,這招安江湖人,也不怕再來個隴州之亂。”

瀾燼兩人聞聲看去,說話之人身著麻布衣,約莫二十出頭,頭髮亂糟糟披肩,嘴裡叼著柳枝,相貌倒是俊郎,只是似乎七八天沒洗頭洗臉了,有點兒山間野鶴的桀驁味道。

“你似乎知道不少。”瀾燼心裡好奇,此人怎麼知道,隴州之亂的罪魁禍首就是江湖人。

念華湊上來嗅了嗅,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滿臉享受笑容。

蕪幽見此眸中生寒,忍不住想祭劍砍了他腦袋。

察覺到似乎有點殺氣,念華假裝左看右看,立馬正經起來,壓低聲音笑道,

”在下念華,兄臺怎麼稱呼?”

蕪幽心裡不悅此人舉止,我家師弟,豈容你造次,打算開口呵斥,不過被後者拉住。

“你也不問問,我們是哪一脈嗎?”瀾燼淡笑,打量著對方。

“額…..”念華腦瓜子子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並非眼疾,我能看見,別揮了。”瀾燼說道。

“兄臺是…..來自,哪兒?”念華心裡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怎麼心裡撲通撲通跳呢?

“你不妨算算?”瀾燼似笑非笑,打趣道。

這話,把念華整一愣一愣的。

半晌後,念華拱手行禮,乃道:”兄臺,江湖再見,告辭!”

說罷,轉身就擠出人堆開始跑路。

蕪幽眉頭一擰,打算追上去。

瀾燼笑道:”師姐,不用追,月臺一脈都是聰明人。”

“好,這次聽你的。”蕪幽頷首。

念華嚇得面色蒼白,一路逃離出城外,確認沒追上來,這才如釋重負稍微鬆口氣,早已滿頭大汗,這輩子都沒跑這麼久過。

“尼瑪,卞州太危險了。”

“黑淵劍,湘河。”

“嘶!”

念華倒吸一口涼氣,若非自已是月臺一脈傳人,會觀星天衍,否則真就出大事了。

“雲國太可怕,我得找個靠譜人才行。”

說罷,白念化盤坐下來,雙手掐訣變化萬千,雙眸緊閉,片刻後,猛的睜眼,眸中彷彿存在著浩瀚星空。

良久,白念華起身拍了拍屁股,自信一笑,”嘿嘿!雲州竟然有武帝道運。”

“遮住天機又怎麼樣,小爺可是天才。”

“武帝天運卻厄龍纏身,小爺這就想法子,拯救你於水火之中。”

說著,一路上又跟個沒事人一樣,瘋瘋癲癲往西跑去。

———

路上

“師弟,我感覺雲國沒意思,要不去南國吧。”蕪幽莫名其妙來一句。

瀾燼嘴角抽了抽,”師姐,能不能別老想著南國了,那名單上都沒啥人了。”

是的,蕪幽和瀾燼兩人,在南國生活六年,就是乾的刺殺勾當,兩人成就了一身輕功和一手好劍法。

這方面比自家師父教的還要遜色不少。

可以這麼說,兩人聯手,哪怕仙家其中一脈的八境,也能刺殺成功。

這也導致了一個好的方向發展,南國朝政之中穩定了不少。

“要不,咱們還是去練練手吧,好久沒摸刀子,手不舒服,而且,這也得花銀子不是?”蕪幽提議道。

這也不怪蕪幽,在荒城之中的幾年,便是人間地獄,給你希望再給你絕望,最後推你進深淵。

那個時候,瀾燼還好,蕪幽本來是女孩子,模樣生的又出眾,在那種環境下,她知道那些人想要什麼,因此,她把自已臉劃破,讓別人厭惡她的醜陋,甚至不惜把身體弄的盡是傷痕,為的就是,保全自已,不至於被那些人折磨至死。

說到這裡

瀾燼疑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問:“咱們現在多少銀子?”

蕪幽想了想,不確定回道:”六百四三萬貫吧?”

“那咱們還缺錢嗎?”瀾燼有些無語。

蕪幽彷彿想到了什麼,直勾勾望著他。

“師弟,你的意思是,咱們不用收錢,也能找人練手,是嗎?”

瀾燼徹底愣住。

除了刺殺宰人,你能想點別的嗎?

等會兒!

“你說多少?”瀾燼不確定的問,語氣帶著震驚。

“六百四十三萬貫啊~”蕪幽理所應當。

(注:1000文1貫1兩白銀,10兩白銀1兩黃金)

“師姐,換個地方再說。”瀾燼拉著蕪幽離去,找了家客棧,單獨要了個包廂,點了幾個小菜和一股燒酒。

“師姐,咱哪兒來這麼多錢?”瀾燼心裡還是不敢信,雖說在南國這些年,刺殺王侯將相不少,但也絕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六百四十三萬貫錢,也就是六十四萬兩黃金,也就是涼州八十萬鐵騎兩年的軍費,也就是隴州六百萬普通百姓近三個月的開銷,也就是雲州一年的賦稅。

“前兩天新接的活,給了訂金,三十萬兩黃金。”蕪幽說道。

瀾燼一愣,什麼人出手這麼大方,又問,”人頭多少錢?”

“一百萬,黃金。”蕪幽回道。

瀾燼聞言,面色一僵,凝重地問,”殺誰?”

“陳虎吟的兒子,陳靜。”蕪幽淡淡說道。

瀾燼暗道,果然,整個天下,值這個價的人,不是大宗就是絕對王權。

“哪家放的活?”瀾燼又問。

“神域名單。”蕪幽道。

“這老傢伙,真是什麼活都敢接。”瀾燼並不覺得意外,神域名單,在南國之時,就是在這家接的活。

兩人在神域名單之中,幾乎屬於頂級刺客,能被神域名單找到,不足為奇,畢竟整個天下都遍佈著他們的人。

有一說一,神域名單比某樓好太多,至少沒那麼黑心。

“嗯……還能殺嗎?”蕪幽心裡打鼓,弱弱問了一句。

瀾燼想了想,乃道:”訂金退給他們,這活,咱們不能接。”

“嗯嗯,這次聽你的。”蕪幽點頭,反正師弟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能接,肯定有原因。

說罷,埋頭乾飯,時不時偷偷瞄一瞄這位師弟臉色。

瀾燼摸著下巴,思索著,能出百萬黃金去殺陳靜,真是大手筆,天下能有幾家。

死一個陳靜,足夠讓整個雲國陷入混亂。

“百萬黃金……會是誰呢?”瀾燼心裡估摸著。

———

“會是誰呢?”

“我有這麼值錢嗎?”

教坊司包廂裡,陳靜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把玩著玉扳指,靠在椅子上思索著。

身側,是一個武裝到牙齒的黑衣人,雙手背後。

包廂裡,還跪著一個女孩兒,渾身經脈盡斷,地板上盡是鮮血。

陳靜坐直身來,伸手捏住那女孩兒下頜,五官是多麼精緻,只是可惜嘴角止不住溢血。

“這麼好的皮囊,做殺手,不覺得可惜嗎?”陳靜語氣不鹹不淡。

那女孩兒氣若游絲,眼中噙著淚,微微搖頭。

“和你相談,我很開心,但是,你卻想殺我。”陳靜無奈一嘆。

緊接著,陳靜又望向那個黑衣人,問,“老兄,這人我留著,可以吧?”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乃道:”陳公子,按章程,應將她交給大理寺審問。”

“可是,這麼好的姑娘,我捨不得交給你們啊~”陳靜淡笑。

可這笑在黑衣人眼裡,似乎有些變態。

“喂!老兄,這點權力,你不會沒有吧?”陳靜又笑著追問。

黑衣人沉默片刻,乃道:”好,此人生死交於你,但,她不能出教坊司。”

“得嘞!明白,謝老兄!”說罷,陳靜起身,對著黑衣人拱手道謝。

“嗯!你玩,我走了。”黑衣人真的受夠了,轉身就跳窗離開。

真是個紈絝子弟,沉迷於美色,變態中的變態。

感知了一下,周圍沒有刻意盯著自已的氣機,陳靜這才放下心來。

又捧著這女孩兒臉頰,問道:”你只是個普通人,怎麼會認為一把匕首,就能殺我?”

女孩兒沒有說話,不,是說不出話。

見此,陳靜無奈,伸手扯開她胸口白衣,將手掌輕輕貼了上去。

女孩兒眼中恢復了一絲清明,更多的是不敢置信,感受到胸口傳來一股暖流充斥著渾身,腦海中充滿疑惑。

他竟然,在救我?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女孩兒終於開口了。

“為何,救我?”

陳靜反問,”那你憑什麼認為,你一個毫無修為的小丫頭,用一把匕首,就能殺我?”

聽到這話,女孩兒眼中莫名滑落下淚珠,只是哽咽著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

“嗯。”陳靜點頭,說道:”說說,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

“沒,沒有的事。”女孩兒眸光躲閃,語氣有些膽怯。

這一舉一動,可都被陳靜看在眼裡。

至少,天下沒人會派一個普通人,刺殺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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