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就這樣不聲不響的把我給賣了?”

方諾耐心的聽完童天元的解釋後,表情嚴肅的責問道。

童天元一臉的尷尬,舔著臉回道:“乖徒兒啊。這讀書人的事怎麼能說賣呢。還不是因為你的文章太過耀眼,為師實在不忍心把這樣好的文章束之高閣,而導致明珠蒙塵。為師的苦心你難道不明白嗎?”

方諾不屑的冷笑道:“是嗎?那我還真要謝謝你個老登了。既然你什麼都考慮到了。那你還找我幹什麼?八國的使團你也一併給我解決了唄。”

“這個。。。”童天元頓時語塞。無論他說的天花亂墜,也掩蓋不了麻煩確實找上門的現狀。

方諾見他這支支吾吾的樣子,就更加鄙視這個老登了。

方諾兩世為人,哪還不知道這個老登心裡的那點小九九。

別看他剛才說的大義凜然,又是為了天下蒼生,又是什麼生命裡的一束光。好聽的話就像不要錢一樣。

其實歸根到底,無論是從名還是從利的角度上來說。嵐山閣都是最大的獲利方。

他方諾本人雖然也出了名,但出這個名,卻不是什麼好事,代價實在太大了。

至少目前看來。危險遠遠大於收益,對於方諾本人來說,這絕對是一筆虧本的買賣。

其實他並不介意童天元把他寫的東西公之於眾,他在寫作之初就早有預料。否則也不會把母豬的產後護理也寫進去。

他氣就氣在這個老登竟然瞞著他,自已就把這事給辦了。搞的他是措手不及。要不是現在麻煩找上門來。這個老登估計都不會來告訴自已。

“他們來找我幹什麼?拿我問罪嗎?”方諾雖然生氣,但事已至此,再去糾結這些也沒意義了。這次事情童天元雖然有私心。但總的來說。人還是不錯的。

童天元見方諾不再去和他糾結事情的原委,立刻轉憂為喜道:“那倒不是。你也不看看為師是什麼人?為師先前的那些佈置難道是白做的?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上我嵐山閣問罪。”

方諾微微頷首。他對嵐山閣在大恆王朝的地位還是有信心的。天下四極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能獨立於八國之外的存在,沒有一點看家的手段,早就灰飛煙滅了。

“據各國嵐山書院傳來的訊息。他們這次出使我嵐山閣,是想請你出山入仕的。”童天元絲毫沒有隱瞞。

“入仕?呵呵。他們還真敢想。小爺我天天在嵐山閣釣魚不香嗎?還想讓我去八國當牛做馬?想屁吃呢?”方諾一臉的嫌棄。

轉而又問道:“他們難道不知道我是你的弟子嗎?話說,我們不是向來不參與八國之間的爭鬥嗎?讓我入仕那豈不是壞了規矩?”

童天元苦笑道:“哎。說起來這也怪為師。為師為了給你加道保險。讓那老牛鼻子在關鍵時刻給你說說好話。順便給你站站臺。結果這老牛鼻子不講武德,直接說你是什麼麒麟之子,得之可安天下。我呸。這老牛鼻子沒安好心,顯然是嫉妒我收了一個好弟子,想要把你架在火上烤呢。”

“就因為他這句話,才導致八國明知道我嵐山閣有祖訓。也鐵了心的要請你出山。而那老牛鼻子卻在那裡隔岸觀火。我們要是答應了。那等於就枉顧祖宗之法。自已打了自已臉了。可要是沒答應。那以後所有的火力都要我們嵐山閣自已承擔了。他反而順利的把自已摘了出去。”

方諾也是一臉無語的看著在那裡罵罵咧咧的童天元。能感受到這老登被人揹刺的心情。

這老登自以為聰明,想要利用別人,結果卻被別人擺了一道。

雖然天師府和嵐山閣同為天下四極之一,相互之間也沒什麼利益衝突。但暗地裡還是相互較勁的。畢竟誰不想成為四極之首呢?

這所謂的四極之首其實也就是個名頭,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好處。可做人做到了閣主和老天師他們這個份上。除了這點追求,還真沒什麼事情能讓他們提起興趣了。

所以天師府的老天師非常樂意的在不嚴重損害對方利益的同時,也不介意給你上點眼藥,加大點事情的難度。

別看童天元現在罵的兇,要是換做是他。他也同樣會找機會噁心一下對方。

“怎麼?莫非我還當不得麒麟才子這個稱號?”方諾佯怒道。

童天元聞言。立刻換了一副討好的嘴臉,奉承道:“徒兒說的哪裡話。要是我徒兒不算麒麟才子,那這天下間就沒人算的上了。”

“哼哼,這老牛鼻子雖然沒安什麼好心,但眼光還是不錯的。他這就是嫉妒為師,是赤裸裸的嫉妒。”

童天元不愧是人老成精,貶低對方的同時,又捧了下方諾。但其實他的言外之意,還是在變相的在誇讚自已。

方諾明顯知道這個老登在拍自已的馬屁,但聽在他耳中,卻還是感到無比的舒爽。畢竟這老登可是嵐山閣的閣主。

別看方諾在他面前對他吆五喝六,左一句老登,右一句老不死的。那是因為他們師徒之間,在相處中的一種樂趣。要是這老登跑到外面去。走到哪裡不是座上賓啊?

哪怕是一國之主,見到童天元,都會恭敬的稱一聲老師,並執弟子之禮恭敬相待。

童天元側眼悄悄瞄了眼方諾。見方諾的心情有所好轉,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意思。他便急忙表態道。

“徒兒啊。為師承認,這次事情是為師辦的倉促了。沒考慮到八國會這麼不要臉,直接來我嵐山閣搶人。為師惹的禍為師自已扛。現在為師就等你一句話,要是徒兒你真沒有出仕的興致,那為師拼了這條老命,也會把八國的使團全趕回去。”

“我嵐山閣開山數百年了,什麼事情沒經歷過?為師就不信了。他們還敢和我嵐山閣翻臉不成?”

方諾看著面前義正言辭的童天元,就知道這老登又在演自已。要不是他太瞭解這個老登了,還真會著了他的道。

“哦?是嗎?那徒兒就多謝師父了。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就這麼著吧。我繼續釣魚去了。以後沒事就別打擾我了。”

方諾一點都不慣著他,竟然還PUA起小爺來了?甩了下衣袖就要離開。一下就把童天元架在那裡下不來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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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書人

一個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