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蕭裴睿,下馬走近將蘇宛韞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眉頭緊緊的皺起,“我們不過一年不見,為何瘦了這般多?”

蘇宛韞哭笑不得。

蕭府的祖宅就在這上京城,府邸的恢宏程度堪稱小型的王宮,只是武將府邸不如王公貴族那般奢華。

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遊廊。 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怡紅快綠”匾額。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園錦簇,剔透玲瓏,後院滿架薔薇......

“阿韞,我的好阿韞啊!”

女兒是母親的心肝寶貝,那外孫女更是祖母的眼珠子!

“外祖母一直是在心裡惦念著你的,只是皇命不可違,你回京的一年多,我們一直在外奔波。”鄭老夫人淚眼婆娑的說道。

蘇宛韞急忙拉著外祖母的手,略帶哭腔道:“外祖母是阿韞不好,之前都是阿韞不懂事,讓您老人家操心了。以後阿韞會經常來看您的。”

說著與丫鬟一起扶著她朝著正廳走去。

剛坐下,就有丫鬟上茶水與點心。

鄭老夫人將點心推到蘇宛韞面前,正想開口時,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

“剛聽下人說,是阿韞來了嗎?”

說話間一個攘袖見素手,皓腕約金環。頭上金爵釵,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體,珊瑚間木難。羅衣何飄飄,輕裾隨風還,年約三十的婦人走進正廳。

身後跟著一位十四五歲的女子。紅衣如火,衣袂翩翩,妖冶得張揚而肆意。步履之間輕輕一躍,好似那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一瞥驚鴻的烈焰。

蘇宛韞起身,俯身行禮道:“二舅母、表姐安好。”

王氏上前握住她的手親暱道:“阿韞可是好久沒來了,好孩子,最近可還好?”

少女冷言道:“她最近可是風頭正盛,哪裡還記得自已有個外祖家?”

“汐兒,你怎麼能這樣跟阿韞說話的?”王氏轉身瞪著自家女兒,罵道。

蘇宛韞:“二舅母,不礙事兒,我知道汐兒是想我的。”

蕭芷汐:“呸,誰想你,不害臊!”

蘇宛韞上前拉著她的袖子搖晃著,“好汐兒,不生氣了,之前是妹妹我輕信歹人,誤入歧途,就原諒妹妹這次吧,好不好啊~”

蕭芷汐還是滿臉的不滿。

蘇宛韞:“汐兒要是還不原諒我,不如打我出出氣?”說著便將蕭芷汐的手揮向自已的臉上。

蕭芷汐嚇了一跳,急忙從蘇宛韞手中抽回自已的手,“真是服了你了,我還不如你斤斤計較,我那是去看錶哥,就你非把我攔在府外,將白靈珊請進去。”

蘇宛韞:“是是是,是我當時鬼迷心竅,有眼無珠。錯把珍珠當魚目。我該打!”蘇宛韞隨即揚起手打向自已的臉頰。

蕭芷汐伸手攔住她,“可別,要是你腫著臉回去,表哥怎麼想我們。還有你也真是,好歹是我們鎮國公府的人,在外面的時候就不能有骨氣點嗎?!”

蕭芷汐看不慣蘇宛韞之前期期艾艾的模樣,整天滿腦子裡就這樣情情愛愛的。

“你一點都不像姑姑的孩子!”蕭芷汐恨鐵不成鋼的道。

“夠了!汐兒,你再這樣我就罰你去抄書一百遍!”王氏憤怒的道。

“好了,小輩們之間的玩笑罷了,你就別插手了。”鄭老夫人開口道。

“我也是怕汐兒太過跳脫,阿韞是個溫和性子,怕她受欺負不是。”王氏看著自家女兒無奈道。

蕭家滿門忠烈,世代從軍,個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家中小女也耳濡目染自帶一股著英氣。

書中所寫她的結局,儘管自已對她諸多冷漠,可最後為救自已在最後一刻還在求著白靈珊放了自已。

一想到這裡,蘇宛韞心中不禁一疼。

她得儘快行動了,時不我待。

蘇宛韞拉著蕭芷汐向鄭老夫人和王氏告退後,直奔著蕭裴睿的書房走去。

路上蘇宛韞將自已在命書所見的內容換成了自已手中線報探查到的內容,告知了蕭芷汐。

蕭芷汐一聽事關蕭府,也顧不上之前與蘇宛韞的小別扭了,反而因為自已妹妹是為了套情報才那樣做的,更加心疼蘇宛韞了。

蕭裴睿的書房中,三人屏退下人,正在就此事商量著。

蕭裴睿給兩位妹妹倒茶,道:“若果真如阿韞的線報所說,有人要汙衊蕭家有投敵叛國之嫌疑,那對方是想把整個蕭府一網打盡!”

蕭芷汐接過蕭裴睿的茶道:“而且我覺得依照爺爺與皇上的交情,他一定會覺得畢竟我們蕭家從先皇時期就一直效忠皇室,皇上會秉公處理,而放任事情發酵不管。”

蘇宛韞低著頭淺淺品嚐著,道:“這也是我擔心的,外祖父常年在漠北,並不瞭解現在的朝中局勢,而且皇上近幾年掌權後總是覺得武將專權,更怕武將與皇子相勾結。”

蕭裴睿轉動著手中的茶盞,道:“我雖被任命禁軍統領但是真正的玄字營,其實一直都掌握在皇上自已手裡的。”

蘇宛韞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緩步繞著桌子走,道:“我們不能將全府的身家性命都寄託在皇上的一點點信任上。在那個位置久了,會變成真正的孤家寡人。”

蕭裴睿一手轉著茶盞,眯起眼睛盯著茶盞,道:“阿韞說的對,我們不能被動挨打,當務之急是找出那份信件。儘快銷燬。”

蕭芷汐啪的一聲,將手中茶盞重重放到桌上,道:“但是也不能打草驚蛇,大張旗鼓的搜查怕是不行。”

蘇宛韞邊走邊低著頭想著,突然停下抬起頭看向芷汐:“有了!就說你們路過蘇州,汐兒表姐在那邊專門為我打造的一套紅瑪瑙頭面不見了,這樣既可以查,又沒有人那麼在意,小女兒家的頭面再尋常不過了。”

蕭芷汐聞言站起身,向外走著,道:“就這麼辦,我現在就去吩咐!”

蕭芷汐離開後,書房中只剩下了蘇宛韞與蕭裴睿。

蕭裴睿透過爐子上燒開的水氣看向正在把玩著手中茶盞的蘇宛韞。

後者並不知曉蕭裴睿正在悄悄觀察她。

她正在想著各種細節,如何進行下去。

蕭芷汐派人去查,但是並沒有找到那個可疑之人,所有家眷所帶來的僕人都查過了,蕭府裡裡外外查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那份信件。

得知訊息的蕭裴睿看向正在盯著天空的蘇宛韞,目光沉沉,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蘇宛韞得知後很費解,命書所寫應該不會錯,但是為何就是找不到那個人呢?

突然蘇宛韞看向天空——命書改變了!

“鎮北將軍府勾結敵寇,雍王舉報有功”。

這時聽到外面步履整齊的軍隊走近鎮北將軍府,來了。

是黎澤陌。帶著他的親衛來了。

府門被砸,官兵如狼似虎,一時間整個府邸陷入了混亂之中,傢俱被砸爛,牆壁被破開,連畫像和櫃子後面都被逐一撬開檢查。

大門後門被官兵圍得水洩不通,財物無法私自帶出,一直留守在京都的丫鬟侍衛們驚慌失措,不知所措,整個府邸陷入了一片混亂和恐慌之中。

而屋裡人聽到聲音後急忙進去稟報,片刻後鄭老夫人被王氏眾人攙扶著出來。

蘇宛韞看著從屋中出來的眾人,不禁感慨,不愧是跟隨著外祖父一直在外打仗的,就連她們今日從漠北帶來的丫鬟都從容鎮定。

與現在慌成一團的丫鬟們形成鮮明對比。

“都給我住手!”鄭老夫人極具威嚴的聲音響起。

黎澤陌對著正大肆破壞的親衛擺了擺手,走上前俯身行禮,道:“老夫人見諒,實在是皇命不可違!”

雖說的十分謙遜,但是在他的臉上卻滿是不懷好意。

“參見雍王殿下,不知我蕭府所犯何事,驚動了陛下。”王氏上前施禮問道。

“有人上奏,鎮北將軍府通敵賣國!朝野震驚,陛下下令,命我前來督查。”黎澤陌目中無人環顧著四周,抬起手拍了拍自已左肩並不存在的灰。

“你放屁!整個大盛朝誰人不知我蕭家在邊關一待便是十幾年,這期間我們蕭家軍死傷無數!說我們投敵叛國,我呸!”蕭芷汐氣的滿臉通紅說道。

蕭府外圍滿了百姓。聞言大家開始議論紛紛。

“可不是,我老趙第一個不相信!”一個滿頭華髮的老人氣憤的揮舞自已的手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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