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韞,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公主隨意。”

“你之前並不在京城是嗎?”

“是,之前一直在老家,上一年剛被家裡接到京中。”

之後就是頃刻的沉默。

“你,你孃親如今可還安好?”衛雲舒試探的開口道。

蘇宛韞一愣:“阿孃她,我從出生便在沒見過她。”

“什麼?!婉秋她沒有和你一起?”衛雲舒一瞬間站起身。

蘇宛韞有些吃驚。

隨後衛雲舒緩慢坐下,看著崔小公子,喃喃自語道:“你孃親她是我的手帕交,十六年前我們一同入京,參加先皇的六十大壽。”

“你孃親貌美,十分活潑可愛,她身上並沒有武將之人的粗狂,反而是帶著些許江南女子的溫婉一如她的名字——蕭婉秋。”

“那時我們每日都會在一起玩鬧,京中無聊,家中長輩都在邊關駐地。”

蘇宛韞明瞭,她們這是武將放在京中的質子。看似光鮮,實則行差踏錯一步便會使家族萬劫不復。

“她總是那麼的明媚張揚,看似溫柔小意,實則內心確是十分堅毅的心性。”

衛雲舒因為回憶起她們兒時的趣事,面上露出十分愜意的笑意。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一起去野外河邊烤魚,你娘她竟然做出落水的假象,可是嚇壞我們了,後面才知道她竟會鳧水。”

“看我,一時不察竟然說了這麼多。以後也不要再叫什麼公主了,就叫我雲姨吧。”話落衛雲舒慈愛的看向蘇宛韞。

“多謝,雲姨。今日不早了,我看崔小公子沒什麼事情了,我就先回家了,若是病情反覆大可差人來尋我。”蘇宛韞起身向衛雲舒告別。

回到家後蘇宛韞進入廚房,做了一桌子的菜。

只是父兄二人並沒有依照往常時間回來,蘇宛韞差人去衙門問,這才發現手邊可用之人實在太少。

來人回稟說父兄因馬上就到了年底,各國使臣已經陸陸續續的進京拜見,所以需要留下幫忙部署著京城的防守。

蘇宛韞只能一個人吃飯了,但是還是將飯菜分別打包兩份,讓人送往父兄各自辦公的衙門。

吃完飯後,蘇宛韞由倚翠伺候著洗漱,躺在床上。

等倚翠退出去後,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是粉黃色的帳幔,暮色微涼。

頭頂是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

剛剛在想事情都沒有注意到這些東西,雖然家裡不像別的重臣,但是父兄卻將自已的閨房裝扮的十分溫馨淡雅。

不時飄來一陣紫檀香,幽靜美好。

榻邊便是窗,精緻的雕工,稀有的木質。

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蓮。

不時有小婢穿過,腳步聲卻極輕,談話聲也極輕。

這便是她以後的家了。

一夜無夢。

第二日一早,蘇宛韞就帶著倚翠急匆匆的出門了。

馬車顛了一路,兩刻鐘後,馬車終於停下。

“小姐,鎮北將軍府到了。”車伕的聲音傳來。

倚翠撩起車簾,先下了馬車。

轉身仔細的將蘇宛韞扶下車。

蘇宛韞下車站定,抬頭看去,兩座石獅雄視,象徵著將軍府的威嚴和尊貴。大門上鑲嵌著精緻的雲龍紋,彰顯出將軍府的莊重和神秘。

蘇宛韞就在門前等著並沒有讓人通稟。

倚翠則是感到十分奇怪,這將軍府現在並沒有主子住啊,姑娘為何來到這裡呢。

老將軍帶著全家都在漠北鎮守疆域。

這時,就聽見身後嘈雜的聲音響起。

一匹匹棗紅色的駿馬,身線流暢而狂傲,狂奔在上京城的街道之上。

沿邊小販心驚肉跳,各個循聲望去躲著。

敢在上京城鬧市縱馬的人兒,除了皇室中人以外,也就只有那幾家了......

馬上兩排中間計程車兵,高舉起的軍旗,赫然龍飛鳳舞的寫著“蕭”字。

騎兵們氣勢凌厲如同征戰沙場,來到燕雀街後分別朝著旁邊讓開。

露出了一輛簡單古樸的馬車。

一隻枯老但仍粗壯有勁青筋的手,將布簾掀開。

他身披鐵甲,寒光逼人,手持一柄劍身為玄鐵而鑄及薄,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為一條金色龍雕之案走了下來。

更顯得無比威嚴,劍刃鋒利無比。炯炯有神的雙眼,宛如兩顆冷硬的鋼珠,時刻準備著凝結成戰爭的形態。

隨即是一位雍容端莊的老婦人,步履雖緩,氣度猶存。

這是鎮北將軍府的老將軍蕭文峰與老夫人鄭容若!

馬車後,幾匹紅棗色馬跨越長空飛奔而至。

馬上並不是蕭家騎兵,而是幾名穿著華服風華正茂的青年男子。

為首的男子他身著純白的絲質長衫,衣袂隨風飄動,宛如雪花紛飛的冬季。

面板被曬得恰到好處的白皙,如同崑崙之巔的雪,純淨而無瑕。

眉目清秀,宛如畫中之人,五官精緻得彷彿經過精心雕刻,然而又不失自然之美。他

的身形高大而優雅,肩寬腰窄,線條流暢,彷彿是為了穿那白色的長衫而生。

男子身旁還有一位四五歲的小少年,身著一件淡綠色的長袍,袍身上繡著精美的花朵和枝葉,彷彿置身於花海之中。

腰間繫著一條天藍色的腰帶,與長袍形成鮮明的對比。他那烏黑的髮絲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鮮衣怒馬少年郎。

是大表哥——蕭裴睿與小表弟——蕭裴艾。

“小姐,你快看是老將軍。”倚翠十分激動地看著對面一群人道,“還有表少爺他們。”

蘇宛韞睫翼微顫,霎時間愣在原地,看著眼前數年未見的家人。

雖然她之前一直養在鄉下,後面來到京城後,也因為白靈珊挑撥,原身與外祖父一家並不來往,總覺得他們是武將,十分粗魯。

“過來。”蕭文峰淡淡的看向蘇宛韞。

“不孝孫女蘇宛韞,見過外祖父、外祖母。”蘇宛韞說道。

老夫人鄭容若看著那張酷似自已女兒的一張臉,眼圈通紅哽咽著道:“好孩子,回家。”

蘇宛韞透過命書知曉今日是鎮北將軍全家回京述職的日子,特來此等候。

也是在今日被來上門拜訪的雍王發現了與敵國所勾結的罪證。

今日她在,便不會讓事情按照命書所寫——“鎮北將軍府勾結敵寇,證據確鑿秋後問斬”的事情發生。

筆墨若干,結局既定。 那倘若筆墨為幹呢?!

蘇宛韞高高的仰著頭,一顆顆熱淚滾燙的落下。

“姐姐,不哭。”蕭裴艾脆生生的道。

蕭家的小小少年,是蕭家最小的孩子。

簫裴艾在雪地裡顯得分外耀眼。他的眉宇間透露出超越同齡人的聰慧,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閃爍著光芒,“誰欺負了韞姐姐,等裴艾長大,一拳一個揍得他們找不到北。”

聲音無比稚氣,但是面上卻是同仇敵愾的無比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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