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相對於吳子符逆天的能力林淇更好奇的是他是怎麼跟陳一星成為朋友的,盯著人家一直看是一件失禮的事,所以林淇及時收回自已的視線並說道:“藏在那邊林子裡的要拿她回去交差還說得過去,你們拿她回去幹什麼?”

吳子符見她不問自已是誰反而談起工作來,便也順著她的話說道:“我們需要拿她換點東西,具體是什麼就不便告知了。那麼你呢?又是為了什麼要把她留在身邊?”

換東西?林淇的視線在吳子符跟陳一星之間轉了轉,然後聳肩道:“我可單純了可不會隨便打人家主意,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們打她的主意的。”說最後一句話時,林淇的視線是落在陳一星身上的。

陳一星看她眼神堅定剛才那句話就是對他的警告,而他卻溫聲提醒她,“她是東北區的管理者點名要拿回去的,現在九局已經有人接了這個任務,你要留她就是跟九局對著來。”

“我說我要留她並沒有說不會送她回去。”林淇已經從朱雙飛那裡知道關於契約的事情,她對朱雙飛又同情也有女子之間的憐惜之情,明知朱雙飛可能挨不過千年之劫她不可能這個時候撇下她任由九局人無情地把她帶回去,“還有,假設我強行留人你們又要如何應對?”

這個問題昨夜陳一星已經回覆過吳子符,所以當吳子符聽到林淇問出這個問題直接把回答的權利丟給陳一星,“我們另有任務在身,插手別人的任務其實違反了九局的規矩,至於我們為什麼寧願打破規矩也要插手這件事,稍後你可以問他,畢竟這次的任務主導者是他,我只是輔助罷了。”

陳一星在林淇面前說不了謊言,所以他坦誠道:“我查到東北區管理者的手上可能有消滅那棵黑樹的辦法,而這次女妖出逃,那個管理者表態只要能找回女妖他會回以重禮,我想這或許是一個跟他交換的機會。”

先前林淇還想不通劉雨婷接近朱雙飛的原因,現在聽到陳一星的解釋她突然恍然大悟起來,“原來是這樣,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

陳一星看她一臉走出迷霧的豁然開朗的表情,不由說道:“看來我提供的資訊解開了困擾你的謎題。”

“是,不過這點稍後再說。”林淇腦子裡飛快運轉後,用眼角瞥了一眼藏在樹林裡的田祖海對陳一星問道:“這個人就是領了抓捕任務的?實力弱成這樣他怎麼好意思接的,而且還長得那麼陰險,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

對於不喜歡的人永遠都是刻薄的態度,這就是林淇,看到她表現出自已熟悉的一面,陳一星無聲笑道:“看起來是那樣。”

“你什麼意思?他有後招還是另有高手相助?”

“高手應該沒有,據我所知他一覽獨大想要趁機打出名聲這次的任務他是一個人來的。”

“那你剛才那句話時什麼意思?”林淇不解看他。

陳一星倒是不急著解釋而是開始介紹起來,“他叫田祖海,是我們這屆的同期,這人虛榮又好勝,實力在同期中卻是不低,因為狡詐之人腦力轉的速度也比別人快。”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從田祖海那裡借來的羅盤給林淇看,“借來用的時候過程有點順利,所以我懷疑他的手上還另有法寶,只是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會使出來。”

這個世界上最難揣摩的就是小人的心思,他可以在你面前言笑晏晏也可以在你背後橫插一刀,對於這種毫無信仰自私自利的人來說,個人利益大於一切。

所以陳一星會有此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林淇想了想,然後像是心有靈犀般她露出狡黠一笑,“所以你才故意讓他跟到這裡,就是為了試探他?”

對於林淇能夠如此快速的領會自已的意圖陳一星內心雀躍又不好表現得太明顯,所以他只能暗咳了一聲,說道:“那你要不要助我一臂之力?”

“又你在哪輪的到我出手,我只要站在一邊看戲就好。”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陳一星的面前林淇隨時隨地都能做回以前的那個甩手掌櫃。

被人依靠著、信任著陳一星自然很高興,但是這處戲若是沒有林淇加入就顯得有點假了,他低聲說道:“恐怕還要你推波助瀾一下,田祖海知道我的水平,要是場面太假騙不到他入局。”

如果是這個理由倒也能接受,不過林淇倒是好奇起陳一星對朱雙飛的態度,“你看到她出現在新娘血案的現場,你就沒有懷疑過她就是兇手?”

陳一星搖搖頭,“她不是,不然你不會留她在身邊。”

林淇眨了眨眼,這個理由好像也說得過去……

從見面開始兩人就一直在談公事,在感情方面總是慢半拍的林淇這才聽出陳一星語氣裡剋制的溫柔,為了擺脫這陌生的感覺,林淇覺得還是讓自已投入戰鬥更好一點,所以她咻得飛身加入朱雙飛跟冷鋒的戰局,被撇下的陳一星嘴角一笑也飛身加入,他這一加入冷鋒瞬間被踢了出來。

接下去,這方的天地便是一陣又一陣的動盪搖晃,躲在暗處的田祖海縮著腦袋好不容易才冒著腦袋離家出走的風險看清三人交戰的局面,而他這一看就看到陳一星在兩個女妖的聯手下顯得頗為吃力。看到這裡田祖海腦筋快速運轉起來,他雖然討厭陳一星,但這次對手的強悍程度早已不是自已能夠承受得了的實力,他在借出羅盤的時候還想陳一星能夠打先鋒搓搓對方的實力,然後自已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坐收漁翁之利。他早在心中打好了算盤,卻不想陳一星在兩個女妖的聯合下竟然也顯出了敗象!

斟酌、猶豫、計算後,田祖海終於在陳一星後退的身影中斷然從隱秘的樹林裡跳出來,只見他跳出來的瞬間手臂大力往天空一揚,一件金光閃閃的東西瞬間如金鐘罩般對著交戰在一起的三人緊密地威壓下來!

這個金光閃閃的東西一出現,陳一星跟林淇都感受到了威脅,而妖力較弱的朱雙飛更是驚慌起來,“該死的,那個小老頭居然連這個東西都捨得拿出來用!真是瘋了!”

金光如重錘般沉沉壓下,朱雙飛慌慌張張縮成一團,林淇見此躬身將她護在自已的身下,不過一個呼吸間林淇皎潔如月的右頰就多出了一道細小的傷痕,傷痕在顴骨與眼瞼之間,若不是林淇有意識的避開金光的照拂,剛才那出其不意間她的右眼估計就瞎了。

林淇護著朱雙飛而陳一星幾乎在同一時間用自已高大的身體護住林淇,等他看到林淇臉上的一道正滲著鮮血的傷痕後,他立刻皺眉道:“這是佛光,是從頭上的那件袈裟上發散出來的。”

朱雙飛躲在林淇陳一星兩人的肉牆下,她對這佛光甚是忌憚,“這件袈裟在靈隱寺供奉了千年,這千年的時間裡早就被一代代的老和尚附上各種降魔咒,目的就是用來收治各種為非作惡的妖魔鬼怪!只是這東西那個小老頭寶貝極了,我沒想到這次他為了抓我回去竟然捨得下這個成本!”

“靈隱寺裡的袈裟定是寶物,怎麼會在東北區的管理者那裡?”林淇問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的小兔子你還是想想咱們三個要怎麼從這袈裟的佛光下逃出去吧!”朱雙飛又把自已的身體縮小了一圈使勁避開削鐵如泥的佛光同時又使勁往林淇的身下躲過去。

林淇的妖氣與佛光在半空中接觸、撞擊發出各種“砰砰砰”的震懾人心的巨響,這方天地本是一派風和日麗卻忽然在這兩股妖風與佛光的衝擊下瞬間聚攏起濃濃的烏雲,剎那間天色驟變,更有隱隱雷聲在烏雲裡閃動。就在這時,一聲急促的狗吠從山頂的禁地中突兀地傳來,陳一星聽到這耳熟的狗叫微微皺了皺眉,但林淇卻從這聲狗叫中聽到了月桂仙人的聲音,“這件袈裟大有來頭,雖不知道它在遺失後是怎麼落到那個管理者手上的,反正你先收下,或許這次你的北上之旅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也說不定!”

月桂仙人剛從醉酒從清醒,他的聖潔在這幾年的接觸下來雖大大折扣了不少但林淇還是很聽話的,她聽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當即大聲回道:“好,那我就收下它!”說完,她渾身妖氣暴漲,就連護著她的陳一星也被她逼人的妖氣逼退了近身,他怔了怔隨即以一種欣慰、驕傲、欣賞的目光深深凝視如盛開的玫瑰般大放異彩的林淇。

陳一星後退一步給林淇讓出舞臺同時他把朱雙飛納入自已的妖氣罩中,讓林淇少了後顧之憂。

林淇回頭看了他一眼,而陳一星亦給予她堅定信任的眼神,兩人及時相隔多年未見,但是早已融入兩人骨血的默契卻是不變的。有了堅實的後盾,林淇立刻高舉左手,張開五指對著頭頂金光閃閃的袈裟使勁一攥,她這一手看似雲淡風輕卻蘊含她的九層妖氣,她九層妖氣已接近仙氣,而那袈裟似乎對仙氣並不排斥反而有親近的跡象,所以也就在近乎仙氣的強大力量下屈服下來。林淇見機立刻平地一躍飛上半空將那件金光閃閃的袈裟收攏在自已的百寶袋中。

袈裟一收,佛光盡散。

成功收納袈裟的林淇因為消耗過多的妖氣從空中落地有瞬間的腳軟,幸好陳一星一直注意她的狀況,立刻上前伸手扶住她,讓她接著自已的力量在人前穩穩站住。

驅散佛光後事情還沒結束,因為始作俑者田祖海還在現場,對於這個人的處理很是麻煩,既不能殺死也不能繼續放任不管,那就只能用實力震懾住這種棘手的物件。

林淇跟陳一星在默契中對視,又在默契中雙雙將目光落在臉色慌亂的田祖海身上。田祖海被對深邃可怖的目光盯著,瞬間感覺自已的脊背上像是落滿了銀針般痠痛難耐,兩人尚未開口,他對抖著嘴唇一邊大叫著“陳一星你跟妖魔聯手壞我任務,我一定要把今天的事情上報九局,你就等著被懲戒吧!”等威脅詞句一邊卻又像落水的喪家犬一般迅速逃離。

林淇跟陳一星非但不害怕,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反而相視一笑,可不是荒唐又好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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