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冷鋒是認得陳一星這張臉的,七年前住在淇淇照相館避難期間冷鋒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陳一星騎著腳踏車來接林淇去上學。

那個時候的陳一星平凡、弱小而現在的陳一星強大又變態。

上次沒能跟林淇交手,當時冷鋒沒有什麼感覺,事後他卻一直手心發癢、躍躍欲試,真想痛快地跟高手打一場啊!特別是在知道陳一星成功吸收林總給予的妖氣後,冷鋒的戰意更加高漲了。

冷鋒主動上前逼進陳一星,“打一場?”

陳一星身形不動,只伸出左手虛擋在兩人之間,“不打。”此地距離禁地不過千米之遠,這裡的打鬥動靜禁地內隨時能夠掌握到,陳一星不想因為冷鋒而引起不必要的動靜。

冷鋒主動挑戰一來是因為私心二來也是因為守護禁地的安全,若是陳一星一人他或許還會放水但是陳一星的身後可是明目張膽跟著兩條尾巴,如此,他就不能視而不見了。他見陳一星無意戰鬥,便想到一個足以刺激到陳一星的理由,“你知道七年前打傷林淇的人是我嗎?當初你那麼想要知道傷他的人是誰,現在知道了你不想替她做點什麼?”

陳一星知道冷鋒打的就是激怒他的主意,他很想無視掉,可事實上正如冷鋒所說他確實有點被激怒了!當年不管是林姨還是林淇都不肯透露一句打傷林淇的人是誰,因為在兩人的心裡,弱小的自已就算知道那個人是誰也無濟於事,與其徒添煩惱倒不如什麼都不知道更好,當初的陳一星怨恨自已的無能,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自已充分擁有替林淇報仇的能力。

“居然是你。”陳一星沒有什麼感情波動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

見自已的方法奏效,冷鋒揚了揚眉點頭道:“是我,又如何?”

陳一星眉尾無聲一挑,看向冷鋒的眼神多了一分慍怒,但他同樣也看見冷鋒坦蕩不懼的神色,幾乎是瞬間陳一星的腦中閃過一絲可能性,他道:“你見過她了?”

這話鋒轉得有點快,冷鋒不明白陳一星什麼意思便老實點頭,“見過。”

聽到這個回答,陳一星好看的劍眉舒展了不少,看向冷鋒的眼神也沒有那麼冰冷了,接著他就說出讓冷鋒熱情頓消的話,“你見過她卻還能安然無恙站在這裡說明當年的事情她已經放下,既然她都不打算追究了,我當然遵從她的意願,不會對你進行追責。”

冷鋒剛還摩拳擦掌準備進入戰鬥狀態卻不想被陳一星一句話給泡湯掉,他大叫道:“陳一星你搞清楚了沒有是我打傷的林淇,你真就一點不生氣?就打算這麼輕易地放過我了?”

陳一星本就不想打,不過看冷鋒戰意正盛他不由挑眉道:“就算要打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要打過才知道!”冷鋒大喝一聲如劍般攻向陳一星。冷鋒這一招又快又猛目的就是要在須臾之間試探出陳一星實力的高低,如果他成功接住自已的殺招那冷鋒便會高看陳一星幾眼,反之若是陳一星接不住那麼冷鋒也沒必要手下留情,這種男人不配接受林總的饋贈。

陳一星屹立不動,可是偷偷跟著陳一星跟吳子符上山來而躲在樹影裡的田祖海卻看得上下忐忑,他既希望陳一星血濺當場又希望陳一星能夠躲開這刁鑽又猛烈的攻擊,因為他還期望陳一星能助他拿下那隻厲害的女妖呢!

田祖海這邊正目不轉睛看著前方緊張的戰鬥,很快他就看到陳一星伸出手臂輕鬆地擋下冷鋒帶著凌冽妖氣的殺招,一招不成冷鋒不但沒有洩氣反而更加興奮起來,“好好好,就是要這樣,你小子很不錯!再來!”話罷,冷鋒再次加快速度,他的身影一晃瞬間消失不見,田祖海一愣正要找尋冷鋒身影的時候他卻發現陳一星跟吳子符神色淡定,兩人的視線齊齊看向田祖海看不見的“空氣”,而就在下一秒,陳一星以快如閃電般的速度向後退了兩步,同時對著“空氣”說道:“夠了吧,你知道再打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

就在陳一星後退的瞬間,田祖海感受到一股如刀般尖銳的妖風迎面而來,他雖看不見身手卻足夠敏捷,只見他快速往地上一趴,也顧不得狼狽不狼狽的問題,他只知道自已要是躲不過這陣妖風那麼的腦袋可就不在脖子上了!

陳一星跟冷鋒的第二次交手差點削了某人的腦袋,可這股凌冽的妖風還是吹到了禁地內。而禁地內正跟烤魚較勁的朱雙飛感受到這股殺意凜然的妖風頓時來了興趣,她頓時把手裡半生不熟的烤魚扔給林淇後就朝著禁地外飛奔而去,“外面有熱鬧,我要去瞧瞧!”

朱雙飛都能感受到的妖風林淇怎麼會感受不到?她甚至還知道這陣妖風不僅來自冷鋒其中還夾雜著陳一星的味道。

冷鋒的家是個藏在花團錦簇的世外桃源,這個安靜美麗的地方每天的清晨是迎著鳥語花香開啟的一天時間,可是這浪漫美妙的清晨在陣陣妖風中變得陰氣襲人。

朱雙飛出了禁地不過一眨眼間就來到一處地勢較高的密林裡,站在這裡她能清楚的看到兩個高大的人影在妖風中左右閃動,她不過看了一眼就得出兩人之間誰勝誰負,當然她也認出其中那個帥氣的男人正是昨夜在屋頂對林淇深情脈脈的男人。很快林淇也來了,朱雙飛側臉看她,一臉調侃的神情,“要說你們沒什麼關係我打死都不信,人家都找到這裡來了你不下去見見。”

林淇沒說話,以陳一星執拗的性格他會出現在這裡一點都不奇怪,她所在意的是陳一星是怎麼能夠確定她就在山上的?這麼想著,林淇的視線微微移動,她先是看到了吳子符然後又看到躲在更後面的田祖海。

果然又是這個人在搗鬼!想必是陳一星跟這個小人做了什麼交易,從而拿到可以找到朱雙飛的羅盤,陳一星昨晚看到朱雙飛跟她在一起,找到朱雙飛就是找到她,順理成章的推測。

朱雙飛了卻心願此刻也不管會不會被人發現並且抓回山洞裡,她看到底下的兩人打得虎虎生風自已也技癢難耐,跟林淇交手自已是被壓著打的那個但是對付底下那個蛇妖自已還是綽綽有餘的。如此,她突然把手裡的烤魚扔給林淇並展開雙臂興高采烈道:“這烤魚不要了,我去給你打只老蛇回來!”

說罷,她也不等林淇反應一個箭步踏空而去,然後只見她大吼一聲“我來也!”竟輕易破開陳一星跟冷鋒之間因交手而產生的削鐵如泥的罡風。冷鋒跟陳一星交手已頗感吃力,現下又突然冒出一個對手,他在接下對方一計重掌後接連後退了幾步後才看清這人正是昨夜跟林淇一起上山的女妖。

冷鋒想要停手,朱雙飛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叫停,只見她雙掌朝下用力一震瞬間以她為中心的空氣都為之劇烈顫抖起來,而後開滿鮮花的花圃裡嬌嫩的花瓣在震動中飛揚起來襲向冷鋒,花瓣柔軟本不是攻擊的武器可在朱雙飛的手裡這些花瓣像穿上尖銳的鎧甲變成駭人的殺人的利器!

冷鋒哪能輕易認輸,在花劍襲來的同時他也凝聚妖氣毫不示弱地對攻過去,兩股力量交織碰撞這方空間又是為之震顫,而林淇卻在動盪凌厲的妖風中如閒庭散步般緩緩走來。

當她走向陳一星的時候,漫天的花瓣變成花瓣雨在微微的晨風中緩緩落下,這是一次浪漫而美麗的相見。

那邊打得正酣的朱雙飛還不忘抽空回頭取笑兩人,“小美女,昨晚天黑沒仔細看,你家情郎長得很俊嘛!”

林淇揮掉落在頭上的花瓣,使勁瞪了朱雙飛一眼後,等她再次轉回視線的時候陳一星已經站在自已的面前。

兩人七年不見,再次相見反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第一句話了。而且陳一星灼灼的目光太過耀眼使得林淇都不好意思跟他四目相對。

“怎麼不看我?”陳一星的嗓音比起七年前低沉了一點也更加又磁性了一點,而且比起昨晚他帶著剋制的聲音今天的音調中竟帶著微微的愉悅之意。

林淇終於抬起眼來跟他對視,在看清他眼中滿含的笑意後,林淇納悶地睨了他一眼,“笑什麼!”

林淇忘記了一點,在禁地內她可是被朱雙飛嗆人的濃煙給燻過的,而且朱雙飛還惡作劇地把半生不熟的魚塞給她,所以此刻的林淇不是遙不可及仙氣飄飄的模樣,而是鼻尖為黑手上領著一條烤糊的魚的可愛形象。

陳一星七年沒見林淇了,跟記憶裡的不一樣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從女孩變成了女人,長相比起從前更加精緻成熟,眉眼間多了一絲嫵媚之情,而且不僅是相貌上的變化,她的臉色更加紅潤健康,比起從前的虛弱無力現在的林淇真的變得健康又迷人。

“怎麼搞得像小花貓一樣?”陳一星垂眸看著她,很多事情都改變了,但是她那迷迷糊糊的性格在某些點上似乎依舊是從前的模樣,讓它忍不住想去保護她。只見他伸出手拿來林淇手裡又黑又生的烤魚認真打量了一下後終於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你自已烤的?”

他接近她的動作過分自然,就像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七年不存在一般……既然他先主動打破尷尬的局面林淇也就順著坡安心走下,她朝那隻黑乎乎的不像烤魚的魚咧了咧嘴巴然後嫌棄地伸手搖指了一下朱雙飛,“那傢伙的傑作,大清早就開始作妖我都快被她吵死了!”

“你要是覺得吵可以把她交給我們。”這時吳子符適時地插話進來,陳一星在別的時候都是理性又專業唯獨在林淇的事情上毫無立場,為了這次任務著想吳子符都得出來干預兩人的感情發展,他可不想自已的好兄弟不務正業輕易被一個女妖拐走了。

林淇從陳一星高大的身形後面探出腦袋,她看到吳子符的第一眼首先注意到的當然還是他的那雙空洞的眼睛,要是早些年林淇修為不夠的時候遇上這麼一對眸子可能只會單純地認為對方是個眼盲的可憐人,但是如今的她可不會粗心大意地錯過這對眸子,這可不是普通的眼睛,而是天眼,能夠窺視天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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