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剎那大黑蛛感受到了被人珍視的溫暖,可她早已發誓不再輕易相信人類,所以她迅速的甩開林淇的手,哼哼道:“少跟老孃耍這些小伎倆!”

林淇見她嘴硬也不跟她計較,只問道:“那人是誰?”

“不知道,沒見過。”大黑蛛想也不想回道。

林淇挑了挑好看的秀眉,“大黑,你不誠實哦?”

“孃的!你能不能別這麼叫我?!”大黑蛛憤憤不滿的同時還左右揮甩腦袋企圖把林淇甩開。但林淇卻穩如泰山地坐在她的腦袋上,不僅如此還貼心的提醒,“大黑,你要是再亂動,這個結界可就要被發現了哦!”

此話一出果然鎮住了躁動中的大黑蛛。林淇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腦袋,低聲道:“現在跟我說道說道那隻羅盤跟你有什麼關係?又是誰讓這個醜男人帶著羅盤來抓你的?”

大黑蛛雖然一直被林淇壓過一頭,可實際上她確實沒有從林淇那裡受過傷害,她身上的傷是她自已硬闖結界才落下的,追究起來其實也算不到林淇的身上。而製造出那隻羅盤的主人卻真正束縛了她很多很多年……要不是這次趁他去九局述職,她永遠沒有機會從那個懸崖山洞逃出來。

思慮良久,大黑蛛道:“你把那人手上的羅盤毀掉我就告訴你一切。”

林淇可不吃她這一套,“大黑,交易不是這麼談的。要是我再年輕個十歲可能會一時腦熱幫你這個忙,但是現在的我不會無緣無故幫你這個忙。”

大黑蛛咬咬牙,警惕地說道:“那你要怎麼才能幫我毀掉那東西?”

林淇見她終於有意願坐下來詳談,便道:“毀掉不現實,容易打草驚蛇,不過悄悄的偏離羅盤的方向讓那個男人找不到你還是比較容易做到的。”

大黑蛛見林淇比自已想的還狡詐便道:“沒那麼簡單,指南針上面被人下了獨門秘術,輕易解不開的。”

“是嘛……”這下反倒是林淇被勾起了興趣,她想了想,鼓起小嘴吹了一陣妖風出去,不同尋常的妖風立刻引起田祖海的警惕,只見他一邊起手勢唸咒語一邊大聲喝道:“何方妖孽?!”

林淇見此人長相雖醜修為卻不低,因為他迅速地壓下林淇故意放出的妖風,並且還打算放出九局利器“玉狗”!幸好林淇多年前就知道有這麼個東西,加上剛才被罵了一句,這次林淇可不打算放水了而是玉指虛空一抓,一甩,就將男人裹在枯黃的落葉中以木乃伊的形態扔出千米之外。

收拾完畢,林淇才收了圍住兩人的結界從大黑蛛身上跳下來,她一邊撥開擋在身上的密林一邊說道:“去那邊的學校,我不喜歡這裡。還有我剛才在指南針的裡面感知到你的妖氣,這是怎麼回事?你跟人簽了主僕契約?”

強大的術士是有能力逼迫妖精跟自已簽訂主僕契約的。但是以大黑蛛的厲害脾氣還不至於會甘心屈服於一個人類吧?除非對方用她抗拒不了的條件作為交換!

以這段日子對大黑蛛的觀察,林淇推測道:“那人用幫你找到轉世兒子作為條件讓你跟他簽訂主僕契約的?”

“你這隻小兔子就是精明,腦子轉的比什麼都快。”謎底揭曉,大黑蛛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道:“是他先違背了契約,是他不守信用!他明明就已經查到我的孩子在閩東區,可他就是不讓我來!”

“你這話說的我們閩東區就跟巴掌大小,你隨隨便便就能從幾千萬人中找出你兒子似的?”

“我哪裡顧得了那麼許多?千年之劫馬上就到,以我的修為估計要九死一生,既然如此我自然不能放過見到我兒的最後一次機會!”

“那你胡亂來找,豈不是猶如大海撈針?不過我好奇你是怎麼那麼剛好總是在發生“血色新娘”命案的時候恰巧在場的?”

“我有名單啊,從那個背信棄義的小人那裡偷來的。”理由出乎意外的簡單,而且還帶著一點兒童不宜,大黑蛛道:“我們蛛妖的後代即便轉世為人,重生後妖氣全消,但唯獨在新婚之夜與心愛女子進行水乳之歡的時候會釋放一次,也是終其一生唯一一次妖氣。”

林淇聽完這等秘聞不由咋咋嘴巴,不知該做何評價。最重要的是這件事讓林淇想起明天兩家婚禮,難道她還得躲在暗處偷聽人家夫妻之間的床事,這也太扯淡了!

大黑蛛對這件事的看待倒是十分大方自然,而且終於說出林淇想要從她嘴裡撬出答案,“我逃出來後本來想按照名單上的順序一一去確認的,哪曾想才找到第二個就在閩東區被你給抓了。”

兩人這會兒已經坐在學校空無一人的操場上,明月當空、萬里無雲,一場交易之談倒是走向了大蜘蛛的吐槽跟坦白之旅。

“你這麼厲害的大妖進入我的管理區域,難道我還不得去關注一下?”站在林淇的角度這是再正常不過的視角,只不過大蜘蛛聽她這麼說,就不由想起當初兩人剛見面的事情,她瞪了一眼林淇,“誰讓你當時看到我站在命案現場就認定我是兇手,並且二話不說就要把我抓起來的?你那個時候要不抓我,說不定我早就找到我那轉世的兒子早就完事離開了,你我現在也不用面臨那個羅盤的麻煩!”

“你也說是命案了,人命關天,我總不能因為你的一句‘人不是我殺的’就連證據都不找,問題都不問就把你放走吧?”說起兩人初見的場面,以及後面大蜘蛛對自已的各種誤解,林淇可要好好替自已解釋一下了,“而且你頭頂上那麼明顯的應劫跡象,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了增強妖氣而故意以殘忍的方式殺害受害者,然後吸收對方極度的怨氣來增強自已的妖氣?”說話間林淇見大蜘蛛又瞪了過來,林淇趕緊安撫道:“這只是我剛見你的想法,當然後來我就知道你的妖氣是自已一點一點苦練出來的,跟那些邪門歪道沾不上邊。而且要不是當初你反抗太厲害一點都不配合我的調查,我也不至於為了安全而把你鎮壓在冰湖之下。”

大蜘蛛哼了一聲,別開眼去不看林淇頭來的示好微笑,“誤會解開了,咱們和解好吧?關於明天兩家的婚禮我還想跟你討論討論一下細節。”

大蜘蛛動了動耳朵,明顯感興趣,但是又覺得這麼快和解面上掛不住,畢竟被人誤會是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林淇想了想,也不管大蜘蛛是不是在聽,自顧自說道:“根據我這幾天的觀察,你在周文保和江海韜之間猶豫不定,不知道那個才是你的轉世孩子,所以我就替你想了個辦法,你要不要一聽?其實我本來就想來找你說這件事情的,但是今天晚上莫名奇妙跑出個程咬金,差點壞了我的事。”

大蜘蛛終於被林淇話成功吸引並且重新回過頭來看她,“你這個陰險的女人,早就知道我下山去了哪裡又幹了什麼但是你是藏在暗地裡觀察,要不是剛才那個男人出現你是不是不會出現?!”

林淇很無辜,她道:“怎麼能說是陰險呢,我這是謀而後定,誰叫你的不可控因素太多。事實證明我也沒錯,你身上的不可控確實不少。”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大蜘蛛皺眉道。

“再說我的計劃前我想知道你本來是怎麼在兩人之間辯解誰是你的轉世孩子?”林淇問道。

大蜘蛛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沉思要不要告訴林淇,但是最後她還是咬牙道:“用蛛毒。”

“什麼意思?”林淇也皺起眉頭,她心裡剛才暗想該不會要下毒之類的瘋狂事情,就聽大蜘蛛緩緩道:“我的後代有我的妖氣自然不會被蛛毒傷害,兩人一起喝下摻入蛛毒的酒水,誰倒下誰安然無恙立刻就能分辨出來。”

“太危險了!”林淇斷然反對,其中一個是蘇立的老公,萬一出了什麼差錯,自已豈不是害得蘇立年紀輕輕就要守活寡?!她問道:“沒有其他辦法分辨兩人嗎?非得明天晚上嗎?今天晚上不行嗎?”

大蜘蛛不解挑眉,“必須在選定的良辰吉日那天才有效,其他時間看不出來的,不然我也不會硬生生等到現在。你這麼緊張是因為這兩人之間有你認識的人?”

話說到這份上,林淇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她道:“那個周文保是我認識一個姐姐的老公,萬一喝了你的蛛毒出現意外我怎麼跟那個姐姐交代?”

大蜘蛛幽幽道:“你把我想得有多惡毒啊?有毒藥自然就有解藥啊!”說著她掌心一翻便有一粒紅彤彤的猶如綠豆大小的藥丸出現在她的掌心,“這就是解藥。”

看到有解藥,林淇稍稍鬆了口氣,可她還有有點擔心,“如果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當然沒有問題,就怕中間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插曲。”

大蜘蛛見她臉色沉沉,比起自已的事情她似乎更擔心別的事情,“你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了,我就是見一見兒子就收手,到時候不管是接受劫難還是回老巢都跟你沒關係了。”

“我不擔心你,我擔心的是那些新娘。”林淇沉聲說道,她肅然的神色讓打蜘蛛也認真了幾分,“那不是意外嗎?”

“你覺得那可能是意外嗎?”林淇幽深的目光投向大蛛,“你說你要確認新郎是不是你的兒子會在窗外等新人入房,那上次在那個血腥的現場外面你待了那麼久,為什麼連一個兇手的影子都沒發現?”

人類的生死其實大蜘蛛根本沒在意,要不是林淇這一提醒她根本想不起來那夜的情形,她只顧著確認新郎是不是自已的兒子,確定不是後才回頭檢視倒在血泊裡慘死的新娘,而也正是她在檢視新娘死因的時候,林淇進來就看到沾滿鮮血的她……

“聽你這麼說當時我在外面確實沒看到可疑的人物。”大蜘蛛勾著腦袋使勁回憶當時的情節,但是她單純的腦袋只記得找自已的孩子這件重要的事情,除此之外就裝了自已被林淇鎮壓在冰湖下的憤慨,時隔已久,讓她回想起來只剩一片空白。

林淇也不指望她,而是指出自已思考良久的一件事,她看著蜘蛛道:“大蛛,你可能被人當槍使了也說不定。”

“你什麼意思,說點聽得懂的。”大蛛一直生活在懸崖上,她忠實地履行自已的職責,除了思念轉世孩子之外她的世界其實很貧乏。

林淇道:“我的意思是,有人借刀殺人,讓外人誤以為殺害那些新娘的人是你。”

“什麼?!什麼傢伙這麼卑鄙無恥?!”大蛛大叫起來,“要殺也是我自已殺,用得著別人動手!不管是誰,我絕不會原諒她(他)!”

她的這個反應,屬實是林淇沒有料到的,她一直知道有些妖對人類毫無感情,就僅僅是毫無感情,沒有任何的善惡喜惡,可真的親眼見到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的,對於強大的妖類來說人類的生命竟薄弱至此……

林淇默然點頭,“是,確實不能輕易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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