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星,怎麼哪都能遇見你!”田祖海看清陳一星後驟然喝道。

陳一星面無表情道:“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來這裡做什麼,太無聊出來遊山玩水?”

田祖海哼了一聲,得意洋洋說道:“放P,誰出來玩的,老子這是出任務來了,你以為就你一個人身上有任務,跟你說老子也有,而且很重要!”

“你出什麼任務?”

“嘿!你感興趣啊?老子要是告訴你豈不是破了規矩?你要是有本事就來讀取我的記憶,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田祖海挑釁般說道,他之所以這麼囂張,是因為九局有規矩,九局人出任務要互相幫助而禁止出現搗亂、背叛等違背九局規章制度的行為舉止。

陳一星本就沒想從田祖海那裡探聽任務內容,他在意的任務的等級,按理來說以田祖海一個剛畢業的學生來說即便他能力出眾也不可能接觸等級高、危險係數高的任務,不過陳一星剛才隨便一激田祖海自已就說出任務等級,任務等級與田祖海的能力明顯不符,這就是問題所在。

快速梳理並得出結論的陳一星也不跟田祖好浪費時間,他無視田祖海的挑釁乾脆利落轉身離開。

又一次被無視的田祖海在陳一星的背後厲聲叫道:“陳一星,我要讓你看看老子比你厲害多了!”叫囂完畢,田祖海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精緻的指南針,指南針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指南針,而是尋找特定妖類的專用法器。只見小小的指標在劇烈的搖擺之後緩緩指向一處方向,見此,田祖海大喜,“這寶貝果然好用!”

而陳一星在離開街巷後迅速給明溪打了求助電話,明溪是檔案室的管理者,沒有她打聽不到的事情。很快陳一星就收到田祖海的任務內容:“九局應東北區管理者的求助,幫忙將一隻出逃的蜘蛛精抓捕回去,並鄭重表示‘事畢必有重賞’。”看到這幾個被明溪特意劃出來的字,陳一星深深皺眉,他對著電話那頭的明溪道:“這個任務不好做。”

“嘿嘿!何止不好完成?東北區那個小老頭可狡猾了,他說的一句話你要是全信那才是傻,我看他的話頂多只能信三分,而且他還特意表示‘事畢必有重賞’這說明什麼?那個摳門死的小老頭能這麼豪爽?那就只能說明這隻蜘蛛精不是普通的蜘蛛精,而是個麻煩精!”最後電話那頭的明溪幸災樂禍地下了總結,“總之,誰接了這任務誰就是倒黴蛋!”

“好,謝謝您的訊息。”陳一星道謝完就要掛上電話,可明溪卻顯然還沒說完,她急聲道:“哎哎!你別急著掛電話啊,打電話的目的性這麼強,平時沒你一個訊息傳來,難得通上一次電話你還這麼快就掛電話真是很沒良心啊。”

陳一星對明溪沒辦法,他既沒有不耐煩也沒有表示出要聊天的意願,他淡淡道:“您說,我聽著。”

明溪嘿嘿了一聲,心情不錯地繼續說道:“這就對嘛,你剛才要是掛我電話,你一直在找的重要資訊可就要錯過啦。”電話那頭的女人故意賣了個關子,她就靜等魚兒上鉤。

果然,陳一星平靜的聲音起了一絲波瀾,“那幅黑色樹畫有線索了?您找到剋制它的辦法了?”

明溪不用想也能想象出來此刻陳一星臉上的表情有多麼凝重,她也不賣關子了,而是正色道:“其實是你提醒了我,你讓我去調查田祖海任務的時候,讓我想起那個小氣的老頭有一間自已的密室,裡面珍藏著許多早已失傳的古籍秘聞,那裡的資料有些連九局的檔案庫都沒有,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差點忽略了這件事。”

陳一星資歷小、年紀小,不敢像明溪那樣對一位堂堂的管理者“小老頭”“小老頭”的亂叫,他沉吟道:“那位管理者的東西不好借吧?”從明溪語氣裡的調侃、嫌棄陳一星對那位東北區的管理者有了初步的印象。

“還真被你猜對了,這小老頭身懷絕世珍寶,自已也很忐忑所以做事總是低調中的低調,總是勤勤懇懇打理著他那邊廣袤無人的土地,總之他呀,為了減少外界的視線可是做了千辛萬苦的努力。”電話那頭的明溪頗為感性地說著,陳一星以為她是在同情那位管理者的辛苦,哪想到她下一句話鋒突然一轉,用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的語氣說道:“你知道他為什麼活著這麼勤勉又低調嗎?還記得幾十年前左右吧,我問了他這個問題,你知道他怎麼回答我的嗎?他說,他也不想啊,但是如果他活得太高調瀟灑的話,別人都以為他是個很容易說話的人,每個都跑來跟他借書看,那他豈不是要被煩死掉,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才捨不得他自已寶貝了一輩子的古書隨隨便便就借給別人看!你說這個老頭小氣不小氣!”

陳一星不想去做任何評價,每個人都有一些別人不能理解不能觸碰的興趣愛好,只是這種人也是最難說服的,不過好在這次在陳一星面前出現了機會。

他沉吟良久決定道:“明溪大人,我要加入田祖海的任務小組。”

“這……恐怕不行吧?”明溪替他分析道:“按照九局的規定,一人只能專注於一個任務,不能同時參加兩個任務,你也知道我們執行任務天涯海角的跑,有時候分身乏術,不能同時兼顧兩個任務,這也是九局定下這個規矩的初衷。我覺得吧,你中途劫了田祖海的任務還更乾脆一點,與其上報九局等待高層的決定,你還不如快刀斬亂麻搶先完成任務向那個小老頭交差,等你用那隻大蜘蛛換到借閱古籍的許可權,九局那邊就算得到田祖海的舉報也無話可說,勝者為王嘛!”

陳一星聽著明溪跟自已心有靈犀的建議,不由輕笑起來,“您是在教我先斬後奏吧。”

聽到陳一星的笑聲,明溪也哈哈大笑起來,一點也不為自已帶歪陳一星而不好意思,她道:“這樣才像小時候的樣子嘛!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識你的嗎?從你跟著小淇淇出現在林總的影片裡我就認識你了,你小的時候那麼可愛又那麼冷酷,只有在小淇淇身邊才會出現氣急敗壞的表情……每年述職期間林總偷懶的時候總是給我看你們的影片,我就一年一年的跟著看下去,你們也在一年一年中越長越大,所以我這個老太婆可是看著你們倆小隻長大的,對你們的感情可比別人深多了。”

這些當然都是陳一星第一次聽說的內容,他道:“謝謝您跟我說這些。”

電話那頭的明溪嘆了口氣才緩緩問道:“陳一星小朋友,你的心魔現在怎麼樣了?回到葫蘆鎮是想開了,還是更嚴重了?”

“您,您這麼知道?”陳一星張了張嘴,啞聲問道。這是他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秘密,就連九局的那些狂醫都沒發現他身體的這點異樣。

明溪溫聲笑道:“因為我很關心你啊。”

陳一星喉頭一哽,這句突如其來的溫柔就像鼓錘一樣重重地敲擊在他的堅硬的心田上,他的心猶如冰封三尺之寒,最近為了剋制心魔他更是極力剋制自已的情感,可總是有這些可愛的關心他的人跑來融化他的心……這世間總是對他無情,可又適時的給予他溫暖與力量叫他如荒野般的心田再次生出頑強的小草。

……

就在陳一星嚮明溪打聽田祖海任務的同時,林淇也在悄無聲息中來到黑蜘蛛的面前。

黑蜘蛛藏匿於高中學校的後山,林淇來到這裡不由感嘆,怎麼故事都是在這種月色暗淡、樹影婆娑的地方發生。

黑蜘蛛正專心致志於剝離種在自已身上的追魂香,根本沒發現早已出現在她身後的林淇,而林淇在無意中自然也聽到黑蜘蛛對自已的咒罵:“就知道這隻小兔子陰險狡詐、心如蛇蠍,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被她的美色所騙!不僅害得自已困於冰湖之下,還被種下著該死的追魂香!我真TM的倒黴!身上被種下一種鬼東西已經夠難受的了,現在又被種下一種!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林淇等著只想讓黑蜘蛛消耗一點妖氣然後自已再現身提出自已的計劃,她可沒想到自已在等待的期間不僅能聽到對自已的辱罵還能聽到關於黑蜘蛛的另一個秘密,所以她乾脆不在隱身,而是直接開口展露自已的存在,“你說你身上還被下了什麼東西?”

黑蜘蛛正被林淇的追魂香搞得焦頭爛額,林淇如此驟然出現可把她給嚇了一跳,她本就明白自已一旦開始剝離追魂香定會引來林淇,只不過她沒想到追魂香會這麼難解,更沒想到林淇會來的如此迅速!

黑蜘蛛深知自已不是林淇的對手,可她也絕不會輕易束手就縛,沒有辦法的她乾脆在枯葉成堆的泥土上穩穩一坐,死皮賴臉道:“反正我死都不會跟你回去的!”

“知道,我也沒打算就這麼把你打包回去。”林淇揹著雙手,老神在在說道:“強人所難之事我也不想做,我是來跟你談交易的。”

黑蜘蛛斜睨著林淇,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她在林淇的手上吃過虧,當初林淇也是端著這麼一張明豔動人的笑容對口渴難耐的她蠱惑說,山頂有桂樹、冰湖,而解渴的桂花酒釀就藏在冰湖的湖底之下。黑蜘蛛也不知道當時自已是被什麼鬼迷了心竅,總之跟林淇這張巧言令色的嘴巴脫不了干係,所以她被封印後就發誓再也不相信林淇說的一個字!

林淇像是沒看到黑蜘蛛不屑的目光而是用自已不緊不慢的語速說道:“我知道你輕易不會相信的我說的話,但是我的誠心希望你能明白,從咱們認識開始我從未對你實施過什麼實際性的傷害……”黑蜘蛛想也不想就要出口反駁,但被林淇提前壓下,“哎!不要急著生氣,也不要急著打斷我的話,請你捫心自問一下,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黑蜘蛛想了想,好像確實如她所說……林淇見自已的勸說正在走向正確的方向,便打算說出自已對於明天兩家婚禮的安排以及後續計劃,哪想到半路突然殺出個程咬金出來!只見黑蜘蛛像察覺到什麼巨大的危險似的對林淇厲聲叫道:“林淇你這個黑心黑肺,毒如蛇蠍的女人,你居然聯合那位大人來抓我!虧我還浪費時間在這裡聽你閒扯,原來一切都是你為了拖延時間而使出的陰謀詭計!”

林淇一頭霧水,這下可真是被罵的無辜至極!不過她馬上想到黑蜘蛛方才自言自語時說的話,便立刻上前揮開黑蜘蛛在狂怒中要向她攻擊的利爪,而同時她也攀上黑蜘蛛的腦袋伸手捂住黑蜘蛛的嘴巴並低聲警告道:“別出聲,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情,但我發誓我沒有聯合別人來抓你!”說著,林淇素手一揚,迅速將兩人包裹進隱形的陣法中。

可黑蜘蛛哪會這麼輕易聽林淇的話,作勢就要撕破陣法逃離而去!可林淇哪容得她壞了自已的事,她細腰一沉,黑蜘蛛的腦袋瞬間被林淇凌厲霸道的妖氣壓得喘不過氣,然後她在頭暈眼花裡聽到林淇再次低聲警告,“你給我安靜待著,我倒要看看誰敢壞我的事!”

很快,田祖海那張陰沉的小人臉就出現在林淇面前。在田祖海出現的時候,林淇明顯察覺到座下的黑蜘蛛明顯害怕似的顫抖了一下,她隨著黑蜘蛛的視線落在田祖海手上那隻小小的指南針上,顯然這個陌生的、面色不善的男人是靠著那隻指南針找到這裡的,而看黑蜘蛛如此懼怕那隻指南針就只能說明是指南針帶著這個男人來找(應該是抓捕)自已身下這隻黑蜘蛛的。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林淇發現黑蜘蛛就是母性強了些,腦子笨了些,實際上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能讓一個孩子懼怕的東西,那便是鞭子了。思索至此,林淇在黑蜘蛛的懼怕中感到了無助的脆弱感,儘管以這隻黑蜘蛛本體的體型來衡量的話,確實跟脆弱打不上邊,但是此刻就是在林淇的面前發生這詭異的一幕。

造化弄人啊!林淇微嘆了口氣,俯身摸了摸黑蜘蛛的大腦門,溫聲道:“別怕,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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