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和太陽姐是除了我之外那8個人裡面不太一樣的存在。

果果是個單純的女孩子,雖然大我幾歲,但是在我心裡總覺得她符合偶像劇裡女主角的標準。她天天和一隻嘰嘰喳喳的寵物鳥生活在一起,就算上個廁所,那隻鳥兒也跟著她。每次和她通語音電話,她總是在儘量開心的笑著。大家同樣都在病著,但是她有一種特殊的本領叫沒心沒肺。她喜歡穿漂亮的衣服,做各種在她能力範圍內能夠處理的稀奇古怪的事情。

她是湖南妹子,賊漂亮,賊陽光的那種美女,但又不同於江南女子小橋流水人家的溫婉。贏要和一個明星掛上鉤,有點像模特劉雯的感覺,但是比劉雯更直爽,話也多。就算在病來病去的當下,我似乎能透過想象勾勒出之前40多年她在世界某一角落的落落大方的存在。

我來到她的世界前她似乎是在壓抑著自已的心緒過活。病這個東西,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有些病不是一兩天蹦躂出來的,所以,更多情況下是毒在身體裡憋屈著卻不自知的狀態,而如山倒的架勢只是一種表象。

直到某一天,9歲大的寶貝從科學老師那裡拿回幾隻蠶寶寶,某一瞬間,恰好瞥了幾眼,才明白抽絲這個詞用在病人身上更確切些的道理。蠶這個東西,北方人是沒有直觀感受的,生的時候無感,死去化作絲綢綵線亦勾勒不出輪廓,在我這種害怕毛毛蟲的人眼裡,它更屬於一種無形的存在。那麼小個黑點點,搗鼓搗鼓,蹦躂蹦躂就能圍出繭子,變出翅膀,是我的認知範圍盲區,雖然很多年前在生物課本上就見過了,不同的是,落到書上,大多數昆蟲都是小一號的模型,蠶則相反。見微知著這個中國人造的成語用在鱗翅目的小蟲子上放大效果特別明顯,也很是合適。

很多年,我和果果都被同一種叫做病的東西折騰著,額外前面還要加一個定語慢性。我們倆的性格實際都屬外向型,身上那絲絲血氣被抽來抽去多少年後,她變成了現在的模樣,言語間大開大合,而體現到我身上,更多是困苦過後性格上的皮實,不再像以前那麼多話。

生活中,我們倆生活在兩個相對獨立的城市。點狀人生之所以有了交集也只是因為彼此間的互相吸引。就像在另外一篇文章裡提到的,目前狀態下的她喜歡把愛恨情仇體現在隻言片語間。剛認識她的時候,我手把手教她做公眾號。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她已經不上班有幾年了,總得找個好玩兒的事情打發時間。沒想到一來二去慢慢發現,她真的很聰明,悟性也很高。就像西遊記裡那騰雲駕霧的孫猴子,給個杆兒就能往上爬的那種人。這一點,和文字裡的我有些相像。

那天她不經意間螢幕發過來的一句話真真觸動到了我:丫頭,認識你真好,我愛你吆。看完這幾個字,眼淚差點流下來,我頓時有點感動,捎帶些不知所措。40歲的女人嘴裡能夠把愛那個字說出來,在我看來是一件很不簡單的事情,如果那個字裡包含的東西除了真誠還是真誠的話。瞬間的情緒爆棚讓我想到很久不見的一位知已,淑珍姐,果果身上似乎有些她的影子,但實際上又只能是她自已。

世界上的人有很多性格,有些人喜歡你從來不說,那叫內斂;也有些人,就算你們關係很好,言語間誇來誇去你最終只是捎帶的那一個,那叫中和。你可以內斂,也可以中和,但是,背後必須有態度,就像秀立姐說的,這可能是文字越壘越多造就的結果。過了四十歲的女人能把愛那個字說出口,我把它稱為一種格局。中國人的普遍性格里有兜著的一面,愛來愛去的詞彙好像很少出現在我們的世界裡,但是果果是個不太一樣的存在。她活潑,她真實,就算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那點兒可愛的小性格還是沒有丟,還是很招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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