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湛伸出顫抖的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謝南飛,左手緊緊捂住自已的胸口,彷彿這樣能稍微緩解一下心中的劇痛。

“你!你這個逆子!你竟敢殺父篡位!”

謝湛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憤怒和絕望。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剛剛還對他溫情脈脈的兒子,怎麼也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而面對父親的指責,謝南飛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冷漠與嘲諷。

他慢慢地開口說道:

“父皇,兒臣這不是都跟您學的嗎?”

聲音平靜如水,但其中蘊含的深意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謝湛的心上。

謝湛的眼前再次清晰地浮現出剛才噩夢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

謝洋那猙獰扭曲的面容彷彿又一次出現在了他面前,讓他如墜冰窖般寒冷徹骨。

他感到自已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黑手緊緊揪住,無法呼吸,劇痛難忍以至於身體完全無法挪動分毫。

一粒粒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滴落在地上。

一旁的劉啟心急如焚地扶住謝湛,滿臉驚恐地呼喊道:

\"陛下......陛下您怎麼樣了?\"

然而此時的謝湛已經無力回應,他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儘管如此,他還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強打起精神,對著劉啟嘶聲吼道:

\"快!將這個不孝之子給孤處死!殺了他!殺了他!\"

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深深的仇恨和憤怒,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帶著咬牙切齒的決絕。

謝湛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絕望而又不甘的神情,兇狠地看著眼前的謝南飛。

他感到自已體內的生命力正逐漸流逝,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離身體。

就在這時,一陣喧鬧嘈雜的聲響傳入耳際,讓原本沉寂的氛圍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只見一隊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精銳士兵迅速包圍住了謝南飛及其手下。

與此同時,一個從容淡定的聲音從皇帝寢宮的大門處傳來:

\"我的好哥哥啊,你竟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弒父奪權!實在是天理難容,罪不可赦!\"

謝湛那原本已黯淡無光、充滿絕望的眼眸裡,此刻竟閃過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

他艱難地抬起沉重的頭顱,試圖看清說話之人,但視線模糊不清。

然而,當那個身影越來越近時,他終於看清楚了,原來是身披戎裝、手持利劍的謝南喬正穩步走進屋內。

謝南飛見狀,驚恐萬分,失聲喊道:

\"你!你怎麼可能還活著?\"

謝南喬目光冷冽地盯著床上奄奄一息的謝湛,然後將目光移向滿臉驚愕的謝南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像你這種喪心病狂、忤逆不孝之人尚且未死,本王豈會輕易喪命?父皇在上,兒臣救駕來遲,請父皇恕罪。\"

謝湛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心情異常激動,不禁感嘆蒼天有眼:

“喬兒,快替孤誅殺此逆子!”

謝南喬聞言,毫不猶豫地舉起右手之劍,徑直指向謝南飛,並高聲下令:

“來人啊,諸位將士聽命!隨本王一同剿滅這幫亂臣賊子!”

剎那間,喊殺聲四起,謝南喬所率之精銳部隊如猛虎下山一般,與謝南飛麾下之士兵展開生死搏殺。

瞬間,皇帝寢宮之內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滿地皆是陣亡將士的屍首。

眼見形勢不妙,謝南飛漸感力不從心,但仍心存一絲僥倖心理,高聲呼喊道:

“謝南喬,只要你放我一馬,我願拱手相讓這皇位予你!”

然而,話未落音,只見謝南喬手中之劍揮舞得愈發迅猛,只聞“噗”的一聲悶響,竟是利刃刺破血肉之聲。

原來,殺紅眼的謝南喬已一劍斬斷謝南飛的咽喉。

此時此刻,謝南飛滿臉不甘,其目光死死盯著父皇寢宮的天花板,最終身體重重倒地,再無聲息。

謝南飛的兵見主帥已死,便紛紛丟掉手中的兵器,以示投降。

其中一個領隊的侍衛走上前來,雙手將劍奉上:

“景王殿下,我們只是受太子之命,奉命行事,並無謀反之心,請您手下留情,不要禍及我們的家人。”

雲景看了一眼謝南喬,在謝南喬微微頷首之後,上前去取過劍來。

“來人,將他們全部押入天牢聽候發落。”謝南喬沉靜地出聲。

又是一陣紛亂的腳步聲響起,謝南喬帶來計程車兵迅速控制住了現場局勢,並帶走了謝南飛剩下的兵力。

沒過多久,原本嘈雜喧鬧的寢殿逐漸恢復平靜,只剩下雲景、謝南喬、謝湛以及劉啟四人。

謝南喬緩緩走向謝湛,停在他面前,眼神冷漠而高傲地俯視著他。

謝湛心中暗自歡喜,感激地望著這位剛剛拯救了自已性命的兒子,說道:

“喬兒啊,此次若不是有你及時趕到,孤恐怕早已命喪黃泉於此逆子之手了……咳咳……孤定當重重賞賜於你!”

謝南喬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溫暖。

他輕聲問道:

“父皇難道不好奇兒臣為何能夠安然無恙地歸來嗎?”

謝湛凝視著謝南喬的臉龐,發現他的神情似乎有些怪異,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安,連忙說道:

“喬兒啊,這些事情等孤身體康復之後再慢慢說予孤聽可好?如今孤身中劇毒,被這逆子所害,此刻......咳咳......實在痛苦難耐。”

謝南喬不慌不忙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動作優雅從容,彷彿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隨手拿起旁邊一名死去兵士身上的衣物,仔細擦拭著手中沾滿鮮血的長劍,神態自若,毫無波瀾。

接著,謝南喬語氣平淡地開口道:

“父皇不必著急,就讓兒臣先給您講一個故事吧。”

劉啟站起身來,著急地說道:

“景王殿下,皇上他,怕是不能再等了,有性命之虞。”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那亂七八糟的呼吸法

躺平的鹹魚kl

葉羅麗:開局王默是神明

月亮說早安

火影忍者之黑珍珠

虛澄槿汐

鸞鳳驚巢

愛吃香酥南瓜條

我只想正常的談戀愛

夢裡無

瞧一瞧,看一看

我就是那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