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含璧還不知道自已給家裡招惹了麻煩,拿到玉佩的那一瞬間,她才真的安心下來。

只是這還不夠,她身上還揹著婚約,秦桓那樣光風霽月的朗朗君子,怎麼會在自已有婚約的情況下和自已有什麼呢?

哪怕動心他也會壓抑自已的感情,他這樣好的人,自已應該以完美的姿態出現。

她要先去退親。

幸好虞含煙不知道她這麼想,不然只怕笑到捧腹,秦桓不過是披著好看皮囊的自私偽君子,他如果真的光風霽月,也不會將妻妹納入後院,報恩有很多方式,又不是隻有娶她這一條路。

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前世在秦府多年,虞含煙越琢磨秦桓越覺得可笑,其實秦桓本質上誰也不愛,他愛的只有他自已。

為了結曾經的恩情,主動求娶虞含煙,又在發現恩人不是虞含煙時,不顧多年夫妻情分,納了虞含璧,可他真的愛虞含璧嗎?

如果真的愛,對方好歹也是同僚遺孀,曾經的正室夫人,如今卻成了妾室,但凡是真的心疼她,都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妾,就算是貴妾,也不是妻,生的孩子是庶出,連一聲孃親也喊不得。

只有虞含璧那個腦子有病的人才會答應,好好做她的正室不好嗎?非要自甘下賤,還以為自已和秦桓是真愛。

可笑極了。

謝府。

虞含璧神情高傲,對謝府簡陋的陳設十分嫌棄,她不論前世還是今生,投生的人家都沒有在物質上虧待過她,想到自已和謝府的婚約,她就渾身抗拒。

只有秦桓那樣的身份才配得上自已。

“寒舍簡陋,不知虞小姐今日前來,是找謝某有何要事?”謝彥面容帶笑,雖是武將,氣質反而比較溫和。

謝彥,長相不是當下追求的面如冠玉般,而是刀削斧鑿,稜角鋒利,不笑時十分唬人,笑起來卻爽朗陽光。

他出身低微,不過是鄉下普通農家出身,但從小天生神力,和隔壁師父學了幾年拳腳就出門闖蕩了,正好遇上山匪截道,以一已之力將所有人扭送去了官府。

當時的知縣十分欣賞他,建議他參加朝廷舉辦的武舉考試,謝彥一舉奪魁,成為武狀元,如今任東城兵馬司副指揮,從七品官職。

虞含峰正是看中他沒有背景,且年紀輕輕就是憑自已闖出一番成績,才主動結親。

虞含璧雖然有些驚訝於自已這個未婚夫長得還不賴,但她心有所屬,且謝家實在家底太薄,她可不想嫁進來還要貼補夫家。

“謝將軍應該知道,這門婚事乃父親定下,我心有不願,還請謝府歸還庚帖。”

她本來拿著定親信物就要出門,臨出門前才想起現在是要交換庚帖的,拿不回來她就沒有辦法和秦家議親,但謝彥的庚帖又不是在自已手裡,她拿不到。

她打算和謝彥商量,先將自已的庚帖還給自已,自已再找機會把他的還給他。

唯一擔心的就是謝彥不願意退婚,畢竟他可不一定能找到自已這麼好的婚事,虞家曾出過兩任太傅,三位大儒,門生眾多,雖然虞堯峰品階不高,但背後盤根錯節的關係網不是一般官員能比的。

謝彥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認真問道:“虞小姐想要退婚一事,虞大人可否知曉?”

虞含璧眼神飄忽,“當然知道,只是父親不願傷了和氣,才讓我來。”這話一看就不可信,只是謝彥沒有揭穿她。

他也不願意要一個心有所屬,在大庭廣眾之下惦記別人未婚夫的人。

“既如此,虞姑娘的庚帖我可以還給姑娘,我的庚帖虞家也應該早日送還。”謝彥指使身後的小廝去找謝母,拿屬於虞含璧的庚帖。

“當然會還你!”虞含璧沒有料到事情會如此輕鬆,語氣都輕快起來。

“口頭約定不作數,我希望虞姑娘能給謝某一封保證書,限期歸還,畢竟謝某年紀不小了,家母希望我早日娶妻。”

虞含璧答應得很爽快,卻在看見毛筆時呆滯了,她有記憶只能幫助她學起來快,不能憑空學會技能啊!

毛筆?她連鋼筆都不用,全是電腦手機打字。

“我近日手腕不適,謝將軍寫吧。”認字她是可以的,但寫就算了,她卻沒想過謝安的字有這麼醜,不僅醜,字還大,一張紙寫不了幾個字就滿了。

謝彥卻彷彿沒有看見她的臉色一般,自顧自寫完了三頁紙,還請虞姑娘蓋個印。

一般這種約定性質的書信,都需要蓋印,才能保證有效,有私印和手印兩種形式,虞含璧出門沒有帶私印,只好用大拇指沾了印泥,按在紙上,一共三張。

“一月內,還請虞姑娘歸還庚帖,逾期謝某隻好找虞大人了。”

“知道了。”虞含璧拿著自已的庚帖,才不管他說什麼,自已的到手就行。

等虞含璧離開,謝彥身邊的小廝元寶才面露不滿,抱怨道:“這虞家怎麼回事啊,當初是他們要結親的,如今又反悔,當誰多稀罕他們似的。”

謝彥反而沒有什麼情緒,他親眼見過虞含璧對另外的男子示好,婚約只怕在她心裡沒有什麼約束力,與其以後鬧出醜聞,不如現在斷了好。

只是此事虞堯峰應該不知情或者不答應,但這和自已有什麼關係呢?虞含璧既然選擇做出這樣的舉動,就應該承擔後果。

“走吧,去母親院子。”

謝母在謝堯讓她拿庚帖出來時,就有不祥的預感,等謝堯過來說虞家人來退婚的,她心都涼了。

自已不過是喪夫的寡婦,家裡也幫不上謝彥什麼忙,難得有這樣的岳家願意提攜謝彥,怎麼就忽然退婚了?

“可是你哪裡做得不夠好?”謝母下意識認為是自家不夠好,對方才反悔,謝彥已經習慣了,他娘就是這樣的性子,耳根子軟沒主見,還性子軟,總覺得是自已沒做好。

都怪那個男人!

謝彥眼底劃過一抹厲色,“娘,您別想太多,不過是對方出爾反爾罷了,我還要去當值,就不陪您用飯了。”

說著對謝母身邊候著的年輕女子點點頭,大步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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