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主父琰睡在了寢宮的龍床上。或許是因為昨晚喝了不少酒,他睡得格外得沉。

龍床正上方的主樑上一雙眼睛正盯著主父琰。只見那人身著夜行服,臉上圍著黑麵罩,靜靜地蹲在大梁之上。

聽到主父琰的陣陣鼾聲,黑衣人從樑上縱身一躍翻了下來。他悄悄冥冥地走到主父琰身邊,仔細看了下主父琰,確是睡著了。

於是他便在寢宮中四下尋找著什麼。開啟了臨牆的矮櫃翻了翻,又見他開啟了牆角的箱子。

“嗚……嗚。”黑衣人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轉身一看,竟然是一隻白犬正咧著嘴,呲著牙,嗚咽著。

黑衣人心驚膽顫地抬起雙手,示意那狗不要叫。但見那狗昂起嘴,正要嚎叫。說時遲那時快,黑衣人向前一把死死抓住狗嘴。狗發出“嗚”的微弱哀鳴,黑衣人便從袖中抽出短劍,一劍抹了狗的脖子。看狗斷氣了,就將它塞進了一個青銅大壺中。

剛才嚇得不輕,黑衣人用手摸了摸額頭的汗,一抬頭看到寢宮中央的案几上有一個精美的銅盒,便走上前去。

那銅盒是平頂弧形蓋,蓋上鑄有四個小鈕,仔細一看鈕為獸面環鈕,獸眼乃是相間的紅、綠松石。盒面的花紋是銀絲鑲嵌而成,隱隱呈現出一個“末”字。

黑衣人用手緊握住小鈕,用力一提,盒蓋居然紋絲不動。他又拿起短劍,摸著盒蓋與盒身的縫隙,將短劍插入,用力一頂,要將盒蓋撬開。

只聽“砰”一聲,盒蓋飛了起來。眼見要落在地上,黑衣人飛身將盒蓋握住手裡,自已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主父琰似乎聽到了聲音,但酒酣未消,在龍床上轉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那人慢慢地從地上站起,看了看案上的銅盒,裡面居然空無一物。黑衣人正自失望,忽地聽見開門的聲音。

黑衣人手疾眼快,將短劍放入銅盒中,蓋上盒蓋。在地上一個翻滾,到了矮櫃邊上。開啟櫃門,發覺這櫃矮小,他蜷縮著身子窩在裡面,關上了櫃門。

原來是兩名宦侍走了進來。

在櫃中,黑衣人聽見一名宦侍說道:“天子昨晚是喝多了,在殿外吐了一地,我才打掃乾淨。咱們進來看看天子怎樣了,順帶著把寢宮也拾掇乾淨。”

另一名宦侍說:“我看了天子好著呢,鼾聲跟豬似得。”

“你怎麼說話呢?小心天子聽見了,夷你的三族。”

“說錯了,說錯了。鼾聲那是跟老虎似得。”

說完,黑衣人聽見瓶瓶罐罐拿起又放下的聲音,想必是宦侍們正在擦拭乾淨。

黑衣人將櫃門開啟了一條極小的縫隙,將將能看到外面。只見一名宦侍正在案几上擦拭,不一會他似乎看到案上的銅盒。

“啊”另一名宦侍倏地喊了一聲,又忙壓低聲音說道:“快過來,你看這個銅壺裡有個啥?”

擦案几的宦侍,忙跑過來,往壺裡瞧去,剛開口說道:“似乎是一隻白……”只覺得後頸被重重擊中,便倒了下去。

原來是黑衣人看到宦侍馬上要發現那隻死犬,立馬從櫃中衝出,躍在空中,一人一拳揮向二人腦後,瞬間將二名宦侍打暈在地。

黑衣人架著宦侍的身體,逐個地將二人拖到了牆角,找了塊布蓋了上去。想著一會出了寢宮,要把這兩名宦侍也得帶出去,放到一個沒人的角落。

黑衣人看整個寢宮也只是主父琰的龍床沒有尋找,便悄悄地走到龍床邊上,看了看龍床的上下四周。

“哐、哐……”有人在寢宮門外叩門,黑衣人一驚,想著今晚這寢宮怎麼如此熱鬧!便一個轉身跳在了案子上,又縱身飛躍,跳回到房樑上。

瞧見一個宮女低著身子走了進來。但這個宮女甚是奇怪,進來後直奔案几,在上面尋摸著什麼。

黑衣人在樑上仔細看著宮女,越看越覺得奇怪。只見她身材高大,肩寬背闊。再仔細瞧去,竟然頷下長著鬍鬚。黑衣人大驚,心想:天子原來還有這個癖好?

那個宮女發現了案上的銅盒,正欲開啟。黑衣人從梁下躍下,想要故技重施,飛起身來揮起一拳,砸向宮女頭後。

誰知那宮女側身一閃,黑衣人自持武藝高強,沒想到居然打空了。宮女伏在地上轉過身來,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驚道:“是你!”

原來黑衣人是無鉤鐮的近衛曹墨,而宮女竟是信平凌身邊的白乙所裝扮的。二人在昨日的宴席上差點動起了手,因此對方的面目記得如此熟悉。

白乙橫起一腳掃了過去,曹墨一個側翻躲避開來。白乙兀自起身,向曹墨連打了數拳。

曹墨高接抵擋將白乙的攻勢一一化解,忽地一掌刺向白乙面門,白乙用手招架之際,曹墨奔向案几開啟了銅盒,將短劍拿到了手中。

白乙見曹墨手握短劍,轉身欲跑。曹墨追了過去,一劍直刺白乙的後背。誰知白乙乃是裝作逃走,只見他低身一躲,轉身一拳打中了曹墨腹部,曹墨倒身之際,白乙一掌又拍在了他的脖頸處將其擊暈。

白乙見曹墨倒在了地上,起身走到案几旁,用手仔細摸著銅盒。只見他用力一提,銅盒底部居然開啟了,下面原來有道夾層!

白乙從夾層裡面拿出一塊玉璧。那玉璧人面大小,中間有圓孔,顏色是如下雨後天空一般的蒼青色。

白乙正待將玉璧藏入懷中,忽然感到心口一涼,一把短劍刺透了他的胸膛。他緩緩地回身看去,竟是曹墨倒在地上裝作暈了過去,趁他不注意,飛起一腳將短劍踢向了他的後胸。

曹墨走了過來,將白乙懷中的玉璧放到了自已懷中。他悄悄地將白乙的屍身拖到寢宮外,見有一口水井,便將屍身扔了進去。

他又回到寢宮,拿著粗布擦了擦地上的血跡。走到牆角邊,想把打暈的那兩名宦侍拖出去。

他一扯開蓋上的布,大驚失色,佈下面居然是兩塊桃木。

此時,他覺得身後有兩個黑影閃動,回身一看,說道:“你倆是誰?”

晌午,太陽的光線斜斜地照進寢殿。主父琰從龍床上起身,兩腳垂在床邊,手扶著額頭,似乎昨晚的酒還未完全散去。

一名宦侍從外面進來,說道:“啟稟天子,中長王說是有緊急之事,上書呈與天子。”

主父琰拿起宦侍呈過來的錦帛,見上面寫到:“承天起運,萬世固安。今辰,孤王隨行前軍主簿微生、青陽夜間巡查時,發現蟊賊數人於天子宮內盜走和氏璧。主簿二人已將蟊賊正法,和氏璧安然無恙。為保和璧周全,孤王已將其存於麾下,謹防再次遺失。”

主父琰合上了錦帛,冷冷地說道:“這就叫做挾天子以令諸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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