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媽媽和管事婆子都嚇壞了,縣太爺問什麼,她們就答什麼,一圈兒問下來,王員外果然是無辜的。

長長舒出一口氣,縣太爺的臉色稍緩,王員外格外的揚眉吐氣,甚至有些得意。

“她們胡說,空口無憑,讓她們拿出婚書和彩禮單子來。”

劉相公表示不服,執意要鐵證。

他敢這麼講,也是溫美酒提前和他保證過的,只要按照她說的做,就不會出錯。

一開始,劉相公也不敢相信一個小姑娘的話,知道了她背後的王公子不簡單,加上前面的事情真的辦成了,他對溫美酒的信任陡然劇增。

“劉相公,你也真夠糊塗的,這事兒咱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

你家姑娘都嫁過來了,怎麼這還興反悔的?”

魏媽媽也怕倒後賬,再把自已給牽連進去,趕緊噎了劉相公兩句,想把自已給摘乾淨了。

“就是,想要聘禮,早說嘛,幹嘛得了不貪戀女兒聘禮的清譽後又反悔?

難道這就是你們讀書人所為?真是叫人笑話,還不如我們這小門小戶的實誠,讓人不齒。”

魏媽媽和管事婆子一塊對著劉相公奚落,外面的人也都跟著著急,看來聲援他家的溫美酒是要倒黴了。

王員外冷笑一聲,回頭看向了站在門邊的溫美酒,道:

“還是剛才的話,姑娘要是願意入老夫家門,咱們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

鬼都知道他心裡打得什麼算盤,剛才看縣太爺的臉色不好看,他心裡已經有所察覺,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盤算,他想一石二鳥。

要是能納了溫美酒,他身上少了一樁官司,縣太爺那邊也好交代了。

“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一直想維護溫美酒的一個年輕人,衝著王員外的臉,遠遠的吐了一口。

溫美酒下巴微微一揚,嘴角露出了一抹譏諷,笑道:

“你那麼多妾室,哪個是你的,你管得過來嗎?”

這話又是引起周圍人一陣哈哈大笑,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王員外的臉色漲紅,一口老血堵在了胸口,這不是罵他頭上都是青青草原嗎?

他剛要破口大罵,被縣太爺一個驚堂木重拍,給嚇了回去。

“肅靜!劉相公,你還有什麼話說?”

“空口無憑,在下表示不服,人證都是被王員外買通的,我要物證。”

劉相公一個響頭磕在地上,態度很堅決。

“好,來人,把婚書和聘禮單呈上來。

劉家父親不服,本官讓你心服口服。”

此時的縣太爺,也想盡快把這場官司打贏,後面的溫美酒也好安撫一些,省得往後局面更被動。

很快,王員外的管家就把婚書和聘禮單一併呈了上去。

王員外此時還不忘衝著跪在地上的劉相公譏諷:

“書香門第,言而無信,你以為我王家是好欺負的嗎?”

回頭,又對溫美酒挖苦一番:

“你也脫不了干係,咱們走著瞧。”

說完,還不解氣,直接起身,拍了身上的灰塵,去了縣太爺的身邊,脖子伸出去老長,話中帶著不耐道:

“我的好外甥,你舅舅就是被這些個流氓無賴冤枉的,你不趕緊為我鳴冤昭雪,還等什麼呢?”

師爺看縣太爺的臉色不對,趕緊上前瞅了一眼。

這不瞅不要緊,一瞅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婚書上竟然是空白的,聘禮單竟然也是空白的。

天呢!這舅爺不會把公堂當成了兒戲,連證據都懶得弄,指望縣太爺空口白牙替他洗白吧?

“別說了。”

師爺出了一身的冷汗,伸手去捂探身過來的王員外口,被王員外生氣的推了一把。

“幹什麼,反了你了。”

師爺被推倒在了牆根底下,掙扎了半天都沒爬起來。

王員外趁著這空檔,繞到了縣太爺的身邊去,他也察覺出了不對,想看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王金忠,你想造反不成!”

縣太爺終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剛才看到只寫著題頭的婚書和聘禮單,他差點沒暈過去。

他以為舅舅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他來斷這官司,沒想到,他兩個肩膀夾著一個腦袋就來了,這是想讓他跟著陪葬啊!

平時小打小鬧的也就算了,現在可是面對整個閔黃縣的老百姓公開審案,這不是讓他死嗎?

“啪”的一聲,把手上的東西拍在了一邊。

瞬間,血就湧到了縣太爺的臉上,手指都要戳到王員外的腦門上,他隱忍著道:

“你,你給我下去!”

王員外被罵得一頭霧水,剛才推師爺的那點膽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咂吧了兩下嘴,提著衣襬下去了,有些不甘心的嘟囔:

“下去就下去,白的不能變成黑的。”

爬起來的師爺,趕緊跑到了縣太爺的身邊,用半拉身子擋住了縣太爺的臉,兩個人在案邊一陣小聲嘀咕。

“大人,外面這麼多人,總得顧及一下吧?畢竟沒有物證,那人證是不是有問題還未知。”

師爺有些痛心疾首,竭力勸解。

“可本官母親就在堂後,她就這麼一個孃家弟弟,她身體不好,怎麼能受得了?”

縣太爺也左右為難。

“大人,有人送了加急書信給您。”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從後堂疾步走來,把一封未署名的書信交到了縣太爺的面前。

師爺接過去,拆開一看,頓時傻了眼,是知州宋大人的親筆信。

看完書信,他整個臉色都不好了,這知州大人遠在天邊,怎麼知道他這邊的情況?

難道,堂下的這些人有些背景?

罷了,與人方便,與已方便。

驚堂木一拍,縣太爺大聲宣佈:

“王員外雖然人證、物證俱全,但是念在劉相公夫婦不同意這樁婚事,王員外又是本官的親孃舅,本官做主,判王員外將新娘送還劉家,婚事作廢。”

這個結果有點出人意料之外,不過也算達到了目的,就是感覺有點虧,怎麼著也得讓那王員外出出血才解恨。

眼珠子一轉,溫美酒便有了主意,衝著正眉頭緊鎖的王員外喊:

“王員外趕緊還人,劉小姐少一根毫毛,要你償命。”

王員外正發愁呢,被溫美酒那麼一喊,身子頓時打了個哆嗦。

新娘子昨天晚上就消失了,家裡的妾室林小娘說,新娘被土匪給搶走了,同時被土匪一塊擄走的還有後院裡那些抵債的“下人”。

對於妾室林小娘的說詞,王員外一萬個不相信,土匪搶人,搶東西,怎麼會沒什麼動靜啊?

可是縣太爺這麼判,他該怎麼說呢?

不行,這官司絕對不能就這麼輸了,對方要人怎麼辦?

不等溫美酒再挑釁,王員外已經急了,他伸手抓住了溫美酒的衣領,衝著堂上的縣太爺咆哮:

“案子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就給我結了,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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