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進屋,竹竿關門,老張走進左邊門口,這裡是飯廳,一面牆上掛著電視,電視對面是一張飯桌,桌上擺了各樣酒菜,一個瘦削男人在邊吃花生邊看電視,他應該是阿榮了。

老張和竹竿坐在阿榮兩邊,阿榮看看我,問:“帶只貓來幹嘛?”

老張笑笑:“我家的自來貓,能招財!”

竹竿笑了:“老張,迷信沒用的。”

老張摸摸我頭:“別不信,它來了我家,第二天就叼回來一張百元大鈔!”

竹竿大笑,阿榮揮手阻止,竹竿停下,阿榮說:“我們村也信這個,自來貓狗能招財招福。”

竹竿打量我:“真的?”

阿榮聳肩:“信則有,不信則無。”

老張好奇問:“阿榮,你是哪個村的?一直沒見你提過。”

阿榮搖頭:“說了你們也不認識,我們村地處偏僻,村裡人大都去城裡供房住了,地都荒了,我也很久沒回去了。前些年回去一趟,發現好些地被村裡出租養豬了,改變了土地性質,村裡做了假的租賃合同,偽造我們村民簽名,我們告上法院,結果沒用,我們沒證據。自此,我們心淡了,對村裡不抱希望了,年輕人都去城裡生活了。”

老張沉默,竹竿剛想說話,阿榮說:“不說這些了,我們喝酒吃飯。”

老張放下我,舉杯跟阿榮竹竿碰杯,然後三人一起喝光。阿榮抹嘴,拿起筷子:“老張吃菜,不要客氣,都是老熟人了,我不會招呼你了。”

老張搖頭:“我們還需要講那些繁文縟節嗎?再幹一個!”

老張給各人杯子裡倒酒,然後三人齊齊乾杯,再次喝光。三人開始吃菜,老張順手給我丟塊雞肉,我嗅嗅雞肉,是鹽焗雞,我叼到角落啃食起來。

當三人喝得醉醺醺時候,我在屋裡閒逛,沒發現什麼線索,就一尋常無奇的民房。我決定出去逛逛,搞清楚這裡是哪裡。

來到前門,門旁邊有個大窗戶,窗簾遮掩了,我拉開一半窗簾,跳上窗臺,把窗推大點,穿過防盜網,跳下地面。我回頭看看門牌,記住地址,然後沿街逛。

可惜,這裡不是商業街,沒有招牌,只有門牌,門牌只有街名和門號,這可怎麼辦?我不能離去太遠太久,因為我還要跟蹤阿榮,找到他的老巢,那棟民房不可能是他犯罪的地方。

無奈,我又回去,回到老張車子旁邊。我張望四周,看到幾十米遠處的空地有棵龍眼樹,我跑過去,爬上樹,找根橫枝趴著,透過樹葉縫隙,我能看到門口情況。

夜幕降臨,老張出來尋找我,一會後,阿榮竹竿也出來幫忙尋找。他們幾次經過我這裡,可是都沒發現樹上的我,無奈,他們回屋了。

我起身伸懶腰,活動四肢,舒緩肌肉痠麻,肚子卻咕咕叫了。我不能離開去覓食,他們醒了,阿榮可能趁夜黑人少去老巢。

寂靜的夜裡,夏風不時輕輕撥動樹葉,樹上的我舔舔嘴巴,口渴了。

到了深夜,阿榮門口始終沒有動靜,屋裡的燈早就熄了,我這才明白,老子判斷錯誤了,該死的阿榮沒有去老巢,那狗東西睡覺了!

我爬下樹,跑到阿榮房子窗戶下,跳上窗戶,推推窗,幸好沒鎖,我進入,抓著窗簾爬下。屋裡靜悄悄的,我走到飯廳門口,看到飯桌上空無一物,我有點失望,三個混蛋怎麼能這麼勤快,剩飯剩菜不要收拾啊!

舔舔嘴巴,去廚房看看,冰箱裡應該有食物。結果,冰箱下層只有些冰凍食物,凍得硬邦邦的,我下不了口,而上層卻是空落落的。我失望搖頭,跳上櫥櫃,看到櫃面上一個紙盒,這是雞蛋盒,裡面是雞蛋!我走過去,開啟盒子,真是雞蛋,我迫不及待咬破一個雞蛋,舔食蛋液。一連吃了三個雞蛋,去水龍頭喝完水,我才感覺舒服了很多。

跳下地面,上二樓溜達一圈,發現房門都緊閉了。三人真吝嗇,都不給我機會捉弄他們,小氣鬼!

下樓,離開,回到樹下,我又爬上樹。今夜要在樹上睡覺了,地面不安全,蛇蟲鼠蟻會咬我。特別是鼠,我討厭那玩意,從來不會抓它,就算它在我面前蹦跳,我都無動於衷。

次日早上,老張獨自溜了幾圈,沒找到我,無奈,他開車離開了,應該是回家了。

到了中午我才確定老張真的回家了,我這才爬下樹,跑去阿榮門口。門沒開,我又鑽窗戶進去,剛爬下窗簾,竹竿出現在飯廳門口。我沒等他說話,直接跑進飯廳,看到阿榮在吃飯,我跳上他旁邊椅子,乖乖坐著舔嘴巴看他。

阿榮看著我說:“老張沒福氣,自來貓都不願意跟他了。”

竹竿走過來:“要打電話告訴他嗎?”

阿榮搖頭:“不管他,現在自來貓是我們的了。”

阿榮去拿個碗,裝些飯菜,把碗放在牆邊,我跑過去,狼吞虎嚥起來。餓了半天了,昨晚吃的雞蛋不夠消化的,我是米肚,吃米飯才能扛餓。

竹竿吃飽後,抹嘴說:“你煮的飯剛好夠吃,你怎麼知道這隻狸花貓會回來吃飯?”

阿榮剔完牙才說:“廚房的雞蛋被它吃了,櫃檯上都是它的腳印,昨夜它回來過。”

竹竿問:“老張看到沒?”

阿榮搖頭:“沒,我清理了痕跡。”接著,阿榮低聲說:“老張已經有了離心了,老是抱怨分得少,想拿大頭,也不想想誰冒的風險最大。”

竹竿湊近阿榮,小聲說:“那怎麼辦?少了他,就少了一個貨源。”

阿榮說:“無所謂,再做幾單,我們就上岸洗白,乾點小買賣,餘生雖然不富,至少無憂衣食。”

竹竿點頭:“我聽你的。”

兩人收拾碗筷,我看著兩人,很想報警,可是我沒有手機,也沒有證據,不敢輕舉妄動。不知道他們老巢裡還有沒有拐來的小孩子,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有同夥,我想一網打盡,不想有漏網之魚。

兩人忙活完,準備出門,我趕緊跟隨。竹竿順手撈起我,開啟門,走出去,隨後的阿榮關門。兩人上了門口這輛皮卡,阿榮驅車離開,我鬆了口氣。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跟著去老巢了,我還以為他們不會帶上我,我要追蹤呢。

經過各個路口,來到人煙稀少區域,皮卡最終停在廢品收購站裡。兩人下車,來到兩個集裝箱改造的房子前,竹竿放下我,兩人開門進屋了。我打量四周堆放的廢品,回頭看屋裡,兩人在屋裡換衣服,難道他們要工作了?

還真是,兩人穿著舊衣服開始給廢品做分類打包,勤勤懇懇的樣子很難讓人相信他們是人販子。看來,犯罪分子是不分職業的,誰都可能犯法犯罪。

我悄悄轉身進屋,在屋裡尋摸證據,可惜沒有。倒是這道門很可疑,但我起跳一拉,它就開啟了,裡面並不黑暗,反而光線充足。我推開門,發現光源是屋頂的透明水瓶,屋裡有一張兩層的鐵架床,床上無人,只有被單和枕頭。我跳上床,嗅嗅各處,沒嗅到小孩子的氣味,只有汗酸味。我不甘心放棄,他們不可能把所有痕跡都清除的,總會有遺漏的。

我翻被子,掀枕頭,沒有發現;我翻衣架上掛著的衣服,還是沒有發現;我拉開小櫃子的抽屜,裡面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隨意翻翻,都是於我無用之物。倒是幾瓶藥中有瓶安眠藥,我挺奇怪的,兩人還會失眠?難道是壞事做多了,晚上睡不著?

沒多想,我推合抽屜,環視房間,回憶電視劇裡的偵探是怎麼查詢線索的,苦苦思憶,我發現沒鳥用,那是演戲!我拍額頭,無語搖頭,現在該怎麼辦?我不是偵探,我就是一隻可愛的狸花貓!

唉,明知道他們是人販子,卻因為沒有證據,無法將他們繩之以法,這種無力感,讓人憋屈!

大致恢復房間原狀,我出門,來到室外,抬頭問天:蒼天為何不助我?

我呆望蒼天,一坐直到晚霞披肩,滿心不知所措。收工的兩人看到我這傻樣,竹竿還以為我中暑了,他取來水給我喝,我瞥了一眼他,一掌拍掉碗,碗倒水撒,竹竿呆了。我轉身走向阿榮,他應該會阻止竹竿揍我,而我卻想撓他,狠狠撓出血肉的撓!

身後竹竿撿起碗:“這貓有個性,我喜歡!”

他竟然不打我,我回頭看他,他竟然對我笑。我撅起屁股對他放了個屁,哼一聲,走進屋。竹竿拍腿大笑:“哈哈哈,榮哥,它會撅屁股放屁!哈哈哈,好奇葩的貓!”

阿榮在屋裡換衣服:“這說明它是一隻有靈性的貓,有自已的想法,不會按照本能行事。”

竹竿進屋,盯著我:“那它豈不是很值錢?”

阿榮說:“不一定,如果它願意跟買家,那它很值錢,否則沒人願意買一隻討厭自已的貓。”

竹竿醒悟:“它有了自我意識,不能輕易被改變了,而小孩子自我意識還沒完善,還能重新塑造!”

阿榮怒瞪竹竿,低聲罵:“混賬,噤聲!”

竹竿捂嘴低頭,阿榮哼一聲,轉身去煮飯了。我眯眼看著阿榮的背影,沒想到他的口這麼緊,說話都這麼警惕,真是個狠人。如果不是還沒找到小虎,我今夜就讓你倆觸電身亡!

吃飯時,兩人默不作聲,我反而吃得津津有味。因為我想通了,我要等待機會,抓住證據,再報警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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