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顏卿突然發現了江珩閉著眼睛,臉色有些蒼白的模樣。

她以為他是在害怕碎骨重接的手術,心想無論他心性多堅韌,也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小孩,害怕總是難免的。

正好碰到她在看一本醫典雜錄,裡面有一個笑話,顏卿當即笑吟吟道:“玉瑾,我給你講個笑話聽聽吧?”

江珩聞言睜開眼睛,輕輕點了點頭,卻沒有看向顏卿。

顏卿笑著說道:“從前有一個叫阿明的人,拉了很久的肚子,怎麼治都不好,他家隔壁的阿大告訴他一個治拉肚子的偏方,就是用糞車的竹條熬水喝。阿明回去試了一下,結果拉得更厲害了....哈哈哈....

然後阿明氣憤的去找阿大評理,阿大無奈的說道‘那麼大的一車糞,竹條都能擋著,卻擋不著你拉的那一點,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辦法了。’哈哈這個人真傻....”

顏卿講著故事,沒把江珩逗笑,倒是把自已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江珩靜靜看著她,臉上微帶著溫和的笑意,只覺此刻,歲月如此靜好。

他在心中無比期待自已能站立行走的那一天。

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一定要讓嫂嫂過上最好的生活,讓她永遠擁有這樣的笑容。

片刻後,林大夫備好了針灸和湯藥,開始為江珩針灸了。

林大夫讓醫童幫忙把江珩扶到床上躺著,顏卿在這種時候也沒逞強去抱他,畢竟有外人在,她需要避嫌。

林大夫的針灸似乎不是普通的療養針,而是一種血針法,顏卿看到林大夫將那長長的粗針針進江珩的腿上時。

忍不住輕‘嘶’了一聲,她覺得那麼粗的針,肯定是疼的,但江珩卻一聲也沒吭。

只是臉色有些慘白,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林大夫溫聲安慰他道:“是會有些疼,需忍著些,我現在用血針法將你腿內殘留的淤血引出。”

不過一會兒,顏卿就看到扎進江珩腿中的那些長針邊緣冒出了顏色比較深的血,似乎還有些化膿了。

林大夫看著那些淤血,不忍心的問道:“想必小郎君平日裡,半夜都會腿疼得睡不著吧?”

江珩咬著牙點頭:“對.....”

他似乎沒什麼力氣說話了,顏卿馬上過去給他擦了擦汗水。

針灸了半個時辰就結束了,江珩全程都沒吭一聲,是真的很能忍。

結束後,林大夫給顏卿和江珩兩人都開了藥。

顏卿看著藥方下面那兩個雋永漂亮的落款,笑著問道:“原來林大夫本名叫林洵啊?名字很好聽噢。”

林洵笑道:“多謝誇讚。”

隨後又讓藥童幫他們把藥抓好,送他們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叮囑:“後日我會去清柳村再幫江小郎君針療。”

“好的,勞煩林大夫了。”

顏卿拿著藥和江珩一起走出醫館,還忍不住對江珩說道:“林大夫真是個好人。”

江珩也點頭道:“往日我也看過許多大夫,只不過那些人的醫術都不怎麼樣,收費貴也看不好,我的腿便是這般越拖越嚴重的。”

顏卿連忙安慰他道:“玉瑾,你放心,我相信這次我們遇到貴人了,林大夫說他師從鬼谷,那可是大祁最最有名的藥谷呢,你的腿一定能治好的。”

江珩信任的對她點了點頭,兩人此時走在留陽城的街上,他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今日天色已晚,徐老伯怕是早就回村了。”

顏卿看了看不遠處的客棧說道:“我早就想好了,今晚我們就住一晚客棧吧,明日一早,我便去租牛車回家,玉瑾覺得可好?”

對於江珩來說,只要有嫂嫂的地方,他都會覺得安心,便點頭道:“玉瑾一切皆聽嫂嫂安排。”

兩人說好,顏卿就推著江珩去了這條街上一家叫悅來的客棧,她本想要一間有隔間的套房,這樣既能避嫌,又能照顧到江珩。

結果一問,這樣的房間都是天字號,住一晚就需要五兩銀子!

她之前大致瞭解了一下,這個朝代的一兩銀子相當於現代1800元,那五兩銀子豈不是得9000塊?

現代的五星級總統套房也才8888一晚吧?但這裡的天字號房間也並沒有現代五星級總統套房那麼奢華,只不過就是多一個隔間和一張床。

“喂,你們這裡怕是個黑店吧?就一破天字號,需要五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呢?”

顏卿是個爆脾氣,一眼就看出來這家店是想宰她肥羊,而且她耳力極好,明明剛才聽樓上的另一對客人說天字號房間只需要一兩銀子就可以住。

江珩坐在輪椅裡也一臉陰鬱的說道:“我方才明明聽見前面的客人說天字號房間只需一兩銀子即可住,你為何收我們五兩?”

顏卿詫異的回頭看了看江珩,沒想到他的耳力也這麼好,剛才那對說一兩的客人其實離他們很遠。

掌櫃的聽到他們倆直接拆穿了他,不僅沒有悔意,反而冷笑嘲諷道:“住不起就別住,

你們和前面的客人身份能一樣嗎?人家是達官顯貴,你們一破村野來的,想住天字號也得出得起那個錢!”

顏卿和江珩確實都穿著比較樸素,她看了看店裡那些穿著綾羅綢緞的人,氣不打一處來。

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想把那些人打一頓的衝動,在這種世道,窮人永遠會被人欺負,怪不得江珩後來拼盡全力也要爬上最高的位置。

江珩眼中更是冒出了仇恨的火花,但在這裡他們無依無靠,還不是與權貴抗衡的時候,這個仇他會記住,以後慢慢算帳!

他靜靜握住了顏卿緊握的拳頭。

顏卿感覺到他掌心的溫熱,也冷靜了下來,知道現在不是用武力解決的時候。

她心想算了,不住天字號了,就住普通一點的單間吧,左右也就住一晚上。

現在正是兩國交戰的時候,各個城中都管理十分嚴格,天一黑就有宵禁,如果晚上沒地方住的話,在城中游蕩會被抓起來當細作審問,到時就麻煩了。

於是她便隱忍著咬牙問:“那.....”

掌櫃的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說道:“不用問了,今日咱們客棧連最下等的房間都沒有了,只有柴房十兩一晚,住不住?”

“你!”顏卿知道,這人肯定是故意為難他們的,她也不知哪裡得罪了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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