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程睡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睡覺的床鋪對面還有一個床鋪,黎習正躺在上面睡覺。

蘇程小心翼翼輕輕出門,他知道黎習昨天也忙了一晚上。

宿舍外面沒幾個人,他向前院走去,問到彭勤和真彩,他們也都在休息。

蘇程在前院找個地方靜靜坐著,他糾結要不要把池靈的事情告訴大樹,他怕大樹一氣之下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他還記得那張假的神靈院死刑通告書,上面寫的是死三個人,現在事情還不明晰,他怕大樹還有危險。

黎習兩次和他說到神靈院有內鬼,沒準這件事也有那內鬼的手筆,不能掉以輕心。

當初的靈裝賺錢小隊,如今就剩下他和大樹,他一定要保護大樹,查清真相,抓出兇手。

……

蘇程一直等到中午黎習才起床,剛要開口問琅古二人的審問情況,就被黎習打斷,“走走走,好餓,叫他倆起來,吃完再說。”

蘇程沒有一點胃口,剛想說話,但看到黎習的黑眼圈,又把話嚥了回去。

四人還是吃的那家“豬食”,吃完後回到公衙找了一個空房間,開始討論昨晚的審問內容。

“孫凝梅的審問結果你們都知道了吧。”黎習拿出幾張紙淡淡問道。

蘇程幾人點點頭表示知道。

“那現在說一下琅古二人的審問結果。”黎習說完看向蘇程,“你和琅琅古琅石說的那些不作數。”

蘇程尷尬道,“我知道,當時為了先問出池靈的下落,只能先詐一下他們。”

黎習點點頭道,“效果很好,琅古雖然不配合,但是琅石那還算有點收穫。”

“琅古還不配合啊!”彭勤無語道。

“嘴硬得很呢,還好有他的好大哥。”黎習冷笑一聲道。

“他都招了什麼?”蘇程催促道。

黎習翻了個白眼,但也理解他的心情,“琅石剛開始只招供一件事,就是孫凝梅讓他倆處理掉池靈,矢口否認在大牙村綁架池靈的也是他倆。

殺一個人和殺兩個人,結果是一樣的,他為什麼要否認大牙村的罪行?”

蘇程皺眉道,“大牙村那案,最不同的點,就是他們用神靈院的名義殺人。”

“沒錯,他們的否認,很可能是這裡面有什麼東西,讓他們不敢或不能說。”黎習分析道。

真彩猜測道,“大牙村肯定是他們做的,畢竟吃過真言的孫凝梅沒法說謊,很可能池靈的綁架才是意外,比如琅古接的私活,他倆這次收完孫凝梅滅口的錢,就去花天酒地了。”

彭勤好奇問道,“那孫凝梅怎麼認識琅古的?”這倆人怎麼看也不是一路人。

這個真彩知道,她昨天還特意問這個,“琅古去孫凝梅那買衣服,結果看中她的模樣,就三番四次去那買衣服,還暗示她不答應就讓她倒大黴,後來孫凝梅抬出她老公,這才作罷的。”

黎習總結道,“所以現在大牙村案有兩個買兇者。

一個是孫凝梅,花錢僱傭琅古琅石綁架池靈,幾日過後又花錢僱傭他倆滅口。

還有一個人,我們先暫稱他為僱兇者吧,僱傭他倆,以神靈院名義,假扮成靈者,對池靈、郝樹、羅奇滅口。”

蘇程皺眉思索道,“他倆沒殺池靈,還綁架賣給孫凝梅這件事,僱兇者是否知道?”

真彩回想了下說道,“郝樹發的那兩條懸賞任務,並沒有提到池靈未死或被綁架的事情,如果琅古二人不說,那僱兇者大機率是不知道的吧。”

彭勤點頭贊成,“誰接私活還會讓老闆知道?絕對不可能說的。”

黎習補充道,“還有,這個人為什麼要讓他們假扮神靈院的靈者?

或者是他們自已的行兇風格?把所有罪行賴在神靈院頭上。

要知道,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鬧大,我們根本不知道還有人用神靈院的名義為非作歹。

現在外面對於神靈院的謠言你們都聽過的,這真是謠言嗎?我都快分不清了。”

真彩和彭勤沉默,他們每次聽到都很煩躁,明明不是那樣的。

蘇程沉聲道,“能給琅石和琅古喂真言嗎?”

黎習伸個懶腰,“今天會讓關老來一趟,給他測測,沒靈力的話倒是可以。”

真彩感慨道,“真希望他倆都沒靈力,這樣問題就好解決了。”

……

下午,關老測靈力結果出來了,琅古有靈力,琅石沒有。

黎習和公衙監察總長商量,下午最後審訊一次琅石,若還是拒不配合,就喂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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