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程聽到這轉身出了房間，又找一個知道路的公衙人。
“彭勤，真彩，我先去萬丈崖，你們繼續審還是回去再審都行，記得一定要兩人分開帶回公衙，不要讓他們見面。”蘇程說完和那個人去取驢，然後前往萬丈崖。
“那咱們回去吧，估計短時間審不完，池靈下落知道了，剩下就是盤問細節了。”真彩說道。
“走吧，先回去。”彭勤點點頭，吩咐下去，分兩路綁實，先把琅石和琅古帶回去，留一個人看著三個女人，等人來接。
蘇程問公衙人萬丈崖是什麼地方，公衙的人同情的看了一眼蘇程，知道他想找的人八成是沒命了。
“那地方是這一帶最高最陡的山崖，底下深不見底，扔塊大石頭下去都聽不到落地的聲音，崖底黑洞洞還有霧，猶如萬丈深淵。”公衙人解釋道。
蘇程的心彷彿也掉進崖底，終究還是救不回來嗎。
等到了山崖，才徹底擊碎蘇程的僥倖，他往崖底望一眼都覺得暈，掉下去如何會有生還的希望？
“這有去涯底的路嗎？”蘇程站在崖頂望著底下。
“沒有。”公衙人輕聲道。
蘇程沒再說話，他知道池靈是真的死了，除非出現奇蹟。
雖然才認識不到三個月，但是相處時間卻比顧錦還要久，他還記得池靈可愛認真的模樣，還經常誇他厲害，想和他合作賺錢，做更多靈裝。
他的院子還有很多池靈買的靈植，還沒開始培育，他衣櫃裡還掛著池靈給他做的靈裝，卻沒想到是她做的最後一套。
他是有些喜歡池靈的，第一次見到她就有點喜歡。
蘇程揉揉發脹的眼睛，轉身說道：“走吧，回公衙。”
等倆人走到公衙時，天已經亮了。
“蘇程，節哀。”真彩安慰道。
蘇程搖搖頭表示沒事，“孫凝梅審完了嗎？”
“審完了，但更復雜，孫凝梅剛開始只是花錢讓琅古綁架池靈，並沒有要他殺人。
之後琅古把人綁到她那後，沒兩天就看到那張懸賞，這才知道事情鬧大了。
孫凝梅說她連夜拷問池靈，問她靈裝技術，結果池靈也是硬茬子，寧可忍著打也不說。”真彩陳述道。
“後來呢？”蘇程冷靜問道。
“後來，池靈的事情越鬧越大，就連她老公都有所耳聞，她有些怕惹禍上身，就再次聯絡琅古，給了他三倍的價錢，讓他連夜把池靈處理掉，屍骨無存那種。”
“……”蘇程沉默的聽著。
“還有……”真彩小心翼翼看了眼蘇程，繼續說道，“據孫凝梅交代，她怕池靈的事又出現什麼意外，又不敢親自殺人，就給池靈灌了農藥並打暈過去後，隨後才讓琅古把人帶走。”
“她還餵了農藥！”蘇程一拳狠狠砸向牆壁，恨不得這一下砸的是孫凝梅，這惡毒的女人。
“是給花草殺蟲的農藥，這種農藥會損傷人的大腦，就算不死，基本人也廢了，這女人簡直是喪心病狂。”真彩聽到這都噁心壞了。
蘇程又狠狠砸了幾下牆，拳頭都砸出了血，一想到池靈遭到的這些痛苦，就恨不得親手殺了這些畜牲，讓他們幾倍奉還！
“蘇程，快別砸了，你的手！”真彩被他嚇到，趕緊拉開他讓他停下，又讓人拿點藥過來把手包上。
蘇程雙眼通紅，有些哽咽，“這些人會判死刑的對吧。”
真彩點點頭，“一定會的，不過死刑就是一瓶封喉藥，然後讓家屬拉走，突然感覺這死刑真是便宜了他們！”
“……”
真彩把蘇程帶到後院一間宿舍，“蘇程，你先在隊長這休息，更詳細的還要等審完琅古他倆才知道。”
蘇程點點頭沒拒絕，看著真彩替他關上房門，眼淚終於控制不住，流出眼眶。
真的是心疼，怎麼就遭這麼多得罪。
真彩在門外聽到蘇程壓抑的哭聲，嘆了口氣，轉身去了審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