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懷玉篇的即將落幕
在過去的三天兩夜裡，夏油傑跟五條悟都沒有充足的睡眠，即便他不用像五條悟那樣一直開著術式，但在精神上是一樣很疲累的，而且在此之前還跟失控的五條光交過手。
所以…
[不，那不是藉口！]
夏油傑的自尊心在叫囂著，他的傲慢從來都不比五條悟少。
短暫交戰的幾個回合後，夏油傑便知道自已的體術不及伏黑甚爾。迅速拉開身位召喚出蜘蛛樣式的咒靈，吐著帶毒的蛛網襲向對方。
[還不夠，只是這樣的話還不夠！]
[原來自已，是這麼弱小的嗎？]
逐漸對自已的實力懷疑著，逐漸在對戰中感到吃力，逐漸地，有什麼在失控著…
由於萬里鎖的根部是放在醜寶體內，跟著醜寶的半截身軀一同被破壞掉，僅能用的咒具也就只有遊雲了。
毫不在意自已大殘的身體，伏黑甚爾衝到咒靈面前，一截棍子敲下，使其失去了戰鬥能力，隨後以敏捷的身法躲過沖過來的虹龍。
在失去釋魂刀的情況下，被虹龍，夏油傑所持有硬度最大的咒靈吞下肚，等待伏黑甚爾的大抵只有被消化掉的命運吧。
還差一點……
又捱了一拳，想打回去的時候，紅色帶著死亡氣息的能量球朝著夏油傑和伏黑甚爾的方向打了過來，速度極快，激戰中的兩人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光！”
五條光接住了「赫」。
[還不夠…吃掉……]
對世間萬物的適應力適應著「赫」，使咒術強制解除能力防禦著「赫」。
而且「赫」是由五條悟龐大咒力具現化形成的…
亦是可以被吞噬的……
理智再度染上五條光的眼睛裡。
“萬壑一嘯裂蒼穹，直落萬仞動山川，「白暝寅虎」！”
快有三米長的白虎從五條光的身體裡衝出，
“小白，碾碎它！”
四人混戰，最終以五條光理智恢復收場。
“多謝款待。”
家入硝子的醫務室裡。
很難得的，五條光跟著五條悟、夏油傑頭上一起長包了。
“非常抱歉，夜蛾老師。”
在夜蛾正道の鐵拳制裁下，五條光積極地懺悔到。
木著張臉，夜蛾正道沒有說話。自從他收到薨星宮被破壞成不堪入目的樣子的報告後，眼角控制不住地落下了兩滴辛酸淚水。
或許這便是來自上天的旨意，認為他還未達到能擔任起高專校長的高度所降下的考驗吧。
“喂！那傢伙才是罪魁禍首吧！”伸手指向靠著牆正悠閒抽著煙的伏黑甚爾，五條悟不滿地嚷嚷著，“不讓我殺了那傢伙就算了，為什麼還不會被制裁！！”
“不公平不公平，夜蛾偏心！偏心！”
“咚——”
再一次，夜蛾正道の鐵拳制裁。
“這裡是醫療室，禁菸哦，大叔。”
“你確定？”伏黑甚爾挑了挑眉，視線落在家入硝子嘴裡叼著的煙上。
“因為我是醫生，你是病人，請謹遵醫囑。”語氣淡然，但是是很明顯的針對把戲，“我這裡不歡迎不遵醫囑的病人哦。”
“那我走？”
“不要那麼著急走啊伏黑先生，”五條光出言挽留，“可以考慮和五條家合作呀，如果只是錢的話，五條家也能給你。”
當然，如果挽留不成，還可以關門放虎，放五條悟。
“…你似乎認識我？”伏黑甚爾想起，自始至終他都未曾介紹過自已，如果五條光還記得那次御三家宴會上的相遇，那也應該叫他“禪院”而並非“伏黑”。
“要從哪裡說起呢…”「六眼」是能分辨出謊言的，所以在不暴露自已是穿越者的情況下，五條光真的做了許多的調查，以此來分享他本就知道的訊息，“縱觀五條家的歷史，凡是「六眼」，大都不能善終，尤其有一名，被扼殺於出生不足滿月之時的「六眼」。”
“以此我展開了調查，那一次被扼殺於出生不足滿月之時的，不只有「六眼」，還有同期的「星漿體」。「六眼」及「星漿體」誕生的時間並沒有規律，但是在天元需要與「星漿體」同化的時候，「六眼」必將誕生。”
“除了這一次，我並未收到過天元與「星漿體」同化失敗的訊息，這…”夜蛾正道對咒術界的歷史一清二楚，天元的同化事關人類命運，如果有失敗的情況，歷史上定會有所記錄。
“這次…大機率也不會失敗。”
“誒？但是小理子她不是…”考慮到伏黑甚爾這個外人還在，夏油傑頓了頓，詢問到，“光，小理子不是被你安排好了嗎？”
夏油傑是瞭解五條光的，他不認為五條光會不顧天內理子的意願，然後打著什麼為了人類未來的口號，隨意地將天內理子交出去，只是擔心會突生變故。
“嗯，別擔心，傑，聽我說完。”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那一次，雖然「六眼」與「星漿體」都被提前扼殺了，但即便如此，「六眼」與「星漿體」還是出現在了同化當日。”
“咒力系統在冥冥中遵循著某種規律，尤其是「天元」、「星漿體」，以及「六眼」，以上三者皆依因果之理而聯絡在一起。”
“但伏黑甚爾，你完全可以憑藉零咒力的「天與咒縛」擺脫因果迴圈，也就是這樣，你一直都在我警惕、拉攏和的名單之上。”
“哦，是嗎，這可真讓人沒想到啊～”被禪院家否定著的他居然能被有著不輸於覺醒了「無下限術式」使用者，恐怕還成了現代最強術式能力的咒術師如此重視，感覺真不錯啊。
五條光對上伏黑甚爾的眼睛，眼神中複雜的神色令他想起了什麼。伏黑甚爾從來不是肌肉笨蛋，作為能殺死過五條悟的人，他絕不缺顆善於思考的大腦。
腦海中再度浮現黑髮女子溫柔的笑容，有什麼認知在被破壞著。
“警惕著你，想要拉攏你的物件絕不止我一個，尤其是對咒術界規則瞭如指掌活了千年的傢伙，對方行動一貫隱蔽謹慎，我也沒有調查出多少有用的訊息，唯一能確定的只有此次盤星教的懸賞，他絕對是隱藏其後的操盤手。”
“把那傢伙的資料交給我。”
沒有起伏的語調，黑色的眼眸平靜如水的看著五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