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事後話療
加點肢體語言上的暗示，加點談話的小技巧，很輕易地就能誘導著對方往自已希望的那一方向做聯想。
事實上五條光並不能確定羂索跟伏黑甚爾第一任妻子的死，是否有關，只是如果能拉攏這位「天與暴君」，那麼在未來，在面對羂索、兩面宿儺這樣的敵人，已方的勝率會變高許多。
“我收集到的資料可以整理一份給你，不過那傢伙就像陰溝裡的老鼠，噁心人還很難抓到它的尾巴。”
所謂的資料當然不會偽造，說一個謊言就需要更多的謊言掩蓋，麻煩還很容易被拆穿，只要稍微將資料中“不重要”的地方模糊掉，剩下的嘛，一切解釋權歸五條光所有。
“不過我想～像伏黑先生這麼有名，有實力的‘術式殺手’，是不會幹出打草驚蛇那樣的蠢事吧？”五條光可不希望對敵人過多地暴露自已這一方的訊息，畢竟他的外掛除了自身所擁有的能力，還有對「咒術回戰」劇情的瞭解。
“噗，小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沒錢的活我可不幹。”
帶著傷疤的嘴角上揚，伏黑甚爾臉上掛起玩味的笑容。
“好吧，看來白嫖是不行了，”五條光攤開手聳了聳肩，一副認栽的樣子，“那麼多少錢才能買下你？”
“嗯…我可是很少接男人的生意啊…”倒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習慣性說著些垃圾話。
“喂，你這傢伙，”從五條光背後伸出一臂，一把攬過對方，埋藏在不透光的墨鏡下，蒼藍色的眼眸裡，殺意在醞釀著，“別隨便對別人家的弟弟說些意義不明的話！”
“還以為都是些小鬼，你倒是懂嘛。”
“揍哭你喲！”另一隻手的食指做著不雅的動作，吐著個舌頭，五條悟用著極其不屑的表情問候著對方。
“哈，不過是個受了家族傳承恩惠的小鬼。”特級咒具除了遊雲，其他的都被五條光毀掉了，而遊雲也被夏油傑繳了，即便如此，伏黑甚爾也沒帶怕地挑釁著五條悟。
咒力在五條悟的指尖跳躍。
“悟！”
夜蛾正道是真的不想再看到關於高專重新裝修的報銷單了。
“加油哦，悟，”不小心對上夜蛾正道好似要吃人的目光，夏油傑下意識地轉過頭不看對方，小聲叨叨著，“我在精神上支援你。”
“你們要打的話出去打。”面對夜蛾正道的死亡視線，家入硝子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依舊淡定開口，道：“器材打壞了可以賠，但是實驗資料沒了你們都得當我的實驗體。”看她幹什麼，她又不是戰鬥人員，打架什麼的與她無關。
“走，我們出去…”
“Sa！To！Ru！（悟）”
夜蛾正道の鐵拳制裁載入中。
“！明明是……”
“歐尼醬（哥哥）～”
五條光果斷打斷了五條悟的發病讀條，伸手拍了拍對方腦殼，一個默契的眼神過去。
[乖一點，哥哥～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好好獎勵你的。]
指的是大餐。
[…好吧…]
貓貓撇了撇嘴，眼底裡明晃晃的失落讓五條光有些心虛。
“咳咳，”沒事咳兩聲。
“好了，迴歸到正事上面，眼下確實有件要緊的事希望能得到伏黑先生的相助，當然，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御三家之一的五條家，只要物有所值，出手自然不會吝嗇。”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歪著個腦袋，一點都不在乎自已帥大叔的顏面，寒磣著用著尾指掏著耳朵。“啊，那個，是那個關於「星漿體」的事吧。”
“是的，我希望你能帶天內理子去國外，找另一位「星漿體」。”
“另一位「星漿體」？”
“嗯，與和世上不會同時存在兩名「六眼」之人不同，「星漿體」是可以同時存在多位的。而「星漿體」與天元之間還有‘適配度’的說法。嗯…你們可以這樣理解，‘適配度’高，天元在原基礎上可以再多等個幾十年才需要同化，‘適配度’低，那同化後，重新整理出來的肉體是維持不了五百年的。”
“而且‘適配度’太低，跟正常普通人無異的話，那麼同不同化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其實，天內理子的適配度並不高，但在此之前，比天內理子適配度高的「星漿體」都死於非命。咒術界高層才‘不得已’選擇天內理子作為此次和天元同化的物件（以上均為私設）。”
在場的沒一個是笨蛋，而且高專的人早就被五條光爆料，咒術界的高層有髒東西，搭配上這個“不得已”就顯得很靈性了。
“所以…小理子成為「星漿體」…”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夏油傑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從一開始就是被算計好的嗎？”
“傑，從一開始，我們大多數人都沒有選擇的權利了，只有各自被選擇的命運。”將墨鏡架子稍微往上抬，一隻手輕揉著鼻根附近的穴位。
很累，也很…
“很無奈，這世界上有太多無奈的事了，傑，我告訴過你的，在你跟我說想成為一名咒術師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了，術師的每一場戰鬥，沒有鮮花，沒有榮耀，更不是為了去保護什麼，而是，很簡單的，為了活下去。”
“這個世界就是個大型的垃圾廠，術師也好，普通人也好，咒靈也好，都是垃圾，我也是垃圾，哥哥也是哦，不過是比較好看的垃圾，而垃圾的死亡、銷燬，沒有意義。”
“所以啊，傑，早點捨棄掉那份天真吧，這樣才能守護自已真正想要守護的人，否則只會在自憐自哀的沼澤裡越陷越深。”
別看五條光的性子跟五條悟的相差甚遠，都是同個家族出來求學的孩子，又經常混在一起跟對雙胞胎似的。尤其前世毒雞湯都不知被灌幾億回了，然後再被網上的各種金句、各種經典語錄沖洗著大腦。
五條光發瘋的次數不比五條悟少，不過是他的動作神情沒有五條悟所表現那麼誇張，相對內斂罷了。
“…光，很辛苦吧，一個人，揹負了這麼多，一路這麼的走過來…”
就很突然地，夏油傑說的話一下子把五條光搞不會了。
“辛苦了。”家入硝子の摸頭殺。
“……”五條悟沒說什麼，只是攬著五條光脖子的手臂愈加收緊，稍微到了會讓人感到不適的程度。
“光，太累的話去休息吧，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好了，多信任一點你的同伴，而且就算是老師我，也是會為自已學生而戰的。”
[嘶，夜蛾老師，是我的錯覺嗎，你似乎有點OOC了。]
“我是挺贊同小鬼說的話的，不過小鬼還是得要有小鬼的樣子，像我家那小鬼，就不怎麼討人喜歡了。”
[OOC了吧你，你絕對OOC了！]
只是單純的中二病晚期間斷性發作，為何眾愛卿一副OOC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