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生聽到自已媳婦的吼聲,連忙放下小柳蘭,三步並兩步地衝進了裡屋,進去就看見自家媳婦怒目圓瞪地看著柳禮,自已老媽狼狽的躲在自家媳婦後面,柳禮也憤怒地看著自家媳婦

看到此情景,蔣天生刷的一下就站在了自家媳婦面前:“咋啦,柳禮,你長本事了,敢欺負我媽和媳婦了,你不想活了”雙手直接拎起了柳禮,警告道

周琴大聲的說:“誤會誤會,沒欺負人,別動手啊!”著急地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可虛弱的身體根本動不了,看見此情景,也回過了神,趕緊上前制止了周琴的行為

張嬸子不明白柳禮突然發什麼瘋,自已也沒說幾句重話,柳禮咋突然就發瘋了呢?

懸空的雙腳一下子讓柳禮清醒了過來,想起自已剛剛做得蠢事,連忙求饒起來。

張嬸看柳禮沒有剛剛癲狂的樣子,就叫自已兒子把他放了下來

“你剛剛怎麼聽見柳氏長輩就發癲了?說什麼宅基地?還要我拿你家東西?”

蔣天生一聽這話就知道,柳禮把自已當成了李明德了,看樣子李明德的事對他影響很大

他再次一把拽住柳禮的衣領,柳禮感到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自已的脖子一緊,雙眼被迫看著蔣天生,看著蔣天生嚴厲深邃的眼睛,好似那雙眼睛有什麼魔力,看得他發緊

蔣天生看著柳禮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柳禮,你不是李明德!你明白嗎?你 不 是 李 明 德!你 不 是 李 明 德!你 不 是 李 明 德!”

說完鬆開了柳禮的衣領,柳禮像被什麼一下擊中一樣,渾身無力,隨之癱軟在地

張嬸眼睛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已的兒子剛剛行為,不明白兒子說那些話的意思,柳桂花也說:“天生,你講這個啥意思啊?”

蔣天生見狀,連忙向自已老媽和媳婦說了李明德的事情

“他看見這件事後,就聯想到了自已身上,媽,你也知道,柳氏那些長輩是多麼的古板,他家裡還有幾個堂兄,他害怕李明德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

“加之今天又生了一個姑娘,所以,您剛剛提到柳氏長輩,他才會這麼失控”

張嬸子、柳桂花、周琴三人對視了一眼,看著軟在地上的柳禮,才明白柳禮無形中給了自已這麼多的想象!想了這麼多虛無縹緲的事情

張嬸子與兒子兒媳相互看了一眼,看著地上的柳禮,不禁同時搖了搖頭,就沒見過這樣的蠢人,為了那些沒有發生在自已的事,幹了那麼多的蠢事

張嬸子一家此刻已沒有心情繼續呆在柳禮家,收拾好接生的東西,把汙穢的東西收拾好,安頓好周琴和小柳蘭,囑咐了幾句好好休息,就回去了,並沒有理會癱軟在地上的柳禮

周琴看著地上臉色不斷變換的柳禮有點擔心,虛弱的喚了幾聲柳禮,可柳禮毫無反應,周琴虛弱疲倦的身子沒撐多久,兩手一邊摸著一個孩子,昏昏地睡了過去

“你不是李明德!”這句話猶如一記重錘,在柳禮的腦海中炸響,不斷在腦中迴響,似乎把他腦中的圍牆敲出了一道縫隙,隨著這句話不斷重複,腦中的圍牆的縫隙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最終那道圍牆轟然倒塌。

柳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把他自已帶入了李明德的境況裡

是看見李明德大伯帶人堵禮明德大門罵他沒兒子,他家所有的東西就該是自已的

還是看見李明德被打得鼻青臉腫,被五花大綁扔進自家的門時

還是看見李明德大伯從李明德家裡無止境地拿東西時

還是李明德老婆去世時,在棺木前悲涼的身影

李明德憤怒無力的眼神,不知從何時印進了他的眼,可能兩人都是幼時失去雙親,被親戚所收養的經歷

讓他在李明德身上感到同類的氣味,對李明德經歷的事情感同身受,不由自主地以為禮明德經歷的事情,自已也會經歷一遍

自已不是他,他經歷的事情自已並沒有經歷,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也不一定發生在自已身上,可自已因為恐懼害怕,害怕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情,影響了現在的生活

蔣天生說的對,自已因為害怕,逃避了屬於自已該承擔的責任

自已這究竟做了些事?老婆嫁給自已,可自已卻沒有好好對待她,整天想著生兒子,想到送走秀兒那孩子時,妻子像抽掉魂的神情,自已卻對破口大罵,讓她不要想有的沒的,養好身體生兒子要緊,

想到此處,恨不得抽自已兩耳光,自已真是該死啊!

還有小蘭,自已的第一個孩子,她年紀本該上學幼兒園了,可自已卻把她給忘了,真是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爸爸,等開春了就給她把名報上,這個事不能耽誤了

懊悔內疚的情緒淹沒了柳禮,讓他有點喘不過氣,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再幹那些事,以後一定會擔負起屬於自已的責任,照顧好妻兒

清晨,雨後的屋外一片狼藉。昨晚的狂風驟雨,將屋後的竹林摧殘得七零八落。屋前的地壩上,滿是凋零的枯葉和殘破的樹枝。

嘩啦啦的流水,從田埂的缺口湧出,源源不斷地向著不遠處的小溪匯聚而去。被關了一晚上的鴨子,興奮地張開翅膀,歡快地奔向稻田。

初生地太陽從窗欞的縫隙穿過,照在萎靡在地柳禮身上,暖洋洋的太陽喚回了柳禮的神志,他雙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可麻木的雙腳,讓他踉蹌地再次跌坐在地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艱難地伸伸雙腿,雙手不停地揉搓著,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床上熟睡的妻女,他慢慢挪動著雙腳,出了裡屋的門

陽光從堂屋的大門照進昨夜也雨水打溼的地面,似乎驅散了室內的冰冷,柳裡穿過堂屋,來到了廚房,灶裡的柴火被退去了,看樣子是蔣大哥他們走得時候弄的,摸摸了鍋裡的水,還是熱的

從灶上舀了兩瓢熱水到盆裡,伸手從竹竿上取下毛巾,扔進了盆裡,雙手浸泡在裡面,感覺手溫暖之後,拿起毛巾用力擰了擰,甩了兩下,把毛巾對疊了一次敷在臉上,暖暖地熱氣一下溫暖了他冰冷的臉

柳禮活了過來

柳禮把屋前地壩的一片狼藉打掃乾淨,看了看裡屋熟睡的妻女,把房門掩上,到村口的賣肉的地方那裡,打算割了兩斤肉給媳婦吃,在買肉的攤位這看一下,那看一下

村口閒聊的人看見第一次見柳禮這麼大清早的過來買肉,真是個稀奇的事

周圍圍觀的人忍不住調侃他兩句,“這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了,矮人禮也來割肉了”

“矮人禮,今天還沒打牌呢,就割上肉了,看樣子昨天贏得挺多嘛,贏了多少啊”

柳禮聽著調侃的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地回應道,“老表,你看看今天日頭從哪兒升起來的”

“別問,問就是昨天贏得你的,你昨天輸了多少我就贏了多少!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眾人聞言,紛紛笑了起來

……

“昨晚我老婆生姑娘了,想著她昨天辛苦了,今天買點肉給她補補身體”

“哎呀,又當爸爸了,恭喜恭喜啊”

“恭喜恭喜啊!柳禮你可真疼媳婦,真是個好男人啊,你媳婦嫁給你有福了”周圍人祝福語此起彼伏傳來

柳禮連連拱手回應,謝謝大家的祝福,順便提了一句“下個月的今天,到家裡喝孩子的滿月酒”

眾人連連表示一定會去

旁邊賣肉的老張瞧見柳禮話,趕忙說“恭喜恭喜啊,禮哥嫂子剛生產完,奶水怎麼樣啊?奶水不夠的話你看看這兩個豬蹄髈,這可都是催奶的好東西啊!我給你拿上?”

旁邊肉攤老李家暗罵一句:“嘴皮子在他老婆胯下鍛鍊得就是快,呸!”

柳禮想了想自已妻子臉上的淚痕,似乎身體不是很好,奶水可能也不太夠,用手扒拉了兩下豬蹄,肉很新鮮,確實是好東西,“行,稱一下吧!”

“好勒!”

“一共四斤半斤,四塊五毛錢,算你四塊錢吧!”

“這怎麼能行,多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這半斤算我請小侄女吃的,到時候有啥生意照顧照顧小弟就行”

老張邊說邊用刀在兩個豬蹄髈的皮子上來了一刀,把豬蹄膀用草繩一穿,一系,抬手遞給柳禮

柳禮接過後說:“我下個月辦滿月酒,到時候的豬肉你這邊給我供一下”

“價格這方面給點優惠嘛!”柳禮擠眉弄眼笑呵呵說道

“行啊!禮哥,給你供肉是我是榮幸啊!那到時候你計劃好,看那個部位需要多少斤肉,提前跟我說,都是現殺的豬,我提前給您備好,足量安全地的給你送家裡去,肯定不耽誤咱侄女的大喜事!這個你放心!”老張拍著胸脯地說道

老張伸長身子到柳禮面前,低聲說道:“至於價格嘛,我給你每斤給你算九毛八分!這個事你不要跟別人說,別人我可沒有給過這個價格,別人我都是原價給的,就禮哥你,我才給的這個價格!”

聽到老張說的話,柳禮心裡開心壞了,價格這方面並沒有指望能少的,之前他大堂哥辦事的時候,老張供得肉錢就是一元,自已就隨口一說,沒想到會有意外收穫

於是哈哈哈大笑起來,一下子覺得自已特有面子,伸出大拇指對著老張說道:“老張做生意就是大氣,那咱就這麼說定了啊!過幾天我算好了給你說。”

“好嘞!”

看著柳禮愉快的背影,“禮哥慢走啊!”

家裡那圈裡的豬再養上兩月,再不賣掉就要虧了,這兩月又是淡季,正發愁這豬咋賣呢,這好事就降臨在我老張頭上了,幸好沒被旁邊老李家肉攤搶去,斜看了一眼老李家的肉攤上滿滿地肉

老張笑嘻嘻搖頭晃腦地唱起了黃梅戲女駙馬

家裡還有小袋黃豆,到時候和豬蹄膀一起燉了,光吃豬蹄膀可能有點膩,到時候再炒個小白菜,正好門口地裡的小白菜也可以吃了

柳禮回到家時,先去看了看周琴和孩子,發現她們還沒醒,就到廚房忙活了起來

先把豬蹄膀用火燒了一遍,燒到豬皮表面氣泡,焦黃,再用菜刀刮掉了皮子上燒焦的雜質與異物,處理好後,放進一旁 清水裡泡了起來

拿上兩個小盆碗到裡屋的米櫃裡掏出裝大豆袋子,捧了兩把到碗裡,看看袋子裡所剩不多的黃豆,索性都倒進了碗裡,開啟米袋,舀了兩碗米出來倒在另外的小盆碗裡,出去的時候看了一眼老婆孩子,睡得還是很沉

看了看天上的日頭,自已要快點了,最好她們醒來就可以吃上飯

把米洗洗後用鐵鍋煮上,豆子用清水泡上,在煮米飯的時候時間裡,又到門口地裡摘了兩棵水嫩地小白菜,在旁邊的田地的水裡清洗起來,仔細地洗去小白菜身上泥土和雜質

回家的時候正好米飯的水也開了,米湯濾出來,把鐵鍋拎到後面灶口再拿出一個鍋放在前面灶口

將泡好的豬蹄膀擱進去,倒入沒過豬蹄膀的水,擱點兒白酒和生薑進去,等水開了後把浮沫撇掉,撒上十幾顆花椒,放入洗好的黃豆,放了一勺鹽,蓋上鍋蓋,往灶裡添了把木頭柴火,慢慢地燉著

在床上的周琴身子抖了起來,忽的從夢中驚恐地坐了起來醒來,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身邊兩側,當摸到孩子軟軟呼呼的小臉時,慌張害怕忐忑的心才安定了下來,臉上驚恐之色才慢慢褪下

在夢裡,柳裡為了生兒子,不擇手段,把兩個孩子都送給別人當童養媳了,那人家整天打罵孩子,活還是自已孩子幹,還不給孩子吃飽穿暖,手上全是凍瘡,小小年紀就懷孕,最後一屍兩命,慘不忍睹

自已也被逼迫喝各種生兒子的偏方,生了幾個都是姑娘,最後被活活打死,那種疼痛的感覺在夢裡特別的真實,一時間有點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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