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開德滿臉狐疑地問道:“禮哥,你咋突然想起來要裝電話呢?”

柳禮道:“是這樣的,柳兄弟他們廠子在一個大的工業廠區,裡面有很多廠子,柳兄弟打算要給我們做一個宣傳報,以便更好地推廣我們的被子。所以,我們需要在宣傳報上留下一個聯絡電話,方便有需求的人直接撥打這個號碼與我們取得聯絡。”

其他人聽後這才如夢初醒,明白了其中緣由。

李開明接著說道:“可我們就做這一次冬天的生意,這樣的成本會不會太高了。”

“初裝費800元,這不是一般的高,是特別高,一部電話要一千多,而且裝了也就這一段時間使用,後面誰用啊,實在不划算,太不划算了!”李開德不斷搖頭,強烈表示反對。

柳禮對此表示認同,他思考片刻後提議道:“那這樣,我們就留小賣部的電話,跟小賣部的李兄弟商量一下,讓他接到被子的訂單幫忙記錄一下,每接到電話一次,我們給他三毛作為報酬,電話費另算。”

“一次三毛會不會多了?”李開德表示多了說道

不多,到時候他還要幫忙介紹一下我們的被子呢,這就算給他的酬勞好啦。”柳禮回應道。

李開明與蔣德華聽後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這種做法。雖然付出了一些錢,可比裝一部電話要花的錢,這樣的方式可實在划算多了。

李開德見其他兩人沒反對,自已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

就在此時,只聽得門外傳來一聲呼喊:“小禮子,小華子,快來吃飯咯!”原來是李開明的父母各自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走進屋來,每個碗裡放著一個金黃色的煎蛋,十分誘人。

“嬸子,這麼晚了,還麻煩你們下廚,真不好意思!”柳禮見狀,趕忙站起身來,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唐大娘手中的那碗麵,並滿懷感激地道謝。

一旁的蔣德華眼見此景,也連忙從李大叔手中接過另一碗麵條。

唐大娘滿臉笑容地說道:“不麻煩,你們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肯定累壞了吧!快吃吧!你們年輕人有事忙,我們也幫上什麼忙,就打打後勤,保證讓你們吃好喝好。”

唐大娘心裡清楚,這回柳禮又要帶著她家明子去掙錢了。

回想起前兩年,如果不是柳禮帶自家明子賣,籌到了醫療費,湊齊了那筆救命的醫藥費,恐怕她和老伴早就陰陽兩隔了。

冰棒兒

當時家裡僅有區區一百元,四處求人借錢卻處處碰壁,也就幾家願意伸出援手,可大家都不富裕,沒幾個錢。

大家都說癌症無藥可醫,治療費用就是個無底洞,擔心借出的錢我們家還不上,其他人都不願意借。

小明子那時急得出了白頭髮,天天為錢發愁,為了賺醫藥費,去石場去打石頭,一天能掙三十塊,可人差點被石頭給嘣了,兒子差點就沒了,要是兒子也走了,老公也走了,這叫我們老弱婦孺可咋活啊!

那段時間真是走投無路,感覺只能在家等死了。

還是柳禮知道了自家的情況,想到了賣冰棒兒的生意,帶著眼前這幾個人,不惜得罪唐明軒那一波人,虎口扒牙,硬生生地啃了下來,才讓自家有了醫療費。

他還把自已賺到的錢都給了自家明子,這才讓自家老公能轉到省城的醫院,動了手術,人這才救了回來。

隔壁床的病人跟老公一樣的癌病,可就是因為沒有錢,只能拖著,硬是從早期拖到了晚期,等到籌到了醫療費,時間卻晚了,已經沒必要做手術了,眼睜睜地死在病房,自已和老公就在旁邊看著,要不是柳禮,自家老公也會落得如此下場,可能比他還要慘。

如果沒有柳禮,真的無法想象,我們家會是個什麼樣子,最後可能真的就是家破人亡了!

柳禮眼睛開心地眯了起來,嘴裡還不停地嚼著麵條,含糊不清地說道:“嬸子,您下的面簡直是天下一絕啊!每次我都吃得停不下來,非得吃上兩大碗才過癮呢。”

今天下午整整走了兩個多小時的路,接著又是三個小時的有味道的車程,肚子早已餓得咕咕作響,像是要造反一般。這碗熱氣騰騰的面算救老命了,說完再次呼呲呼呲地吃了起來。

唐大娘靜靜地站在一旁,滿臉慈祥地看著狼吞虎嚥的柳禮,輕聲說道:“別急,慢慢吃,鍋裡還有呢。要是不夠,我再給你們添。”柳禮嘴裡含著一大口麵條,連連點頭。

眼看著柳禮碗中的麵條快要見底,唐大娘連忙走進廚房,又端出一碗香噴噴的麵條,小心翼翼地倒進了柳禮的碗裡。

看見此景,柳禮心裡一暖,這樣的關心他很少感受到,以前經歷最多的就是餓肚子。

那時候嬸子家裡人多,小孩也多,家裡的糧食交了公糧之後,剩下的並不足以養活這麼大一家人。

那時自已帶著侄兒侄女去田裡抓蛤蟆,捉黃鱔泥鰍,自已才能吃得上一些肉,可家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自已也分不到幾塊。唉……

還沒有人等自已還沒吃完麵,就給自已碗裡添面的,不知為何,眼睛有點溼潤,柳禮頭都要埋進了碗裡,不能讓別人看見自已這個樣子!

柳禮平復了半天,終於把眼淚忍了回去,面此時也吃完了,把碗放在桌上,唐大娘把碗筷拿起,利索地地拿抹布擦了擦桌上的汙漬,然後回了廚房。

柳禮拿起桌上的錢,從裡面數了兩千八百塊錢給李開明,道:“你明天去把買襖子的錢給結了。”

“禮哥,你這給多了,我已經給了一千給那老闆娘了,你給我一千八百塊就行了!”李開明道,順手就要把那一千塊錢放在柳禮面前。

柳禮道:“沒給多,既然收的訂金有這麼多,就不要花咱們自已的老本了,我們四個人齊心協力把這個事做好,賺的錢,咱們就四個人平分,這個年大家都能過個好年,也不用像以前那樣苦哈哈的了。”

蔣德華這時開口道:“禮哥,你應該拿大頭,我今天也沒做什麼事,都是你在談的,我都沒幫上什麼忙,這錢我拿著心慌,你給我百分之十就行,其他的都歸你。”

李開德這時也說:“是啊,禮哥,我也沒出啥力,我這錢我拿著也慌,你給我開工資就行,這分成就不必了。”

李開明道:“是啊,禮哥,辦法你想出來的,事也是你談成了,我們就在後面幫幫忙,沒必要平分,我跟華子一樣就行。”

柳禮開口道:“你們別這麼說,事雖然是我起的頭,可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能辦成的,是咱們四個共同想到的,以後也是我們四個一起才能做到的,明白嗎?”

看著四人不明所以的眼神,柳禮接著說:“華子,要不是你認識柳天啟,知道他們要新開廠子,需要被子,我上哪去找去這麼大的客戶。

明子、德子,看看外面的棚子工具,是不是你倆今天共同弄起來的?

襖子是不是今天你們買回來的?還有那些已經拆了的襖子,分好的麻袋,是不是你們找人弄的?

還有,棉花做完被子之後,剩下的花布料和羊皮改成衣服和皮包的點子,也是明子想到的。”

蔣德華、李開明、李開德三人點點頭,李開德想要說點什麼,話還沒開口,被柳禮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柳禮接著說道:“這個事,不是我一個人能完成的,你們每個人都很重要,明白吧!所以這件事,從最開始要打算做被子的時候,就是我們四人一起想的主意,每個人都很努力想要把這件事做好,也只有這件事做好了,我們這個年才能過的好!”

柳禮看向三人,三人還想說什麼,柳禮手一擺,制止道:“你們就別犟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你們也別說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我們四個是兄弟,賺的錢就四人平分!”

李開德急忙開口道:“禮哥,我就下點苦力,不像華子和我哥那麼能幹。”

柳禮張了張嘴,李開德連忙說道:“禮哥,你先別說話,聽我把話說完,我知道我們是兄弟,兄弟有事一起做,這是應該的。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錢的事要分得明明白白,兄弟才能長久地處得下去,我就幹這麼點活,拿那麼多錢,真不合適!真的不合適!我可不想因為錢而丟了多年的好兄弟,好哥們!”

柳禮看著著急的李開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真的沒看出來,平時大大咧咧的一個人,說話不過腦子,每每都能氣死一人,心思居然會如此的細膩,難得啊!

柳禮拍了拍禮開德的肩膀,一臉嚴肅地道:“誰說你只會下苦力了,你給我們提了多少醒,你忘了,你總比我們最先發現那裡不好,那裡有問題,發現了多少我們沒有發現的事情,讓我們躲過了多少的坑,誰說你只會下苦力,那是他們有眼無珠,知道嗎?”

很認真地對李開德說道:“以後可不能這麼看低自已了!你很有用!也很能幹!一旦決定要做的事情,那次你沒做好了,你是嘴巴毒了一點,不討喜一點,可這也不是你的缺點啊!你每次提出的問題,都為我們避了坑,你沒發現嗎?”

李開德一臉的不可置信看著柳禮,搖了搖頭,自已還有這本事,自已咋不知道?

禮哥,從哪兒看出來自已的本事的?

李開德低頭陷入了懵逼思考中。

李開明和蔣德華聽見柳禮的話,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們雙眼瞪大,看著眼前這個呆萌狀態下的人,他們從未想過,李開德每次掃興的發言,居然還有這作用?

說實話,每次聽完他說的話,真的恨不得揍死這個小子,每次都說敗興的話,每每開心的心情,最後都會被攪得無比生氣,多少次都被氣得青筋暴起,頭冒青煙。

小時候大家一起去池塘釣魚,這小子站在旁邊大聲的說,站在池塘邊會掉下去,結果不出意料地我掉了下去;

我們在糞坑旁邊玩炮竹,他說我們會渾身沾滿屎,結果是屎尿滿天飛,除了禮哥和這小子,誰都沒幸免,這小子還在旁邊拍手叫好,說風涼話,真的氣死人的。

……

自已實在氣不過,又不能當著面揍他,揍了這小子,他還會告狀,自已回家還要挨一頓揍,自已偷偷給他套過幾次麻袋,揍了這死小子好幾次。

好像也就禮哥能忍受他的脾氣,他玩的最好的朋友好像也就禮哥,也就禮哥能聽他的嗶嗶不生氣。

柳禮說道:“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後面有你們忙得的事呢!下個月我姑娘滿月酒,我有的要忙的呢!事呢,到時候只有你們盯著,做得好壞,賺多賺少就看你們盡不盡心了。”

李開明,李開德,蔣德華連忙表示,一定不會拖禮哥的後腿,事一定會辦好。

李開德笑呵呵地說道:“侄女的滿月酒,到時候我們也一定會過來幫忙的,辦得紅紅火火”

柳禮看看天色,外面天空已經漆黑了,把錢歸攏好,放進了口袋。

柳禮道:“你們做叔叔的哪能缺席了啊!行了,天已經很晚了,有啥事明天再說吧!你們嫂子和兩孩子在家,我也不放心。”

他已經一天沒有見著自已老婆和孩子了,也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好好吃飯。

柳禮跟唐大娘和李叔打了一聲招呼,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柳禮到家的時候,大門並沒有上栓,一推就開了,摸索著電燈的開關繩,啪的一聲,牆壁上的一個昏黃的亮光照亮了堂屋,他往裡屋看了看,妻女已經睡下了,他小心翼翼地到了廚房,灶裡還有微弱的亮光閃爍著,他一摸鍋蓋,嘴角輕輕上揚一笑。

他美美地洗了一個澡,栓好堂屋的門栓,上了床,從背後抱著周琴,周琴被他的動靜鬧醒了,聞著熟悉的味道,懶洋洋地開口道:“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今天孩子們還乖嗎?”柳禮嗅著周琴的黑絲道,有一股奶香奶香的,很好聞。

“嗯,聽乖的,你的事辦得怎麼樣?”周琴問道

“挺好!”柳禮的一隻手從周琴的衣口伸了進去,握住了高高的山峰,輕輕地揉著。周琴身體一僵,沒過多久周琴的胸前已經溼了一大片,而此時的柳禮已經鼾聲四起,鼻聲震天響。

周琴看著胸前那隻握住兔子的手,使勁地把它從自已的胸前移開,然後從床未的衣服堆裡,拿了一件乾的衣服換上,把溼了的衣服搭在了床頭的櫃子上。

重新躺回床上,看著旁邊的男人,想起剛才的動作,這樣的動作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柳禮的這個習慣在二女兒出生之後,就也沒有出現了。

這些年為了所謂的兒子,他變得猙獰很多,時不時得打她兩下,對她也失去了耐心和溫柔,她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相信他!他真的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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