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皇后的死,很多人說是被帝辛逼的,死狀如何悽慘等,王子器不逃也難免一死......等等言語,為帝辛的殘暴又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真實感。

而這一切的發生,不過才只是王子器凱旋歸來後的幾天而已。伯邑考剛剛任職就被這些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外焦裡嫩。幸好這幾日帝辛大多都是一個人待著,否則伯邑考覺得自已的肯定會被伐好多次了,他可是對至親都下的去手的惡魔。

這幾天,姬昌三父子三人什麼也不敢說,甚至聽都不敢聽,老老實實的,下了班就回家。

伯邑考還是忍不住跟自已的父親提起姜子牙的事來。

他告訴父親,隱藏在這帝都的角落裡有一位大才,足不出戶便能知天下事,現在朝局這麼亂,大可以去跟他請教,關鍵是跟他請教還不會被帝王的爪牙扣上‘私自結黨’的罪名。

“只是,這位尊者是羌人。”

伯邑考有些無奈道。

姬昌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猶豫。

“不過,既是大才,見了總比不見好,可以無悔。”

周公說。

“兒臣認為,這位老者從未將部族紛爭放入眼底。他的才幹比南宮闕和散宜生有過之而無不足,不見實為可惜。”

姬昌是誰?深諳易卦之道,懂得因果流轉之玄妙的高人,幾年牢獄之災早將他的戾氣磨平,更多了幾分深沉與平靜。就算他此刻並不確定殷商會倒臺,但是他絕對是願意廣結善緣的。

“為父一直求才若渴,有此等高人怎有不見之理,即便是他避之不見,為父也要走一趟的。只是,你們就不要跟著為父了,吾一人去足可,人多反而容易生出禍端。”

姬昌說道。

兄弟二人覺得父親說的有道理,也就不再說什麼。

這天,姬昌一個人故作輕鬆的按照伯邑考說的地點,見到了那個在編織魚簍的老者。

姬昌略微端詳了一下,姜子牙機敏的感覺到來人亦非平庸之輩,他先開口道:

“要喝茶水的人,自已滿上。”

姬昌微笑著給自已倒了一碗,看著他說道:

“兄長是西方人士。”

姜子牙抬起頭:

“尊者儀表非凡,牢獄之災竟不能顯露分毫。”

姬昌一聽,立馬起身抱拳:

“西岐姬昌有理。”

姜子牙也就停了手裡的活。

至於說話的內容,那就是高人過招的事兒了。

那些老頭子們,深諳世事,說話像下棋局一般老謀深慮。是否一條路上的人,一杯水喝不完心裡就門兒清了。

但姬昌和姜子牙的‘棋’應該是下的很成功的,這一次的見面,彼此都把對方瞭解了一個底朝天,而且肯定是達成了某種契約,否則怎麼會有姜子牙後期在戰略上幫姬昌開疆擴土的無怨無悔。

注意了,我們說的是無怨無悔。

據相關資料記載:姬族和羌族都是西土之人,我們前面說過,他們姬人和羌人已經連續為敵多時,現在的周昌父子已屬於了商朝的圈子,而姜尚卻是僥倖逃脫了被獻祭命運的底層的賤民,按理說不會有太多的交際的。可是有一點很清楚,那便是武王姬發後來娶了姜尚的女兒。

這位周朝開國王后被稱為‘邑姜’。‘邑姜,武王后,齊太公女也。’(來自【左傳.昭公元年】服虔注)。注意了,這個‘邑’字頗不尋常,它並非來自呂尚家族,卻是文王長子周邑(伯邑考)同名。這應該不是巧合,‘邑姜’的名字很可能就來自周邑,也就是說,周邑(伯邑考)才是‘邑姜’的第一任丈夫。周邑不幸早逝,邑姜才改嫁其二弟武王周發,並保留了‘邑丈夫’的名字作為紀念。這也許不符合後世周人的禮法,不過在文王和武王的那一代還沒有成系統的禮法。

而且,周武王一直尊姜子牙為‘相父’,也應與此有關。

所以,我們根據這一段資料來想象一下,姬昌透過易卦知道了善因得善果,神明不可能一直眷顧商王,神明的喜好會轉變,商朝有可能也會被取而代之的秘密,而現在的商王剛好是逼妻棄子,一派蕭條之象,貌似更加符合了會被去戴取代的樣子。

就在此時,他得知滿腹的雄才大略的姜子牙,他是羌人部族首領的兒子,隱匿在這繁華鬧事多時,只待一個天機,他會想:取而代之商朝的有可能是這個姜子牙也說不定,所以他想做的事會是——拿出誠意,結交善緣,泯滅仇恨。

當睿智的姬昌想著怎樣才能跟姜子牙進行‘利益捆綁’施行戰略性同盟的時候,看到姜子牙如花似玉的女兒過來為他們新增茶水,他肯定是說了這樣一番話的:

“姬昌不才,求賢若渴,深知知兄長乃是大智之人,十分仰慕。現天下紛亂,百姓流離失所,姬昌也深為感概。為表部族前世之虧欠,也盡人父之慈心,願替長子伯邑考向姜兄之女求親,真誠萬分!此乃家族玉佩,望姜兄成全後世姻緣,化干戈為玉帛!”

姜子牙看著姬昌,不易覺察的笑意浮現在臉上,要知道,當時的姜家是找不到比姬昌家族更好的姻緣了。姜子牙隱在這鬧市,早已淪落為賤民,空有才能又能如何,還不是始終找不到突破口嗎?現在眼前的姬昌,無論是門第還是心胸都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斷無拒絕之理。

這不,利益就捆綁了。

至於後面的‘姜太公條魚願者上鉤’我們再慢慢說,也是很有意思的。

至於王子赦這邊,他那天悄悄潛回後宮,在林子裡貓了好久,見整個都消停了,他才敢趁著月色練箭。他一再的思索著他父皇問起關於兄長逃脫的事他要怎麼回答才會不露出一絲破綻......父皇太無情,他須小心翼翼。

第二天,他聽說父皇赦免了兄長的死罪,心裡稍微好過了一些。有心去比干丞相那裡瞭解一下情況,但是跟兄長有約定,他忍著沒有去。見比干丞相有時忍不住想問問情況,但比干丞相卻一切如舊,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甚至跟他說話都很少,他找不到機會多問。

其實,王子器和他分開後,是不敢再往皇宮方向跑的,追他計程車兵越來越多了,更何況正在逃命的他誰也不敢輕易相信,說是去找比干是為了寬赦的心,他只能在往荒無人煙的地方走。

如今的他身無分文飢腸轆轆,貓在草叢裡發呆,去往虞氏一族的路遙遙無期,他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不知道自已的人生將面臨怎樣的歸宿。一個前途無量的王子,前有仇族,後有追兵,他不確定自已能活幾天。

王子器的劇集就這麼結束了,他像一根乍現的火把,炙熱而短暫,或許他的後半生會如姜子牙一般默默的沉溺在帝都的某個地方靜待時機,也或許他聽到帝王貶棄了他,改名換姓從此隱匿在了虞族的某個角落不問世事。總之,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了王子器的身影,他帶著對妲已的恨,對母親的悔,過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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