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帝辛正和大臣們商議著親征東夷的事。

東夷近幾年一直騷擾邊境,屢次小的鎮壓都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前兩日的占卜說這次出征會吉,帝辛本就是一個勇於擴張的君王,所以他正對這次出征很有信心,正興致勃勃的和大臣們商量著出征的計劃。

見妲已宮裡的人在側邊等待回話,就說:

“進來回話。”

“回稟辛帝,蘇美人身體不適,懇請一見。”

帝辛臉上微有遲疑,但是把大臣們丟下顯然說不過去,就對黃媚吩咐:

“去看一下蘇美人,如果不適快請宮醫問診。”

黃媚聽見吩咐而去,卻不經意的與器王子對視了一眼。

妲已的留仙居里,黃媚直著身子看妲已道:

“吾帝讓媚來看望與你,你可知吾帝正與眾大臣商量親征東夷之大事,你等賤女之小事何足掛齒,竟然招喚與吾帝,纏媚之術至極!”

妲已已經想讓她死了,但是現在依然不得不低聲道:

“姐姐說的是,妲已不知吾帝有要事相商,以後不敢如此莽撞了。”

媚本是要走,又想起來什麼似的,緩了語氣道:

“你既身體不適,定是久居深宮的心情鬱結而致,不妨去皇家園林多多走動,自然會日好與一日。”

“妲已今日實在不適,改日再聽從姐姐心意。”

媚臉上冷了一冷,扭身走了。

這一次殺妲已之事沒成。

妲已想到王不久就要出征了,覺得自已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也斷掉了。

那夜,妲已久久的看著帝辛,不知道如何開口要他留下來。

帝辛拉著妲已的手說:

“孤的美人兒,你怎麼不說話也不笑了呢?”

這一問,妲已開始對著他泛淚花:

“吾帝就要出征,可有此事?”

“孤要出兵東夷,少則兩月,多則半年,美人兒何事?”

“請吾帝好好看看妲已吧......吾帝回來肯定見不到妲已了,妲已別無所求,只求吾帝記得妲已,不要遷怒與妲已的族人......”

妲已知道自已將死情緒崩潰了,此番操作那叫上氣不接下氣,身似蒲柳,梨花帶雨啊!

“唉?美人兒何出此言啊,豈不叫孤心疼,不哭......”

說著就拉進了懷裡。

這幾個月以來,帝辛是真的喜歡上了這丫頭的,不只是她好看,主要是懂事兒,安安靜靜的,受了委屈也不說,著實叫人心疼。

“吾帝怎會不知有人要殺奴,奴知道帝的喜愛招來他人的妒忌之心,惡言惡語向奴之,但只要帝在,奴什麼都不怕,但吾帝一走,必有人將奴除之,奴不怕死,奴怕死了之後還會牽連族人,求吾帝寬頻奴的族人......”

“孤的美人兒,你休再哭,有孤在,誰也不能耐你如何!”

“可你要走了,你要走了......妲已怕此別再無相見之期了......”

妲已不知道是在哭離別,還是在哭自已。

你喜歡的女人滿臉淚的幾乎不敢祈求你留下,不知道哪個男人不會動一些惻隱之心。

只聽帝辛說:

“美人兒勿哭了,若美人兒真捨不得孤,孤讓王子器代孤出征即可了。”

“真的?”

“王子本是要鍛鍊之年紀,此番東夷之戰,正是建立功業的時機,孤有心遣他過去,卻怕他喜功,故特意壓之,如今既然美人不捨,孤就順義為之,這有何難。”

妲已嬌嗔而笑。

兩個人在屋內如膠似漆的,豈不知屋外特意尋來的黃媚將一切都聽了過去。她幾乎呆滯的側身看著屋內,想,這低賤之女敢以一已之私來干預國事,叫她如何袖手旁觀,看來這女人是真的活到頭了。

於是,第二日,帝辛當著眾大臣的面問王子器可有信心打贏東夷,器自然是信誓旦旦打包票,帝辛就順勢把東征的事交給了他,大臣們知道帝辛是有意讓自已的孩子立功,也就都沒說什麼。

但對於虞皇后而言就不一樣了,她聽到器要去東征,坐立不安了許久,把自已兒子叫進宮裡好一頓交代和囑咐,才戀戀不捨的罷了。

出征那日,帝辛站於大殿前端,對著百官開始了行軍前的‘動員會’。

他道:

“王子器!”

“兒臣在!”

器穿著鎧甲跪在王的身邊。

“孤將貼身寶刀賜予你,此寶刀如同孤君王之神力護佑與你等,望我兒帶孤奮勇殺敵,為大商剷除異已!”

“兒臣領命!”

王子器將寶刀奉於頭頂,退身而去,一躍上馬。

祭祀廣場沸騰起來,木樁上早已準備好了用於祭祀的牲奴,他們被捆綁在木樁上,又被協助祭祀的人拽起頭髮等著被伐刑祭祀,保出征的將士凱旋而歸。具體祭祀細節前面幾章有過描寫,這裡就不一一贅述了。

人群裡的妲已與皇后的臉色大不一樣,妲已是開心,皇后是擔心。

不久之後,黃媚趁著皇后宮裡沒人,將妲已哭哭啼啼不讓帝辛東征的事告訴了皇后,皇后氣到炸裂,她從沒想過這個女人敢如此大膽,她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誡她了,但她竟然是屢教不改,這次竟然阻擾國家征戰之事,間接的讓他兒子置於危險之地啊,叫她怎麼能忍?

雖說對於皇后來說,帝辛去征戰或器王子去征戰她肯定是都擔心的,但帝辛畢竟久經沙場經驗要足,相對比王子器要安全的多!再說不論怎樣,國家大事都不能因這個‘小妖精’的諂諛而改變啊!

想到自已的兒子有可能因為這個野丫頭的讒言而負傷或死去,她不由得恨意湧上心頭。

這邊宮裡的黃妃,亦是滿面愁容,原來妲已沒入宮的時候,她與皇后娘娘平分秋色,王的寵愛她一分不少,甚至因為家族榮耀皇后特意謙讓幾分,但蘇妲已一進宮,帝辛好幾日不來一次,來了也是略微坐坐,吃吃飯跟孩子玩一會兒就走了。

作為一個女人,不是一定要爭的過誰誰誰,只是那份情感上的放棄讓人難以忍受。

黃媚在身後亦是把妲已進讒言阻擾帝王出征的事添油加醋的說與了黃妃,黃妃隔著窗子望著妲已的居所悠悠道:

“你說與皇后,皇后可曾說了什麼?”

“皇后說定不會輕饒了此妖女。”

“定不輕饒又有何用?帝日日沉溺於她,她不死,宮裡難以太平。”

“長姐是說要找機會殺之嗎?”

“此事既然皇后不會輕饒就讓皇后去吧,我與此女本就有殺族之仇,她恨我在心,我在明她在暗,皇后既然出手,我又何必急於一時。即便如此,她若有事帝也是先難與我,她既不惹我,且看看皇后再說吧,我只配合與皇后便是。”

帝辛正邊飲酒邊看妲已為他輕舞之時,有人來報說:西伯侯之子伯邑考覲見獻寶贖父,懇請帝王一見。帝辛當即來了興致,拉著妲已道:

“走,難得無事,孤帶你去看看西岐的寶貝,聽說西岐今些年天賜極好,物產豐饒,定會有不少寶貝!”

妲已被他拉著,不由得回想起曾經那個坐在高頭大馬上的青年......那時,她情竇初開,朦朧的少女不願放下自已的驕傲給高貴的公子行禮,高貴的公子也曾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她的美貌而神往,以至於不久之後就差人送來問名禮......

曾經的曾經歷歷在目,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了。

她遠離部族成了帝王的新寵,嬌奢獻媚,惡名昭著,又如何與他一見?妲已任由帝辛牽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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