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已站在門廊口不斷地回想著王子器的眼神,王子器第一次見到她就說過會讓她死了,如果她不想死,那要怎麼辦?

黃妃的女兒從外面歡快的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束花,卻好巧不巧的在不遠處摔了一跤,妲已下意識過去扶了一扶,不想小姑娘掙開站起身對她說道:

“你走開妖怪,我討厭妖怪!”

妲已聽後愣住了,一句話都沒說的默默看著小女孩兒跑去。

不遠處的皇后娘娘剛好看見這一切,移步朝這邊走來。

小姑娘路過皇后身邊的時候立刻安靜的停住,並施禮道:

“皇娘娘萬安。”

皇后摸了一下她的臉,慈愛的說:

“以後走路要慢一些,去玩吧。”

“玉兒謹記皇娘娘教誨。”

說完又施禮而去。

皇后看了一眼妲已,緩緩走了過來,對妲已說:

“你不尊重,自然不會有人尊重於你,日日獻媚糾纏與君王,如何讓人尊重?不要看兒童小,她也是比你懂道理的。你的所作所為不配他人尊重,你可明白?”

“妲已謹遵教誨。”

“謹遵?未必吧?你何時聽命與我?我今天且告訴你,你要離我的孩兒要遠才是,在這後宮萬萬不可挑戰與我,若有不尊,我虞氏一族滅你方如螻蟻,可知否?”

“妲已不敢。”

王后又滿臉厭惡的看了她一眼,甚至不願意看見她一眼似的拂袖而去。

妲已伏在地上宛如被一盆冷水澆灌,她不得不反覆思考自已到底哪裡錯了。在這王宮裡,有王的垂愛她能活,但有王的垂愛她只能痛苦的活,沒有王的垂愛她又不能活,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皇后剛才說了什麼?她說:離我的孩兒遠一些。那是什麼意思,是前一段在林裡遇見二王子說話時被有心之人看到編造什麼了嗎?她已無從知曉。

她看著身邊的宮婢,彷彿在思考她們到底是誰的爪牙。

皇后還說她虞氏一族滅她蘇族如螻蟻,這話她信的,各部族之間廝殺滅族都是常有的事,王只管按時接受進獻,很少管部族之間的私怨,即便是管,都已經被滅族了還有何意義。只怕她的部族還不夠給虞氏一族塞牙縫的。

但,蘇妲已不會讓那一天發生的,起碼她活著的時候不會!

打定主意之後,她從首飾盒裡拿出兩隻小的玉魚遞給宮婢,學著皇后的樣子說道:

“你等要追隨與我,若肯追隨與我,自可以得到我的施恩,若背叛與我,我必將稟告吾帝將你們伐刑!”

玉器是非常難得的東西,兩名宮婢跪身俯首。

妲已看著她們,半天不知再說什麼,卻又傷心起來,她悠悠道:

“這宮裡有太多人想讓我死,但我與你們一樣是被進獻俘掠的,同為女子我又如何!如今別無他願,只想多活幾日而已,這有何錯!你們......你們退下吧,把得到之物送回家鄉變賣換穀米吧!”

二人磕頭離開。

這一邊,王子器和王子赦將帝辛護送回皇宮。因為剛才學員們表現不錯,帝辛很是開心,所以父子三人邊走邊聊,好久沒有這般融洽。

進宮之後,器王子見自已的父皇又往妲已宮裡走去,不由得臉色難看起來。他站在一角對門口伺候的黃媚招了招手。

黃媚會意而來。

王子問:

“你日日跟在父皇身邊,可覺得此女如她們所說的那般邪媚?”

“回稟王子,此女不但妖邪,甚至......”

黃媚小聲在王子耳邊低語了起來。

王子很驚奇:

“果真如此?”

黃媚回:

“媚不敢欺瞞王子,王子一定有所耳聞,否則又怎會詢問與媚。”

王子說:

“既然這樣,我有一計可助大商除此禍害,你想辦法明日將她......”

媚聽到低語後連連點頭。

王子走後,媚低聲音叫兩個宮婢與她往一邊走了幾步,說道:

“你等明日午後,以賞玩之名帶蘇妲已到訓練場旁邊的林中,可聽到了嗎?”

二人附身回是,但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器是讓把妲已帶到訓練場附近,找機會殺了算了。畢竟訓練場那麼危險,那裡的牲奴又很殘暴,如果妲已不小心被箭射死,如果被逃跑的牲奴砍死,如果被其他人沒有看清誤殺等,這都是有可能的,就算帝辛追究起來的話,是她自已跑到那麼兇險的地方去的,再把宮婢一殺,來個死無對證,到時候誰說什麼都晚了。

只能說妲已送宮婢禮物送的太及時了,當天的晚些時候,妲已在不同的時間收到兩位宮婢,單獨不同的暗示。

一個趁妲已換衣時,附在她耳邊悄悄說:

“美人當心,奴聽聞器王子與媚密謀要殺之,請美人明日務必當心。”

說完附了身就退了出去。

妲已沒明白怎麼回事,一直惴惴不安,另一名宮婢又趁帝辛洗浴時過來附在耳邊偷偷說了一句:

“美人明天不要出門,跟在王的身邊,有人要引你殺之。”

說完也走了。

這時妲已才基本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但如此,她還知道這兩名宮婢也許原來並不相熟,所以都是瞞著對方來偷偷報信的。

這一夜,妲已幾乎沒睡,她怕死,但又不可能一直躲在帝王的身邊,在反覆不得其法的時候她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器和媚消失。

無所謂了,本來就是活一天算一天,多活一天賺一天,既然他們這麼不想讓她活著,難道真的要隨了他們的意嗎?她不想再過這種唯唯諾諾過街老鼠一樣的日子了。

第二天,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辦法把帝王留在她的居所裡,輕歌曼舞,百般討好,可王畢竟有事情要處理,且王子器和比干王叔已經差人請了兩次,她最終還是沒有留住。那一刻靠在門上的妲已是無望而憤惱的。

她開始反覆思索門口宮婢昨天的話,並冷不丁的低頭看著她們。

於是就出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兩個宮婢相互低頭看著對方,不斷糾結等待對方聽從媚的指令帶著妲已出去,又不得不思索如果對方和自已都不遵守媚的旨意媚問責了她們又該怎麼辦。走入屋內的妲已在想,她們二人分別再不同時段給過自已暗示,那誰有會先過來邀她,或者真的來邀她怎麼辦?

出去是死。不出去,以後很難再物色到願意忠於自已的宮婢,妲已一時難以抉擇。

於是,三個人就這麼僵持著過了午後。

最終的結果是:兩個人同時撲通一聲跪在妲已身邊說道:

“請美人移步宮外散心。”

經過那麼長時間思考的妲已說:

“去請一下帝,說我身體不適,想要見他。”

“是”

宮婢退下。

以身體不適為藉口不外出搪塞過去只能解一時之急,萬萬不是長久之計,妲已是知道這些的,但暫時只能這樣了。

兩名宮婢也算暫時鬆了一口氣,連忙往前殿稟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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