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思楷面露遺憾:“雖不想令蘭先生失望,我們確實與尊夫人無交集之處。

“我們來自中邦一個小鎮,位於伊洛河上游,風土人情與蘭小姐所述尊夫人的故鄉似乎相去甚遠。”

蘭恕聽馬思楷說話時,目光看向馬思楷的方向,視線卻似乎並未到達馬思楷的臉上,而是在去往馬思楷的途中,就在中間的某個點停駐了,精神也遊離在這個點上。

馬思楷說完,他的視線似乎才繼續前進,在到達馬思楷的臉上時,才重新有了實感。

他靜靜說道:“人啊,總會有執念,併為了執念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差別僅在於,每個人的執念都有所不同而已。”

馬思楷直視著他的眼睛,視線在空中相撞:“蘭先生能為自已的執念赴什麼樣湯、蹈什麼樣的火呢?”

蘭恕嘴角慢慢上翹,眼睛慢慢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緩緩說道:“這不取決於我,取決於事情的發展需要我去赴什麼樣的湯、蹈什麼樣的火。”

馬思楷臉上換上欽慕的笑:“蘭先生還說瑾王對我們的情意令人羨慕,您對尊夫人的情意明明更令人欽慕。恕小生冒昧,尊夫人的離去,可有查到線索?”

聽完,蘭恕的視線雖然還是看向馬思楷,眼神已經變得悠遠,似乎已沉入漫長悠遠的回憶中去,聲音也似從遙遠的地方飄來:

“沒有什麼線索。在一個平常的傍晚,我們晚飯後一起去常去的湖邊徐行,走著走著,苗苗就不見了。”

隨著內容的展開,蘭恕的眼神變得越發悠遠:“我那時幾乎把整個南粵城顛來倒去翻透了好幾遍,都沒找到她,也沒有任何線索顯示苗苗出城了。她就這樣憑空消失了,毫無預兆。就像她的出現一樣。

“我後來把和苗苗有關的所有東西也全都仔細檢視過好幾遍,也沒有任何線索顯示她要離開。她雖時時惦記她的家人、友人,可她疼愛西子,她絕不會如此離開。

“後來這十幾年,我也一直在尋找苗苗。說不上把整個大同境內翻遍,各大城市州鎮也算都查訪過,依舊毫無線索。”

說到這裡,蘭恕的眼神重新收攏,視線慢慢轉到蘭西子臉上:“西子這些年如此執著於她母親,以致見到諸位都能採取如此魯莽的方式與諸位結識,實在是蘭某的錯。是我對苗苗的離去執念太深,忽視了西子,讓她也對母親產生了執念。”

說著,他的視線重新回到馬思楷臉上:“說來讓諸位見笑了。小女跟蘭某描述與諸位相見的情景時,歡欣雀躍,眼裡閃著期待的光,連我也生出新的希望。所以今日才如此魯莽前來,讓諸位見笑了。”

“您說的憑空出現、憑空消失,是誇張的形容說法,還是事實?這太不合常理了!”唐小葵帶著一臉真誠的茫然問道。

蘭恕似乎對唐小葵的突然提問、以及她所問的問題都不驚訝。

他淺笑著看向唐小葵答:“憑空出現確實像誇張手法。我遇到苗苗時,她已經躺在地上昏迷了。憑空消失,大概是事實吧。

“我們一起走在湖邊,閒聊一些日常。我們正說著話,她就不見了。雖沒親眼見她憑空消失,可她的消失確實是轉瞬間發生的。

“我們前一瞬還在說著話,後一瞬我沒聽到回答、一回頭她已經不見了。在下當即把周圍找遍了,都沒有人見過她。”

蘭恕在陳述苗苗的事時,聲音總是自然而然變得寂寞而悠遠。

“人應該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也就是說,有可能是被武藝高強的人特別快速地擄走、然後採取了什麼方法迅速離開了現場的?

“甚至可能是夫人也提前參與策劃的?沒有任何預兆也是偽裝?如果是這樣,那他們的計劃有沒有記錄呢?目的是什麼呢……?如果…”

唐小葵繼續真誠的茫然,自言自語地梳理思路狀。

隨著唐小葵的自言自語,蘭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終沒忍住打斷道:“唐小姐認為蘭某在說謊?而且,苗苗很親愛蘭某,很疼愛西子,我們一家生活得安穩和樂,苗苗為何要離開我們,甚至如此大費周章地離開?”

蘭恕語速很快、音量提高、聲音冰冷,唐小葵被嚇得一哆嗦,立即閉上了嘴。

林帛放下桌上原本放鬆虛握的右手,瞬間緊握成拳。

他冰冷的視線射向蘭恕,聲音冷硬:“蘭先生有話還請好好說!勿要再次驚嚇到他們!”

瑾王面色冷若冰霜,抱臂冷冷看著蘭恕。

馬思楷見狀趕緊說:“沒事沒事!蘭先生也莫動怒,小妹並不是不相信蘭先生,也沒有惡意,她只是在思考各種可能性。

“而且,小妹一個壞毛病,在思考的時候總忍不住把內心的想法說出來,說是這樣思路更清晰。她絕無惡意,我們所有人都絕無惡意。”

馬思楷說完,蘭恕閉嘴沉默,面色陰沉。

蘭西子倒是從唐小葵自言自語開始,便陷入了沉思。

此時她像想通了什麼一樣,看著蘭恕說道:“父親,不管小葵姐姐說的真假,她提醒了我一件事:如果母親有什麼寫下來的心事,我想一定是那幾個冊子。”

說著,她試探著問道:“要不就拿來給哥哥姐姐們看看,如果能看懂當然最好,若是沒看懂,也沒有任何損失。父親您說呢?”

蘭恕看著蘭西子,眼神柔和下來。片刻後才說道:“好吧,可是沒其他人知道此物的存在,只能你我去取。”

說著他看向瑾王:“或是辛苦諸位走一趟,隨我們回去看看。”

瑾王面色冷若冰霜,聲音冰冷:“我們今晚也有約了。蘭先生若真想給他們看,你們去取來便是,我們今日都在這裡。”

蘭恕眼裡閃過一絲猶豫,思考了片刻後說道:“那便有勞諸位在此稍候片刻,蘭某速速去取來。不知小女隨諸位在此等候是否方便?若是方便,便不用小女多跑這一趟了。”

“方便。”瑾王冷冷答道。

蘭恕走後,唐小葵看向瑾王和林帛,低眉順眼地問:“殿下,林公子我們能和蘭小姐到房間裡等嗎?”

瑾王和林帛還是第一次看到唐小葵這樣對他們說話,倆人微微一怔。

瑾王沒回答,林帛眼睛亂眨,假裝鎮定說道:“可以。”

陳火山高興地站起來,拉著蘭西子往她們房間去了。

剛進房間,陳火山便拉著蘭西子到窗邊,一起坐在蒲團上,有點羞澀地問道:“蘭妹妹對瑾王殿下和林公子熟悉嗎?”

蘭西子看著陳火山撲閃撲閃的天真大眼睛,微微怔住:“西子僅聽一些傳聞說,殿下和林公子是逍遙風流王子。西子跟兩位王子並不相識,不敢妄言。”

陳火山搖著她的手說:“哎呀,咱們姐妹說私房話,妹妹不必慌張。那你跟我說說,傳聞是怎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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