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說著話,唐小葵微微笑著倒茶,手微微顫抖。

蘭西子看著二人遲疑了片刻,還是問道:“姐姐們是……心悅瑾王殿下和林公子?分別…還是…?”

陳火山嗔笑著輕拍一下蘭西子的手說:“蘭妹妹說什麼呢?我們在遊歷中結識他們二人,現遊歷至此地又遇見,便覺得是難得的緣分,便想打聽打聽而已!”

蘭西子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壞笑,略顯調皮說道:“好好好,我不問了。”

說著,她收起壞笑,正色道:“傳聞說,瑾王殿下和林公子游歷諸邦期間,多與各地風流公子結交,流連於各種歡樂場,二人合稱南粵逍遙二郎。

“不知為何,我卻覺得,這是他們二人是刻意營造的形象,為了掩蓋他們真實的模樣。”

唐小葵這時剛好倒完茶,她抬頭疑惑問道:“偽裝?掩蓋真實的模樣?目的是什麼呢?”

蘭西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兩人,問道:“你們喜歡他們逍遙風流的模樣,還是喜歡他們智謀深遠的模樣呢?”

陳火山一臉不可置信:“他倆?就他倆?智謀深遠?想象不出來。而且我也不喜歡心思太深的人,不然怕是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我還是喜歡他倆現在的樣子。人生嗎,遊戲人間,開開心心走一趟就是了,智謀那麼深遠做什麼!”

蘭西子反過來握住陳火山覆在她手上的手,笑笑說:“那姐姐們就不要打聽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就喜歡他們現在的模樣就好。”

唐小葵微皺著眉問:“我看他們一天就知道找我們玩兒,也沒見做什麼正事,沒來找我們的時候聽說就在賭坊,怎麼看…都符合逍遙風流的形象呀!你為什麼會覺得是偽裝呢?”

蘭西子依舊淺淺笑說:“他們倆精神奕奕,眼睛清亮,邏輯清晰。真正混跡歡樂場所的人大多萎靡頹廢、眼睛渾濁。”

唐小葵面露驚訝:“蘭妹妹年紀輕輕,竟然這麼有智慧,真讓姐姐慚愧。看來蘭妹妹才真是交往過各色各樣的人呀!

“我們雖遊歷各地,也多是走馬觀花,與人還沒機會深交就又去往其他地方了。”

陳火山還是揪著這個話題不放:“既然蘭妹妹這麼會看人,那你覺得瑾王殿下和林公子真的對某個人用情嗎?我是說用情至深到非此人不可的那種?”

蘭西子看著陳火山點頭道:“在我看來,他們本就不是逍遙風流之人,本就是用情至深的人。”

陳火山面露羞澀:“那你覺得,他們會喜歡什麼樣的人呢?”

蘭西子嘴角微揚,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姐姐們不是心有所感了嗎,何必還要來問我。”

陳火山和唐小葵對視了一眼,都一臉茫然。

蘭西子見狀,輕笑一聲道:“真說不清姐姐們是敏銳還是遲鈍。他們明顯就是會對姐姐們這樣性子的人動心啊。

“他們一看就是那種很難對誰真的動心,一旦動心就用情至深的人。”

唐小葵略有遲疑地看著蘭西子問:“蘭妹妹說得如此篤定,像是很瞭解瑾王殿下和林公子啊!你們之前就熟識?”

蘭西子看向她們的眼神頓了一下,隨即笑道:“並不認識。不瞞姐姐們,父親所從之事,不免會有些人對他懷恨在心。

“父親這些年為了查詢母親的下落,又常年在外,為了我的安危,他便給我請了專精於不同領域的老師,他們教授我不同的知識,帶我去各種各樣的地方,見識各種各樣的人。”

說到此她停頓了一下,才又繼續說:“此前,確實見過瑾王殿下和林公子幾次,才有此看法。此刻才驚覺,我竟下如此篤定的判斷,過於武斷,真是有負老師教誨!”

陳火山更來勁了:“噢?蘭妹妹之前見過瑾王殿下和林公子啊!什麼時候,在哪裡,他們那時是什麼樣子?”

蘭西子遲疑了一下,陳火山趕緊說:“蘭妹妹放心,我們不會跟他們說的!”

蘭西子仍舊遲疑道:“總覺得這樣背後說人不太好。”

唐小葵給她遞了杯茶:“是我們不好。不說他們了,我們說點別的吧。”

蘭西子接過茶杯,如獲大赦,輕舒一口氣。

唐小葵想了一下,問道:“你和你父親尋找你母親已有十幾年了,聽你們說來,似乎仍未找到有價值的線索。你們打算就這麼一直找下去嗎?”

蘭西子接過茶杯喝了口,眼眸沉下去:“我也說不好。父親說我執著於母親,現在想來,並非我執著於母親,畢竟她離開的時候我還小,到現在,母親的模樣我甚至都記不真切了,只記得一些情景和感受。”

她盯著茶杯,整個人都想沉進茶杯裡,聲音逐漸變得溼涼:“我執著於尋找母親,更多是因為父親。看著父親困於其中,我便因此也移不開眼,挪不開步。”

唐小葵接過她手裡的茶杯,把她從杯裡撈出來:“你有跟你父親說過這些感受嗎?”

蘭西子輕笑一聲,笑容淒涼:“我如何說得出口。找到母親似乎是父親最重要的支柱,我無論如何開不了口。

“我知道父親其實在迴避與我相處,他因執著於尋找母親,分與我的時間便極少,他覺得有愧於我,可他又找不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便只好迴避。”

說到這裡,蘭西子眼眸沉得更深:“我聽管家說,我與母親長得極相像,想來這也是父親迴避我的重要原因吧。

“總之,各種各樣的原因,我和父親既是彼此的重要支柱,卻又無法真正的互相扶持。就這樣各自堅持尋找母親,似乎這就是我們心照不宣的聯絡。”

蘭西子沒有抬起眼眸,微闔的眼皮下亮晶晶的,已經蓄滿了眼淚。

唐小葵見狀,掏出手帕遞給她便進裡屋去了。

陳火山挪到蘭西子旁邊,輕撫著她的背。

蘭西子將手帕壓住雙眼,吸乾了淚水後,抬起雙眸說道:“說來奇怪,這麼多年,我從未跟任何人說起這些事,在姐姐們面前,總是不自覺的就會說出來。讓小陳姐姐見笑了。”

她哭後的聲音略帶鼻音,更令人憐惜了。

陳火山繼續輕撫著她的背說:“蘭妹妹能對我們敞開心扉,是我們的榮幸。你為我們擔心了一天,怕是累著了。你先到軟榻上休息一會兒,你父親到了我們再叫你。”

蘭西子淺笑點頭,陳火山便也起身往裡屋走去了。

約半個小時後,女子組的房門被敲響,阿要來稟告,蘭西子的父親回來了,瑾王殿下讓她們去茶室。

三人踏進茶室,見馬思楷和廣闊正把放在桌上的四本日誌一一翻開。

他倆掃了一眼日誌後,兩人都一臉異色看向推門進屋唐小葵和陳火山。

唐小葵和陳火山快步走向那幾本日子,紙上的文字赫然是英文!

瑾王、林帛、蘭恕、蘭西子看著四人的表情,已然知道了答案:他們認識這些文字!

瑾王和林帛竭力維持著平靜,輕緩地透過深長的深呼吸調整心跳,面色平靜。

蘭恕和蘭西子顯然已經無法平靜,這是十二年來唯一一次走近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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