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梢頭,江上歌在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來,頭痛欲裂,精疲力盡,後背滲出冷汗。

“公主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吧!”白芍拉開床幔,看著失魂落魄的江上歌。

江上歌努力讓自已的心跳平復下來,這才將思緒從噩夢中拉回來,問道:“半夏呢?”平日裡都是半夏在內殿伺候的。

“公主您忘了?昨日您的蜜瓜吃完了,說還想吃呢!半夏姐姐今日一早就出門給您買去了!”白芍笑著說。

江上歌聽完點了點頭,又猛地一驚,“一早就出門了?!那現在什麼時辰了?!”

現下已是晌午了。白芍也一愣,不過立馬寬慰道:“公主別擔心!萬一半夏姐姐買了好幾個蜜瓜,太沉了走得慢呢!”

這倒是像半夏能幹出來的事。不過江上歌這心裡七上八下的,還是不放心,“你把陸青叫進來!”

陸青時刻在殿外候著,聽見主子傳喚,便立馬進來了。

“半夏今日一早便出門了,近日京城內人多眼雜的,我擔心她,你快去找找!”江上歌皺著眉頭,心急如焚。

陸青聽了,杵在原地不動,一臉為難。

“殿下,出宮前皇上多次叮囑我必須時時刻刻護在您身邊啊!近日將軍也多次囑咐我,不能離開將軍府!”陸青一臉苦相,這幾位主子,他是一個也得罪不起啊!

“你是我身邊的人,到底是聽他們的還是聽我的?”江上歌的聲音冷了幾分,語氣不容人抗拒。

“是!奴才這就去!”陸青作了個揖,轉身離去。

可是這腳還沒踏出殿,一個小廝便跑了進來。

“公主殿下!方才有人遞了這個信封和荷包進來,說要給將軍夫人親自看看!”

江上歌一看那碧色荷包,不是半夏的貼身之物嗎!

連忙下床奪過荷包和信,攤開細細看著,紙上並沒有長篇大論,只有短短几行字。

卻讓江上歌捏著紙張的手指泛白,渾身輕顫著,就快要站不住往一旁倒去。

白芍急忙扶住了她,一臉擔憂,“公主這是怎麼了?這信上寫什麼了?”

江上歌順勢坐在床沿上,努力鎮定下來,“半夏,被人綁架了!”聲音卻止不住地有些顫抖。

眾人皆是一驚。

衛雪卻猜了個七八分,“是阿日斯琴乾的嗎?”

江上歌點點頭,臉色慘白,“她信裡寫讓我獨自一人去茶坊,否則就把半夏的人頭送到府上來。”

“萬萬不可!”衛雪平日裡沉默寡言,對誰都是淡淡的,此刻也著急了,“將軍說過,您萬萬不可離府!更何況是隻身一人去那種賊窩!”

江上歌知道此行必是凶多吉少,可是她已經失去望春,不能再失去半夏了!無論如何,她都要救出半夏!

衛雪看著江上歌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已勸不住了,便出言提醒:“公主殿下請三思!阿日斯琴的計劃毀了,此刻也只是一個亡命之徒,就算您去了,也救不出半夏姑娘啊!將軍同她有血海深仇,此舉也只是想利用您啊!”

“既然她的目標就是我和將軍,那我們去就是了!她這樣的人,不達目的不會善罷甘休,我不想牽連更多無辜的人進來。”江上歌心裡已經有了定奪,在自已的陪嫁箱子裡翻出了一把小巧的短刀,雖然小,卻鋒利無比。那是太子在她十五歲生辰時送她的,希望她在關鍵時刻能保護好自已。

江上歌把短刀藏於袖內,“你們都不必跟著我,陸青去宮裡通知皇上!”

眾人看著平日裡弱不禁風的公主殿下此刻氣勢洶洶,渾身殺氣地出門了。

茶坊裡安靜又詭異,彷彿下一刻就有人衝出來將她千刀萬剮。江上歌穿過院子,推開大堂的門。

阿日斯琴正氣定神閒地喝著茶,頭也不轉,“喲!將軍夫人來啦?”

“人在哪裡?”江上歌開門見山。

“夫人彆著急啊!我今日讓你來,真正目的並不是你,而是把那姓宋的引來!那賤骨頭有幾分能耐,我近不了他的身,所以便只好拿你當誘餌了!”阿日斯琴嘴角勾著笑,把玩著手裡的茶杯,然後轉頭,臉上的笑容變得猙獰可怖,“不過,你也得死!你們都得死!都得給我的兄長陪葬!”

江上歌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癲狂的女人,“誰死誰活,還說不定呢!你的如意算盤終是要落空了,我和宋序不過奉旨成婚,並無感情,他是不會來的。”她讓陸青回去通知皇上,必會派禁衛軍前來支援,到那時,宋序若是來了,她已經為他剷除了麻煩。

阿日斯琴仰天長笑,笑聲陰森,“沒有感情?與他斡旋多年,我還不知道他什麼性子嗎?若是對你沒有感情,哪怕是抗旨,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娶!更何況,他居然把衛雪這個心腹給你做武婢,你還敢說他對你沒有感情!”

江上歌呆愣在原地,他,是喜歡她的嗎?

不過現在可不是考慮兒女情長的時候,“你放走我的侍女,我留下來。如何?”

阿日斯琴才不上這個當,語氣輕蔑:“在我眼裡,你的命和這個賤婢的命沒有什麼不同!我就等著宋序來換你們倆了!”

江上歌:這蠢女人來混入江朝之前能不能先打聽清楚她是誰!

“嘭—”一陣巨響傳來,茶坊的門算是被人卸下來了。門外的侍衛被宋序三兩刀就放倒了。

江上歌轉身,想象中的一大批禁衛軍並沒有來。

來的人是宋序,並且只有他一個人。

男人眼瞳猩紅,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殺意,手裡提著滴著鮮血的劍,一步一步走來,彷彿閻王爺來收命。

江上歌何時見過他這個模樣?一時間定住了。

阿日斯琴趁機飛快閃到她身後,將她挾持住,用匕首抵著她的脖子。

“宋序,好久不見!”阿日斯琴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江上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放了她,我任由你處置。”

“哈哈哈哈哈!”阿日斯琴大笑幾聲,然後語氣兇狠,“你們為何都想得如此簡單?!想一命抵一命!我告訴你們,我今日要你們全都去死!宋序,你就是個天煞孤星!你剋死你的父母,如今,我要你眼睜睜看著你的新婚妻子死在你面前!我要你們全都為我的兄長陪葬!”

說完,茶坊各角衝出黑衣人,提著刀衝向宋序,後者反應敏捷,臨危不亂,很快與他們廝打在一起,而黑衣人也很快一個個倒下。

“廢物!”阿日斯琴眼看著手裡計程車兵一個個倒下,狠狠地將江上歌推到一旁,自已提著長劍上場了。

江上歌的頭撞上了桌角,鮮血很快從額角滲出,順著臉龐流下。

她伏在地上,腦袋裡的一切都劇烈震盪了一下,現在已經快成漿糊。

殿中間的倆人打得不分上下,刀光劍影,兩把長劍擦出火花。宋序緊緊相逼,阿日斯琴靈巧一躲,繞到身後,將長劍狠狠刺入男人的右臂。剛才同那些黑衣人打鬥時,傷口已經崩開,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宋序悶哼一聲,手中的劍已有些不穩,立馬換了左手。

阿日斯琴趁這空隙,又一劍插入宋序的肩膀,衣衫瞬間被鮮血打溼。

宋序見狀,拔起劍,使出渾身力氣扎向阿日斯琴的大腿。

不就是朝著對方的弱點下毒手嗎?誰不會啊!

阿日斯琴瞬間跪倒在地,順勢把劍插入宋序的右腿,然後倒了下去,嘴角還噙著一絲笑。

既然不能分出個你死我活,一起死了也沒關係,她也想去陪她的兄長了!

宋序站不住了,用劍撐在地上,並沒有停戰的意思。

阿日斯琴也看出來了,拿出剛剛的匕首朝宋序的心臟擲去,宋序飛快躲過,那把匕首插在了方才受傷的肩上,這下宋序也重重倒在了地上。

江上歌見倆人都倒下了,而那阿日斯琴還想置宋序於死地。

她正想起身,卻發現雙腿無力。咬咬牙,朝阿日斯琴爬去,掏出袖中的短刀,狠狠向阿日斯琴刺去,刀刀致命。

江上歌也是殺紅了眼,怕阿日斯琴死得不夠徹底,又把刀拔出來,再次用力刺去,反反覆覆。

鮮血濺在她白嫩的臉上,像開了一朵妖豔詭異的彼岸花,溫熱粘稠的鮮血遍佈面板,江上歌仍麻木地刺著眼前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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