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驚訝地發現,那無字天書上竟浮現出無數閃爍著金光的神秘字元!它們彷彿擁有生命一般,不停地跳躍舞動著。

這些古老而深奧的文字詳細記錄了各種神奇莫測的法術和秘訣。孫悟空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書頁,當遇到費解之處時,他不禁皺起眉頭,苦苦思索其中深意;而當看到那些關鍵的口訣和咒語時,他又會情不自禁地搖頭晃腦,口中唸唸有詞,努力將其背誦下來;若是碰到有趣的法術技巧,他則會開懷大笑,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而當目睹到絕妙無比的神通時,更是忍不住拍手叫絕,對這等奇技讚不絕口。

就這樣,孫悟空沉浸在無字天書的奇妙世界裡,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隱娘和小娥像看著瘋子一樣,對孫悟空怪異的舉止感到莫名其妙。隱娘和小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用餘光偷偷瞄了一下無字天書。在她們眼裡,孫悟空就是對著一卷空無一字的竹簡發癲!

二人看著“癲狂”的孫悟空一個多時辰,隱娘終於按捺不住,說道:“喂!你究竟是在裝神弄鬼還是走火入魔了?怪模怪樣的!”可孫悟空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並未回答。

小娥有點擔心地說道:“他不要緊吧?看他聚精會神的樣子簡直比紅袖姐姐看書的時候更專注!莫非他真的從無字天書上悟出了什麼來?”

隱娘慍怒地皺起眉頭,說道:“我才不信!他肯定是因為在天書上什麼也沒看出來,怕我們恥笑,所以在故弄玄虛!”

說罷,她走到孫悟空身旁,用劍鞘捅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你這傢伙不要再裝神弄鬼了!本姑娘可沒功夫看你耍把戲!”

孫悟空身體一陣抽搐,猶如做了個一腳踏空,跌落萬丈深淵的噩夢。他原本正聚精會神地琢磨著天書上的道法,突然被嚇了一跳,難得的心流狀態頓時被硬生生打斷。

孫悟空望著空空如也的竹簡,又看了看滿臉不悅的隱娘,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地問道:“你做什麼?”

隱娘不耐煩地說道:“這話該我問才是!你在做什麼!”

孫悟空莫名其妙地說道:“我在看天書啊!看得正入迷呢,突然被你打斷了!”

隱娘冷哼一聲,說道:“別裝蒜了!天書上哪有什麼字?你要是領悟不到天書上的妙法神通呢,趁早打道回府。本姑娘是不會笑話你的。可你要是不懂裝懂,故弄玄虛,讓我們兩個陪你在這耍把戲。本姑娘絕對不會原諒你!”

孫悟空對隱孃的無理取鬧感到十分無語,他苦笑道:“誰說天書上沒有字?你看不到,是你資質太差,不代表別人也看不到。”然後扭頭看向小娥,和顏悅色地說道:“小娥姑娘,你告訴她,這天書上是不是有字?”

小娥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說道:“我看天書上也是空空如也。我也納悶為何你會聚精會神地盯著空白的竹簡,有時喃喃自語,有時搖頭晃腦,有時手舞足蹈。看起來就像瘋魔了一般。”

孫悟空搖了搖頭,嘆息道:“吶!我猜一定是你們兩位站得太遠了,所以看不到天書上的文字。此等秘籍經典,必須親自捧在手裡虔誠地細看,才能夠看出書中的好處來。不信,你們試試看!”說罷,將天書竹簡捲起來,遞到小娥手裡。

小娥心裡很想接過天書觀看,不過她想起了九天玄女的叮嚀和紅袖的囑咐,微微伸出的小手又縮了回去。像極了想拿愛吃的零食,又怕被大人責怪的孩子。小娥搖了搖頭,說道:“不,我不能看!”

孫悟空吃了一驚,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箇中原因。他又將天書竹簡遞給隱娘。

隱娘盯著天書看了看,然後下意識地將拇指伸到嘴邊,咬起了指甲,內心卻天人交戰了起來。孫悟空見狀,又將天書往前遞了遞,說道:“不過是一卷經書而已,看一眼又有何妨?”

天書竹簡在隱娘眼中好像燒紅的烙鐵一樣,她竟然後退了半步,然後側過身子,將寶劍抱在胸前,鼓起腮幫子說道:“我才不看!你快將天書還給紅袖姐姐。我倆好將你送出琅嬛福地,趁早交差。”

孫悟空收回竹簡,將竹簡攤開在書桌上,說道:“我還沒看完呢,豈能歸還?天書微言大義,道法浩瀚。我猜,至少得看上一年半載才能粗略看完。你們不必在此乾等苦候著,各人幹各人的營生去。”

隱娘譏諷道:“你這傢伙真的是鬼話連篇,信口開河。什麼一年半載啊?虧你說得出口!你要是一直賴著不走的話,可別怪我動粗了!”說罷,將白皙修長的手指按在劍柄上,一副隨時準備拔劍的樣子。

孫悟空無奈地說道:“到底要我怎麼說你們才能相信?這樣吧,我把經書上的文字念出來給你們聽聽。”

說罷,孫悟空手指指著竹簡,念道:“第一篇乃是《大品天仙訣》:顯密圓通真妙訣,惜修性命無他說。都來總是精氣神,謹固牢藏休漏洩。休漏洩,體中藏,汝受吾傳道自昌。口訣記來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涼。得清涼,光皎潔,好向丹臺賞明月。月藏玉兔日藏烏,自有龜蛇相盤結。相盤結,性命堅,卻能火裡種金蓮。攢簇五行顛倒用,功完隨作聖和仙。”

孫悟空一邊念,手指一邊在竹簡上移動。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隱娘和小娥將信將疑,二人往前走了一步,伸長了脖子盯著竹簡看,豎起耳朵傾聽。

孫悟空接著念道:“第二篇乃是天罡三十六神通目錄。其曰:武藝技擊、顛倒陰陽、飛沙走石、駕霧騰雲、起死回生、點石成金、大小如意、隔垣洞見、隔牆聽真、撒豆成兵、諦聽通幽、掩日生光、禱雨祈晴、吐焰訣、凝冰訣、凌波避水、分身法、隱身法、定身法、隔空取物、請仙役鬼、呼禽引獸、寄杖假形、縮地土行、魘魅術、呢喃私語、移星換斗、障眼幻形、闢火訣、避雷訣、搬山移海、胎化回春、畫龍點睛、迴風返火、鑑影拓形、花開頃刻。”

孫悟空一字一句念出來,隱娘和小娥聽得雲裡霧裡,二人都驚訝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往前挪步,身子倚靠在書桌上,瞪大了眼睛拼了命地往天書上瞧,可是依然什麼也看不見。

孫悟空接著說道:“第三篇乃是五仙、五蟲的目錄。五仙乃天、地、人、神、鬼;五蟲乃蠃、鱗、毛、羽、昆。”

孫悟空停頓了一會兒,望著隱娘和小娥說道:“怎麼樣?現在可以證明我的確可以看到天書上的字了吧?”

隱娘還是不甘心,撅起嘴巴說道:“說不定是你信口胡謅出來的!”

孫悟空苦笑道:“那你謅一篇出來,給我聽聽!”

隱娘一時語塞,眉頭緊鎖,雙手抱胸生悶氣。

小娥驚愕不已地用小手捂住嘴巴,說道:“你,你,想不到你真的能看到無字天書上的字!你真厲害!”

孫悟空笑道:“這不算什麼!小娥若有興趣,我一個字一個字念給你聽。”說罷,朝小娥招了招手,示意小娥到他身邊。

小娥小孩心性,早就巴不得抱著無字天書細細揣摩。不過她礙於九天玄女的威嚴,不敢公然違揹她的命令,擅自翻閱天書。但她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認為只是湊到孫悟空的身邊,聽他轉述的話,便不算違背九天玄女的命令吧。

於是小娥歡天喜地地蹦到孫悟空的身旁,彎下腰一邊隨著孫悟空移動的手指盯著天書看,一邊側耳傾聽孫悟空的講解。小娥若有所悟地邊聽邊點頭,高興得笑靨如花。

隱娘在一旁嫉妒地看著他二人的舉動,肚子裡面好似生了二十五個小老鼠——百爪撓心。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放下了矜持,快步走到孫悟空的身旁,也彎下腰一邊看一邊聽。

二女專心致志地看著天書,聽著悟空的講解,似懂非懂,如墮五里霧中,卻又感覺整個靈魂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吸進天書一樣。

孫悟空用眼角餘光看著二女美麗動人的臉龐,細嗅著兩位妙齡女郎身上淡雅的香氣,心頭猶如小鹿亂撞一般。古人說的紅袖添香夜讀書,大概就是這個感覺吧!他一時心猿意馬,竟有一股想要將兩位佳人攬入懷中的衝動!

但他當然不會這麼做。君子色而不淫,發乎情,止乎理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更何況閱覽無字天書,如此難得的機會,一旦錯過,必將抱憾終生。

孫悟空繼續專心致志地講解著天書上的文字。他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二女離他越來越近,幾乎臉貼著臉了。孫悟空心想,玄女宮並無男子,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她們二人或許聽過,但男女大防的觀念並不像市井中的凡人一樣深植於腦海之中。尤其是小娥,她年紀尚小,心思單純,對別人全無防備。她軟軟香香暖暖的身子輕輕地依偎著孫悟空,彷彿小鳥依人一般,弄得孫悟空心裡酥酥癢癢的。

孫悟空當然不會蠢到提醒二女要遵守禮法。自從進入玄女宮以來,碰到了不少美人,但個個不是兇巴巴就是冷冰冰。如今難得有機會一親芳澤,更妙的是,兩位美人都如此安靜。面對此等賞心樂事,他又豈會焚琴煮鶴,大煞風景?

過了一會兒,兩位美人呼吸漸漸粗重起來,臉頰上也不住地傳來熱氣。孫悟空一開始還胡思亂想,該不會兩位美人竟然動了情?可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隱娘和小娥的呼吸頻率越來越快,喘息聲越來越大,簡直就像劇烈運動之後一樣。小娥的狀態更加嚴重。孫悟空連忙扭過頭去看她,不經意間,他的臉和小娥的臉蛋貼在一起。他驚訝地感覺到小娥的臉在發燙,很燙很燙,就像生病了一樣!

孫悟空微微後仰,將臉挪開。然後他驚訝地發現小娥的臉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雙頰通紅,眼神迷離。孫悟空嚇了一跳,問道:“小娥姑娘,你怎麼了?”

小娥並未回答,神情有些呆滯。孫悟空伸手在小娥纖細的肩頭輕輕一拍,叫道:“小娥,你不要緊吧?”

誰知,小娥竟然渾身癱軟,猶如酩酊大醉一般筆直往後倒去。孫悟空驚呼一聲,眼疾手快地將小娥一把扶住。他驚慌地叫道:“隱娘姑娘,你快來看看小娥!她好像身體不適!”

孫悟空叫了兩遍,隱娘竟然並未回應。孫悟空疑惑地轉頭望向隱娘。誰知隱娘竟然和小娥狀況一樣。也滿頭大汗,兩頰嫣紅,眼神迷離,神情呆滯,氣喘吁吁,搖搖欲墜。

孫悟空大驚,連忙將小娥平放在地上。他正準備去看隱孃的狀況。誰知隱娘也猶如大醉一般,渾身癱軟,眼看就要跌倒。孫悟空一個箭步衝過去,穩穩地將隱娘摟在懷中。美人在懷,原本是風光旖旎的美妙時刻。可是此刻,孫悟空卻感覺到無比的驚慌失措。因為隱孃的身子也很燙,皺著眉頭,渾身顫抖,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孫悟空連忙將隱娘也平放在地上。他一時不知所措,不知道她二人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救她們。

孫悟空突然想到了什麼,高聲大喊道:“紅袖姐姐!紅袖姐姐快來啊!紅袖姐姐!”

孫悟空驚慌地叫了幾遍。

突然,一襲紅裙優雅地從天而降,在數丈開外輕盈地落地。紅袖一面端莊嫻雅地走過來,一面冷冰冰地說道:“大呼小叫做什麼?不是警告過你,琅嬛福地裡面不能高聲喧譁嗎?還有,誰讓你姐姐妹妹的亂叫!誰是你的姐姐!”

依孫悟空的性子,原本是要和冷冰冰的美人開開玩笑的,不過眼下情況緊急,他哪裡還有那個心思。孫悟空說道:“紅袖姑娘,隱娘和小娥突然昏倒了。他們的樣子看起來很奇怪,滿頭大汗,兩頰通紅,氣喘吁吁的。”

紅袖走到二女身邊,說道:“你這猴子,該不會對她們做了什麼壞事了吧?”

孫悟空說道:“情況緊急,紅袖姑娘休要說笑。你快救救她們!”

紅袖蹲下來檢視了二女的狀況,說道:“她二人的狀況的確很奇怪,似乎是真氣阻滯之象。剛才發生了什麼?”

孫悟空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二人不相信我能看到無字天書上的文字,我就逐字逐句地念給她們聽。她們聽了一會兒,就這樣了。”

紅袖大驚失色,厲聲叫道:“你竟然將無字天書上的經文念給她們聽了?”

孫悟空點了點頭,他看到紅袖清秀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憤怒,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紅袖一改之前嫻靜優雅又冷冰冰的姿態,用略帶哭腔的聲音咆哮道:“誰讓你這麼做?你會害死她們的!”

孫悟空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嚇得不知所措,囁喏道:“不可能吧!哪有這麼嚴重?!”

紅袖叫道:“怎麼沒有!玄女娘娘千叮嚀萬囑咐,倘若沒有三百年以上的修為,絕不可以翻閱無字天書。強行參悟的話只會真氣阻滯,筋脈逆行,走火入魔,非死即殘。”

孫悟空聽罷,頓時好像掉進了冰窟裡,從頭頂涼到了腳尖,他痛苦自責地說道:“都怪我!都怪我害了她們。紅袖姑娘,我求求你,求求你想辦法救救他們。要殺要剮,都等救活了她們再說。”

紅袖氣憤地說道:“我比你更想救她們,可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這種事我也沒遇到過,玄女宮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大膽。竟敢違背玄女娘孃的訓示,強行參悟無字天書。都是你,你這個害人的猴子,一來就惹這麼大的麻煩!”

孫悟空說道:“現在不是罵我的時候。既然你救不了她們,趕緊把她們帶到大殿,讓玄女姐姐救她們!”

紅袖驚訝地說道:“玄女姐姐?!”

孫悟空說道:“哎呀!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總之,快請玄女娘娘救救她們。”

紅袖終於冷靜了下來,她說道:“將她們二人送到大殿只怕來不及了。沒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我先給她們摩臍過氣,等她們情況稍微穩定下來,我再讓青鳥傳信,請玄女娘娘過來。”

孫悟空驚訝地說道:“摩臍過氣?”

紅袖並未應答,她見小娥滿臉病態的嫣紅,口唇紫紺,渾身痙攣,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症狀比隱娘更重更急,打算先救她。

紅袖把小娥上半身扶起來,自已則跪在小娥的身後,前胸緊挨著小娥的後背。然後紅袖把小娥的雙腿推起來,將她盤膝坐定。接著將兩手搓熱,一隻手捂住小娥的肚臍,另一隻手在她的胸腹間來回摩挲。

孫悟空看了一會兒,突然奔到隱娘身邊,學著紅袖的樣子,把隱娘上半身扶起,自已跪在她的身後,前胸緊挨著隱孃的後背。然後把隱孃的雙腿推起來,令她盤膝坐定。

紅袖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孫悟空的舉動,她吃驚地說道:“莫非你也會摩臍過氣?”

孫悟空說道:“方才在天書上掃了一眼,並未細讀。眼下情況危急,只好照貓畫虎,現學現賣。”

紅袖眉頭緊鎖,她不相信有人能夠無師自通,在短短的時間內學會摩臍過氣之法。她又隱約覺得孫猴子將隱娘摟在懷裡,捂住肚臍,摩挲胸腹未免太有失體統。可眼下情勢危急,連她自已也沒有把握能救活小娥,想要救治隱娘更加分身乏術。如今隱娘和小娥危在旦夕,只好死馬當活馬醫,讓孫猴子放手一搏。倘若孫猴子能夠救活隱娘,自然再好不過。而且看孫猴子緊張兮兮的樣子,應該是真心想要救人,並非趁人之危,上下其手。

紅袖於是不再理會二人,全神貫注地在小娥身上摩挲起來。

孫悟空也將兩手搓熱,右手捂住隱孃的肚臍,左手在她的胸腹間來回摩挲,從肚臍之上一直摩挲到喉嚨下巴,然後又從上往下摩挲。

凡是修行者,體內皆有真氣運轉。人體之中有上下兩處氣海。上氣海乃膻中穴,位於兩乳中間;下氣海即丹田,位於臍下三寸。真氣在體內不斷運轉,若暢通無阻,則身輕體健;倘若真氣阻滯,則性命垂危。

摩臍過氣之法,乃是由他人從體外施以援手。一手捂住肚臍,是為了讓真氣經肚臍眼流入患者體內,助他打通周身筋脈。另一手在胸腹間摩挲,是為了疏導真氣上下執行。一旦患者的上下氣海被打通,則他體內真氣便能暢通無阻,自行運轉。這人就算救活了。

無字天書乃是天界至高無上的道術寶典。孫悟空剛才一邊閱覽天書,一邊催動體內的真氣習練起來。孫悟空雖然只看了短短一兩個時辰,不知不覺中,體內的真氣早已運轉了數個周天。此刻,孫悟空體內的真氣已經略有小成,與剛到玄女宮時判若兩人。

孫悟空一隻手捂住隱孃的肚臍,另一隻手隔著薄薄的衣衫在她胸腹間來回摩挲。雖然他毫無猥褻之心,輕薄之意,可總不免觸碰到隱娘嬌嫩柔滑的胸脯。他前胸緊貼著隱孃的後背,懷裡傳來隱娘滾燙的體溫和那令人心醉神迷的柔軟觸感。熾熱的體溫和淋漓的汗水,進一步激發了隱娘身上蘭花般清甜淡雅的芬芳。孫悟空忍不住輕輕嗅了一下隱孃的秀髮,一瞬間彷彿看到了花團錦簇的美景。

孫悟空看著懷裡楚楚可憐的美人,一股強烈的保護欲油然而生!他迅速將腦海中的輕浮的邪念甩了出去,眼下他只希望隱娘能夠儘快甦醒過來!

孫悟空猛地催動真氣,一股渾厚的力量從兩隻手掌湧入隱孃的體內。隱娘嚶嚀一聲,渾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突然,隱娘體內彷彿兩道緊閉的大門猛然被撞開了一般,阻滯已久的真氣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在體內奔湧起來,衝開淤堵的孔竅。隱娘輕啟檀口,“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紅袖被隱孃的叫聲嚇了一跳,連忙轉頭向她望去。

孫悟空也低頭朝隱娘看去,只見她悠悠醒轉,眼皮彷彿十分沉重一般,睜開一條縫,又很快閉上,如此反覆多次。她通紅的雙頰漸漸變得白皙,紫紺的櫻唇漸漸恢復了紅潤,滾燙的身子也漸漸冷卻了下來。

孫悟空驚喜地看著隱孃的變化,關切地叫道:“隱娘!隱娘,你醒醒!”

過了一會兒,隱娘緩緩睜開了雙眼,迷迷糊糊地說道:“我在哪兒?我頭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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