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喬：“！！”
片刻後，她在孟聿逼視的眼神中敗下陣來，老老實實的交代，“沒有吃什麼，就是喝了一杯奶茶。”
孟聿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真是饞死你算了。”
江季喬又開始賣慘：“那我在山上的時候從來沒有吃過這些東西呀，我就是很想吃嘛。”
孟聿：“沒有不讓你吃，但是不要吃太多，那些東西不是很健康。”
江季喬搖著尾巴給他夾了一塊黃椒蒸鯛魚。
孟聿對她的行程沒有異議：“明天我讓柏悅給你安排一臺車，後面想去哪裡，你自己坐車去。”
江季喬道：“不用那麼麻煩的，我就這幾天放假，後面周寧說要讓我去公司上課。”
“你去公司上課不也是要用車？”孟聿，“有車總歸是方便一些。”
江季喬於是沒再說什麼，高高興興地繼續吃飯了。
她其實還有一項計劃，是要趁這幾天有空，查清楚父母的情況，但是因為柳姐在一邊添水換骨碟，就沒有多說。
等私下悄悄請孟聿幫下忙好了。
晚上江季喬在柔軟的大床上睡了個飽飽的覺，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九點多，起來的時候孟聿早就去公司了。
她穿著衣櫃裡翻出來的睡衣揉著眼睛下樓。
她來的時候並沒有帶多少的行李，昨天走進衣帽間的時候卻驚訝地發現其中一個衣櫃裡面是滿的，都是當季的衣物，各種風格都有。
樓下柳姐在擦拭裝飾擺件，看到她之後和她問好，然後放下手裡的東西去後廚給她拿早飯。
江季喬吃中式早餐，用門牙咬破了一枚灌湯包，吸裡面的湯汁喝。連吃了三個灌湯包，又喝了一杯豆漿，就出門了。
今天先去A大，那兩個女孩子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纏上了，她看到了她們身上的陰氣，只是不重，所以昨天沒有急著過去。
給她安排的司機還沒來，張管家本想送她，江季喬查了地圖，讓他幫忙送到地鐵站就好了。
她覺得坐地鐵比較有意思。
出站之後，昨天遇見的高馬尾和披肩發就在地鐵站等她了，她們一起往學校裡面走去，一邊走，兩個人一邊做了自我介紹。
高馬尾叫王惠，披肩發叫曹琳琳。兩個人都是A大的大二學生。
“我們是一個宿舍的。這段時間很多課程陸續結課，我們剛做完一場pre，得了蠻不錯的分數，大家就想去慶祝一下。”王惠說。
“那天晚上我們去墮落街吃了一頓，然後回到宿舍又打遊戲聊天，聊著聊著說到筆仙——你知道筆仙嗎？”
江季喬當然知道。
這是一種流傳比較廣的招靈遊戲，屬於扶乩的一種。具體玩法每個地方不一樣，但差不太多，基本就是幾個人握著筆在紙上立定，然後念一些所謂的“咒語”，等到筆自己動起來，就可以和它對話了。
之所以沒有統一的做法，是因為這本就是一種請邪靈的偏門法術，那些邪靈平時都巴不得能附身，趁這個機會，玩家只要誤打誤撞開啟了關竅，它們都會趁虛而入。
江季喬頗為無語：“你們是找不到別的什麼好玩的東西了嗎？請筆仙……”
王惠羞愧地低下頭：“我們就是想問一下今年高數難不難，會不會掛。”
江季喬：“哪怕你去求個籤呢？也比問鬼強吧。”
“不要說那個字！”一直沒有說話的曹琳琳突然叫了一聲，眼神裡露出惶恐，她左右看了看，不安地重複了一遍，“不要說那個字。”
王惠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
江季喬看著她，說道：“你不要怕。人身上有陽氣，邪祟不敢近身，你越怕，陽氣就弱，才容易被盯上。”
曹琳琳看著她的眼睛，似乎是努力鼓起了勇氣，但並沒有什麼用處，很快就把頭低下去了。
江季喬也沒再安慰她，轉而問看起來更穩重一些的王惠：“然後呢，你們招到了什麼？”
王惠抿了抿唇：“就是，我們在心裡問高數難不難嘛，那個筆就真的自己動起來了，寫了個‘不’。”
“我們以為有人故意的，就開玩笑，互相問到底是誰學得這麼好，居然說高數不難。接著琳琳提議，說我們再問下有幾個人會掛科。我們就問了，結果紙上寫了個‘2’，我們就更覺得是有人在寫，就鬧了起來。”
“然後……”王惠的眼裡也浮現出恐懼，“然後我們一邊鬧，一邊說，是誰掛科，大家都互相說著玩，就沒去管那個筆。但是等我們鬧了一通，準備把紙筆收起來睡覺的時候，發現、發現上面寫了人名。”
“一個是琳琳，一個是另外一個舍友。”
“但是我們都記得很清楚，沒有人去碰過那個筆。”
王惠說到這裡，聲音有些不穩，顯然是心有餘悸。
“後來呢？”江季喬追問。
“我們很害怕，就把紙撕碎了，筆也丟出去了，然後就上床睡覺。”王惠做了個吞嚥的動作，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睡不著，就聽見我的桌子上有動靜，像是有人在翻我的書。”
A大宿舍條件還可以，四人間的上床下桌，她能聽見自己下方有聲音。
“有翻書聲、寫字聲，因為宿舍很安靜，所以很明顯。我不敢睡，也不敢動，就一直緊緊閉著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第二天天亮了，我就沒有那麼怕，就發訊息問琳琳她們有沒有聽到，她們都說聽到了。”王惠恐懼地說，“我們就下了床，然後，然後看到，我的本子上，寫了好多的公式……”
那筆跡不是她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密密麻麻寫了好幾頁紙，當即幾個女孩就嚇瘋了。其中兩個家在當地的馬上就收拾東西回家住了，但王惠和曹琳琳家都在外省，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住下去。
說話間，她們已經走到了寢室樓下。
王惠刷卡開啟門禁，宿管阿姨抬頭看了她們一眼。其實江季喬和她們年紀一般大，並不突兀，但她的容貌實在讓她無法矇混過關，阿姨很快就確定自己沒見過她：“這個妹仔不是我們樓的吧。”
王惠說：“阿姨，她住六棟，過來和我們一起做小組作業的。”
阿姨便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