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桐倒是跑得快,我去找靈靈打探訊息又擔心會讓他那邊打草驚蛇。

雲纓休整過後,又可以上崗了。

【我看到了一個新魂,特別年輕的魂魄。】她笑得滲人,聽著我都想調侃她是個變態了。

“我知道,唉,還是我高中母校的學生,那麼年輕啊!”我一邊洗澡一邊和雲纓閒聊著,想起來高三那年,也是這麼把假期時間拿來拼命和創造奇蹟的。

明年的6月這些孩子就要持筆上戰場了,嘖,高中的青蔥歲月過的就是快。

“明天就去拜訪一下母校。”我關閉雨蓬,抹掉臉上的水,才勉強看清楚霧濛濛的浴室。

“雲纓!你把那個浴巾遞給我一下!”我拿水簾子擋住身體,看著梳洗臺上的雲纓。我也是疏忽了,把浴巾放到臥室了。

【嘖,你等著吧!】

我理所應當地認為她會給我拿的,就在原地等著了,果然一會就有一條浴巾遞過來,接過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回了句“謝謝!”

“小事兒!”

我擦拭身體的手立馬頓住,瞬間全身起了雞皮疙瘩,裹上浴巾,一把扯開簾子。

他笑得歡喜,像是吃了蜜一樣,甜甜地喊著,“姐姐,你出浴了啊!”

“南溯,你這樣是不是不大禮貌了啊,不能在女孩子洗澡的隨便進來!”我鬆了口氣,走出淋浴間。

雖然鏡子冒著霧氣,但是青碧透徹的玉璧晶瑩奪目,十分吸引人。

“快點出去了,不要以為你是鬼就沒事了!”我嚷著趕走他,關上門的瞬間,想到有這玉璧他就跟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

等護膚完,吹乾了頭髮,我美滋滋地扭著屁股,到臥室換上睡衣。

“姐姐~”他見我出來了,立馬站到一邊,哄著喊著我,為剛剛的事情道歉。

嘶,我想借這次機會給他講講,什麼叫男女、公母有別。

“南溯,你知道嗎?我是女孩子,你是男鬼,因為禮義廉恥,你剛剛的行為很過分的。”

他委屈地跟著我走到客廳,蹲著,抬起憂鬱悲傷的眼睛看著我,那悲傷就快要從眼眶裡面溢位來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跟姐姐在一起嘛,難道都不可以嗎?”

雲纓告訴我,雖然南溯是完整的鬼魂,但是在他受傷以後,魂識變化多端,性格就像六月的天氣,陰晴不定。

那他這是什麼情況啊?粘人小狗?

還是以前溫柔體貼的南溯好哇!我心裡欲哭無淚啊~

我還在想怎麼安撫他,南溯一下子就環臂抱著我的腰,他像是落入冰窟一樣,渾身冰冷。

“姐姐,我以後不會兒這樣了,我害怕你不喜歡我。”他跪在地上,精緻的華服比布衣還不值錢,攤在地上。

我哪想他這麼大的反應啊,“起來再說!你瞎想些什麼啊?!”

“我就只有你了,姐姐,我漂泊了幾百年,我什麼都忘記了,直到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真的好想在你身邊,我難受……”

春日來臨時冰雪消融,似乎所有的生命都在期待盼望著,卻沒人注意到被世間拋棄的孤魂……

他主動揭傷疤,毫無保留的,我心痛地摸摸他的腦袋,“不會的,我陪著你,一定會讓你投胎的。”

他情緒沒那麼激動了,安靜下來,只是我看沒注意到他的遲疑。

雲纓雖然還在浴室待著,可發生的一切她都知道,她在暗自湧動著什麼情緒,我腦子裡突然被電了一下,麻麻的。

……

今早,我是被尿憋醒的,衝到廁所時,我看到被我晾在廁所一整晚的雲纓。

啊啊啊啊!!!

她不會罵死我吧!

【你說今天要去學校,別墨跡了,我可不想這隻新魂被別人撿漏了。】

“好好好,您吩咐,我好辦事,還能讓您不開心了?”我這溜鬚拍馬地嘴功夫著實高超。

到學校的之後,隔得遠遠地就看見那隻鬼魂等著我。

為什麼這麼肯定呢,因為我一來,他就飄到我面前了。

這孩子,大白天地出來晃悠幹嘛啊?

“第一次做鬼沒經驗。”他憨憨地笑著。

這玩意兒你還想來第二次哇,該不會是笨死的吧。

我把他收到魂齒裡面,暫時避免他被太陽給滅了。

先去看望一下老師,離開高中這幾年,除了睡不醒的悲慘經歷意外,高中真的是很快樂的一個學生階段。

王老師已經接手新的的班級了,我溜到她上課的教室外面,偷偷地聽她講課,別說,那雷厲風行的作風,老王是一點沒變。

“王老師!我回來看您來了!”她下課出教室就被我攔住了,委實給她一個大驚喜了。

“啊呀,嚇死我了,韓若熙你回來看望老師,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奧!”她先是新一顫,而後,喜於言表地領我去走廊外面敘舊。

聊了半天那段美好的校園時光,突然有學生著急忙慌地在走廊亂竄,找不見她人,情急之下一個勁的叫她,“王老師!王老師!”

我連忙招手,把他引過來,老王才轉過身看到這個學生,叫鄒明,是她班上的一個男生,個子中等,相比一米六四的我,高一個頭,五官看上去比較立體,就是痘痘蠻多的,把一張原本俊俏的臉整得像癩蛤蟆一樣的不堪。

“你先彆著急,有什麼事情你說。”王老師看著他氣喘吁吁的模樣,安撫著問道。

鄒明哈著腰,甩甩腦袋,站起來,“是.....是何嘉興的家長來學校了。”

王老師一愣,臉上掛著疑惑去找他們了,火急火燎地走的,快到我都跟不上.

好在我是個自來熟的人,抓住後面一樣跟著提溜跑的鄒明,問他,“這個何嘉興是誰啊?”

“我們班一個學生,前不久沒來讀書了,老師就跟他家長說了,不過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消失了,只是沒想到還是來找老王了。”

嘶,會不會有那麼巧,跟那個新魂......

【就是你想的那樣,這個新魂就是何嘉興。】

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是十分震驚的,開始失蹤的那幾天是沒報警嗎,怎麼現在才來學校找人。

我又追問他,“你知道他平時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嗎?”

我唯獨和雲纓有腦交流的能力,跟其他鬼只有正常的說話,也是能見鬼的人才能聽懂,所以寄存在魂齒裡面的何嘉興沒辦法和我交代他的死因。

“我......我不大清楚。”鄒明閃爍其詞,腳下急走的頻率開始亂了,“我們都不是很熟,也就一個班上的而已。”

那就起了怪了,你說不熟,幹嘛那麼緊張誒,還能認識人家的父母,我嗅到一絲貓膩。

王老師提前到了辦公室,我們後腳到,就聽到他們兩人和王老師糾纏盤斗的聲音。

“你們要求補課,現在我們家孩子找不到了!你說別來學校鬧,那我問你,作為班主任,你是不是該負責任!”

“補課是學生自願的,都是讓家長簽了同意書的,現在孩子不見了,我們校方也很擔心!”

......

兩方聽起來劍拔弩張,氣勢都不輸對方。

我和那個鄒明都被嚇懵掉了,站在外面默默地聽著,何嘉興的媽媽一直插不上幾句話,只有他爸爸在跟老師鬥著嘴,最後上課的鈴聲打斷僵局。

“你們別影響了其他學生,都是高三的孩子,就辛苦這最後一年了,讓警察來處理,不然我叫保安來了!”

他們兩人吃癟,雖然何爸氣得臉紅脖子粗,但是不好在這裡發作,他還有著一絲理性,被何媽強拽著拉走了。

王老師看到鄒明,欲言又止,但還是先讓他回去把課上了再來問話。

而我憑著抹了蜜的小嘴,安慰著老師,“老師,別被氣到了,家長都這樣,有什麼事咋咋乎乎地都來找老師。”

“讓警察來解決,不然也鬧的學校不安寧。”

轉眼,就是下課,果然閒聊起來,時間過得就是快,在教室等了好半天才見到鄒明的身影,看他那萎靡的樣子,想來路上也是做足了心理鬥爭的。

這事不適合讓外人知道,也就是我,便也識相地離開了,

我現在有一肚子的疑惑等著回家,問何嘉興呢,鄒明一看就跟這件事脫不開關係,到底是出意外還是什麼原因,看何嘉興也不是自尋短見的孩子,怎麼就把命交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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