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被氣毛了,拼了老命地去追,眼看前面就是河道,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躍而上,單手纏上那條鞭子。

“你是誰?為什麼要打斷別人投胎,不怕壞功德嗎?”我叫囂著,一邊懸在半空中。

雲纓見狀,便把魂齒變換狀態,一隻偌大的利刃飛盤就出現在我腳下,現在我也有支撐點,利用腰肢力量,使勁往後面拽。

【別總是用蠻力啊,你目前的功法可以用第三層法術!】

奧,對了!

我立刻施咒,把腳下的魂齒變成我想要的鋒利寶劍。

【別犯傻,這是用牛皮和金剛石做的骨鞭,是砍不斷的。】她立馬阻止我。

誰說要砍斷了?

這條鞭子在往回收,而我的目的是直搗黃龍!

何嘉興處於迷離的狀態,就跟傀儡一般沒有反應。

不知是誰家的法器,竟能伸這麼長,跨十多米的河道。

夜色迷人,零星闌珊。

他並沒有注意到鞭子上還掛著一個人,我感覺到他要收鞭子時的巨大旋轉力。

便就藉此,飛身而上,手中的劍鋒犀利,而我信念堅定,毫不拖泥帶水地刺向他。

“啊啊啊啊!”他慘叫響徹雲霄,驚擾河中水禽。

我亦沒有害人之心,也只是想拿劍嚇走他,不料他卻是個不肯放手的人,我來不及調頭,劍刃劃傷了他的手背。

“小主,她打我!”那人痛呼以求安慰,只不過這聲是如此的熟悉。

待我定眼瞧仔細了,竟然是許桐那個壞東西。

還真是個表一不已的變態,臭水溝的核桃,不是啥好人。

“許桐,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我執劍指著他,不過視線很快就被他旁邊怪陰森戾氣重的女生吸引了。

我挑動眉毛,疑惑地看著她,依他所叫的稱呼,難道這個女生是許桐的頭目?

“莫肖雯。”

她突然響起一聲,而後眼含清戾地淡淡看著我。

“管你是誰!憑什麼擾人家投胎!”我納悶了,她自報名號,是覺得自已很有名嗎?

【她……她是鬼王見習生。】雲纓失了往日的鎮定。

那我們算是同事的關係了?

不過看她那惡狠狠的樣子就知道,絕非善類。

“這個魂魄,我們收下了。”她操作骨鞭,想把何嘉興帶走。

我自是不答應,揮劍狂砍,卻未傷其分毫,可我犟著脾氣,非要去追上他。

【韓若熙……別追了……】雲纓聲如細蚊,蒼白無力。

我必須把他送去地府啊,此時此刻是我算到的吉時,他可以投胎到好人家的。

不可以誤了時辰……

許桐見我窮追不捨,拿出一個瓶子出來,扯開瓶塞,那瓶口對準我,用力甩出數只蟲子,距離隔得好近,我壓根來不及躲開。

雲纓見勢不妙,立刻變幻形態,一堵牆就擋在我面前。

“不自量力。”她冷著臉,可語氣囂張得像嗜血的匕首。

我不能讓他們把何嘉興帶走!

“南溯!”我拿出了我的王牌。

【不要......】雲纓來不及阻止,自從見到莫肖雯以後,她就格外擔憂,【這個法子錯了啊......】

我吩咐他施法攔住他們,有所恢復的他對我唯命是從,疾如閃電身影跳到他們面前,許桐想要跟他一較高下,卻不過是羸弱的螻蟻,不堪一擊。

莫肖雯看到南溯的第一眼就樂了,轉頭看著我,“腦子是笨,不過運氣好,撿到修為這麼高的鬼寵。”

她也不急,後撤拉開距離,用著一種陰氣逼人的陣法防禦南溯的攻擊。

我也不能幹站著看戲,想要上去跟他一起兩面夾擊莫肖雯,可是雲纓就是不讓,還變成一條繩子把我捆住。

“你在幹什麼?!”我怒吼著,她在這個時候犯什麼傻?

【不要去,同為鬼王見習生,你們之間本就別無差異,只是她比你厲害數倍,我發覺到她可能會一種蠶食同類的邪法,你不該把南溯叫出來,若是她看上了.......】

聽著她的話,我一點點地停止掙扎,若是她看上了,就會把南溯搶走......

是我魯莽了!艹,更何況我現在又打不過人家,早知道這樣,出門就應該叫上何琛,這下玩完了。

【在把她惹急之前,咱快點溜,這就是天意,該渡何嘉興的不是我們。】

我......

立馬把南溯召回,帶上雲纓就跑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莫肖雯咱們後會有期!

我韓若熙就是能伸能屈,一出溜就跑得無影無終了,自從幹了這一行以後,真的就信了天命這回事,該渡他的不是我。

莫肖雯只是掃過一眼我狼狽逃走的背影,而後帶著自已的勝利品離開了,許桐委屈巴巴地跟在後面。

“以後別跟著我出來了。”她頓住,自顧自說著。

許桐大驚,被南溯重創之後,體力不堪,連滾帶爬地追上莫肖雯,“小主,我會變強的,我會的!”

她邁著步子走了,可每一步都在讓黑暗吞噬她。

我有驚無險地回到家,路上聽雲纓說,每到鬼王隕落時,鬼界的限制會減弱,連通陰陽兩界的通道沒有了束縛。

地府混沌,人間焦灼,仙界卻不受影響。

鬼王見習生數以百計,我們的任務就是收付這些鬼,那該是鬼差的工作,可奈何實在有太多的邪靈作祟了,鬼王壽終正寢,精力渙散,只有天選的下一任鬼王的誕生才能改變這個惡況。

“合計我們這些鬼王見習生還得陪跑啊!”我攤在沙發上抱怨著。

雲纓聽了就不樂意了,【這叫積攢功德,了卻他們的夙願,死後會有良機投胎的。】她略有期盼的意味,我知道她來當我的指導也是為了能投胎。

唉,麻煩奧,跟搶業務似的,時不時就有同行背刺你。

那個莫肖雯一定是從許桐那裡得來的訊息,他又蠱惑著靈靈,只是這解蠱的辦法,不在鬼界的知識範圍以內啊。

難搞哦......

【我勸你最好跟對門那個道士一起解決。】她冷不丁地冒一句。

我去!我怎麼好意思的啊,那麼尷尬的事情,整得我現在都不好意思見他。

“別了吧,我.......還是別麻煩人家了.......”

【有什麼好矯情的嘛,那小子還不錯,都說會負責了,我看著人蠻好的。】雲纓很認真地分析,那幾句讚美是給我蚌住了。

不是,你擱這兒磕什麼cp啊!

【今天遇見的那個女的,骨子裡就透著陰氣,天生的惡煞命,她學的門法十分詭異,你絕對不是她的對手。】她嘆口氣,【那種人最喜歡鬼寵,她已經盯上南溯了。】

她說的道理我怎麼可能不懂嘛,除了何琛能幫我外,孤軍奮戰不可取的。

我奄耷耷地倒在床上,零亂的頭髮就跟思緒一樣,雜碎得讓我提不起興趣。

而何嘉興的死,只能用一場意外來解釋。

原生家庭的傷害該用什麼去治癒,也許是自已的頓悟,也許是他人的救贖。

不和諧的家庭對孩子來說就是創傷,他能和母親共情真的是很好的一個孩子,只是愛媽媽的方式卻錯了,有的人就算是年齡長了,但是心智沒有啊。

不久後,我就匿名報警了,我把那個鐲子匿名寄給了他媽媽,並屬上幾段話:

你的孩子很愛你,也許他不懂事,早早了解了自已的生命。

他很難受,沒有保護好媽媽,他告訴過弟弟要關心媽媽。

金鐲子是答應媽媽的承諾。

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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