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們這次去哪裡玩啊?”老韓他們這次回來就是因為一年多在研究所沒假休,為了陪我,專門申請這次端午節的假期。

“去五臺山,老早就想去那裡看看風景了。”老韓推著兩個行李走在前面,我和媽媽閒聊著有哪些美食攻略。

我有個習慣,在乘坐長途耗時的交通工具前都要解決好內急的問題,早半個小時就去上廁所了。

美麗女人要時刻保持精緻,要不是趕早航班,我也不至於眼線才花半截,難看死了。從包包裡拿出深棕色的眼線筆,勾勒眼尾,卻遲遲上不了色。

“才買的,怎麼就壞了啊?”我不信邪地用水衝一遍,又習慣性地甩墨,再一低頭,白瓷的瓷磚上劃過一道優美的棕色弧線。

還在慶幸不是染上別人的衣服就好時,我卻感覺到十分嫌棄的眼神要把我看穿了。原來剛好在我甩墨的時候,男廁所裡走出來一個人,好傢伙,我是懂什麼叫甩墨成畫的,連他的花襯衫上都有我揮毫的傑作。

我不敢看他墨鏡下弒人的眼神,連忙低頭道歉,“帥哥不記小人過,要是衣服上的汙漬洗不掉我就還你件新的!”憑著這幽默的辭藻,我想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何琛取下墨鏡,揚起一邊嘴角,白如細鹽的兩排牙齒露個半面,“韓小姐,還真是巧呢,這裡都能遇見你。”

聽到這幾分熟悉的聲音,不出我所料,就是那個花花公子,“你好哇!怎麼就那麼巧呢。”我儘可能張揚五官,擠出個友好的微笑。

我哪裡想遇到他哦,一想到自已對他投懷送抱就渾身起雞皮疙瘩,之所以覺得他是花花公子,是因為渣男都是跟你玩高興以後,留他千萬個聯絡方式之一,等你再去找他,就被拉黑嘍。

當時是忘了答謝,想著在電話裡面聊也行,結果就顯示電話打不通了。這不純純的釣魚大師嗎?還是不要和他有牽連的好,“奧奧,何少爺,我飛機馬上要飛了,就不聊了。”

禮貌地告辭,一路小跑離開。

剛在酒店歇下腳,我就為自已未來三天的計劃做好策劃。

把門反鎖後,我召喚出南溯,“你幫我看看要先去哪裡玩的好?”

“姐姐,我覺得不如先入廟燒香,敬問本地的神靈可好。”

不愧是古代有素養的文化人,這幾句說得頭頭是道,我心服口服。不過我又想問問雲纓的意見,誰讓她是原住民呢,我要是不雨露均霑一點,未免不是偏心了。

“雲纓,你覺得這個法子怎麼樣?或者說你有更好的策略。”問著擺在床上的魂齒。

雲纓壓根不想搭理我,但是我背後的南溯一個眼神就讓她服軟。

“是一樣的,但是這五臺山野狐狸多,別上山跑到偏僻的地方去。”

我想著我韓若熙是不聽勸的人嗎?很明顯,我可沒這麼作,要是遇到山怪什麼的我指定是第一個跑的。

隔天,地平線的太陽昇起,柔和的第一縷陽光沒把我叫醒,倒是南溯寵溺的呢喃一點點喚醒我的意識。

我一邊推搡秀恩愛的爸媽,又暢氣豪慨地向山野間吶喊積壓的混沌。

在參拜廟宇時,我誠心誠意地為那個小嬰兒祈福,之後我們輾轉到道館,道士們在誦讀經文,而爸媽則在道館裡拍攝每一處風景。

不去打擾他倆的浪漫,我一個人溜到其他地方欣賞五臺山巍峨的壯麗。

“姑娘,帶著玉璧的那位姑娘......\"蒼勁低沉的喊叫聲在我身後響起,聽他的話,應該是在叫我。

回過頭,原來是一位老道長,我蹦躂地跳到他面前,“道長,你這麼著急叫我是為何事啊?”

銀白交錯烏黑色的鬢髮整齊地擠在他的耳邊,雜糅的灰色山羊鬍掛在下巴,老道士穿著天青色的道袍,一隻檀木簪束起花色斑駁的頭髮。

他眼目憂慮,微蹙眉頭看向我,“姑娘,你這玉璧和挎包裡的東西是為邪祟啊,你怎敢帶在身上啊。”

我差點忘了,道士懂捉鬼降魔之法,一雙火眼金睛能捕捉到妖禽殭屍的行蹤,即使這些非人之物變化形態或藏匿在乾坤萬物。

明白他是在擔心我,可是相比這兩個聽話的鬼來說,我才是那個不讓人省心的主兒。“老師傅,有的話是天機不可洩露,我這副身子也沒被反噬,那即是沒用其幹傷天害理的事,你大可放下心來。”

我尋思這般文縐縐的話能表明我是個大大的好人,我的鬼是大大的好鬼,但他就是不信,非要拉我去誦讀經文,給我驅散身上的邪祟。

那要是南溯和雲纓跑了,我這五陰之人不得被其他惡鬼盯上,他們可是我的保命鎖啊。

就在僵持不下時,何琛邁著威風的架勢走過來,“雲道長,你就別難為人家小姑娘了,她也道是有天機,這就是她的命劫,你有解脫她的好心,卻沒有那份緣,姑且放棄的好。”

這是他第二次給我解圍了,老道士似乎很畏懼何琛,也不再糾纏我,灰溜溜地跑了。

“奧,照你剛才說的那些,那誰是來解脫我的人。”但我對於這種沒禮貌的人,連他的一時好心都不想領情。

雙臂架在胸前,我挑動眉梢,半眯著眼,沒有一絲感恩之意,“何少爺,五臺山確實風景旖旎,你且好好欣賞吧,我要回家了。”

擦肩而過準備離開時,可我卻邁不開腳,手臂被他溫實的手牽制住,“韓若熙,你還真是脾氣古怪,這就是對你有搭救恩人的態度,冷漠、仇視、鄙夷。”

字字都是重音,我知道他在隱忍。

我一把甩開他,揉著手臂上泛起青白色的印記,我是很討厭他,但是他說得對,明明什麼都沒欠我,還幫了我許多,而我卻蠻橫得不講道理。

“何少爺,是你不把謝恩的機會給我,我有給你打過電話,可是你沒接,一連幾次都是一樣的,要是用這種英雄救美的手段來釣魚,你也不算聰明,怎麼就不知道定期給魚兒餵食啊!”我歇斯底里地衝他傾訴出來。

我本以為這樣看似紈絝子弟的人其實不同,風流浪蕩的外表下其實有一顆細膩的心,我還天真地覺得他能認識能成為朋友,結果還是被耍了。

“你有給我打過電話?我之前......\"何鑫有些怔住,他怎麼不記得了,莫非那晚在會所的時候......

“拜拜了,您嘞,再不相見!”我轉頭就走,給他留下個瀟灑的背影和頂天立地的中指。如果現在有一段背景音樂就好了,更能襯托我此刻的神氣。

回到酒店我就躺在床上,為什麼我對他的脾氣這麼大啊,莫不是上輩子有什麼仇啊!翻身把自已蒙在被子裡面,算了,以後都見不著了,想那麼多幹嘛。

“咚咚。”我敲著爸媽的房門,可是沒有得到回應,這都到了吃晚飯的點,怎麼不在房間啊,難道這兩個人還沒回來嗎?

眼看著窗外,暗紫的星辰不斷驅逐落日霞輝,快逼近傍晚了。

我擔心他們會出事,立刻到前臺調到監控來看,爸媽確實沒有回來。就算是要獨享二人世界,他們也會給我報備的,不會私自跑出去。

酒店經理聽聞後,神色慌張,這在夏季的夜間經常出沒山裡的野狐狸。之前就有旅客不聽勸非要晚上去爬山看日出,結果就遭遇了狐狸的攻擊,輕則受點皮外傷,重則不可所想......

經理立馬安排人手去搜山,我自然是坐不住的,跟著大部隊進山去了。

【這山就是野狐狸多,動不動就傷人,幾百年前就是這樣,當時的官府都絞殺不了。】雲纓深有體會地吐槽。

可我哪裡有心思聽她講話啊,我爸媽不見,我怎麼辦嘛。

強忍著淚水,繼續圍著樹林轉悠,等我找到他倆再哭,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不打招呼就消失了。

“姐姐,彆著急,有我在,會幫你找到的。”南溯不忍心看我磕磕絆絆地搜尋的樣子,跑出來安慰我。

忽的,有一個酒店員工說找到我爸媽的位置了,站在不遠的地方朝我揮手。

聽到這個訊息,我也不管不顧地就要衝上去找他,可是南溯一把抱住我,使我動彈不得,“先別急著去,姐姐,別把我關在裡面了,這次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好,就像你說過的,要保護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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