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座名為紅夢的大型青樓裡,那個負責迎客和接待貴賓的老鴇,一看見就這麼兩位客人入樓,連忙就過去主動招呼。

蕭裙所穿黑衣普普通通,可凌真身上那一件青色法袍斬蛟,其外觀造型,那可是極品中的極品。

對於一貫勢利眼的青樓老鴇而言,從穿衣打扮整體氣質的角度,來判斷客人究竟兜裡有沒有錢,錢多還是錢少,這是一項頗為基礎的本事!

老鴇衣著可謂豔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臉上濃妝畫得好似大花貓一般,蕭裙只是看了那老女人一眼,就心生噁心,覺得這人幹嘛要在臉上撲那麼厚的一層粉?

在那一片堪稱糜亂的周遭環境裡,老鴇用甚是殷切的服務態度對待著凌真,沒別的想法,就是希望能用一張諂媚的笑眯眯老臉,多跟這位必定家財萬貫的公子爺要些銀子。

凌真只說了自己姓凌,並未透露自己是天神山莊凌莊主的兒子,他不希望在這裡也借一借自己父親的勢,沒那個必要。

老鴇搖著扇子,點頭哈腰的問道:“不知凌公子想要什麼型別的姑娘啊?我們這紅夢樓裡什麼樣的都能有!”

凌真想了想,道:“那就最好的,你們這兒最好的姑娘呢?把她喊出來陪本公子喝酒。”

老鴇面露為難的神色,“公子啊,我們這兒的花魁冷妙音,今晚有演出,陪不了公子了,這樣吧,我讓柔腸百轉姐妹花陪公子如何?”

凌真眯眼看著老鴇,“柔腸百轉?是對姐妹花啊,那兩個姑娘好看不?不好看的我可不要,影響喝酒的心情。”

“好看,好看著嘞!”

老鴇忙道,“公子哥你放心,這對姐妹,是去年年底的時候剛加進來的,一個叫蘭琴一個叫蘭畫,是對親姐妹,蘭琴可叫人柔腸寸斷,蘭畫令人心思百轉千回,故兩人合稱柔腸百轉姐妹花,兩人搭配,嘖,那可妙著呢!”

凌真聽她如此說,倒也被激發起了一些興趣,點頭道:“聽著倒也真是不錯,就她們好了,你給我準備個稍微安靜點的包廂,不差你銀子。”

說著從納戒裡取出來兩大塊價值五十兩的大銀錠子,遞了出去。

老鴇接過了一百兩銀子,笑得就快看不見眼睛,說道:“公子長得這等英俊也就罷了,出手還如此闊綽,真是了不得!那對姐妹花在樓裡的名兒可不小,我們都把她們往頭牌花魁的方向培養呢,定能伺候得好公子!”

凌真哈哈大笑,“就該如此啊,快些帶我們去包房,然後速度讓蘭家姐妹過來陪我喝酒!”

於是乎,凌真和蕭裙在青樓老鴇的親自帶路下,來到了位於紅夢樓二樓的一間上品包廂當中。

在屋內的桌子旁等候許久,那扇門終於被緩緩推開。

有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進入此座屋子的兩人,每個手裡都捏著一個酒壺。

她們必然就是紅夢樓的“柔腸百轉姐妹花”了。

只見她們其中一個體態纖細骨瘦,而另一個,則有著頗為豐腴的姿態,很是誘惑人。

再看錶情,走在前面的那個表情裡面有些戾氣,具有著難見的冷媚氣度。

另外一個則相當溫柔,看起來嫵媚動人且善良弱氣。

這對姐妹花的容顏相貌,以及身材的極品,當真可謂是美得不可方物,人間有此尤物,真是人間幸事!

傾國傾城的兩個姑娘,柔腸百轉,果真名不虛傳。

可凌真在觀察兩人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等絕美的姑娘都不是頭牌?

那紅夢樓的花魁到底得好看到什麼程度?

好像是叫冷妙音?名字不錯,好聽。

這對柔腸百轉姐妹花的名字也挺好的,蘭琴蘭畫,琴畫精通,高雅趣味也。

明明都是有見過大風大浪,但這一位來自天神山莊的紈絝公子哥,自房屋的門被推開的那一刻起,凌真的那對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端酒進來的兩個姑娘。

令凌家大少爺目不轉睛至此,足可見那對姐妹的品貌非凡!

“二位就是柔腸百轉,蘭琴蘭畫姑娘了吧,快來快來,快來這邊,本公子快饞酒饞死了!”

凌真神態雀躍的說道,看起來很是高興。

蕭裙卻是偷偷翻了個白眼。

似乎是在說,你當我不知你饞的根本就不是酒水?

被凌真呼喚的兩個小姑娘,嗯了一聲,然後邁著款款步伐,皆端有酒水朝桌子旁走了過來。

待她們靠近之後,凌真把這一對年輕美貌到了極點的姐妹花,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們一番,“你們這對姐妹,誰是蘭琴,還是蘭畫?”

那名身段細細瘦瘦,看起來弱不禁風,看相貌略顯冰冷的女子,先一步開口說道:“我叫蘭琴。”

凌真點了點頭,看向了另外的一位女子。

那名體格豐滿的女子,用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看了一下青袍俊公子凌真,用輕柔但帶著魅力的聲音回應:“公子,小女子叫做蘭畫,是蘭琴的妹妹。”

凌真笑眯眯的又點點頭,又將這兩個人都上下打量了一通。

他發現身為姐姐的蘭琴,其面部神色有異,容顏氣質因為某些因素而顯得不佳,便有些好奇的問了嘴:“蘭琴姑娘,你這臉色瞧著不太好哎,是有何心事麼?”

氣態冰冷的蘭琴還沒有作答,其妹妹蘭畫率先幫姐姐回答了凌真的問題。

蘭畫帶著殷勤的笑容,陪笑道:“公子,你別誤會,我姐姐她這張臉是天生的,從來都是這樣,看起來好像幾晚上沒睡好一樣,她脾氣差又不懂學點禮數,公子莫要見怪哈。”

凌真坦然笑道:“不怪不怪,這有什麼,冰冷氣質的美女多好啊,我喜歡!來,蘭琴姐姐,過來坐我腿上,咱倆好好喝一杯!”

只是一剎那,凌真竟是從那名細瘦女子的眼神當中,發現了一絲絲極為可怕的“殺氣”。

雖然這股殺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堪稱一閃而逝,但凌真修為不俗,仍是在極為短暫的時間內,警覺的發現了這絲異樣!

凌真開始加以戒備,以防萬一。

他性子雖談不上謹小慎微,但也充分具備習武之人該有是警覺心理。

對著那名叫做蘭琴的清冷美女,好好的又打量一通,凌真只覺此女體格過於瘦弱,通體並無什麼修行者的那種氣度姿態。

這種外觀模樣,給人了一種她特別好欺負的感覺,這也是一個風塵女子應當擁有的一種特質。

讓人對其只有心生出的濃烈慾望,而沒有任何其他的懷疑和擔憂!

凌真可是三階憑虛境小圓滿的修士,目光敏銳,洞察力驚人,可此時此刻,卻怎樣都無法看出眼前女子的內力底蘊。

只有異樣,但說不上究竟“異”在哪裡?

蘭琴看似就真的只是一個尋常至極,手無縛雞之力青樓美女,再普通不過,沒有過分特殊的地方。

既然情況如此,那麼唯有兩種可能效能夠解釋了。

要麼就是這姑娘真真實實沒有練過哪怕一天的武,不具備絲毫修為在身,那陣快速閃過的殺氣,只不過是凌真的某種錯覺罷了,根本不礙事。

要麼就是此女的修為水準一點兒都不低,若真是如此,那情況就真的有些不太妙了!

因為這種能徹底隱匿修為的手段,可真的算不上弱。

凌真心中存在警惕的想法,但仍然還是讓蘭琴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面。

蕭裙把頭扭到了另外一邊,不去看這個風流青袍公子。

即使有可能被這個姓蘭名琴的女子偷襲,即使有一定的古怪在裡面,凌真卻也是無懼。

大不了就多花點精力和神思,來多盯著點這個姑娘就是了,若她當真暴起殺人,自己也有法子來應對,不慌!

當然安全起見,凌真還是暗自在周身經絡內,運起了少部分的真氣,大概能保持隨時可以動手的這麼一個狀態。

氣質冷得出奇,蘭琴她坐在凌真的腿上,用纖纖玉手,端著酒杯,一杯又一杯給這名青袍公子哥喂著酒。

表情異常的冷淡,無有什麼起伏,更加看不出歡喜的意味。

而她的親妹妹,同為柔腸百轉姐妹花的蘭畫,則是獨自站在凌真的旁邊,負責給凌真的杯子裡添注酒水,喝完就添。

凌真開著各種亂七八糟,讓人臉紅的玩笑,行諸般酒令,有點玩法讓蕭裙臉紅得都有些不行了!

席間,倒也算是相安無事。

凌真喝得比較爽快恣意,在飲空了一壺酒之後,一直立在旁邊的蘭琴妹妹蘭畫,捧著另外一壺湊了過來,嗓音嬌軟至極,她溫柔的開口道:“公子,這邊這壺是滿的,小女子來餵你喝吧。”

這時,原本態度不甚熱情的蘭琴說道:“妹妹,你就負責乖乖添酒就是,我連陪公子哥好了。”

凌真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青樓女子蘭琴,正準備誇讚一句。

驀然之間,變故陡生!

他猛地發覺到,有一股堪稱暴烈絕俗的內力真氣,以絕強的殺意勁道,朝自己首腦一側突襲而來。

速度快到極點,彷彿根本無可躲避!

竟是那較為豐滿的女子蘭畫,在剎那之間出手,轟然遞出了一掌。

她事先藏匿好了自己的殺意,故而這一掌絕快的同時,極其隱蔽,讓人防不勝防。

氣機雄橫強勁,無與倫比。

若非凌真修為和實戰經驗都頗豐,只怕是要連感知此招都難以做到,便要被真力氣機所挾的那一股子巨力當場集中。

頭部側面要害中傷,情況必定嚴重,搞不好真要陰溝裡翻船也說不定!

這一次的遇襲,出手之人並非冷豔女子蘭琴,而是從頭至尾都一臉溫柔相的蘭畫。

這一點饒是凌真都大大的出乎了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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