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真嗓音如雷,一吼之後,宛如夜空裡炸開了顆霹靂彈!

那個運氣實在不佳到了極點的黑衣小賊,一瞬間大驚,他匆匆忙忙的停止了手上用刀割繩子的“工作”,身子一躍而起,速度飛快。

用練得較為熟練的輕功,企圖當著那位“凌爺爺”的面,從這座馬棚裡溜之大吉。

凌真決計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敢溜?

黑老子留下!

凌真身法之快,簡直已是非人,只見他腳步瞬間出現橫移,迅若雷霆閃電。

只是差不多眨眼一下的時間,他就已經來到了那個希望溜之大吉的小賊身子後面。

伸出兩根手指,凌真用山莊神將“天雷星”李蒺藜當年教給你的點穴秘術,甚是輕鬆的就封印住了那個盜馬男子上半身的穴道,令之再難出逃!

那名黑衣人也就當場摔落在了地上,顯然摔得不輕,他一個勁兒的哎呦,疼得非常厲害。

凌真站定在了這個宛如街邊死狗一般的黑衣男子身邊,居高臨下,俯視著這個已經摔得那叫一個七七八八的傢伙。

用腳狠狠往黑衣人的後背踢了一腳,罵罵咧咧,厲聲問道:“說,怎麼有膽子跑來這裡偷本公子的馬?!何人指使你的?”

那黑衣男子知道這一番實在已經是禍事臨頭,面對如此修行高人,自己這一小賊,只怕性命難存,便只能扯開嗓子信口胡謅,希望能騙取一些同情。

黑衣人無比哀然的說道:“哎呦,大俠呀,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初犯,我是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也迫不得已才來幹這短命勾當是啊!家中有個八十歲老母,還有個年僅八歲的小兒,一家子都要張嘴吃飯,實在是拖不過去,這才出來幹這買賣的,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凌真彎下腰,鼻子嗅了嗅,問道:“你平時逛一逛窯子?”

這句一出,黑衣男子頓時就愣住了。

凌真笑著說道:“我都聞著了,很濃的胭脂水粉味道,說吧,這氣味哪兒來的?”

那黑衣男子愣住了。

十分清清冷冷的月光該編一個怎樣的謊話,來瞞過去,掙得自己一條性命。

怎料此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兩條大腿一陣痠麻。

緊接著,那股子突如其來的麻脹之感,變得極為強烈,慢慢的有一陣陣的抽痛感覺升了上來。

這傢伙原本只有上半身被凌真用手指封印竅穴,當下,卻是整個下半身都完全動彈不得了。

隨著疼痛一點點變得強烈,那人忍不住發出了“哎呦哎呦”的聲音。

凌真仍是彎著腰,臉上的表情很是溫柔善良,嘴巴里說出的話,卻是異常的歹毒狠辣,他笑眯眯的說道:“我剛才往你的兩條大腿裡射進了兩根針,叫做銷骨麻毒針,大概小半天都不用的時間吧,你的兩條腿就都會徹底腐爛,骨肉和筋肉,通通腐朽潰爛成不忍直視的一堆東西,嘖嘖,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那黑衣人被這話唬得肝膽欲裂,幾乎就要當場被嚇昏過去。

凌真接著又道:“你若是想活命呢,也行,你把實話都講出來,比如你身上的脂粉氣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比如你家裡到底有沒有老母和小孩兒。”

那黑衣人正在猶豫,凌真又是兩根針,射入其小腿裡面。

這樣毒發的速度大大加快了!

那個慘絕人寰的黑衣人,雙腿痛得不可開交,就彷彿有人拿鋸子,在狠狠的切割雙腿骨頭和肌肉一般。

因為劇痛,導致他神智有些迷離,再加上又凌真這麼個威嚴公子哥立在旁邊,且用上了如此令人不可質疑的聲音。

黑衣人居然當真就順著凌真的言語,把真相和盤托出了,身體如死狗般頹廢在地的黑衣男子說道:“紅夢樓,我去紅夢樓偷過東西!”

凌真用上升調“哦”了一下,“你小子還去青樓裡偷過……不對,去一次留香就能那麼持久的?”

那黑衣人低聲道:“大俠有所不知,那紅夢樓是整座琴淮城裡,最有名的窯子,紅白金花,四大青樓裡排行第一,裡面不論是酒水的滋味,還是院子屋子的擺設,還是陪酒陪歇的姑娘,都堪稱極品,但最出名的,還是那裡的香氣!”

凌真安安靜靜的聽著。

黑衣少女蕭裙則皺著眉頭,立在凌真的旁邊,似乎對此不感興趣,不耐煩得很。

黑衣接著說道:“別的青樓裡,頂多是姑娘身上撒點香水,或者戴點香囊之類的東西,可是那紅夢樓不一樣,不論是桌子椅子凳子,還是房樑柱子,甚至連燈籠簾子上面都有飄香,異常持久,怎樣都散不去。故我們當地有個說法,就是怕老婆的男人去不得紅夢樓,不然你想想,那麼重的香氣,去一次就能留存數日,一回家鐵定被老婆聞著,那還不得跪搓衣板去?”

凌真點了點頭,喃喃道:“原來如此。”

又轉頭對邊上站著的蕭裙道:“很早之前就聽說了,這琴淮城裡,有座大名鼎鼎的青樓叫做紅夢樓,卻不曾聽說,這樓裡還有那般吸引人的東西啊。”

蕭裙不言語,只是翻了個白眼,以此來作為回應。

凌真笑了笑,對著底下那條“黑色死狗”說道:“這我就明白了,既然香氣能解釋得通了,那你剛剛說的,八十老母和八歲小兒?”

那個黑衣人無奈的道:“不瞞大俠,那是為了圖個活命編出來的,只求大俠能因此心軟饒我一命……大俠,我現在可什麼都說了,半句假話都無,如還敢欺騙大俠,叫我天打五雷轟!”

凌真呵呵一笑,“有趣,你這人還真的挺懂一個迷途知返的,稍稍審了你一會兒,就什麼都說了,比某人的嘴巴要容易撬一些。”

說著瞥了一眼那名黑衣少女蕭裙。

蕭裙臉色如冰,眼神如刀。

凌真又笑眯眯的衝底下說道:“你可聽說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

黑衣人大喜,連忙回應道:“聽過的聽過的,大俠,我可什麼都說了,都坦白了,你就饒了我吧。”

凌真嗯了一下,“但今天本公子就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往往大多數時候,坦白帶來是不一定是從寬,而很有可能是‘更嚴’。”

這句話出口,令那黑衣漢子頓時張大嘴巴,再也講不出話了。

凌真直起了身子,不再彎腰,朗聲道:“銷骨麻毒針的解藥我是沒有的,而且你這種膽大包天,連青樓都敢去偷一偷的人,真沒必要讓你活命,你就留在這裡等死吧。”

說著伸出胳膊,一把就攔腰抱起了黑衣少女蕭裙,旋即腳下發力,縱身一躍。

與其一前一後坐到了那匹白馬的馬鞍之上。

“大俠啊,饒了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再也……”

那個黑衣人發出殺豬似的哀嚎,一陣接一陣。

馬背上的凌真聽得有些心煩,為了自己此刻的好心情,為了讓那廝閉嘴,便又彈指間射出了一根毒針。

細小至極的銷骨麻毒針,頃刻間鑽入了那個黑衣盜馬賊的腦袋裡面,只這麼一下,便要了他的性命。

再也沒有半句聲音。

彈指間取人性命之後,凌真笑著嘀咕了一句:“這麼快死,真便宜他了。”

這時,坐在青袍公子身前的蕭裙轉過頭,發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就隨便逛逛嗎?”

凌真爽朗一笑,“本來我就真是隻打算隨意逛一逛就回酒樓的,但現在呢,我有主意了。”

蕭裙臉色發白,“你是說,要去……紅夢樓?”

凌真點頭應道:“沒錯,正是要去紅夢樓,我爹,也就是你們寶霖國的大仇人,他給這城裡的各種有名的商家都投資過的,當然包括了那座舉城頭號青樓,既然是有自家金子銀子砸過的地方,我怎有理由不去?”

蕭裙不再看凌真,低下了頭,用很是細微的聲音問了一句:“那我能不去嗎?”

凌真反問:“你有理由不去嗎?”

蕭裙猶豫片刻,道:“我是女的,不方便去那種地方吧……”

凌真放聲大笑,“怎麼不方便,要我看,方便得很吶,男人去那兒可能有些別的目的,你陪我去,那就只是很單純的陪我喝喝小酒,僅此而已了,多好啊!”

說著,這位凌家大少爺貼近過後,把下巴抵在了蕭裙的黑衣肩頭,使勁兒的吸了一大口氣,搖了搖頭,評價道:“不夠香啊,不,準確來說是太不香了!咱們這就去紅夢樓,我倒想知道那是一種怎麼樣的香氣!”

蕭裙紅著臉,坐在馬背上。

凌真用力一策韁繩,白馬立時奔出了此間馬棚,去往了外面。

在城中縱馬而行,周遭燈火鼎盛,繁華至此,實已無所附加!

很快,凌真找到了那座修建在淮水旁邊,有著“琴淮第一青樓”之稱的大型建築。

來到門口,抬起頭,可見高處張燈結綵,炫美非凡,顏色皆異常豔麗。

上面掛有好大一塊匾額,牌匾之上寫著“紅夢樓”三個光鮮亮麗的大字。

所謂“紅夢”,即是取了奼紫嫣紅入夢來的意思。

光是聽名字,便知此地,定是個風月無邊、快活無限,足可令男人醉生夢死的好去處!

凌真翻下了白馬的後背,把這匹名貴坐騎栓好在了樓門口,接著就和黑衣少女蕭裙,一塊兒走進了紅夢樓中。

一入樓中,頓覺香氣撲鼻而來,凌真始知傳言非虛。

環境之豔,簡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凌真當初小小年紀,就被神將之首的靈威元帶著去過不少次的風塵場所。

但像紅夢樓這般程度誇張的“恩愛無休”之地,卻也是頭一回來,很受震撼。

而蕭裙作為生平第一次“逛”青樓的人,只是用手緊緊捂著口鼻,儘量不去聞那些甚至有些燻得刺鼻的樓內香氣。

凌真則是大吸特吸,吸個沒完,異常的享受放鬆。

周圍不斷的有鶯鶯燕燕之聲,傳入了這名青袍公子哥的耳中,身處這一片共赴巫山雲雨池,被芬芳無限的絕頂香氣籠罩著。

凌真真真正正是如魚得水般愜意自在,比回自己家還要放鬆十倍!

他看了眼邊上的黑衣少女蕭裙,大笑一聲,鬆快的說道:“今宵青衣入紅樓,凌家有子……堪風流,哈哈!”

————

凌真和蕭裙沒有絲毫察覺,渾然不知。

他們的行跡,自出馬棚之後,其實就已被一人鎖定,並持續遭那人跟蹤了一路。

那是一名穿著寬鬆大袖青衣,形容和體態均極為風流的中年男子。

隨著凌、蕭二人進入青樓門口。

青衣男子也緊跟著入了那座紅夢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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