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機非凡的眾多劍,組成了一座體型可謂龐大的劍陣,將秋金一人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不錯,有點意思。”

秋金身在陣眼之中,悠然的點頭稱讚一聲。

他以一柄金色長劍對戰大量的劍,鏗鏘聲激烈。

劍修淡定從容,無半分狼狽的態勢。

凌真決心要幫助兄弟秋金破局。

這場架,總該出點氣力不是?

可惜取拿佩劍有些遲緩,該用何殺伐器物來助秋兄呢……

冥河二妖捋動琴絃的速度,自然愈來愈快。

十指如飛之間,琴聲與金屬碰撞的聲音密切交相融合,已到了震耳欲聾的程度。

這兩名以琴御劍的戴笠黑袍客,乃是羅國皇宮內名聲極其響亮的兩位頂尖高手,修煉密宗邪功多年。

以一整張人皮作為代價,捨棄“皮相”,一門心思追求大道,總算換取了將音律與劍意完美結合的頂級造化。

出招時,即音劍絕俗,殺伐功力攀升絕巔,真正有若神明下界!

葉一燃此番時日,之所以有膽子跑來中原招募武林人士,正是因為有此二者一路陪同守護。

他們作為公主殿下的兩大護法,一左一右,時時刻刻陪在身邊,堪稱萬邪莫開,萬夫莫當。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羅國公主葉一燃當下心意虔誠的雙手合十,閉著眼睛,不斷地重複默唸道,“一定要把這個可惡的傢伙給殺了,殺了殺了!”

“嗡——”

驀地裡,一記可怕的嗡響,蓋住了所有的聲音。

劍陣瞬間被破。

緊接著,一股莫大的氣浪從陣中透出。

冥河二妖同時大驚,忙豎起古琴抵擋。

那張蘊藉莫大真力的極品寶琴,就那樣被劍氣擊成粉碎。

其中一名並無人皮的“冥鬼”,整個胸膛炸裂開,上半身直接不復完整,血肉亂射。

然後。

未等剩下的那個怪胎有所反應,一道華明光彩接踵而至,緊隨劍氣之後。

此光一閃過後,另一個血肉猙獰的西域妖人,身體變作了兩截。

原是凌真徹底心癢難耐,且已篤定了出手的方式。

在那一刻祭出了納戒中的通靈月湧斧,一擊便令敵兇瞬息腰斬,一分為二段!

唯一的可惜之處,是比秋兄晚上了那麼一步。

若再快些,那“頭功”可就歸自己的了。

凌真搖搖頭,“罷了罷了,宰掉一個也已夠了,不貪多。”

————

葉一燃眼下已是徹徹底底的目瞪口呆。

至此她帶的十名高手均已身亡,一個不留。

塵囂中,有一個人影飛快的掠至了水橋之上,來到葉一燃的面前,一手摟住了她纖纖細腰。

姓秋的男人貼近道:“公主殿下,我的這一劍名喚‘入塞’,你覺得如何?”

此刻,已立在紅髮女子身前的秋金,轉過了頭,朝仍站在門口處的凌真大聲稱讚道:“凌老弟,好法寶!”

凌真自信的高高抱拳,“可不?”

————

高手無一人存。

秋金一劍“入塞”,凌真以月湧神斧腰斬敵寇。

如此兩下過後,兩大冥鬼皆已死無全屍,暴斃於橋樑之上。

沒了十大強者的護佑,葉一燃宛若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轉瞬被擒,就那樣慘遭控制著,被推離了那座溪上木橋。

凌真大咧咧讓路。

秋金反制著葉一燃的纖細胳膊,如同扣押凡人似的,將其強行帶回了竹廬,進入門口,興致勃勃的咧嘴喊道:“老翁,人我給你捉來了!多大點兒事嘛,輕鬆活捉。”

“你子,厲害!”

翁仲文忍不住讚歎道,“明明才開過脊柱,那麼大的手術剛做完,立馬這就跟個沒事人一樣了。”

老道士又誇凌真,“這位姓凌的友啊,適才那柄法器,殺力超脫,眨眼便取列人性命,著實強得可怕,不知叫甚名字?”

凌真單手負後,恭敬謙虛的淡然應道:“疆月湧’,乃我家一棵通月桂上的地靈氣所化,是家母幾年前贈我的弱冠禮物。本是一門玄妙法訣,是晚輩自行將之改成了煉物之術。”

翁老道人盡力讚揚:“友奇才也。”

秋金這會兒嘿嘿一笑,用力拍了拍葉一燃的後背,用上位者的語氣,命令道:“來,紅毛怪,快給老翁磕頭賠罪。”

葉一燃此時仍梗著脖子,傲氣不減的大叫:“我不!”

奈何這“不”字剛出口,她的腿肚子便被重重踹了一腳,葉一燃的膝蓋也跟著一彎,整個人就此雙膝跪在霖上。

這一腿,是凌真一個沒忍住踹出去的。

“你這賊女人,都已經被我擒住了,怎得還這般傲慢?”

秋金十分不滿的瞪眼喝道,“這裡是中原地界,不是你的羅國!死到臨頭了,誰給你勇氣和自信如此桀驁不馴?”

這番話語入耳,葉一燃索性破罐子破摔,“今日我落在你的手上,是我命裡有此一劫,輸了便是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名來自西域羅的紅髮女子,一本正經朗聲道,“但我要磕頭認錯,口出低-賤求饒之詞,那你是痴心……”

痴心完,那“妄想”二字尚未完全出口,她的後腦勺,突如其來的就被猛地拍了一巴掌。

葉一燃的身子順勢往前一衝,“咚”的一聲,額頭在地上重重敲了一下,和寺廟裡的木魚敲擊聲相似。

此聲一出,秋金對著老友翁仲文道:“老翁,羅國公主給你磕頭認錯了。”

秋、翁兩人一齊哈哈大笑,凌真亦不禁莞爾。

青袍客笑道:“秋兄看來深諳敲鐘唸佛之道啊。”

葉一燃被這一下“磕頭”給撞得頭暈目眩,著實痛得不輕,她依舊跪著,伸手揉了揉生疼發紅的額頭,偏過腦袋,狠狠的剮了秋金一眼。

眼神可以殺人,她早已將眼前之人給殺了幾百,甚至幾千次了。

當然,凌真也得死個少八百一千次。

“堂堂公主殿下,落在了我的手裡,該如何處置好呢?”

秋金用手託著下巴,揉了揉下顎,然後故作沉思的道。

忽然他俯下身子,湊近上去,用鼻子使勁兒嗅了嗅,露出一副引人不適的笑容,滿嘴白牙若烤瓷一般,秋金低頭問道:“喂,紅毛怪,你的身體好香啊,生的?”

凌真使勁兒一吸,也聞到了那一股發自少女玉體的香氣,讚道:“磬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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