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星散人高腿長,步子也大,很快走出去好遠。

幾個官員反應過來也連忙跟上。

容狄也跟在身後,看著走在最前面,一副兇樣,他現在都不太敢上前招惹的樓星散,輕輕的嘖了一聲。

還說關係不好,不怎麼關心?

就差把‘誰敢動容兮,老子就揍誰’這一行字刻在臉上了。

他想著,腳步也更急。

他這小堂弟,嬌生慣養,脾氣不好,他也不喜歡,但外人想要動她,他和他哥這一脈,別的不會,就會護短。

讓他看看,是哪個狗膽包天的敢伸爪碰他們容家人!

-

“帝皇血汙染祭典臺,這可是不祥之兆。”

“啊?這意思是說那位不是上天滿意的——”

去祭典臺的一路上,這樣的傳言不斷的傳出來。

帝皇失蹤這訊息雖然隱瞞著百姓,但百官震動,軍隊搜尋,米峰一群人在長恆旁邊的區域都差點被波及到,換了好幾個地方落腳。

這樣大的反應,你說他們沒得手,容兮沒失蹤,他自己都不信。

不過估計是因為對方動作太快,太大,他也沒想到,不過是為了一個暴君,才幾個時辰沒找到人,對方直接跟瘋了一樣,像是一群瘋狗,見誰都咬。

所以估計他們安排劫持容兮的人也沒有辦法傳回訊息來,不過只要事情能做完,即便他們一直阻撓,也能按照他們的計劃這麼發展下去,最後的結果肯定是與他們想象之中的一樣。

這樣的訊息,自然是先要傳播出去,讓那些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民眾知道,讓他們起義順其自然。

這些人就得了指令,一個兩個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見著了,往外面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好像是自己真的親眼看見容兮血染祭典臺了一樣。

樓星散一路上揪了幾個。

這些蠢的言論還真就有人敢信。

你要是看見帝皇倒在祭典臺,你還敢跑出來這麼大肆宣揚?!

但能在長恆山行宮伺候的,大多都是願心流教的教徒,一個個對於上天的指示看的極重,認為鬱肖就是天上神明派到人間的信徒,現在連鬱肖都開始放棄大魏帝皇了,那麼這個訊息,八九成是真的!

一路到了祭典臺,在通往祭典臺路上等候著的卻不是鬱肖,而是鬱肖身邊伺候的人,在願心流教之中地位也很高。

他也是得了鬱肖的令,願意身先士卒,為願心流教儘自己的一份力,長恆山在容兮失蹤之後,被幾路瘋狂的人馬包裹的嚴嚴實實,幾乎沒有能夠鑽出去的機會。

比他們料想之中的脫離要難上很多,自然就要有人在前面吸引火力,而他們其他人順利撤退,可以繼續他們願心流教的傳播。

“前面就是祭典臺,諸位大人,你們並沒有前往祭典臺的權利吧?”

這副官扯了扯唇角,勾起一個沒什麼意味的笑意來,讓自己手下的人擋住他們前進的道路。

“你這是要謀反了嗎?”

直接明著來?

“這怎麼敢,”那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帶著大無畏的氣勢,“只不過此處乃我們願心流教的神聖之地!你們就算是要闖,也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吧?之前為了尋找陛下,已經為你們通融過一次了,現在再來一次,是不是說不過去了。”

當然,其中還有一條隱秘沒幾個人知道的小路,可以通向這個祭臺,如果不出意外,現在容兮應該已經身受重傷,倒在祭典臺上。

而他只需要再拖延一點時間就好了。

他的笑僵著還沒消散,胸口猛然刺入的短箭讓他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他怎麼敢?!

樓星散黑沉著一張臉,聲音低沉威嚴,“當下任何阻撓者,格殺勿論!”

血液的流失很快瀰漫上來的無力,讓副官很快倒下,被樓星散領著領口,往裡面拖,其他人被拿下。

最讓他震驚的是,樓星散企圖殺害願心流教的高等信徒,居然沒有一個人阻攔?

他被拖著進了祭典臺。

祭典臺周圍安安靜靜。

別說帝皇了,血跡都沒見著一點。

“怎麼可能……”

氣數將近的副官咳了一口血,然後身子飛起,直接被樓星散扔到了那祭典臺上,血漬浸染,他笑意森然。

樓星散徹底不耐煩了,手中大刀往祭典臺上狠狠一砸,硬是給這祭典臺砸出一個大坑來。

轟隆一聲。

“我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把戲,但若是陛下出了什麼事,你們願心流教有一個算一個,見一個老子砍一個!”

在意識消弭的最後,那副官還很無助茫然。

這怎麼跟說好的不一樣?

按道理來說他們應該再這裡會發現奄奄一息的小皇帝才對啊!接著大魏會因為帝皇身體虛弱,起義軍的討伐而分崩離析。

現在是怎麼了?!

恍惚之間,他一下子回想起自己跟在鬱肖身邊曾經見過的一個畫面——

帝皇坐在高臺之上,笑的散漫,對他們看似親厚,眼底卻滿是不在意,好似洞察了一切。

非常巧合特別適合出手的時機,聯絡不到的線人……

糟糕了——

國師大人,快走,我們都中了那小皇帝的計了!

“稟——發現國師住所的鬱肖是人假扮,真正的鬱肖恐怕已經逃竄!”

樓星散扛起大刀,殺氣騰騰,“追!”

“周圍除了大道,多是懸崖峭壁,聽說原平侯那邊有人擅長攀巖機關,對方八成是順著山崖跑了。”容狄皺著眉頭。

而且因為地勢險阻,山崖附近的守衛也沒有那麼多。

“王爺,找到疑似鬱肖逃跑的方位了!”

這稟報一聲接著一聲。

等他們來到那處,看清眼前的一幕,樓星散的眼皮猛地一跳。

鬱肖的確是順著山崖逃脫。

在對方洋洋得意說自己計劃成功,雖然還沒有聯絡上線人的時候,鬱肖就一下子意識到了不對。

鬱肖都想要罵人了,那些是什麼傻子?

他們聯絡不上線人,卻能聯絡上他?!

但真正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要是繼續維護正統,只會被容兮以謀反肅清,他們已經斷了退路,只有利用自己還殘餘的力量,將最後的一步壓在原平侯身上。

一處山崖,容兮也在罵人。

她計劃到了一切,看著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順利發展,說不定這一次就能將願心流教一舉殲滅,沒想到,她苟起來,鬱肖這玩意也不逞多讓。

穿著女裝,混成了丫鬟,被人從山崖接下去。

小二十米的山崖,等軍兵發現的時候,只來得及切斷繩索,也只是摔死了幾個小嘍囉,鬱肖帶著他手下幾個人,在平原侯的掩護下策馬狂奔而去。

容兮手中捏著帶出來的弓,拉滿了弦,咬了咬牙,看著那個穿著宮女服,策馬狂奔的背影。

太遠了,夠不著。

身後卻突然搭上來兩隻手,攥住弓身,拉住她手上的弦,將這把小弓拉到了一個誇張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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