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陵小寶貝,別藏啦,哥哥來找你咯~”,郝東燃將虹鷹除錯到二檔,一邊呼喊一邊摸索。

可黑夜的雨勢雖說見緩,可加上天空不斷盤旋的水層,顯得尤為十分陰暗。

冷風一波接著一波,吹的人心底發涼。

忽然郝東燃看到原本坦克停車場位置好像有個黑影跑過,會心一笑的同時,抓著槍就走了過去。

“不要藏了,反正都要死的對吧,何不讓我省點事”

“我保證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很快的,我很快一直很快的”,郝東燃嘿嘿一笑,猛地拉開停車場外的大簾子。

進入郝東燃就看到了汪華,可是春曉之和涪陵不知去向,郝東燃也沒有進入而是警惕的用餘光掃過漆黑的坦克停車場。

輕聲道:“就你自己?”

“她倆呢?”

汪華一笑,說著話開始縷袖口,“去治療了,我留在這裡處理你”

“你不想知道,雄鷹那個傢伙臨死前說了什麼嗎?”

“就算是你從織夢機之中走了一圈,可是其中細節,你未必知道,可我一清二楚呢”

郝東燃表情瞬間變得冰冷,收起槍放入腰後槍托。

汪華見狀古怪道:“怎麼?準備跑了嗎?”

“不過這也挺符合你的性格,一個獲得了自愈能力的軟蛋而已,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

“甚至成為了國安之中的偶像,我告訴你,郝東燃你什麼都不是”

“只不過是一個幸運兒罷了”

郝東燃笑了,搖著頭嘆道:“婉兒,當時很痛吧,明明是被她保護的同志,卻反手給了她一刀”

“我其實早就跟你交過手了,只不過你好弱啊”

郝東燃譏諷的大笑,看著迎面衝來的汪華向後一步,從入口逃了回去。

“哼,軟蛋”,汪華一步踏出,剛準備找尋郝東燃的位置,卻突然察覺到腰間傳來刺痛,只見一根手臂長短的鋼針穩穩嵌入她的肋骨。

不由分說,右臂拉弓直奔郝東燃頭顱砸去,可看到他居然不躲不避,甚至還跳起來加大力度的撞過來心中就忍不住嘲諷起來。

就算郝東燃的身體可以自我痊癒,但是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快速復原。

而且除此之外郝東燃就是個普通人類。

一拳搗出,雖說沒有砸中郝東燃的額頭,但是也隨著他撞過來的衝勁,直接穿過胸膛透了過去。

爆漿的身軀,豁然開啟一個恐怖的缺口。

汪華剛想發出譏笑,可郝東燃的動作卻讓她愣住,甚至發出慘叫。

不給任何反應的機會,只見郝東燃血盆大口直奔鼻樑咬了上去,右手抽出鋼釘猛地在她小腹,也就是郝東燃所說的輪迴製造房間開始猛砸。

每一下帶出來的鮮血都可以染紅郝東燃的拳頭,那收縮的肌肉不斷擠壓著汪華的手臂不讓她可以抽離自己身體。

張嘴咬下,每一口都是恨徹心扉,每一口都是婉兒的生命被這種人背刺的痛。

汪華瞳孔顫抖,斷斷續續說出幾個字,“你這個...瘋子...”

最後一口,郝東燃咬著汪華的大動脈,雙腳踩在她的身上用力一蹬。

噴灑的鮮血恍如油潑,汪華倒退數步,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一張娟秀的臉頰已經被郝東燃咬的稀爛,甚至都已經露出裡面慘白的骨骼。

而她的頸動脈更是觸目驚心,郝東燃呸的一聲,居然吐出一大塊血肉,拎著鋼釘扭動了幾下身體。

踏步走了過去。

“你...”,汪華驚恐的想要逃走,可是現在的她只能在地上摩擦,就算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也抵擋不住血液流失,那失去力量的感覺有多麼可怕。

“我就知道,你這種人身上的血是臭的,噁心死了”,郝東燃抓著汪華的長髮,直接把她拎了起來,那明晃晃的鋼針在汪華眼中閃過。

一拳!兩拳!

甚至都把汪華按在了停車場的牆壁上開始暴捶。

直至發現因為用力過猛,鋼針都從手掌刺入自己小臂,郝東燃這才鬆開了本就死亡的汪華。

咬著牙抽出鋼針,郝東燃喃喃道:“第一個,婉兒,第一個”

擦了擦手上的血,抹了一把嘴巴,郝東燃背影慢慢消失在停車場的拐角位置,可忽然虹鷹從拐角再次出現。

“哦,對不起,我給忘了”

“還是別留全屍了,省的你們下去還欺負她”,一聲宏光的爆炸,在這個本就狂躁的戰場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撕開壞掉的上衣,郝東燃看向遠處暗自咂嘴:“媽的,忘記問她涪陵跑去什麼地方了...”

“算了,趕盡中止這場鬧劇吧,玄女那個傻乎乎的傢伙,說不定還真的會被激怒”

沒走兩步,天空上原本被暗沙凝聚的水橋轟然塌陷。

就好像一個人正在洗澡,忽然有一大盆水澆下來一樣,巨大的衝擊力甚至讓郝東燃被狠狠砸在地上。

過了半晌都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就覺得自己他媽的居然有一天會被雨水給砸昏頭,還真是離了個大譜。

揉了揉頭,郝東燃目光一凝,不確定的走了過去。

就看到地上有一個粉毛粉衣的小土豆,嘴角滲著鮮血,身上也有數不清的傷口已經昏死過去...

看到她胸口的勳章,郝東燃這才想起來,之前丁錚說過好像在京都叫來了什麼高手。

“這就是高手啊...連玄女都打不過,還高手呢”,不過想想,玄女打自己甚至都不用接近,就能把他的身體弄炸。

這幫人要是S級估計真挺夠嗆,還以為天上的那層雨是海市蜃樓,原來是這傢伙弄的。

“牛逼,不過也到這裡了,我先給你送出去”

郝東燃抱起暗沙,一個沒注意踩在了她的裙子上,只聽刺啦一聲,就跟毛線團一樣,瞬間溜幹抹淨。

“好傢伙,苦茶子都是粉的,你到底是多喜歡粉色,該不會還沒成年吧,小土豆”

看了一眼深處位置,聽見還有碰撞的轟隆之聲,郝東燃趕忙跑了出去。

心想得快點,這個粉色小土豆都這麼慘,說不定玄女都得把她們京都來的這群人打壞了。

其實在郝東燃心裡,玄女並不壞,甚至有點傻和單純。

這裡面的事情明明很好解決,可惜自己之前一直都不在,要不然都打不起來,就憑一個涪陵?

郝東燃敢自信說,自己三兩下就能把玄女忽悠走。

......

“你很強,至少在我遇到所有的行屍之中,你是最強的”,雪弼小麥色的面板隱隱透出蒼白。

左腿也被整個削掉,估計若不是剛剛和暗沙連手,現在的她早就被玄女弄死了。

“是麼,不過你也不錯”

“在我誕生以來,能跟我正面對敵的人,你是第一個,而那個人不算”,玄女一笑輕聲回覆道。

她那一襲白色長裙此刻也滿是汙垢,但是上面的血不像是她的,而是屬於雪弼。

絕美臉蛋唯有秀眉微微發皺,看來也要到達極限,只不過身體跟人類不一樣,可以緩慢的恢復。

“第一個嘛,我倒希望成為最後一個”

“你這個傢伙知不知道,我是過來偷閒的,沒想到居然還要賣命”

“目前體力虧空太多了,沒有了暗沙給我輔助,說不定耗下去我,必死”,雪弼深吸口氣,目光仍然平靜的看著玄女。

“這麼說,你想要全力試一次了?”,玄女歪著頭,笑著問道。

二人彷彿多年未見的老友,居然各站方位閒聊起來。

“當然,而這一擊,你必死”,雪弼道,但忽然雪弼想到了什麼,再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要記住你的名字,目前為止,我活了二十七年,唯有你將我逼入絕境”

“以後我會記住你的名字”,雪弼咧嘴一笑,似乎根本沒有把身上的傷勢當回事,一隻腿直立地面,身體也沒有任何顫抖和弧度。

一直都是這樣,就算是兩條腿都斷了,她也絕對會是這個樣子,永遠如同傲竹一般不會倒下。

“玄女,天上之人,但有一個人說我是個白痴,倒像是個歌姬”,玄女笑道。

“哦?難道你還有朋友?”,雪弼深吸口氣,已經準備起手式沉聲問道。

玄女一愣,看向夜空之中的雨幕,忽然一笑道:“當然,他很有趣,還答應我要去看彩虹”

雪弼不知作何心情唯有將身心沉穩,隨著身形靠著一足緩緩下蹲,兩臂展開又合併,雙手合十用力的開始吸氣。

那恐怖的氣流居然變成肉眼可見的虛擬物,開始不由自主的朝她奔去。

只見她原本平坦的胸口開始快速腫脹,隨後是小腹,雙臂,右腿。

完完全全讓她的身體瞬間壯碩起來,就如同一個肌肉猛男一般,高高鼓起的血管,彷彿充斥了無盡的力量。

雪弼目光一凝,落在玄女身上長舒口氣,聲音低沉道:“達摩...”

隨後一聲大喝,甚至都讓周身空間開始震盪,“達摩,碎星震!”

不是由身體帶動拳頭出擊,而是那恐怖的拳頭帶動整個身體剎那間來到玄女面前。

甚至還能再雪弼身後看到一個渦旋狀捲曲鬚髯的男子同時到來。

這一拳山崩之勢,沒等靠近就將玄女的長髮如龍捲到來般掀起,呼嘯的音障劃破了最大極限的速度,帶著抹殺的力量在玄女的眼中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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