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失蹤案,卷宗上並沒有登記多少情報,但那姑娘的姓名和住址還是有的。

平少尹接過那衙役遞過來的已是泛黃的卷宗,粗略看了一眼,眼角餘光見一旁的女子不住地往他那邊探,眉微微一蹙,把卷宗遞給了一旁的風揚,淡聲道:“風揚,把這個卷宗給蘇越看看。”

風揚立刻應了一聲。

一旁的向北頓時欲哭無淚,完了完了,那姑娘離殿下明明還十萬八千里遠呢,不過是身子往殿下那邊探了探,殿下就那般嫌棄。

殿下啊!苦海無涯,迷途知返啊!

蘇流月卻彷彿沒看到平少尹的皺眉,接過卷宗後展開,快速看了一眼,道:“當年那姑娘名為姚嬋,家就住在外城的杏花巷裡,我要立刻過去一趟!”

跟著大官做事就是便利,蘇流月一句話下去,很快京兆府門前便停好了兩輛馬車,平少尹坐一輛,蘇流月坐一輛,其他衙役小跑著跟在兩旁。

好巧不巧,駕駛蘇流月這輛馬車的人就是路由。

路由在心裡憋了許久的話,這會兒終是忍不住低聲嘟囔道:“蘇小郎君,我勸你現在話別說得那麼滿,如今平少尹這般信任你,甚至犧牲自己寶貴的時間陪著你跑來跑去查案,最後若發現只是白費時間,你可賠不起……”

“多謝提醒。”

馬車裡的蘇流月正閉目養神,淡聲道:“但我查案的時候習慣專注,勞煩別拿這些有的沒的事情來煩我。”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案子,和那個突然被抓走的姑娘,哪有心思想其他事?

而且,他還真以為,那男人是為了這個案子才一直跟著她東跑西跑的?

路由:“……”

這女子的態度也忒囂張了,說得她查了許多案子似的!

她查的案子,還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頭呢!

然而,前面就是平少尹的馬車,路由終是不敢造次,只能憤憤地閉上了嘴巴。

他就看她是不是能查出一朵花來!

到了杏花巷後,幾人剛下馬車,平少尹事先遣去的幾個衙役便走上前,行了個禮道:“小人方才詢問了這附近的住戶,姚氏一家如今還住在這裡,當初姚氏失蹤回來後,大概一年後便嫁了人家,她嫁的人家就住在這附近的清安巷,離這裡大概一刻鐘路程。

然而……”

他頓了頓,忽然臉色怪異地道:“姚氏在兩個多月前,便因病去世了。”

去世了?!

眾人一臉震驚,平少尹臉色微沉,立刻道:“你確定,她是因病去世的?”

“應該不會有錯。”

衙役立刻點頭道:“認識姚氏的人都說,姚氏這幾年一直體弱多病,看著便命不長的樣子,小人也已是遣了人去問時常給姚氏看診的大夫,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傳來。”

平少尹靜默片刻,又問:“那姚氏生前的情況,你打聽到了多少?當初她失蹤的事情,可有蹊蹺?”

衙役道:“基本都打聽出來了。姚家的左鄰右舍都說,這個姚氏……脾氣很是潑辣,嫁人後三天兩頭就會跟夫君吵架,跑回孃家。

小人問了他們十五年前姚氏失蹤那件事,很多人都說那不過是一個烏龍,姚氏當初是跟父母吵了嘴,自個兒躲去了外祖家裡,存心讓她父母擔心,這也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唯有一戶人家的婆子說,她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那天姚氏回來時是一個大清早,她剛好要去街上賣包子,看到了她的模樣,她說她當時穿著和失蹤時一樣的鵝黃色布裙,只是裙子髒兮兮皺巴巴的,彷彿好幾天沒洗了,頭上的髮髻也亂成一團,還滿臉慌亂驚恐,她喚了她一聲,她立刻像受了驚的老鼠一般竄進了巷子裡。

那之後,她一直躲在家裡沒有見人,大概一個多月後才出來了,按照她家裡人的說法,她這一個多月沒出門,只是對她擅自藏起來的懲罰。”

眾人聞言,不禁更是震驚了。

奶奶的,聽這說法,這姚氏不會當真是十五年前那一連串案子的倖存者罷?!

姑娘家發生了這種事有損聲譽,她父母后面定是會拼命替她掩蓋的。

一直沒說話的蘇流月這時候緊盯著那個衙役,問:“這婆子這般輕易就把事情告訴了你們,說明她是個守不住嘴的,平日裡也定是沒少在外頭說這件事,為何除了她,其他人都沒有說那姚氏的閒話?”

那衙役看向蘇流月,眼眸倏地一亮道:“蘇……咳,蘇小郎君果真敏銳!這件事我們也問了,那婆子說,姚家平日裡是賣豬肉的,姚氏那老爹又向來脾氣暴躁,當初姚氏剛回來時,周圍人不是沒有說閒話的,姚氏的老爹卻舉著一把十幾寸長的殺豬刀,一家一家地威脅過去,揚言誰要是敢損毀他女兒的名聲,他就和他同歸於盡,這樣威脅了一通,哪裡再有人敢說姚氏的閒話!

而如今,姚氏剛去世沒多久,很多人為了積德也不會亂說,小人瞧著,那婆子先前應該跟姚家有過一些恩怨,才會跟小人說這麼多。”

當初七錄齋夫人那個案子,他可是全程看著蘇姑娘破案的!

沒想到,他竟然還有機會見到她查案!

雖然他不太明白她如今為何做男子打扮,殿下又為何突然下令讓他們幫忙隱瞞她的女子身份,但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心裡頭對蘇姑娘的濃濃崇拜之情!

蘇流月聞言,一臉沉思。

一旁的路由卻忽然道:“可是,我們也不能光聽那婆子說的,她本就跟姚家有矛盾,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抹黑人家一個姑娘家?”

蘇流月瞥了他一眼。

路由立刻不甘示弱地看向她。

他說的有什麼問題?若這女子聽不進一點別人不同的意見,還是趁早回家吧!

蘇流月卻嘴角一揚,道:“路郎君說得沒錯,所以,這件事還需要繼續打探清楚,姚氏雖然去世了,但她爹孃還在。

當初他們女兒發生了什麼事,沒有比他們更清楚的人了。”

說完,看向方才回稟情況的衙役,道:“你知道姚家在哪裡吧?勞煩帶我們過去。”

路由:“……”

這姑娘的反應他有些搞不懂了。

她怎麼似乎一點也沒有生氣,還……挺高興的?

平少尹也點了點頭,淡聲道:“走罷,去會會姚家的人。”

給他們帶路的衙役姓馮,名大力,他的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看著就憨憨的。

根據馮大力打聽的,姚氏她爹孃育有一兒一女,如今他們和自己兒子一家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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