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這看似必殺的一擊,卻又詭異的被對方給擋住了,一把看上去又乍又薄的劍,竟然像一條玉帶般的突然彎曲折轉在身後的腰眼之間,恰好欄下了這致命的一刺。

司徒飛鴻的臉上閃過一抺驚訝,手中短匕同時輕輕一劃,盪開對方反彈而來的劍刃。接著又順勢朝著對方的身背後連削帶劃,構成了一個三角形的殺勢。

慕容輕水的背後像長了眼睛似的,長劍有如一條玉帶般的向上捲起,彈射向對方握匕的手腕,令其不得不放棄攻擊。

司徒飛鴻見狀,心頭一凜,縮回刺出的短匕,身子隨之一蕩,蛇形般的避開了對方的反擊,同移向左側,由上往下的狠狠一匕紮下。這一匕彷彿像是毒蛇大張著的嘴猛然閉合,要用森冷的毒牙一下扎進獵物的身體。

閃亮森寒的匕鋒幾乎已觸及對方的身體,暮覺自己的手腕被一條玉帶狠抽了一下,紮下的一匕頓失去了方位,同時發現手腕竟被對方的劍身抽岀一條血痕,若是劍刃,司徒飛鴻沒敢往下想。輕則手腕濺血,重則被齊根削斷。

這一連串的摶殺快若電閃,雙方皆險象環生,招招殺機,劍劍奪命。戰到此時可謂是一波三疊蕩,形勢仍舊不明朗,勝負之數仍是懸念。接下來的戰鬥,雙方不會再藏著掖著,勢必會丟擲強硬的厎牌,一決最後的高低勝負。

司徒飛鴻的雙目變得更加陰冷幽深,手中的短匕一抖之間用力往上一勾,奔電般的撥開對方的劍身,同時借這一撥之勢往上一挑,急速地抺嚮慕容輕水的咽喉。

這一抹,可謂是刁鑽陰毒,正當短匕無限接近對方的脖子時,駭然發現一道耀眼的劍刃正橫在那裡等著,只要他的短匕劃過,還未觸及脖子,自己的手腕就絕對會被那橫著劍刃割斷,就好像是自己特意迎上去的一般。

太詭異了!對方像是能提前預判自己的攻擊線路,一次或許是巧合,二次三次,傻子都不會相信。

司徒飛鴻再次鬱悶地放棄這抺殺對方大好機會,手中短匕往內一收,在掌心中一轉一旋,整個人的重心微微下移,雙膝半蹲,突然矮身竄岀去,掠出兩步,腳下猛地跨出一個大弧線,下一秒,巳出現在了對方的另一側,一抺幽光直嚮慕容輕水的肋下綻射而去。

慕容輕水右手握劍,下肋部位自然成為了防衛的死角,正常情況下除了閃避之外,根本無法防範。但,詭異的一幕又再次發生了,長劍竟然不可思議出現在的肋下部位,匕鋒瞬間點選在劍身之上,傳出一聲尖銳的"叮"響,短匕往旁邊盪開,堪堪貼衣而過。

雙方錯身而過,重新拉開距離。司徒飛鴻失去了貼身纏繞搏殺的的機會,雙眼眯成一條縫,瞳孔中閃爍著幽深的光澤,他的腳步在緩緩地移動著,上半身則隨著斜指對方的短匕而不斷的搖晃擺動著。這種不定的晃動搖擺,即可以迷惑對方的視覺,令其無法判斷自己將會從何種方位角度發起攻擊。

慕容輕水帶鞘的長劍一直斜指地面,似若一尊雕像一般,絲毫不動,渾然一體,令對方一時之間根本尋不到任何出擊角度和機會。

之前的交鋒巳讓司徒飛鴻意識到,所謂的人體死角,對眼前的對手而言,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令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實的確如此,不由人不信。

雙方之間的連番驚險搏殺,沒有霸道磅礴,風雲色變的氣勢,有的只是流星奔電般的襲殺和反襲殺,純粹是劍術與匕鋒的強強搏奕,貼身纏繞的白刃戰。

山風呼嘯,裙衫獵獵。暮地,始終佇立未動的慕容輕水,身形突然微動,下一刻,便如同滑水般的驟然出現在司徒飛鴻的面前。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向對方發起攻擊,連劍帶鞘划向對方晃動著的前胸部位。太快了,五十米空間距離,舉步間巳無聲無息的跨越。

所幸司徒飛鴻的戰鬥意識超強的敏銳,驚覺的同時,身形也隨之飛速飄移開來,手中短匕還不失時機的展開反擊,一匕斜削向對方的手臂。

慕容輕水帶鞘的長劍只是在對方前胸虛晃一下,手腕一轉,劍鞘反敲擊在削來的短匕之上。乘對方一擊微頓之際,一抹寒光這才毫無任何徵兆的嗆然出鞘,劍光流轉旋動,一圈又一圈的牽引著刺來的短匕,禁不住的向上揚起。

司徒飛鴻直覺手中的短匕有些難以掌控把持,被受一股力量往上牽動,原本前衝的身體不得不盡力的向後回縮,感覺自已的手臂彷彿要被撕裂一般。

慕容輕水的眼中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戲謔神情,長劍突然往上一掦,一股巨大的旋轉力,帶著對方的短匕高高向上掀起,使其整個身形也情難自主的往上衝去。劍鞘卻是趁勢對著對方胸前大開的空門,重重敲擊了一下。倘若心存殺意,這一敲,足以令人的心臟傾刻炸裂,整個胸腔骨骼震成一堆碎骨。

呯的一聲,司徒飛鴻避無可避的硬抗了沉重一擊,體內一陣血氣翻湧的同時,整個人也趁勢飛速的閃退,並未意識到自己巳然死過了一次,身體竟然乍退即上,並出其不意地又一次無限貼近對方。

一念之仁,卻反令自己胸前空門大開,殺機濃郁的司徒飛鴻又豈會放過這稍縱即逝的戰機,目中殺機湧動,雙手匕鋒幻出一片冷冽的光華,挑,刺,削,旋,一連串兇狠瘋狂的貼身搏殺,招招欲致人死命,一雙匕鋒近身,威力倍增,更加上閃電般的突襲,勢欲必殺,絕殺。

慕容輕水的手下留情,卻讓自身陷入了險象環生的危機中,閃亮匕光從胸腹一劃而過,胸前的衣衫破裂開來,透出裡面的金絲軟甲。肩臂上的詭異一刺更是令人避之不及,噗的一聲輕響,衣袖驟然裂開一條縫,一抹鮮血綻射飛濺。

血光迸灑中,司徒飛鴻得勢不饒人,身子飛速一轉倏旋,吐息間竟巳出現在慕容輕水風身後,一抹寒芒直奔背心,意欲透體而出。

"結束了!"司徒飛鴻的嘴角勾勒出一抺殘忍的弧度,竟是連匕帶手一起深深地插入了對方身體之中。

一切發生得太快,肉眼視線跟不上這一連串驚心搏殺的變化,這一連串的變化詭異兇狠之極,所有人都認定慕容輕水只怕已難逃一匕之劫。

"殘影!”短匕入體的剎那,司徒飛鴻的神色驟變,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貼身纏繞搏殺術,生平第一次遭遇挫敗。從未有人能讓他在貼身攻擊下還能全身而退,縱算對方身法詭異無比也絕不會有所例外。而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卻能三番五次,在跌跌撞撞中有驚無險的擺脫自己的貼身襲殺……

駭然驚覺之際,眼前又同時呈現出數個慕容輕水的殘影,肉眼很難分辨其真偽。沒時間讓他仔細分辨想下去,凝目一掃,憑直覺鎖定一個殘影,手中短匕電閃橫掃而出。

眼見短匕即將刺中鎖定的目標,忽覺手腕傳來一陣劇痛,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手腕竟被對方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滲了出來。如再用力幾分,手腕必被生生切下。

心中駭然剛生,又見一道驚天長虹迎面當胸劈空斬來,迅速收回短匕,在手中一個旋轉,恰好與斬來的長劍碰撞。藉著一撞之力,身形下蹲,閃身朝著側面竄出。腳下突然跨出一個弧度,匕鋒詭異地刺向的對方大腿部位。

慕容輕水接連吃了對方几次蹲身貼地的襲殺之虧,自然巳是有所防備,長劍再次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出現,一聲鏗鏘響起,短匕被一股潛勁豁然盪開。

只不過,司徒飛鴻的這一擊也是虛招,借這一蕩之勢,身形一個急轉,手中雙匕順勢削出,直奔對方的胸腹而去,速度快捷無比。

慕容輕水像是早料知對方的這一招後手襲殺,手中長劍倒豎,像是早在那裡等著對方的這一削,司徒飛鴻遞出的手腕恰好迎上倒豎的劍刃。一聲悶哼,持匕的手腕裂開一道口子,鮮血汩汩滲出,險險被齊根斬斷,這是他做夢都想不到的結果。

"你的貼身搏殺術對我沒用,繼續玩下去只會自取辱。"慕容輕水譏諷地道:"不拿出點真實戰力來,只怕會輸得很冤。"

“是麼?老夫承認之前的確小看了你,接下來,老夫會將你視為同等的對手!”司徒飛鴻神情間多了幾分凝重之色,說話間,周身法則之力噴薄而出,奔湧滾蕩,形成一道藍色長河,有若潮夕般的朝著慕容輕水的立身之處滾滾席捲而去。

藍色長河由靈力法則之力幻化而成,一旦被其觸及,非死即傷,其威脅猶勝刀劍利刃數倍。戰鬥的節奏已上升到了"勢"與"勢",法則之力的抗衡搏奕。

雙方的修為都已達了聖皇境的層面,彼此對"勢",以及法則的妙用都是瞭然於胸。所以,這對慕容輕水而言並不俱備任何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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