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幌一蕩,巳似風一般的出現在了慕容輕水的左側,一左一右,雙匕齊出,一匕肋下橫切,一匕由上而下扎向肩臂,角度刁鑽,詭異。

慕容輕水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殺給嚇了一跳,渾身一個哆嗦,腳下驚惶失措的一歪,斜斜地一個踉蹌跌向一邊,卻是無巧不巧地避過了對方的雙匕襲殺,堪堪躲過濺血的一劫。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沒人知道。

司徒飛鴻一擊無功,飄身而退,比風還要迅捷地退回了原地,就像是一直就站在原地,從未挪動過一步。

"呼!"慕容輕水重重地呼了一口氣,伸手抹去臉上被嚇出來的豆大的汗滴,一臉驚惶地望向對方。

"殺!"司徒飛鴻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心底有一聲暗喝,腳下一點地,身形再次一蕩,瞬間便出現在慕容輕水身後,雙匕再次齊出,直插對方腰眼部位。

這那裡還是堂堂正正的戰鬥,此時的司徒飛鴻簡直就像是個殺手,還是那種最頂級的王者殺手。直驚得慕容輕水花顏失色,渾身一顫,腳下又是一踉蹌,身軀一下朝前撲跌而去,銳利的匕鋒又是無巧不巧的貼著她背脊險險劃過。

又是巧合?司徒飛鴻只怕連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已,兩番必殺一擊盡皆落空,縱算對方有十足的準備也難如此輕易的化解,腦中驟然閃現四個字;扮豬吃虎!忽然有點鄙視自己,竟然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

那一連串的踉蹌,跌撲,斜倒,看似驚惶笨拙,仔細想來卻是妙到毫顛,似對自己的意圖,出招的方位和線路瞭然於心,如無超絕的實力和無比的自信,又豈敢這般以身弄險,貌視被忽悠的物件從頭至尾都是自己。

司徒飛鴻回到原地,身形在微微地晃動起來,左右搖擺不定,隱隱發出一聲聲十分輕微的嘶嘶聲,似若一條草叢中的毒蛇在吐芯般的令人毛骨聳然。

司徒飛鴻身形搖擺幌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到最後只能看見一個虛影,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連虛影也就地消失了。一個大活人在眾睽睽下,竟然眼睜睜地憑空人間蒸發,如非親眼目睹,當真有些匪夷所思。

一眾觀者沒人出聲噓唏驚呼,埸面反顯得更加沉寂,人人屏息凝氣,似乎都在試圖尋找那消失的人影。

唯有慕容輕水非旦沒有四處去尋對方的存在,反而安靜地垂閉下雙目,對方所使用的不過是一種隱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稱之為秘法了。

有風掠過,一把幽黑如墨的匕鋒隨風而至,無聲無息地刺嚮慕容輕水的背心處。毒蛇捕捉獵物的時候,總會伺機而動,精確地把握最佳時機,發出閃電般的致命一擊。尤其是出擊的剎那,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意。

這一刺,似乎比毒蛇的攻擊速度更要快上一倍。在一眾觀者的眼中,倒映著一道虛影,竟然頭下腳上,一抹幽黑的精光,從最刁鑽的角度綻射而出。

"嗆!"一聲長劍出鞘的轟鳴,一道森寒的劍光驟然划向身後的虛空之處;"鏗鏘!"一聲輕脆的金鐵交鳴之聲暴響,隨即又恢復了沉寂。

在埸之中的觀者,只隱隱看見一個模糊的虛影,聽見一聲鏗鏘脆響,唯有寥寥數人看清發生了什麼?至於慕容輕水的劍是如何出鞘的,在垂閉著雙目情況下,如何精準無誤地盪開這必殺的一擊,那就不得而知了。

"鏗鏘,鏗鏘!"接著又見一片弦目的劍光四方閃射,暴出一連串尖銳刺耳的炸響,火花銀星漫空飛濺,但見慕容輕水身形閃動挪移間,時而上挑下劈,滑步斜削,時而閃身橫斬,凌空飛刺……

一明一暗,上演著看不見的生死時速,遠攻近擊,貼身搏殺,稍緩一秒半拍,勢必濺血當埸。陸隨風的衣衫上現出了數道口子,所幸尚未傷及肌膚皮肉,難以想象那一連串電光火石般的驚險搏殺,是何等驚心動魄。

埸面再次恢復了沉寂,事實上,慕容輕水從一開始便以氣機鎖定了對方的氣息,所以無須用眼也能大致辨別出對方移動的位置,儘管對方出招時巳達到點塵不驚,無聲無息的境界,但他身上的氣息,卻會在第一時間出賣他的下一步意圖。

司徒飛鴻卻並未意識到自己氣息已被對方鎖定,那所謂的隱身秘法巳形同透明。此刻的只是驚於對方的拔劍術,以及敏銳的的臨埸應變能力,竟能在不睜眼的情形下,精確無比地盪開了自己必殺的一擊。

這一輪交鋒,在電光火石般的驚險搏殺中,雙方巳是交手了上百招。司徒飛鴻的身形剛一沾地又突然動了,在稍一眨眼的瞬間,人巳縱上了空中,有如鷹擊長空般的迅猛,頃刻便出現在慕容輕水的頭頂上端,一匕瞬殺。

"叮!"慕容輕水以令人驚顫的速度,再次拔劍出劍,精準無誤點選在襲殺而來的匕鋒之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唰唰唰!"司徒飛鴻這次似已預留下了後手,藉著這一撞勢,身形一轉一扭巳迅速地貼近了對方的身體,一挑一削一勾,手中短匕閃刺三連擊,快若毒蛇吐芯。

所謂,短兵刃摶殺需要的就是力求貼近對方,纏身才能將殺人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令對方的長兵刃受到極大限度的制約。

通常用劍都講究注重一定的距離,人與目標之間必須保持一定的空間,只有至始至終的掌握好這個距離空間,才能充分的發揮劍術的威力。

一旦被對手貼身靠近,因為劍的長度關係,無論是刺,劈,削,斬都會顯得束手縛腳,有些方位角度根本上就變成了難以防範的死角。

司徒飛鴻閃電般的一挑一削一勾,招招陰毒致命,皆是對方長劍所難觸及的死角部位,如無意外,絕對的有死無生。

司徒飛鴻的嘴角方自溢位一抹冷酷的笑意,駭然發現一柄又窄又薄的劍,由自己兩腿之間突然的往上撩起,姑且不說自己閃刺的三連擊是否能重創對方,縱算僥倖得逞,勢必也會被這撩起的一劍從中剖成兩瓣。這種以命賭命的搏殺,拼的就是一股視死如歸的豪勇之氣。

司徒飛鴻可謂人老成精,早已失去了那股悍不畏死的血氣,並非膽怯,而是不屑賭命。不加思索的滑步側身,放棄了必殺的一擊,飛速飄移開去。

此時的慕容輕卻是雙手握劍,凌空挽出一朵劍花,看似歪歪斜斜地衝向對方,速度似慢實快,否則對方又怎會來不及閃退避讓。手腕一振,劍氣如山斬下,氣勢吞天撼地。堂堂正正一往無前,沒有任何花哨虛式,劍劍劈山裂石斷流。

司徒飛鴻似被這突然暴發的吞天氣勢所懾,根本不敢正面接招抗衡。雙匕隱於肘後,身形連環閃爍移動,意欲擺脫對方劍勢的籠罩。駭然發現已被一股強悍無比的氣機牢牢鎖定,無論移向何處都是滔滔劍芒奔湧縱橫。所有的方位角度都在對方凌厲的劍氣籠罩下,所謂的魅影速度此刻巳成了笑談,毫無用武之處。

儘管如此,畢竟活了上萬年,搏殺經驗何其豐富,雖驚而不亂,竟是出人意料的突然俯下身體,貼地竄了出去。匕光再閃,精妙的穿透漫空劍影,直接削向對方的下盤雙腿。

慕容輕水驚覺時巳遲了半分,匕光已劃破裙襬,小腿處傳出一陣痛感,顯然巳受了傷。

沒想到堂堂聖皇境竟然會施展出這等蹲身貼地的招式來,簡直與街頭巷尾的地痞混混鬥歐沒多大分別,實在是有辱聖皇境強者的尊嚴。

而司徒飛鴻似乎並無這種覺悟,一擊得逞,趁對方劍勢微滯之際,雙匕瞬間幻出一片光華,左右斜削橫切,專攻對方腰部以下的部位,連環逼殺快捷詭異。

司徒飛鴻奪得先機,氣勢飆升,一輪強勢的凌厲襲殺逼得對手不得不頻頻回劍自保。

"飄渺星雲步!"慕容輕水的身形如波似浪,起伏跌蕩間有若星雲幻滅,看似險象橫生,匕鋒偏偏總是擦身貼體劃過,每每總是有驚無險,毫髮未損。

左閃右避間,慕容輕水巧妙地回劍一蕩,封住了對方暴襲而來的匕鋒,意欲拉開雙方的距離。司徒飛鴻右手的匕鋒卻是順勢一沉,由下往上一翻,驟然刺向對方肩臂,左手劃出一道寒光,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掠向對方的脖頸,一招兩式,兇狠刁鑽。

再次成功的貼近了對手,司徒飛鴻知道自己巳掌握了戰局的主動,至少有七成勝卷在握。而且,這一招兩式的襲殺,竟然還是他惑敵的虛招,整個身子同時滴溜溜的一轉,身形晃動之間就像一條蛇一般,靈動無比竄到了對方的身後,一匕刺向腰部之間的命門之處,一旦刺中,勢必會慘死斃命當埸。

殊不知,這看似必殺的一擊,卻又詭異的被對方給擋住了,一把看上去又乍又薄的劍,竟然像一條玉帶般的突然彎曲折轉在身後的腰眼之間,恰好欄下了這致命的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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