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幻波!"荊浩天一聲沉喝,殘月般的掌影傾刻四分五裂的潰散開來,如同水中殘月一觸即碎的分崩四射。

煞氣幻道,虛實之間頻繁轉換,的確十分難纏,總是出人意料的難以防範。水波幻月營造出的破碎氣場,四分五裂的令人眼花繚亂,絲絲煞氣如針似線般的紛至綻射……

而荊四海青鳳應對的方法十分簡單,冷靜的在原地留下一尊殘影,任由對方煞氣破碎洞穿,真身卻是化作一道光影,詭異的出現在荊浩天的側面,雙手十指連彈,噗噗噗……指風如刃縱橫四方,五米之內,都在犀利指風的打擊範圍內。

荊浩天的應變能力也令人驚歎,身形微動間已連連閃避了十來次,每掠向一處,都會剎那再瞬移開去。儘管如此,還是被密集的指風逼得左搖右晃,上竄下跳,狀極狼狽,一身衣衫百孔千瘡,隱有絲絲殷紅透出。

所謂的水月幻波,沒有真實的景象,只能惑人眼目,亂人心神而已,真正致命的是隱藏於其中的那些陰森血腥煞氣。

殘月如刀!一彎殘月,冷光宣洩四射,顯得如此真實,真實得令人不忍去觸碰破壞。正因為真實到了極致,反而給人以十分虛幻的感覺。

這看似虛幻的殘月,卻是由煞氣凝聚而成,絕對能劈開人的身體。這才是荊浩天營造醞釀了許久的真實一擊。

殘月的冷光驟然色變,腥紅如血,當空微顫,隨即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似若死神的鐮刀收割眼前的一切生命。

血色殘月看似悠悠,實則速度快到了極致,快到連思維視覺都跟不上,快到荊四海連閃避之心都未及生起,甚至身形都沒來得及挪動一下,整個人已被這恐怖的血色鐮刀從中劈成兩瓣。

如非他的真身已提前半拍挪移開去,這才毫釐之差的驚險避過這血色殘月的絕命一殺。

這似乎只是危機開始,荊浩天竟然還留有後招,像是早以算計過一切可能出現的異變,血月斬落的同時,手中突然握住一把古樸精緻的長刀,看上去像是一柄六品仙器。

瞬間拔刀出刀,一氣呵成,快若奔雷電閃,夾著血腥的煞氣,攜帶著幾分霸道磅礴的刀意,剎那斬出上百道血色刀芒。

荊四海的身形方自顯現出來,一抹煞氣紅光巳充斥了他的整個眼底世界。同等修為之間,幾乎沒有人能躲過這詭異迅猛的一擊。因為這血色刀芒太快,快到只能看到一束紅光閃爍,連整個刀身都消隱了。

單純的速度,還不怎麼可怕。但刀勢中蘊含著刀意,就大不相同了。刀意會擾亂,迷惑對方的心神,讓人神思紊亂,做出錯誤的預判。高手相搏瞬息萬變,一個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命喪當場。一個錯誤的判斷,其結果不言而喻。

荊四海的目光中帶著一絲驚訝,卻沒有半點慌亂。因為他眼中此時看到的不只是刀的速度,而是刀的執行軌跡,以及刀意攻擊的線路與方位。

荊浩天出刀的時機和速度足以讓他自傲,快到極限時,人刀之間已經很難以辨別清楚。可以讓人看到的只是一閃而逝的模糊光影。

一尺,三寸,噴吐的血刀芒幾乎已觸及肌膚,才看見荊四海一直空著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多了一把劍:很窄,最多隻有兩指寬,很薄,有如蟬翼。沒人看見他的劍是如何出現的,像是本來就一直握著這把劍一樣。

下一刻,瞬間拔劍出劍,攻擊,一氣呵成,行雲流水般的後發先至。一點刺目的寒星突然穿透血色刀光,驚險至極錯開對方的利刃刀鋒,飛速地在荊浩天的眉心前放大。

面對這猝不及防的一刀,荊四海並沒有選擇閃避或格擋,而是出其不意的以攻代守。看是你刀先將我斬兩辦,還是我的劍先洞穿你的身體,更或是玉石具粉,兩敗皆亡。

以命搏命,你敢麼?沒有多餘的時間作出更多的判斷,荊浩天果斷的選擇撤刀疾退。並非他臨場膽怯了,直覺告訴他,不等自己手中之刀傷及對方,已被對方的劍提前透腦洞穿。

飛速地拉開距離,荊浩天的臉色微微泛白,額頭略見汗漬,眼中的驚色毫不掩飾的顯露出來。

荊四海雖然後發先至的搶回了先機,卻是意外地沒有趁勢發起迅猛的反擊。手中之劍已然回鞘,負手靜靜地望著對方,看上去雲淡風清,額頭卻是隱隱見汗,足見之前的搏殺實是兇險無比。幾乎是絕殺必殺,或是速度再快上一分,只怕巳是濺血躺下了。直到此刻,背心處滲出的汗尚還未收。

這一輪的交鋒,雙方都是與死神擦肩而過,都驚出了一身冷汗來。荊浩天緊了緊手中的血色長刀,徹底收斂起最後一絲輕視之心,雙手握刀緩緩地舉過頭頂,渾身煞氣籠罩,長刀泛起腥紅血芒,望之令人心悸膽顫。

荊浩天的神色間也少了幾分淡然,多了一份凝重。目光冷若深秋的星辰,寒涼冷浸,長劍斜指地面,大有一劍出,鬼神驚的氣勢。

荊浩天的氣勢像是攀升到頂峰,再度出刀。這一刀似乎與上一刀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實則快若奔電。下一秒,一抹血芒已到了荊四海的眼前,這次比上一次的距離更近一分,唯有數寸之遙。

"鏘!"又聽一聲輕響,荊四海的劍又再次出鞘,仍沒人看清他出劍的過程。荊浩天的眼前再次出現一抹寒星,速度似乎比他的刀芒更快幾分。

又是同樣的後發先至,以攻對攻,以殺制殺,你穿透我胸腹的剎那,我也會割斷你的咽喉。比的就是這份膽魄豪氣,比的就快到極致的速度,天下武學,唯快不敗。

荊浩天有沒有這份膽魄豪氣,沒人知道。但,在速度上的確要慢上對方一線。所以,他絕計不會孤注一擲的賭上自己的性命。

此番像是早有準備,並未撤刀後退,刀鋒虛空一顫一抖,斗然爆射出上百道腥紅刀芒。每道刀芒光都攜帶著森然煞氣,並非虛招,道道血色煞氣皆能裂山斷流,致人死地。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似有上百隻持刀的手在同時舞動,那是因為出刀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後順序,有如在同一時間斬落劈出。

刀,很快嗎?荊四海的劍似乎更快,至少比對方的刀更要快上一倍,呼吸間可同時斬落三十二隻飛禽的劍法速度,試問天下有幾人?

"鏘鏘鏘......"空氣中傳出數百道尖銳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不時還夾著一連串煞氣勁流碰撞的轟鳴炸響。

石火電光間的踫撞,血色刀芒和青色劍光幾乎同時破碎潰散開來,漫空火花銀星瀰漫,唯留下一抹青色的流光直朝著荊浩天的面門綻射而去。

退,唯有退!青色的流光如影隨形,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終緊追不捨,沒給對方一點閃避喘息之機。

眼下唯一的選擇,就是撲地臥倒,以賴牛打滾的之法擺脫追殺,雖然狀極狼狽,丟人顯眼,總好過被割斷咽喉,洞穿胸腔,血濺當場。

所謂修者尊嚴,風骨,顏面,這一刻都顯得微不足道,命都沒了,那些東西還有何用。這紫霄雲果然不是等閒之輩,非但陰狠詭詐,殺伐兇厲霸道,連就地打滾也執行得毅然果決,連眉都不皺一下。

一眾觀者目睹這一幕,幾乎都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卻沒人驚噓出聲,甚至眼中沒有流露一點譏諷,鄙視和嘲笑意味。

異地而處,自己會如何選擇應對?每個在心中的認知和答案不盡相同。只要能躲過劫難就是高招,至於何種姿態出現,根本就不重要,有這麼可笑嗎?

無論生前聚集了多少光環,躺下的強者轉過身便會被人很快遺忘,墳堆前只怕連一個祭奠者都不會出現。

荊四海依然負手而立,目光冷冽的靜靜望著對方,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跳起身來,一身灰土,滿面塵埃。

荊浩天撣掉身上的塵土,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雖然陰沉,卻沒流露出一點就地打滾的窘迫,聲音仍舊平靜地道:“不得不承認,你的劍的確快過我的刀,甚至對我的煞氣免疫……接下來,我不會再有留手!"

說話間,身上氣勢為之一變,一股霸道至極的氣息升騰而起。雙眼開合間,精芒煞氣爆閃,睥睨天下,氣吞山河。

一道有若實質般的眼神,霸氣十足地射向荊四海,實力修為稍弱點的人,僅是這道目光都會令其失去一戰的自信和勇氣,當場崩潰都有可能。

“氣勢磅礴浩大,且霸氣沖霄懾人,足以讓平常修者未戰已心神先衰。這才是你的真正戰力,霸者之刀!"荊四海目若星辰閃爍,冷芒如電地道。

荊浩天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一腳踏出,手中長刀虛空一劈,空間一陣扭曲,霸道的氣勁發出滾滾雷動之聲,狂風咆哮,天地為之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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