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塵最開心的時光均是在外婆家度過的,在外婆家做什麼都是開心的,外婆很喜歡陸逸塵,總是把陸逸塵照顧的很好。

今年陸逸塵十四了,他跟往年一樣道別王衣回到了家,腦海裡不停的回憶著王衣說的那句話,那句話絕對不是她自已想出來的,絕對是受別人指點的。“陸平,如果光陰流轉,你會帶我去看南峰西洲嗎?”

“塵兒,你跟母親過去見祖父,祖父有話要說。”

“好的,母親。”陸逸塵搖了搖頭,把它甩到腦後。

陸逸塵的母親帶著陸逸塵來到偏房,叩響房門,便退到一旁。

隨後房門裡響起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進來吧。”

陸逸塵覺得有一股奇異的感覺,但又說不出。抬腳跟隨母親的步伐不緊不慢的跨入房門。

房門後是一個類似家族議事廳的房間,但其實是老爺子的房間。直走上兩個臺階有一個主座,兩側有許多座椅。

“孩子他母親,你先在外面等候。”

“是。”說罷就帶上了房門出了門去。

“不知祖父叫孫兒要做何要事?”平時祖父對他較為和藹,幹嘛祖父都不太管,但胡鬧一下他就管的比較嚴格,平時搗蛋只敢在外婆家和王衣去搗。

“今天喚你前來,便是要你踏入修行之路!”祖父陸旋坐在主座上睜開雙眼看向陸逸塵,神情嚴肅。

陸逸塵一臉茫然,平時祖父都是以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示人的,這個模樣的祖父他還是第一次見,愣了好大一會,道:“祖父,您是說世上真有修行之人?”

陸範不知道,而且聽村裡見過世面的老人說這個世界很大,大到就算你從出生就開始出發,走完這一生都走不完這個世界的萬分之一,陸範也特別好奇這個世界到底長啥樣,他的夢想就是走遍天下,看遍這個世界的花花草草。

陸逸塵在祖父面前都是很乖巧的,這次卻是愣了一下,說著就抱拳,彎下了腰。這是平時祖父和母親教授的禮儀,父親有太多事情要去做,沒時間管,平時就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一說到重要的事情就會嚴肅起來,威嚴盡顯。

陸逸塵沒聽說過什麼修行的事情,詢問他人卻都是擺擺手,直呼肯定沒有。陸逸塵飽讀詩書,都沒有聽說過這類存在,他以為只是傳說。

陸旋緩緩開口:“我們所處的時代是擁有修行之人存在的,而且人數還不少,雖然比起上個時代比較少。我們所處的大唐王朝是世界上最為強大的王朝,修仙者也是最多的,不少其它王朝的修仙者都會來大唐修行,只是我們地處偏僻,沒有修行宗門而已。而我要你修行是因為我們的先祖的傳說應證了一些事情,那說明先祖們算到了最後那一步,那就是我們的結果。於是先祖讓家族的第三支脈也就是我們家的年輕一輩的人修行,必定能安全的度過此次的兇險,要不然我可捨不得讓你冒險啊。唉……時間還是到了啊。”

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本書,上面寫著《長生功》。

“距離先祖所說的大爭之世還剩下一千年的時間,先祖們說到了這個時期要一代代的培養年輕一輩,你從今往後就修煉這本功法吧,你要練到第五層,我才會給你其它修煉資源,期限為五年!如若你到時候仍未突破,那老祖就要把資源全部給其他人,到時候我們家就會迎來全族修仙的盛景!但那又是最壞的打算,要用量變產生質變,才能度過危機,一定要認真對待。”說罷祖父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子。“好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說吧。”

“祖父,這個世界真的有修行者嗎?”

“有。只是凡人很難發現而已。”

“那大爭之世又是什麼?”

“大爭之世針對於所有人,到時會有外域邪魔降臨,同時也會有很多的大修士大宗門來與他們對抗,對於凡人破壞力巨大。”

“我們的先祖也是修行者嗎?”

“是。而且在他們那個時代在我們大唐也有著一席之地。”

“那我弟弟呢?”

“陸吉也會進行修煉。到時你自已去問他。”

“那祖父您是修行者嗎?”

“不是。祖父也是老了才知道這些秘辛的,就連你父親也不知道這些。”

“那有什麼應對的方法?”

“先祖說,只要你能修煉到長生功第五層,你就知道怎麼做了,到那時,就是你引領我們陸家了。除此之外,其他的就需要你自已去尋找了。”

“塵兒知曉了。”

“沒有其他事那就出去吧。”

“塵兒告退。”

說著便小心翼翼的把功法揣到懷裡,正欲退出房門,身後傳來聲音:“塵兒,別告訴任何人這部功法的存在,也不要告訴他人你修煉的功法,記住,是任何人。去吧。”

陸逸塵回頭看了一眼點點頭後便拉開門出去了。

又過了五年時間,陸逸塵已經十九歲了,王衣也是十九,但並未婚嫁,不知為何,在大唐十九歲的女子已經在大齡之列了,陸範也很不解,難不成是那麼多上門談親的都沒有看上眼的?

這天,王衣從家坐著馬車送來粘糕。王家在外打拼了許多年也有了些銅錢,於是購置了一些產業,賺了不少錢,購買了出行工具,不再像當年一樣外婆親自揹著揹簍來探親了。陸逸塵所在的滇州有紅事或是白事都會有粘糕,王衣是因為過兩天她便要成親了,前來知會一聲。然而天不遂人願,陸逸塵不在家,聽說是外出求學去了。王衣拽緊了紅色裙角,站在門口呆呆的望向了遠方一座高山……她知道陸逸塵肯定不會在這段時間回來的。

之前她帶著陸逸塵去山上到處跑,遇見了許許多多漂亮的事物,有河灘上的小水洲,在上面還有炎羽鶴,傍晚他們還一起坐在一處山崖邊看晚霞。“哥,好美啊!”“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確實很美呢!”但是從那次之後兩人便沒有在一起過了,距今已經四年之久。那時陸範告訴王衣,他到了求學的年紀,要去遠方求學了,兩人都變成熟不少,王衣也學會了許多知識,學會了矜持,也學會了怎麼去愛一個人。

王衣看著天色逐漸暗下來,晚霞又出現了,但並不是很亮麗,而是有點昏暗。王衣拜別嬸嬸,坐上馬車就回去了。

“陸逸塵,你……去哪兒了……”王衣託著腮望著窗外的樹影往後飛速的退去。

夕陽照射在陸衣的略顯青澀的臉龐上,照射到了從臉頰上滑落的水珠,反射出一道道閃亮的光。

陸逸塵拿到功法後,就把王衣的話暫時拋在了腦後,這幾年都在修煉《長生功》,長生功一共有九層,他一刻也不停,進步還算迅速,剛拿到他就馬上開啟功法,看著功法上的圖畫盤坐在床上開始了第一次修煉,第一次修煉就修煉到了入門,他自認為自已天賦不錯,後來的四個月修煉到了第一層,兩年修煉到了第二層,第五年學習到了第三層,而那功法每層練至大成那一層的功法就消散不見。因為他並沒有修煉到第五層,於是他被祖父叫去平南城外兇獸山脈和陸良獵殺兇獸來增加實戰經驗,還可以賺取一些金幣購買修行資源。祖父已經在陸家內部的父輩說明了情況,讓年輕一輩的都去修行了,除了他們,其他人都不知道真實情況,只是說受人所託,家族裡的那些先祖留下的資源一一尋出都分配給了他們。

陸逸塵和陸吉來到平南城已經一年了。這一年他們都在兇獸山脈和平南城兩地奔走,在兇獸山脈獲取妖獸材料和藥材,然後在平南城換取金幣,購買補氣丹,靈氣丹,培元丹和《藥典》。

補氣丹是在練氣期補充靈氣用的,靈氣丹是練氣期輔助修煉用的,培元丹擁有鞏固根基用的。而《藥典》卻是機緣巧合之下在一個陸吉救的乞丐送的,上面記載著幾乎所有的藥材。

傍晚,陸逸塵擦拭著帶血的鐵劍背靠著弟弟陸吉休息,陸吉也在擦拭他的劍,他做事情總比陸範快,也更粗糙,此時已經擦好了劍,在慢慢的喝水,他們旁邊還有一具貪月狼的屍體,他們生的火堆照在他們稚嫩的帶血的臉龐顯得血腥無比。

陸吉修煉了《造化衍夢功》。而且他的資質比較好,修行起來特別迅速,他如今已經是築基七層,而陸範仍然是煉氣境。境界劃分為煉氣,築基,金丹,元嬰,化神,合體,渡劫,大帝。

“哥,你現在咋還是煉氣境第十層啊,你再努力一點就可以到築基了呀,我都築基七層了,早就可以御劍飛行了。哈哈哈!”“你小子,可別取笑你大哥了,我修煉天賦可沒你好。但是沒關係,總有一天,我會趕上你的。”

“好好好!話說,哥,你是不是對王衣表姐有意思啊?老實交代!”“別亂說啊,小小我揍你。唉!確實有點想念你表姐了,我在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裡確實會想到她跟我玩耍的日子,總是想起之前的點點滴滴,想起她感冒暈倒我揹她回家,找郎中,想起跟她一起做飯,一起玩耍,散步。”

陸逸塵望著皎潔的月光,一埠滄海變桑田,一埠留君作思念。思念之情無聲無息的襲來。

“哇哦~既然哥你這麼思念她為什麼不跟她在一起呢?大哥年紀也不小了。嘿嘿。”

“混賬東西,在大唐,三代之內親戚若是結婚的話是需要蹲兩年牢的,而且出獄之後還會受到世人的嘲笑。你這個憨貨。而且我又不喜歡她。”“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喜歡你,只是她死要面子,現在她也十九歲嘍,你再不說就沒機會了。誒,幹嘛,別打了,哥,我錯了,哦嚯嚯,疼~”

兄弟二人嘮了會兒之後便打起來了。打完後他們就回到了他們二人七個月前找到的山洞,陸平將洞口堵住留一個縫讓空氣流通之後便在裡面做飯食填飽肚子。

許久之後,陸吉撅著紅腫的屁股睡下了,眼神痛苦。陸平坐著,望著頭頂上的月亮,沉思起來。不知道王衣過得怎樣,一埠滄海變桑田,一埠留君作思念。想,看了一眼修煉到三層的《長生功》,然後抱著頭躺下看著山洞上方的一個窟窿中的月亮。“哥,你……沒有修煉到第五層,祖父已經把我列為下一任的家主了,你……”“沒事,咱哥倆誰跟誰啊,你當和我當都一樣,而且我也不喜歡當這個家主。”“哥你沒有生氣就行。我先睡了!”陸逸塵和陸吉都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王衣還有三天就要成親了,熱鬧非凡,前來賀喜的人絡繹不絕,只有王衣在閨房裡一臉愁容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影。唯一隻不應景的烏鴉在隔壁房頂上嗚嗚的叫。

另一邊,陸逸塵跟陸吉憑藉著越來越完美的配合在兇獸山脈外圍一直擊殺低階兇獸。實力和戰鬥技巧在緩慢地增加著。下午,陸吉打坐調息後順利的突破到了築基八層,然後站起身收拾旁邊一階蠻牛的屍體,取走它身上值錢的東西,這是他跟陸平一起擊殺的兇獸,陸逸塵此時正在打坐回復真氣,他境界較低,技巧卻不輸陸吉,剛剛最後一劍是陸平斬出的,真氣流失比較多,雖然長生功吸收真氣很快,但仍然需要時間。

突然,一頭二階蠻牛衝出,陸吉喊了一聲“哥,快躲開!”然後猛然一跳,躲過了蠻牛的尖角攻擊。陸逸塵睜開眼睛,渾身光芒四射,直插雲端,周圍狂風大作,離陸逸塵還有10米的蠻牛俯下身子,趴在地上才避免被吹飛。陸逸塵突破的動靜比陸吉突破的動靜大多了,因為他突破到了練氣的極境,傳說中的十一層。陸吉在空中被吹得重心不穩,緊急催動真元穩穩落地,然後雙手用真元格擋才沒有被吹飛。光芒收斂後,陸逸塵站起身,絲毫沒有給蠻牛機會撞他,拿起鐵劍,飛奔過去,劈向蠻牛。“碎星!”鐵劍落下,蠻牛的脖子被劈出一個口子,但是並沒有鮮血流出,只是破了它的皮。陸逸塵急忙後退,蠻牛這時向前一步,用它鋒利的角去撞陸平,陸逸塵將劍擋在身前,這頭二階蠻牛的實力達到了築基後期修士的實力,陸吉不敵,被撞出了三十丈遠才停下,坐起身來吐出兩口鮮血。陸吉趁著蠻牛攻擊陸逸塵,從後面偷襲,用鐵劍全力攻擊了蠻牛的傷口,他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碎星!”陸吉使出了他最強的一擊。鐵劍沒入了三分之一,蠻牛受到了致命傷,傷口處流出涓涓血水,“哞!”蠻牛大吼一聲,開始暴動,左右甩動,想把陸吉甩下來,但陸吉不想給它機會,手掌匯聚真元,拍向劍柄,鐵劍沒入三分之二,刺中了它的呼吸管,蠻牛掙扎著撞向距離陸範一丈的樹上,終於倒下了。陸吉眼睛瞪得大大的,過了一會才鬆開劍柄,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陸平則靠著樹大口呼吸。過了一會,陸吉調完息就走向陸逸塵,“哥,沒事吧?要不要我幫你療傷,你境界太低,無力抵擋,肯定受了內傷。”看著正在打坐調息的陸平,滿眼擔憂。“不用……咳……我好著呢。”說完就又吐出了一口血,暈倒了。“哥!你怎麼了?哥!你肯定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說著就背起陸逸塵,丟了一顆回氣丹到嘴裡就御劍飛向了平南城。

陸吉終於在月光下跑進了一家快要打烊的醫館,裡面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少年。少年看到了陸吉和背上的人,他倆都渾身血淋淋的。“師……師傅,有……有人過來了,好像有人受了很重的傷。”少年顫抖的說。老人抬起眼看了看鋪子外,看見陸吉已經揹著陸范進來了。“老頭,快給我哥看看,他被二階蠻牛撞了,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救回來!”

老人二話不說,急忙把脈檢視,“奇怪,他渾身……出血,內臟受損,但為什麼感覺他能壓制血不繼續溢向別處?二虎,拿二兩止血草,三副火靈芝……”不久,陸平眉宇舒展,不再顫抖了。“多謝老先生出手相助!需要晚輩如何報答,儘管開口。”陸吉撥出一口氣,單膝跪地,開口道。

“你這小子,剛才還叫老頭,現在就喊老先生了?其實你不必如此,醫者就是應當救人於水火,兩枚金幣的事。哈哈哈哈!”

“咳……”陸吉尷尬一笑,隨後侷促起來,“兩枚,金幣?”兩枚金幣可不少,一階妖獸材料最高的不過是20枚銅錢,殺50頭才一枚金幣!二階妖獸也不過500銅錢。

“老先生,能不能換一種報酬,兩枚金幣晚輩暫時拿不出來。哈哈!”陸吉尷尬一笑。

老人摸著他白色的鬍鬚,思索了一下便答道,“你與我有緣,這樣吧,你五天後給我一枚二階貪月狼的內丹給我,我們的賬便一筆勾銷,你看怎樣?”

“就依前輩所言!”陸吉立馬就答應了。他現在好歹也突破到了築基八層,而陸平突破到了傳說中的練氣極境,讓他有著信心,並且那頭他們剛剛殺死的那頭二階蠻牛的內丹還沒取呢,取走換一些提升修為的丹藥應該沒問題,這樣他有信心完成這個任務。

第二天,兇獸山脈。陸逸塵趴在一處灌木茂密的山丘,“這錢不好掙啊!”看著山丘下的小河邊喝水的一群狼,狼群中間是一頭狼王,狼王就是二階貪月狼。“就讓我看看這貪月狼的實力如何吧。”陸逸塵摸向背上的劍,緊接著騰空而起,“鎮星刺!”拔劍一劈,使出三道劍氣,朝著貪月狼的脖子砍去,貪月狼橫身一躲,劍氣劈到了貪月狼的前足,“吼!”貪月狼嚎了一聲,嘴裡真氣凝聚,隨即吐出一團藍色火球,在這時,陸吉也使出了一記鎮星刺,劈到了貪月狼的頭頂,貪月狼的頭異常堅硬,但也傳來一陣眩暈,貪月狼又吼了一聲,隨即衝出追陸吉。狼群沒有貪月狼王指揮,紛紛想跟隨貪月狼王,這時陸逸塵從樹上跳下來,攔住了它們。“我來陪你們玩玩。”說著提劍就衝了過去。

過了許久,陸吉手裡緊緊握著一枚二階妖獸貪月狼的內丹,渾身是血的回到河邊,在那兒陸逸塵剛好擦拭完他那劍鋒已經有些髮捲的鐵劍,將其插入後背的劍鞘中,他也渾身是血,看見陸吉到來,陸平迎上去問道:“搞定了?”陸吉微微揚起嘴角,張開手掌,滿是血的手掌上面躺著一枚紅色的圓潤珠子。

就在這時,一隻鴿子朝著陸吉飛來,陸吉抬起左手,讓其停在上面。

看完信後,遞給了陸逸塵。

兩天後的夜晚,婚禮完美結束,全場都是歡笑聲,有的人開心兒子娶了個好媳婦,又有人開心嫁了個好人家。王衣也被喜慶包裹,笑容滿面。

洞房裡,整個房間到處是紅色的,無論是被子,枕頭,就是房門也是紅色的。

王衣一身紅色嫁衣,頭戴金色鳳凰髮簪,美若天仙。她丈夫用了兩枚金幣買下了這個簪子,一枚金幣可以換一千枚銅錢,極其珍貴。她取下了髮簪,看著鏡子裡的自已發神,“表哥沒來,他看不見這麼宛若天仙的自已了。哼!”說著嘟著嘴看向了窗外,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月光灑下,地面都是銀色的。

隔壁房頂上一直叫的烏鴉突然停止了叫喚,一團黑霧逐漸靠近王衣的閨房,突然黑霧停了下來,他前面有一個人影,他揚起劍,劍上金色符文顯現,黑霧一顫,飛速遁走了,人影也追了出去。

閨房裡,王衣聽到了敲門聲,王衣一臉疑惑,大晚上的,會是誰?丈夫這會兒應該還在招呼客人。王衣開門,並未發現任何人,他蹙著眉頭,走到花園裡,左顧右盼,發現了水塘旁邊的陸逸塵,心裡一喜,急忙跑過去,接近他的時候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一直在那低著頭站著,兩隻手在身前抱著。陸平轉過身,王衣抬起頭,兩眼對視。過了許久,陸逸塵嚴肅的臉舒展開,露出陽光的笑容,說:“恭喜啊,表妹!表哥沒啥送你的,諾,送你個福袋,答應我,我不在的時候再開啟福袋哦。”王衣一臉欣喜,接過福袋,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你還知道來看我,我現在都進人家門了。”說著就雙手環抱在胸前,一臉興師動眾

“那我不打擾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就要走,被王衣張開雙臂攔住了他,說,“這就走了?不跟我喝點兒?”

“以後再說吧!我還有事要忙。”陸平笑著說。

“那好吧,記住,你還差我一頓酒,記得以後一定……”王衣放下了手,走向了自已的房間,不經意間眼裡霧氣瀰漫,裝作鎮定走進房間,關上了門。陸平就這樣一直看著王衣的背影,臉上掛著僵硬的笑。直到房門關上,陸平才轉身,飛身上了房頂,迎著月光,離去了。

王衣背靠著門,緩緩的坐了下來,一臉茫然。

陸吉沒能把黑影捉住,讓它跑了,沒辦法,陸吉只好回去跟陸逸塵匯合。他原本也是想見見王衣的,天色不早了,看來只能下次了。

第二天,王衣被各種瑣事忙的不可開交,把福袋忘了。陸逸塵則是跟陸吉回平南城,路上,陸逸塵在想,“我這是怎麼了?王衣結婚了我應該開心才是啊!原來我已經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紀了嗎……可惜我終究不能跟凡人一般……”看著陸吉叼著狗尾巴草,雙手抱頭,在前頭慢悠悠的往前走,白色龍紋劍鞘在黑衣衫上顯得很別緻。這也是我兒時的夢想啊!仗劍走天涯,江湖一氣自山間。陸逸塵時而悲傷,時而欣喜,宛若一名瘋子。

許多年後,王衣已經長出了一絲白髮,兒子已經十八歲了,文質彬彬,他也喜歡擺弄一把扇子,就像陸逸塵一般。這時他想起了陸逸塵送的福袋,裡面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一道劍氣也無聲無息的附著在簪子上。

另一邊,陸逸塵仍然在兇獸山脈,不曾離開,只是陸吉離開了,只剩他獨自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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