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鎮,千山寨。

千山寨通往其它村落的道路只有小徑並沒有大的官道,小徑因為常年無人經過而使兩側全是茂密的灌木和樹莓樹,樹莓樹的樹莖上有許多像牛毛一般的小刺,被扎到就會痛癢難耐。

一位老婆婆揹著揹簍,揹簍裡有一些禮品,牽著一個九歲女娃的手從山裡小徑小心翼翼地走出,後面還跟著一個稍小的男孩,約莫七歲。過了許久終於走到了官道上,三人走到村頭,在那有個年輕女人等著他們。

“媽!您來了!這兩個就是大哥孩子吧,都長這麼大了。來,跟嬸兒回家坐,啊!”年輕女人身材微胖,笑容滿面地,說著就取下老婆婆的揹簍,背到自已背上。

“嗯。這兩個娃就是你哥的兒子和姑娘”老婆婆忙拉著姑娘和小子過來認人。“叫嬸嬸!”

“嬸嬸好!”兩人同時叫道。

“誒,真乖!馬上到家了,到家咱就開飯,啊!”說著就拉著男孩的手在前面帶路。

千山寨被連綿不絕的山圍住,周圍其它的村子很少,人跡罕至。寨子只有30戶人,戶戶都是三層古色古香的木質樓房,家家戶戶都有一個不大的院子,雖然不大,但處處充滿了生活的氣息。在村子裡每個家族都是分散在村子裡各個角落,與其他城鎮或其他村子裡的各個家族都不同,其他家族都是聚集在一起生活。

正值中午,三人正好趕上了午飯。村裡不斷有炊煙升起,陽光下被照成了紫色。

到家門口後,四人發現有個身形修長的9歲孩童著一身青衣持一把寫著“塵”字的白色扇子站在門口,年輕女人疑惑開口道:“塵兒,去幫你父親劈柴啊,咋在這杵著呢?”

孩童回應道:“母親,父親說讓我來這裡等你們來就行,還說不要給他添亂。”

孩童名叫陸逸塵,母親就是這年輕女人王仙兒,父親名叫陸明,是陸家家主。家裡還有一個比他小三歲的弟弟叫陸吉。

突然眾人發現一個身著黑衣的6歲男孩從村子飛奔回來,陸仙兒一看,這不就是他的二兒子陸吉嘛!

“吉兒,慢點,別摔著了!”

“知道了!”

“誒?這不是王漉哥嘛!今個兒來我家玩嗎?待會兒吃完飯,一起玩啊。”答完母親就看見了他漉哥,連忙打招呼。王漉揮手說道“好!”,陸吉也揮了揮手進去洗臉去了。

眾人紛紛進門,唯獨小姑娘站在了陸逸塵旁邊,說道:“哥哥,你是專門等我的嗎?”

“不是哦,我父親叫我來這的。”陸平忙忙收起扇子擺手,然後往門裡走去。

“我不信!”說著就屁顛屁顛的跟著進去了。

年輕女人帶著三人到客廳坐了會兒就開飯了。飯桌上大人們互相噓寒問暖,小孩們開開心心的吃著飯商量著一會去哪兒玩,觥籌交錯,充滿了歡聲笑語。

吃完飯,陸吉就帶著他漉哥去村頭池塘捉魚去了。

客廳就剩下老婆婆和王仙兒,陸逸塵端來一盤水果後拉著那個姑娘出去院子裡,一起玩她從家帶來的一個個小玩具,他們玩的不亦樂乎,時不時傳來陣陣笑聲。

老婆婆是王仙兒的親媽,這次是過來探親來的。準備在這住幾天,過兩天有個燈會,要帶這兩個娃去逛一逛,這兩娃跟他一直磨了很久,才鬆口同意的。

“這世道要不太平了!”

“母親為何這麼說?”

雖然院子裡還有一對兩小無猜,但他們並不在意,因為這件事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明眼人發現了,要不了多久,這世道就該翻面了。

“其實這事只是初現端倪而已,還有大概一千年的時間,這些事只是現在跟老頭商量一下先祖預言而已。嗯……我明天去找老頭聊聊。到時候,已經是好幾個時代了,我們都活不到那個時候,到時候都不知道是什麼時代了!”

“媽!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連家族都解決不了嗎?”

“這是目前唯一一個保全大局的辦法,聽話!唉,不知道你兒子能不能改變結局。”

王仙兒的臉色一白,瞬間又恢復正常。

兩天轉眼就過去了。

夜晚,青山鎮上張燈結綵,人群熙熙攘攘,叫賣聲連綿不絕。一個老婆婆帶著三個小孩,原班人馬加上了陸平和陸吉。老婆婆跟他們仨約定了兩個時辰後在十字路口的雜貨鋪集合,並給了他們每人二十枚銅錢後便分開了。他們都是小孩,對什麼都感興趣,讓他們自已去玩是最好的選擇,現在的人間好比天堂,百姓安居樂業,太平盛世,老婆婆很放心他們,就讓他們自已去玩了,畢竟老婆婆還有事做。

王漉和陸吉一起去玩了,陸逸塵和女孩隨意的流連於各個商販與燈海中。女孩叫王衣,因為街上很熱鬧,臉上紅撲撲的,身著一襲紅衣,扎著一個小丸子,頭戴鳳凰簪,甚是可愛。她正在猜燈謎前,猜不出來,她嘟著嘴,扯著陸逸塵的手搖過去搖過來,還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陸逸塵。陸範沒辦法,只好幫他答了出來。

“樹兒睜開眼,小子屋下眠,良心缺一點,日落殘兔邊。謎底是……”

“是什麼?”女孩跟男孩靠的更近了。

“相見恨晚啊!這挺簡單的呀?丫頭。”陸逸塵從小便飽讀詩書,認為這很簡單。

“什麼是相見恨晚啊?”王衣手指放在紅唇旁,一臉疑惑。

“相見恨晚就是為相見太晚而感到遺憾,比喻兩人一見如故。”

“那我跟哥哥也是嘍!這麼久沒見了,哥哥懂的越來越多了呢。”說著手抓住了陸逸塵的衣角,陸逸塵似乎已經習慣,沒有理會。

“你這丫頭,走,我帶你看流星,剛剛算卦的老師傅夜觀天象,說今晚有流星,是吉象,我帶你見證一下這個祥瑞之兆。”

不久之後。

陸逸塵和王衣嬉鬧著來到青山鎮的青石山山坡上的一塊相對平整的石頭坐下。

王衣仍舊抓著陸逸塵的衣角,手掩著嘴笑道。

陸平淡淡的笑著。

“快看,流星!快,快許願!”陸逸塵說著就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王衣也跟著閉上了雙眼。這時一道劍光閃過,隨即爆開,化作了無數五彩繽紛的顆粒,像煙花一般絢麗。

另一邊,燈會的一個深巷裡,一個醉酒的白衣白髮老頭拿著一把古樸的劍,搖搖晃晃的,剛剛的那道像煙花的劍氣就是出自他手。他對面的是一個黑色蒙面人,捂著流血的右手,他們的衣服都是無風自動,看起來修為不凡。

“老頭,你也不行了吧,哈哈哈!咳咳咳!”蒙面人咳了兩三聲,強行執行真力,揚起右手的刀,向老頭砍去,一道巨大的刀影自蒙面人的刀上出現,向白衣老頭砍去。“來的好!”老頭喝了一聲,然後用劍迎了上去,一劍劈開。劈開刀光後便轉過身去,因為在他的神念觀察下,蒙面人已經逃了。“誒,別逃啊!你這老頭也太慫了!”白衣老頭又喝了一口腰間葫蘆裡的酒,抹了把周圍全是白鬍子的嘴,將劍直插在石板地上,白衣老頭靠著劍,劍被壓彎了,但卻停止在一定程度,沒有斷裂,他打了個酒嗝。“算了,他也活不久了,無妨,無妨……”

就在這時,一陣平緩的呼嚕聲襲來,白衣劍客睡著了。

在巷子兩旁的房子上,一個頭戴斗笠的下巴滿是胡茬的面容清秀的黑衣男人,嘴角微揚,“你這傢伙,又跟哪位高手切磋了,都不告訴老朋友。”說完看見了三個頭戴斗笠的人落在房頂,兩女一男。

“我剛剛看見有個蒙面人過去了,剛剛大哥是不是跟她交的手。”

“我跟她有一面之緣,她是西邊黃鶴域的逆世邪宗的副宗主,邪天。她的氣息我不會記錯。”

“那要不要盯著,萬一她濫造殺戮怎辦。”

“不會,放心,只要大哥在,就沒問題,她只是上次敗了,不服而已,完事自會回去她逆世邪宗。”眾人聽到此,全都不出聲,紛紛向斗笠男作揖後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陸逸塵睜開了雙眼,看著王衣認真的神情失了神。腦海裡浮現了以前跟她遊戲的畫面:在田野上奔跑,上山頭偷摘別人家的果子,一起玩捉迷藏,紙牌遊戲。還有一起下田幫忙和搗蛋的事。想起了她家的一條神奇的“路”,那其實不是路,是她自已走過的一條路線,王衣家有一棟老房子和一棟新房,兩個房子距離挺遠,王衣發現了一條挺神奇的路,從房子右邊的大石頭爬上,穿過別人家高高的的玉米田,再爬到一個有很多大樹擋著的坡,繞著一個小房半圈再跳下幾個階梯路過一個奇怪的房子就到達目的地了。他暗暗下定決心,不能讓這妮子受到任何傷害。

王衣這時睜開了雙眼,目光與陸逸塵對上了,然後就立馬轉向了地面,兩手不知道該如何放置,兩頰飛速漲紅。陸逸塵面帶微笑地看著她,發著呆。

“哥……你,你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嗎?”王衣弱弱的問,臉也變得更紅了。

“呃,表哥看你今天的樣子格外的傾國傾城啊,哈……哈哈……”陸平連忙轉過頭並撓撓頭解釋道。

然後咳嗽兩聲,摸了摸表妹的頭,並將她拉入懷裡,“表哥發誓,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但此時王衣的臉依舊紅潤潤的。

王衣想,表哥今天怎麼有點奇怪。還以為他開竅了。

許久,陸逸塵拉著王衣跟老婆婆回了王衣的家,他們在王衣家玩幾天便回去了。

五年轉瞬即逝,期間發生了不少事。王衣長得愈來愈出塵,陸逸塵也愈來愈顯得器宇不凡。兩人仍然相處的很融洽,就像親兄妹一樣,時不時還會去外婆家一起搗蛋。

就這樣,每天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直到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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