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向旁邊的下人遞了一個眼色,立刻就有兩名僕人走上前來,準備將柳絮蘭扣押起來。

“放開我!”

柳絮蘭用力掙扎著,聲音難得地變得強硬起來。

“喲,居然還敢反抗?感情這些年的柔弱都是裝的呀?”陸佩琴冷笑著諷刺道。

“你當眾汙衊清妍,有損她名譽,我要你道歉!”

這些年來,柳絮蘭一直默默隱忍,只為等待那一天——寧清妍能夠出人頭地,帶著她挺起胸膛做人。

寧清妍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更是她唯一的希望,因此,她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人對自已的女兒妄加指責。

“道歉?哈哈~你在說笑嗎?”

陸佩琴狂笑道,

“帶走。”

說著,忽然她收起笑容,冷冷的看了一眼下人,說道。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柳絮蘭掙扎著呼喊道。

啪的一聲,柳絮蘭的身子被往前一推,踉蹌的一個往前撲,摔倒在地上。她抬起頭來,一間密不透風的石室。

“你想幹什麼,陸佩琴。你放我出去。”

她心中一慌,看向陸佩琴質問道。

陸佩琴卻冷笑的俯視著她。

柳絮蘭抬起頭,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陸佩琴,說道:“老爺呢,我要見老爺。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老爺現在正被宗門裡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哪裡還有閒工夫來搭理你?柳絮蘭,你可別自作多情了,覺得老爺當年把你帶回宗門就是因為喜歡你。

你只不過是有幾分神似那個女人而已。否則,你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怎配進嫁給老爺!”

陸佩琴緊緊地盯著柳絮蘭,臉上滿是不屑與嘲諷之色。

“那你呢?他寧願娶我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也不願意與你攜手共度餘生。相比之下,你豈不是更為可悲可嘆嗎!”

事已至此,柳絮蘭覺得自已已經沒有必要繼續掩飾下去了。

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冷笑著說道。

陸佩琴顯然沒有預料到柳絮蘭會突然變得如此強硬,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當場愣住了。

待回過神來之後,她滿臉怒容地呵斥道:“柳絮蘭,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有什麼不敢的。”柳絮蘭站起身,挑釁地看著陸佩琴,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的笑容,“而且我實話告訴你吧,陸佩琴。寧延之他娶我從來不是因為我長得像誰,而是他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氣死你。他對你毫無感情可言,你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哈哈哈哈……”

柳絮蘭盡情地嘲笑著陸佩琴,眼中滿是得意和不屑。她那副嘴臉讓人看了真想給她一巴掌。

“你胡說!”

陸佩琴氣得渾身發抖,臉色變得煞白,繼而又漲得通紅。

一直以來,她都善於隱藏自已的情緒,但此時此刻,面對柳絮蘭如此直白的攻擊,她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內心的防線逐漸崩塌。

她怒不可遏地指著柳絮蘭,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然而柳絮蘭卻沒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又說道。

“你這個心腸狠毒的女人,你害死了他最愛的女人,難道還指望他會愛上你不成?他對你只有無盡的仇恨。就算這些年來你陪在他身邊又怎樣?

在他心裡,那個早已逝去的女人才是無法替代的存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你都不及一個活在回憶裡的女人。”

柳絮蘭的話如同一把利劍,直直的刺進陸佩琴的心窩,痛到極致。

柳絮蘭笑得猖狂。

“那你又好到哪裡去?你真覺得老爺娶你、帶你入仙門就是因為愛你嗎?別做夢了!你們母女倆這輩子只配卑賤的活著,山雞永遠變不了鳳凰。”

陸佩琴此刻已徹底卸下偽裝,也顧不得宗主夫人的涵養,直接對柳絮蘭破口大罵。

“誰變不了鳳凰,還不一定呢。清妍如今修為比你女兒高,到時候自然能勝過你女兒,嫁給那皇室。屆時她成了太子妃,成了這仙渡國的皇后,那便是鳳凰。真正的鳳凰。”

柳絮蘭眼神充滿期待與得意,挑釁地看著陸佩琴說道。

“簡直太可笑了!你以為隨便什麼人都能修煉成仙嗎?你以為僅憑你把女兒帶進仙門就能讓她修仙成功?還妄想讓她嫁給太子?”

陸佩琴看到柳絮蘭一副痴人說夢,異想天開的樣子,實在忍無可忍,出言嘲諷道:“告訴你吧,你女兒根本沒機會搶走我家鳳鳴的太子妃之位,就像你永遠無法從我這裡搶走老爺一樣!”

“陸佩琴,我可沒有你那麼傻!天天只知道圍著男人轉,彷彿沒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似的。我柳絮蘭呢,出身低微,從來不敢奢望能嫁入豪門望族,更別提什麼修仙世家了。

然而,這些從未幻想過的美事,寧延之輕而易舉地幫我實現了。可是那又怎樣,這對我來說還遠遠不夠,哪怕寧延之把整個仙易門都送給我,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此時此刻,柳絮蘭的臉上再也找不到絲毫昔日的柔弱與可憐,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貪慾。

“柳絮蘭,你簡直就是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已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啊?”

陸佩琴聽完這番話後,驚愕得目瞪口呆,過了許久才如夢初醒般怒喝道。

“我沒瘋!那是寧延之欠我的,欠清妍的。他必須補償。”

柳絮蘭情緒異常激動地反駁道。

“老爺待你不薄,好心好意收留你,並將你帶回宗門悉心照料,供你吃穿用度,甚至對寧清妍這個庶出之女也未曾有過半分怠慢,敢問他哪裡對不起你們?”

陸佩琴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厲聲質問起來。

“那日他受了重傷,是我相公徒步一人將他揹回家的。為了尋找救治他所需的草藥,我相公不懼危險,爬上了那懸崖,可是卻失足摔落。找到他的時候,他手裡還緊緊攥著那一株草藥。

是他,是寧延之,讓尚未出生的清妍就過早地失去了父親。無論他怎樣努力,都無法挽回這已經發生的悲劇,也永遠無法彌補這一切。我相公也再回不來了。”

柳絮蘭的情緒愈發激動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從眼角滑落。

\"你……你說什麼?\"

陸佩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緊盯著柳絮蘭,臉上滿是驚愕之色。彷彿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崩塌,她無法接受這樣突如其來的事實。

“你的意思,寧清妍不是你和老爺的孩子?”

“哈哈哈~”柳絮蘭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臉上滿是不屑與憤恨,“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又怎會懷上他的孩子?清妍自然不是他的骨肉,而是我與我相公的孩子。

柳絮蘭的聲音冰冷而決絕,彷彿帶著無盡的怨怒。

她的眼神充滿了蔑視,似乎對那個所謂的“仇人”充滿了深深的恨意。

聽到這話,陸佩琴先是一愣,隨後也跟著大笑起來:“這是真的嗎?哈哈哈~真的嗎?”

她笑得前俯後仰,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就知道,寧延之這樣一個重情重義之人,怎麼可能在失去心愛的女人後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就從外面帶回一個身懷六甲的陌生女子呢?

她一直認為寧延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故意激怒自已罷了。

如今得知真相,陸佩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原來,這個女人和還有孩子,原來與寧延之真的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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