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府。

李劍輝剛進門,凌雲迫不及待道,“可有訊息?”

李劍輝努了努嘴,想要開口,卻不知說什麼好,因為他沒有收到一點有用的訊息,因此只能將想說的話嚥了回去,接著搖了搖頭。

看到這,凌雲眉頭緊皺,心中驀然一緊。

兩天下來,周府一點訊息都沒有?

凌家人不知所蹤,本想到周府,詢問具體的情況,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是誰敢對凌家人下手,誰能想到,來到這裡,驚恐的發現,周府也和凌家一樣,蹤跡全無。

此刻凌雲的心情,無比的沉重,猶如被千斤重石所壓,透不過氣來。

剎那間,沉穩的心狂躁起來,無數個念頭在腦子中亂撞,不禁胡思亂想,一時間雙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停擺著,忽然離座而起,在大廳內來回踱步,時而嘴唇蠕動,自言自語著,時而閉上眼睛,陷入沉思,整個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動,焦頭爛額。

因為擔憂家人,這兩日寢食難安,加之內心的苦楚無處訴說,整個人愁腸百結,愁眉不展,緊蹙的雙眉間,始終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憂思。

到底是經歷大風大浪的人,心裡雖然對家人的安危牽腸掛肚,但卻沒有因此方寸大亂。

因為他知道,著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只有沉下心,才能有所突破。

“城內計程車兵,都控制住沒有?”

李劍輝不假思索道,“凌帥放心,昨日開始,我軍開始對靈山縣內,所有叛軍士兵進行逮捕,而後全部將其,控制在我軍軍營中,無一例外。”

“嗯!”

凌雲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控制住叛軍,是為了防止兇手逃離。

再沒有找到凌家人以及周家人,城內這些叛軍,不管是否犯下滔天大罪,全部關押,同時下令,城內百姓不得大片聚集,且不得離開靈山縣,除此之外,城內百姓的生活,他並沒有多做干涉,只是自由有所限制。

低頭沉思良久,忽然間靈光一閃,想到了張德寶,因為心緒惆悵,竟然忘記去找他了。

當前的困境,只有他才能為自己解惑。

想到這,凌雲便出門去了。

“凌帥,等等我。”

凌雲一走,李劍輝等人立馬跟上。

縣衙府。

婢女來到門前,敲了敲門,稟告道,“老爺,凌大人來了。”

凌雲一城,因為家裡的事,匆匆一別,不過臨行前,派專門計程車兵保護張德寶的周全。

因而張德寶自那天起,就住回了衙門府。

與此同時,他的家人,也從大牢裡出來。

索性除了他,他的家人,並沒有大礙,只不過遇到這等事,精神有些失常,需要安靜修養一段時間,才能完好如初。

張德寶聽到這話,內心十分激動,猶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靜,而他激動的原因,是因為凌雲的到來,才能使他以及家人從大牢裡出來,所以說,此刻的凌雲,相當於他們家的救命恩人。

古代本就注重恩義,更何況張德寶讀書人出身,更加註重。

於是乎掙扎著想要從床上起來,奈何掙扎了好一會,始終未能從床上起來,望著自己的腿腳,聳了聳肩,無奈嘆了一聲氣,停下來動作,朝門口道,“吳偉,進來一下。”

吳偉聽到呼喚,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忙推開房間門,快速來到床前,發現張德寶並沒有出什麼意外,心裡莫名鬆了一口氣,隨後彎腰恭敬道,“老爺,您找我?”

張德寶脫口而出道,“把我扶起來。”

“是,老爺小心。”

吳偉不敢大意,忙上前將他扶坐起來,接著深吸一口氣,準備將張德寶扶起床,可當他要將張德寶扶起來時,卻發現僅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做不到。

張德寶似乎也意識到這點,擔心待會出現意外,於是吩咐說道,“吳偉你等一下,再叫兩個人過來。”

吳偉聽罷,立馬舒了一口氣,如果張德寶不開口,他還真不好開口。

得到指示,吳偉二話不說,小跑出去,不一會兒,去而復返,帶來了兩個人。

在三個人的幫助下,張德寶這才安然無恙的坐上了輪椅,在隨後吳偉將他推了出去。

“凌…凌大人。”

見到凌雲那一刻,張德寶激動不已,率先向凌雲打了招呼,只是話到嘴邊時,明顯停頓了一下,因為這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不知稱凌雲為將軍好點,還是大人好。

最後,還是稱凌雲為大人。

凌雲乃是進士及第,出身比他高多了。

至於官職,那就更不用說了。

凌雲淺淺一笑,“張大人,何須客氣,按以前的稱呼,叫凌小子即可。”

“凌大人說笑了,下官萬萬不敢!”

張德寶心裡大驚,他可不敢,再向以前那樣稱呼凌雲,從凌雲中了狀元那一刻起,就註定不能再叫凌雲為凌小子。

凌雲自然知道這點,所以也沒有強求,畢竟古代讀書人,尤為注重規矩,更何況張德寶還是朝廷官員,可不能冒風險壞規矩。

不等張德寶開口,凌雲開門見山道,“張大人,本官到此,其實是有事想向你瞭解。”

張德寶恭敬道,“凌大人直言便是,如果下官知道,定會為凌大人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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