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是…趙兄?”

凌雲口中的趙兄,自然就是趙元龍。

“凌兄,真的是你啊?”

“簡直不敢相信,竟在這遇到了你,意外之喜,真是意外之喜呀!”

趙元龍擠進人群,一邊走上前,一邊張開雙手,在眾人愣神之際,一把將凌雲抱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凌兄,三年不見,愚弟甚是想念,近幾日聽聞你領軍回京,正想著去找你暢談人生,只是想到你有事要忙,這才推遲到今日出門,未曾想竟然在這裡遇到了,愚弟實在是太高興了,太高興了。”

突然被一男子抱住,凌雲身體一頓,整個人僵硬起來,而一旁的子萱,眼裡滿是警惕。

周圍的人,隨之也懵了,看向兩人的目光意味深長,就好像在看待特殊的口味一樣。

最感到震驚和詫異的,屬趙元龍的護衛趙懷安,當他見到眼前一幕,大跌眼鏡,不敢想象他家主子,一見到凌雲,就變了個樣,整個人與平常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幸好,在抱了好一會,趙元龍最終還是放開了凌雲,這才打消眾人心裡那變態的念頭。

尤其是一旁的子萱,見到兩人鬆開,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警惕心也降了下來。

這還沒完,趙元龍抬起手,在凌雲胸口上輕輕錘了一拳,語氣埋怨道,“凌兄,你真是不夠仗義,三年前,不打一聲招呼離開,期間更是不曾有過一封信,實在是太傷心了,若不是時不時在朝廷上,聽聞你的功績,我都要以為你失蹤了,這幸虧有朝廷的邸報。”

凌雲苦笑一聲,遇到趙元龍,確實讓他有些微微吃驚,不過最驚訝的事,這傢伙還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樣,做事一乍一呼,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一點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尤其是現在,這麼多人圍著,一個飛步衝進來,就牢牢將他抱住,速度快到,讓他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抱住了,真是無可奈何。

曖昧的擁抱,加上旁人異樣的目光,要是再不鬆開,都要被人懷疑兩人的關係和口味。

趙元龍見到他,一直在埋怨,無非就是當初離開京城時,沒有告知一聲,三年時間也沒有給他來過一封信,沒把他當朋友之類的話。

言語充滿了埋怨,像個怨婦一樣,噼裡啪啦一通亂說,說得凌雲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恰逢這時,一道不適的聲音響起。

“喂,你是誰啊?”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做什麼,我們府尹楊大人正在抓拿兇手,你突然闖進來,阻攔楊大人抓拿罪犯,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犯下大罪?”

這話一出,趙元龍回頭,發現高世瑞目露兇光,心狠手辣地盯著他,目光猶如閃著寒光的刀鋒一般,似乎要將他肢解,吞噬。

趙元龍眉頭微微一皺,並沒有作聲,而是先環視一週,發現京城府尹,竟出動了二十多個人,這幾乎是府尹的全部力量,而他們要抓拿的兇手,正是他的老友凌雲。

“你…剛剛說什麼?”

趙元龍側著頭,眯著眼睛問道。

仔細留意,從中不難發現,趙元龍語氣中帶著不悅,而且眼眸中帶著淺淺的怒火。

高世瑞豈能容他人打攪自己報仇?

因此,他並沒有將趙元龍放在眼裡。

“你聾了嗎?”

“還是聽不懂人話?”

“不想死,趕緊滾開,不然等一會,本公子讓你走也走不了。”

高世瑞面帶冷笑,語氣充滿威脅。

“呵呵…好膽,真是好膽!”

趙元龍聞言,呵呵一笑,轉瞬間,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扭頭厲聲道,“懷安,掌嘴!”

“是,主子!”

高世瑞一頓,萬萬沒想到,趙元龍是個狠角色,一言不合,竟然要掌嘴,更讓他想不到的是,趙元龍手下護衛一聽,啥也不管,直接衝了上來,對著他的嘴就是一頓抽打。

“啪啪啪…”

“啊啊啊…”

清脆悅耳的掌嘴聲響起,其中還伴隨著高世瑞的慘叫聲,兩種聲音混合在一起,立馬讓眾人驚醒過來,高世瑞的護衛見狀,急忙衝了上去,想要衝趙懷安手裡搶回高世瑞。

“啊啊啊…”結果顯而易見,幾道慘叫聲連番響起,衝上來的一眾護衛飛了出去。

“放肆!”

“你,還不趕快將高公子放開!”

楊興邦大喝一聲,怒指趙懷安,要求他趕快將高世瑞送來。

實際上,在楊興邦的憤怒之下,趙懷安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彷彿當他空氣一般,熟視無睹,置若枉然。

可以預想,只要趙元龍不開口,趙懷安不僅不會放開高世瑞,還會不停地掌嘴,直到趙元龍滿意為止,而現在,正是如此。

眼見自己下的命令,並沒有讓趙懷安有所行動,只能將目光投向趙元龍,指著後者,憤怒至極道,“小賊,我勸你快讓你的護衛將高公子放開,不然你們不要怪本官心狠手辣。”

“哦?心狠手辣?”

趙元龍微微一驚,饒有趣味道,“如果我就是不將他放開,你又能奈我何。”

緩慢抬起手,指向周圍的官兵,一臉無所謂道,“難不成你要讓他們對我動手不成?”

楊興邦壓著怒氣道,“是又如何?”

“我告訴你,你今天攤上大事了,就算現在將高公子放開,你也跑不掉了。”

楊興邦忽然抬手,指向趙元龍,然而再指向趙懷安…直至所有人,最後威脅道,“不僅是你,他,還有他…你們在場所有人,都要統統關到大牢裡,到時候該怎麼辦,皆由高公子說的算,所以,我勸你識時務者為俊傑,趕快將高公子放了,不然要你小命不保。”

趙元龍聽到這話,嗤笑一聲,緊接著快步走近楊興邦,直到站在他面前,隨後手指戳著他的官服,邪笑道,“你信不信,你要是敢動我們其中一人,明天你這官府就得脫下來?”

轉身,手指著天,搖頭道,“啊不,不用明天,在你將我們逮捕入獄的時候,你身上這一身官服,就徹底穿到頭了。”

楊興邦心猛然一顫,緊張不安道,“你…你們到底是何人?”

趙元龍回頭,邪魅一笑道,“怎麼,你這是怕了嗎?”

“放肆,你竟然敢拿本官開玩笑?”

“信不信由你,你若不信,可以一試,不過我告訴你一句實話,你不適合做府尹,一個沒眼力見的垃圾,不配在京城做官。”

“啊啊啊…你你你,你竟敢羞辱我?”

楊興邦徹底抓狂了。

趙元龍玩心大起,肆意譏諷道,“羞辱你又怎樣?別說羞辱你,就算打你,你也得給我受著,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威脅我?你也不瞧瞧自己是個什麼玩意,也配?”

楊興邦本來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他們一群人抓入大牢,可是聽到趙元龍的話,他產生了動搖,開始猶豫不決,不敢再下命令。

“嗚嗚嗚…”

一旁的高世瑞,不停發出嗚嗚聲音,沒有辦法,他的嘴已經腫到說不出來話。

最恐懼的還是楊博文,這場鬧劇,皆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帶何光全和高世瑞來春滿樓用膳,也不會發生後面一系列的事。

凌雲讓人將何光全打了。

趙元龍如今讓人將高世瑞打了。

這件事不管最後如何處理,何光全和高世瑞都會將怨氣推在他身上。

想到這裡,楊博文心裡不停犯怵,腦子高速運轉,想要找到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然而冥思苦想,在趙元龍未到來之前,他覺得有一計劃可以實施。

那就是將凌雲等人都抓起來,將他們關進大牢裡面,等何光全養好病,再向凌雲發洩內心的怒火,這樣才能平息何光全的怒氣,只有何光全怒氣平息,他才有機會逃過一劫,否則何光全計較起來,後果他不敢想象。

府尹張興邦的到來,他看到了希望,就在進行逮捕之際,卻突然闖入一人—趙元龍。

趙元龍一來,就與高世瑞發生了衝突,結果就是,高世瑞慘遭掌嘴,話都說不出口,看到這裡,他越發心驚膽顫,尤其是楊興邦的猶豫不決,讓他感覺到從所未有的恐懼。

“主子,這傢伙,真是個廢物,屬下沒打幾巴掌,竟然昏死過去了,真是晦氣!”

“噗!”

好傢伙,都將人打成什麼樣了?

竟然反過頭來,說人家不中用,別說是高世瑞,任何一個人來,讓趙懷安這麼打,估計都撐不住幾個巴掌。

由此可見,高世瑞暈倒,是最好的結局。

“暈了?”

趙元龍扭頭瞥了一眼,發現趙懷安手裡提著的高世瑞,此時已經陷入昏迷狀態。

隨後撇了撇嘴,有些嫌棄道,“暈了就暈了,區區一個廢物罷了,這次就權當給他一點教訓,要是再有下次,非宰了他不可。”

說著,他回過頭來,看向凌雲,帶著請教的意味道,“凌兄,你看這樣處理可行?”

凌雲聞言,看向高世瑞,看著他那不堪入目的慘狀,不禁有些同情他,暗道:這傢伙也真的是,惹誰不好,非要惹趙元龍。

從他見到趙元龍第一面開始,他就知道趙元龍的身份不簡單,會試唯一一個能讓考官開後門的考生,身份豈會簡單?

高世瑞如此慘狀,只能說罪有應得,這一切結果,皆是因為他的膽大妄為所致,如果他沒有惹到趙元龍,也不會這般慘。

至少招惹到他,不至於到這種地步,所以相對於趙元龍的出手,莫名有那麼一刻,他還是自己太善良了,對待敵人的兒子,出手竟然那麼輕,要是也給何光全,打成像高世瑞這副豬頭樣,其實也不是不行。

凌雲內心的獨白,倘若讓清醒過來的何光全聽到,必定會氣到吐血,因為凌雲竟然覺得楊三牛下手太輕了,直接將人打昏迷,肋骨不知斷了幾根,尤其是那雙腿,沒有一個月絕對下不來床,然而這種結果,凌雲覺得太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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